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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11 章 捡骨入瓮111

阜城,禁毒大队会议室。

案情通报会后,辛赏、季云舟和柳波三人单独留下来,就齐樊案的细节开一个小的碰头会。

“我们去见过齐昊了,”辛赏看着墙上的时钟,又想起季云舟关于齐昊表带下疤痕的发现。

“说什么了?你们动作够快的。”

“说了重启案子的事,但他没多聊,多少还是有点戒备,听到有新线索也没表现得很积极,我看他眼下的处境也不太好。后面再想别的办法接触他吧。”

柳波若有所思:“唉,他肯见你们就已经很难得了,万事开头难,毕竟当时齐樊死时,他是第一目击证人,怎么说,那也是他的亲弟弟,他的话匣子得慢慢打开,是不是?我听小萌说,他们哥俩在出事前还因为齐樊做微商的事吵过一架,这孩子心里也挺难受的吧。”

“嗯,我让房蕾蕾再去找小萌聊聊,跟你打声招呼。”

“好啊,是你们支队那个小姑娘对吧?我记得她和小萌年纪差不多,小萌这孩子,平时工作环境里女孩少,她就老喜欢跟男孩玩,我正巴不得她多交几个小姑娘呢。”

“枪支的线索,于正道那边正在想别的办法跟进,应该很快就会有结果了。”

柳波捏着烟盒在会议桌上敲了敲,头痛道:“我现在最担心的是,很快就要高考了,目前几次集中行动查获的都是零包毒贩,上游卖家通过境外包裹邮寄,将这些合成毒|品发到阜城的零包毒|贩手中。这样的发货地址都是难以追查的,上游的毒贩非常狡猾,有时还会通过一些电子货币的形式来结算,比如U币、比特币。

“我们已经申请了网监一起协作,寻找存在嫌疑的暗|网操作,我怀疑,目前市面上存在一个涉外走私贩卖精麻药品的暗网,必须想尽一切办法给他全部挖出来。”柳波眼尾堆起深深的纹路。

辛赏和季云舟互看了一眼,阜城毒|品流通的情况已比他们想象得严重,季云舟的思维不由地发散开,问:“柳队,刚才小顾提到查获毒|品的奶茶店,是在城东区吗?”

“对,我们之前查获的两家零包毒贩,都是在城东。其中一个零包毒贩行踪诡秘,微信上给新加好友频繁发布有‘猪肉出售’等隐晦暗语涉毒信息。我们跟了他几天,发现他总是骑电动车光顾一家奶茶店,每次都拎两杯奶茶回家,大概是在确定买家。他再次在店内进行毒品交易时,被我们逮个了正着。

“根据我们收到的线报,查获的毒品数量对不上,说明不止这两家,但后来剩下的货就在市面上销声匿迹,根据抓回来这厮的供述,他还跟别的买家约过在其他奶茶店见面,我们派人盯了几天,没什么动静,也不敢贸然行动,打草惊蛇,以防他们把货转移到其他的地方。

——小范围查获后就进入了静止期,是否说明毒贩对警方的行动了如指掌,难道说……他们有内线?

于正道曾经的怀疑又在辛赏脑中略过,他喉结微动,不动声色道:“查获奶茶店的联合行动,也是和东区分局一起进行的吗?”

柳波听他这么问,表情瞬间阴沉,“你该不会觉得东区分局……”

辛赏轻咳一声,试图打消柳波的疑虑,“不,我就是在想,两次大规模的联合行动,人多嘴杂,容易走漏风声。这样吧,我找个机会,去找张达明了解一下情况。毕竟我们重启齐樊案,也要知会他一声。”

柳波若有所思,点了点头,说了个“好。”

季云舟一直在翻之前的卷宗,都没仔细听辛赏和柳波在嘀咕啥,成扇的睫毛在脸上投下一片阴影,打开的窗子午后的热气对流进来,他感觉到闷热,松了松领口,陷入了沉思。

三年前,有人出入过齐樊家,并留下了鞋印,季云舟翻看完资料抬起头,皱了皱眉。

“根据卷宗里的现场痕迹,脚印的尺码和那个杀手的并不相符。”

辛赏和柳波侧过头看他。

“我记得在劫囚现场,那个杀手的脚很大,目测要在46码以上。”

辛赏记得上次他特别提到过杀手鞋码的特征。

“所以你怀疑,出现在齐樊家的凶嫌和杀手并不是一个人?”

季云舟将案卷上的照片递给辛赏,“对,你们看,现场留下的鞋印是42码。且只有一只男士皮鞋的鞋印,其他现场痕迹都被擦得干干净净,说明这个凶嫌具备一定的反侦察能力,怎么偏偏这个鞋印是完整的?”

柳波补充道:“还有啊,死者齐樊和他的哥哥齐昊都穿42码的鞋子,所以这个脚印也可能只是死者自己留下的。”

“为什么不是齐昊留下的呢,现场没有齐昊的鞋印?他不是第一个发现现场的人吗?”季云舟抬起头不解地看向辛赏。

“因为齐昊进入室内的时候没有穿鞋。”辛赏回答他。

“为什么?”季云舟皱眉。

“他打开门目睹齐樊死亡后,害怕破坏现场,就第一时间做出了判断脱掉了鞋子,走进了屋内。由于他的反应太过于理性克制,当时还被东区分局现勘的同事怀疑有杀害齐樊的嫌疑。”

脑海中瞬间滑过齐昊那张苍白清冷的脸,齐昊在开门进入房间之前,是否就已经判定了弟弟的死亡?他又是通过什么预见到的呢?这构成了季云舟新的疑问。

“如果鞋印不是凶嫌的,这个凶嫌很可能就是熟悉齐樊兄弟的人。这个鞋印是他故意留下的。”

“目的呢?”辛赏问季云舟。

“破坏现场,或者是,将侦查方向引向歧途。”季云舟眼睛深邃如潭水,他微微眯了一下,“我在想,也许毒害齐樊的人,就不是那个杀手呢?就没有可能是其他人吗?”

*

岛南。

蔡瀚生开着极狐转了一个弯,载着白润音驶向一家法餐厅,白润音掏出化妆包,对着车载化妆镜补了一个口红。

“我就在前面下车啊。”

白润音的奔驰跟一个出租车追尾了,出租车赶着拉客突然停车,白润音因为一个凶手自首的奸杀案熬了一个大夜,正在犯困,直接怼了上去,要不然今天也不会搭蔡瀚生的车出来。

关键是,她搭车还是要去约会,给蔡瀚生憋了一路的气,又不好说出来是因为吃醋。

“你这车开得能不能稳一点啊,我涂个睫毛膏。”

“诶,我昨天刚看到一个短视频,有女生在车上画眉毛急刹车戳瞎眼欸。”

白润音气不打一处来,“菜脯蛋,你会不会说话,你是在讽刺我昨天追尾吗?”

“不,我是在讽刺你跟洋鬼子约会,还把脸抹这么白,你要让他见鬼厚?”

“人家是岛南的金牌律师,你不服气哦?”

蔡瀚生欲言又止,算了,自从上周因为一件小事惹恼了白润音,两人就一直不对付,“这里单行线,不好意思,我怕被罚,小姐请下车,你走过去吧。”

白润音看了一眼标识,无可奈何地打开了车门,“我谢谢你!”

“不客气,你几点结束我来接你,看我这记性,约会当然还有下一场,那我先走?”蔡瀚生故意挑衅地一扬眉毛。

“菜脯蛋,你故意的吧,你明知道这个律师是个gay。”

“哎呀,我怎么把这个给忘啦,那就祝你们姐妹相谈甚欢。”

白润音嘭地把门摔上了,蔡瀚生看着她踩着高跟鞋气势汹汹离开的背影,撇了撇嘴,“小肚鸡肠,鸡毛蒜皮的事记这么久。”

蔡瀚生重新发动越野,驶往岛南中学旁边的小巷子里。

他约了任天南见面,让少年放学以后就在巷子口等他来接。

车快开到,远远地,蔡瀚生就看到任天南被上回的两个高年级男生围在中间,两个男生足足高出身形单薄的任天南一头还多。

蔡瀚生眉头一皱,按住门锁打算下车,就看到任天南一个擒拿抓住了其中一个男生的手,一个漂亮的推拉就把男生摁在墙上。

蔡瀚生嘴角一勾,心说,这小子行啊,才学了两次就学以致用了,看来根本无需他出手了。

坐在车里旁观任天南收拾了那两个找茬的,看到他们捡起地上的书包骂骂咧咧地走了,蔡瀚生才降下车窗,对着马路对面吆喝了一嗓子。

任天南顺着声音看到是蔡瀚生,眼睛一亮,冲着极狐摆了一下手疾步跑过来,“瀚生哥!”

少年拉开车门,带着刚刚跟人比划完的热气钻进越野,蔡瀚生把空调给他开得大了点,扔了一瓶冰可乐给他。

“诶,又有人找你麻烦?”

任天南怔了下,这才反应过来蔡瀚生刚才全看到了。

“我都习惯了,我是我,我爸妈是我爸妈,你说得对,他们找我麻烦,我越是逆来顺受,他们下次还来,我只有打回去!”

任天南对着空气比划了一下,“你刚看见了吗,瀚生哥,你教我那几招厉害了哦。你再教我几招吧!”

“诶,小鬼,我教你是让你拿来防身的,你不要给我当古惑仔厚!”

任天南羞涩地笑了两声,“知道啦,我才不会主动找人打架。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不饶人!”

蔡瀚生看他这个样子,想起了他小时候在夜市也是先挨打后揍别人的年少岁月。

“晚上想吃什么,先说好,不要吃太贵的哦。”蔡瀚生一挑眉。

夜市。

蔡瀚生给他和任天南各自倒了杯冰茶,任天南剥了一堆花生壳,把里面的花生米放到碟子里递给蔡瀚生。

蔡瀚生边吃边说:“诶,你哥以前有没有跟你提过你家公司的事?”

任天南被蔡瀚生问得怔了怔,“哥很少在家里说公事,我爸妈也很少跟我说公司的事,可能他们还当我是小孩。”

15岁的男孩正是长身体的时候,蔡瀚生要了好几盘雪花牛肉,放在烤盘上滋滋冒油,挑了两块烤熟的,夹给任天南。

“你哥出事之前,有过什么反常的举动吗?”

任天南摇了摇头,嚼了两口肉,突然抬起头。

“跟我爸吵架算反常吗?”

“因为什么吵架,和女朋友的事吗?”蔡瀚生用夹子翻着厚片牛肉,隔着烟气漫不经心地问。

“说不好,春节的时候,有一天他们吵得挺凶的,我哥关着门,我爸还摔了什么东西,我就听到我爸吼了一句,管好你自己。”

“大概是春节后的哪一天,你还记得吗?”蔡瀚生用空着的左手搓了一下大腿。

“当然记得,是2月6号,前一天是我生日,我哥送了我一台游戏机。”

2月6日,是任天佑和梁娟出车祸前五天,任天佑和任永健因为什么事大吵过一架,会不会是贸易公司的事呢,蔡瀚生在心里记下了这个时间。

“瀚生哥,你改天帮我挑个存储卡去吧,我这台游戏机的内存不够了,我还想再装两个新游戏。”任天南从书包里摸出他的宝贝switch。

“你不要买了,我有一张闲置的,送你了,给你再装两个游戏。”

“真的?”任天南一脸惊喜,嘿嘿笑了笑,“那我就不客气了。”

蔡瀚生边喝可乐边问,“这个游戏机是你哥给你买的?”

“对,我哥送给我的……最后一个生日礼物。”

任天南摸了摸心爱的游戏机,黯然地垂下眼睫。

“你哥很宠你哦。”

少年呆呆地看着游戏机,“……他打游戏可厉害了,我小时候都是他带我,他捡到好的装备都送给我,要是我哥还在就好了。”

任天南吸了一下鼻子,“瀚生哥,我长大了也要当警|察!”

“厚,你长大的事就长大了再说吧。”蔡瀚生心说,你不知道你老爸说岛南警|察就是人民保姆吗,你老爸会让你长大了当保姆嘛,想得简单。

“我哥说,有志之人立长志,搞不好我从现在开始想好,已经晚了呢。”

“吃你的吧!”蔡瀚生又夹了一筷子肉丢到任天南盘子里,“吃完早点回家,不要让你爸妈起疑心。”

在和任天南熟悉了之后,蔡瀚生有时会暗暗希望任永健是在不知情下,误打误撞参与了运输那些涉毒饮料,那他只是为了利益被骗。

如果说,涉毒饮料害死了自己的亲儿子,对任永健来讲是一个很难接受的现实。

那么对于任天南来说,哥哥了解到自家公司涉毒的真相后,与父亲大吵了一架,由于父亲不听劝告,他就直接去见了客户庹總仁,因此被灭口。这可能是对于任天南来说,是更难接受的一种结局吧。

不管是哪一种,对于眼前这个少年来讲,未来还有一场风暴在等待着他,想到这,蔡瀚生又大手一挥,招呼老板加了一盘雪花牛肉。

“够了够了,我都吃饱了。”少年拍着肚皮说。

蔡瀚生冲他伸出手,“诶,要么把你游戏机给我,软件我拿回去给你装好,回头再给你带过来。”

“啊,可以吗?”少年欣喜万分,“那太好了。”

任天南从背包里再次掏出switch,把防震外罩套好,小心翼翼地递给蔡瀚生。

蔡瀚生看他把这个游戏机保护得像个襁褓里的婴儿一样,接过来的时候都觉得手上沉甸甸的。

*

岛北,出租屋。

“第一次是他找的你?”司徒南踢开氹仔家地上的空易拉罐。

“对,我只见过他一次面,就是我从拘留所出来那天,我上了他的车,他给了我,做那件事,要的报酬。”氹仔指的那件事,就是在辛欣的基金会活动上泼血闹事。

“你从来都不问他,为什么要你干这件事吗?”

“问这个干嘛,拿钱办事而已,像这样的业务,我以前也常接。”

“之前你们没见面,都怎么联络?”

“第一次和他接触是通过一个网站,就是那种deepweb,上面什么消息都有的那种,他化名为S,悬赏写一篇帖子发到网上,带带节奏,让网友讨论‘冥婚’那件事。”

“这个S每次怎么给你钱呢?”司徒南皱眉。

“给我转比特币啊。”

“然后你再用比特币购买毒品是吗?”

“呃……我没有啊,”司徒南瞪了氹仔一眼,氹仔立马改口:“好好好,我有,就有那么一次,还差点被骗了。”

“所以你后来干脆不要他的比特币,让他直接换成毒|品给你?”

“S说他能弄到好货,都是我那个经纪人朋友,他家艺人,很喜欢这些东西,他每次都给我钱,还给我一些他对家艺人的料,让我发到手里那几个自媒体赚点流量,我们基本上是互利互惠。”

好一个互利互惠,司徒南暗忖,简直就是损人不利己。

“那天晚上在KTV,拿走背包的是什么人?是不是给你毒|品的人?”

“我不知道啊,我们几个喝完那几瓶药都嗨了,哪记得有人来过啊,我都不知道背包是什么时候没了的。”

氹仔颓丧地往电竞椅上一瘫,“阿sir,你到底要我干什么啊?你让我带你来我家,我家就这样,你也看到了,一个40平的小破出租屋。我平时就在这里写点软文赚点生活费,有时候帮人拍拍照片。”

司徒南丢开塑料凳子上的零食袋,搬到电脑桌旁坐了上去,示意氹仔打开电脑。

“你现在照我说的做。打开你说的那个网站,联系那个S,约他出来见面。”

“那我被抓的事,怎么跟他解释啊?”

“你先联系上他,听听他怎么说。”

氹仔打开台式Mac,因为司徒南坐在他旁边,他显得有些紧张和局促,手心一直在出汗。

“动作快点,”司徒南催促着踢了他的椅子腿一脚。

“那我找什么理由跟他见面啊?”

司徒南想了想,“说你要货,这次量很大,必须线下交易。”

有些事物就像空气,你伸手摸不着,并不代表它不存在。

如果把互联网比作一个冰山,那大多数人平时能够接触到的,仅仅是冰山一角。

有96%的内容被隐藏在深海中,这部分被叫做深|网。是不能被用户搜索到的部分,没有权限和密码无法访问。

而暗|网又是深|网的一个子集,它被包含在深网之中,是互联网最隐秘的部分。

无数的非法交易和犯罪隐藏其中,想要访问,必须使用Tor浏览器,它基于一种特殊的用户协议,洋葱路由,用这种浏览器浏览网页查询内容,不会留下IP地址,有极高的隐蔽性和匿名性。

用户在上面用比特币交易,一切违禁物品都可以用比特币购买。

各种个人信息贩卖、伪造证件、枪支和毒品买卖,贩卖人口、买|凶|杀|人、洗钱等等,甚至是邪|教宣传、虐|杀直播,人|体交易等挑战人类视觉极限的阴暗活动,在暗|网中,比比皆是。

章莹颖绑架案和韩国N号房案件就是暗|网中最臭名昭著的案例。

互联网不是法外之地,在你获得极端自由的同时,你也失去了对你本身的保护,也许,像氹仔这样的年轻人还不明白这么浅显的道理,自由从来都是相对的,世界上本没有绝对的自由存在。

司徒南也不会告诉氹仔,现在的暗|网,已经成为了警方钓鱼的鱼塘,和骗子收割的韭菜地,十个帖子七个骗,还有三个是贾飞这种协助警方捞鱼的大神。

希望这小子以后能花钱买个教训。

氹仔甚至不会知道贾飞是怎么通过他的电子邮箱查到他的,一个最简单的道理,被氹仔这样的年轻人所忽略。你在网络上隐藏得再深,你在现实生活中也有迹可循。

想要接触到那些暗|网,就必须通过表层网络先看到广告,进而找到域名进入,而贾飞这个老程序猿,显然是寻找这些蛛丝马迹的老手。

平均每天大概有2000多人登录暗|网,当你在暗|网去尝试购买什么的时候,你就会发现你的任何权利都无法被保障,你在逃脱法律监管的同时也失去了法律的保护。

法律通过限制一小部分人的自由,才能保证大部分的自由,这个世界的规则向来如此。

氹仔点开了他的Tor浏览器,一个全新的灰色世界在司徒南的面前打开了。

*

傍晚下班回家,季云舟把新警服郑重地挂进衣柜里,换上了简单的黑体恤和牛仔裤,脚上又穿了那双辛赏看不顺眼的白色洞洞鞋。

在洞洞鞋上,季云舟的品味倒是跟司徒南惊人的一致。

辛赏给房蕾蕾打了个电话,嘱咐她尽快约柳小萌聊聊齐昊的事,女孩子之间比较好说话。

况且为了避免对象吃醋,辛赏最近都主动远离一切“醋源”。

走出小区,傍晚温度稍降,空气比白天要清爽许多,季云舟心情舒畅,辛赏抬起掌心落在他毛茸茸的发顶上,“晚上想吃什么,要么带你去品尝一下阜城的特色小吃?”

季云舟假装认真地想了想,“啊,我想喝奶茶,要么我们去奶茶店走一走?”

辛赏早就猜到他把衣服换了是想要干什么,假装陪他演戏,“那你想喝几分糖的啊?”

“我怕苦,奶茶我喜欢喝不减糖的,顺便告诉你,刚才我又秤了一下|体重,十斤,我已经120斤了,今天喝完这杯奶茶,从明天起,我要控制一下了。”

辛赏特别有成就感地拍了一把他的屁股,季云舟“啊”地一叫弹开。

“不,我觉得还差一点手感,在我这……起码还有十斤的余量。另外,”辛赏凑在季云舟耳边说,“屁股特别翘。”

季云舟推了他一把,面颊通红,“……我好几年都没突破120了,再胖下去……我的警服就小了。”

因为脸上长了一点肉,加上肤色又白,最近辛赏特别喜欢捏季云舟的脸,像捏一颗雪团子。

辛赏打开掌心比了比,揶揄道:“你看你的脸,还没有我的巴掌大。”

眼看辛赏又要上手,提前预判到辛赏要捏他的季云舟赶紧往后一仰躲开了。

旁边刚好驶过一辆电动车,他没留神差点被撞到,辛赏慌忙把他往怀里一带,喊了一声“哎,当心!”

外卖小哥刹了一下闸,飞也似的再次轰油往小巷子飞驰而去。

季云舟忍俊不禁,“哎,你看这个外卖小哥,怕不是两家外卖的双料卧底?”

辛赏顺着季云舟手指的方向望去,外卖小哥身穿天蓝色马甲,却头戴两只兔耳朵的黄色安全帽。他把电动车停在一家奶茶店门口。

等他取完外卖走出去,季云舟和辛赏刚好溜达过来。

辛赏一偏头小声说:“就是这家。”

这是柳波给他们的地址名单,之前被禁毒大队标记过有疑点的商铺,居然就离他们住的小区这么近。

店面看上去就是普普通通的奶茶店,不是连锁品牌,名字起得相当山寨,集多家网红品牌之大成——“悦茶雪城”。

季云舟和辛赏对视一眼,两人都一脑袋黑线,甚至暗暗担心一会儿喝完会闹肚子。

抓回去那个零包毒贩交代,这家奶茶店他还没来得及上门,之前有买家就约他来这里看货,说明这家奶茶店也不像表面上看上去这么风平浪静。

季云舟和辛赏一前一后踱进店里。

店面很小,只两张待客桌,一张最多坐两人,每张桌子边上,围着两张吧台椅。

季云舟看到其中一张已经被一对打手游的男生占了,就推辛赏过去占座。

他站在柜台前点单,“要两杯……”

季云舟看着灯箱里的山寨品目,突然语塞,陷入了选择困难症。

店员倒是很有眼色,“要不要尝尝我们的新品。”他推荐了好几种,季云舟直接选了最前面两个。

“那就……一杯芋泥多多奶茶,大杯去冰,一杯满杯红柚多,五分糖,加冰。”

季云舟边点单边环视了一圈这家店,店员小哥看上去也很普通,接了单就转身开始忙不迭地制作起来,手很快地往塑料杯子里舀着各种食材,冲水,塑封,一气呵成。

很快,一杯比八宝粥还浓稠的奶茶就制作出来……

——看上去好像也没什么特别,莫非就是很正常的奶茶店?

这时,门外走进一个高中生模样的男生,环顾了一圈店内,先看了一眼打游戏的两个男生,又看了看辛赏,眼神最后扫向季云舟。

“一杯四季水果茶,多加个奶盖,”男生用食指敲了敲柜台,“外带一包小熊软糖。”

季云舟抬起头,隔空和辛赏对视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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