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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6章

“曾经怀什么?”炎亦邪却是敏感的擦觉到了什么,犀利的看着她。难道青宁有什么事瞒着他?

“怀什么,对你怀恨在心,可以了吧。要没事的话,你可以走了,我没空和你扯。”调整看一下语气,陶桃很不友善的吼了两句,吼完直接回到自己车子旁,打开车门把慕青宁塞了进去。

“你们两个说了什么?”上了车,封轻扬好奇的问道。陶桃的样子好像很生气。

“说你们男人都是混蛋!”陶桃没好气的回了封轻扬一句,又转头看着在神思的慕青宁。“桃花儿,你是要去公司,还是直接回去。”

“去广告片场。”慕青宁心不在焉的回了一句,不管怎么样,先把工作完成先。

陶桃叹了口气,回过头启动了车子。

到底青宁有什么事瞒着他,不让他知道,四年前发生过什么吗?站在原地的炎亦邪还在思索着陶桃那句未说完的话,他不认为陶桃说的话是真的,一定是有什么他不知道的事情。

会是什么呢?

“副懂。”

“进来。”卓尔集团十八楼的豪华办公室里,乔盛似乎心情很好,端着一杯威士忌,正站在落地窗前看着车来车往的地面。

果然在高处看到的东西很不一样,给人的视觉感受就不一样,有种君临天下的感觉。他…喜欢这种感觉,只有勇于挑战,有能力的人才配站在顶端。

助理李旭进来后,后面还跟着一位戴着淡紫色墨镜的男人,男人一身白色修身的休闲西装,给人的感觉很是文雅温和。

乔盛向助理招了招手,示意他可以出去了。李旭随即出去,将门关上,隔绝了外面的一切。

“这么明目张胆的把我叫到了公司里来,乔盛,你胆子真是不小,就不怕炎亦邪发现吗。哦,不,我也应该叫你一声小叔才是。”白衣男人走进来,直接坐到了沙发上,丝毫没有客人的客气和生疏。

“你竟然敢明目张胆,毫不伪装的来,胆子也不小。”乔盛没有看他,只是以相同的语气回敬了他一句。

男人扬了扬唇,将墨镜拿掉,伸手拿起茶几上的酒为自己倒了一杯。“他不在?”

摘下墨镜的他,显然是早晨时那个坐在咖啡馆眼神悠远的看着窗外的阿睿,清秀文雅的阿睿。

乔盛转过身,背倚着落地窗,黄昏的余晖在他侧脸上洒上了一层余晖。“这十几年来你倒是没有什么变化,…和大哥长的真像。”

并没有回答他的问题,他看着这个比他小不了多少的侄子,脸上的笑容耐人寻味,同时也刻意加深了和大哥长的真像这几个字的语气。

男人刚喝到口里的酒,让他不由得皱了皱眉,比起威士忌,他更喜欢伏特加。看来这个小叔和他的品味很不一样。放下酒杯,他纤长的手指敲着桌面,茶色的眸子里染上一层霜色。“吔…一点都不像,真的一点都不像。”

“黎家的人都很奇怪,大的那个总是遗传了父亲,小的那个总是生的像他母亲,是不是就证明了,小的那个永远是个多余的外人呢。”乔盛没有看在他,侧头看着窗外,这句话也说的像极了自言自语。就是像是一个王者,看着他臣民时的喃喃低语。

他比大哥英俊,因为他像极了他美丽的母亲,炎亦邪亦是,并不像他父亲。感觉像是被诅咒了一样似的,小的那个是不是就注定是失败者?

阿睿没回他的话,只是看着眼前的那杯酒,混合着黄昏的光晕,一闪一闪的,颇为醉人。

“见到她了?”过了片刻,乔盛才又开口问道。

“啊,见到了,很不错的一个女人,和想象中有些不一样。”停止了手指在桌面上的跳跃,阿睿整个人都倚在了沙发上。刚回来,似乎很不适应国内的一切,空气,环境,时差……

“连你也这么欣赏她,难怪炎亦邪为了她,让报社被迫停了一个月的刊,本来是要直接让那报社关门的,要不是那边的人托了关系求情,可能那家娱乐报社真会就此破产。”

“哦,那么重视她,可为什么他们又会分别几年?不过结婚也不像他的风格,没想到他会为了得到公司的继承权,找一个女人结婚,这让我很失望啊。”

至少在他的记忆里,炎亦邪可是一个不择手段的人,怎么会软弱到要利用一个女人,真的让他很失望呢。而且他就真的那么想将属于他的东西,占为己有吗?

“所以呢,为什么要找我合作,你既然回来了,卓尔集团早晚是你的。”不想在多废话,乔盛转过身,认真的看着他。

乔睿一回来就主动联系他,到让他吃惊不小,明知道自己在窥视着卓尔集团,明知道自己要将卓尔集团吞掉,可他这个卓尔集团真正的继承者却偏偏向他这只等着饱餐一顿的饿虎发出邀请。这十几年来,他是真的变了不少。

阿睿侧头回视着他,笑容越发深刻肆意。“因为你一直在等着机会将卓尔集团吞入你的腹中,与其三方僵持不下,不如我们合作。卓尔集团我不在乎,我要的不过是炎亦邪的血债血偿,身败名裂。”

既然他那么重视这公司的一切,不惜让自己娶一个不爱的女人,那么他就要将这一切都毁灭,让他也尝尝那种从云端跌倒泥藻的滋味。

听完他的回答,乔盛耸了耸肩,淡笑不语。

乔睿,果然不一样了。从一只还不会咬人的幼狼,变成一只会吃人的狐狸,狡猾,深沉。

也是啊,这个破败的家族,是该改头换面了。

“不早了,我要回去了。”将墨镜戴上,阿睿直接起身往外走。

“不打算回去看看吗?”走到门口时,乔盛随意问了一句。

“…还还没想好要以什么姿态回那个破败的家,所以还是不要影响我的心情为好。”沉默了片刻,阿睿回道,人随着话的尾音,消失在这办公室里。

乔盛嘴角边浮着笑意看着窗外,人潮拥挤,华灯即将初上……

慕青宁回到家时,已经是八点过,晚饭没吃,不过她也没有心情吃。之后独孤城有打过电话给她,没接,直接选择了无视。

陶桃不在,大概这个时候是和封轻扬在一起吧。

一个人瘫坐在沙发上,随意开了电视,也不知道里面在放什么,只是听着里面嘲杂的声音,思绪一直不在这里。

明天上班要怎么去面对女王和独孤城呢?特别是女王,啧,炎亦邪是有心让她难堪吗。

明天……是礼拜几来着,怎么还不到周末?

“本市两家企业龙头联姻,势必会成为一段佳话,且更加会推动我市的经济发展……”电视里,那记者好像在说着什么,让慕青宁思绪回了过来,低头看向电视。

上面偌大的标题写着,卓尔集团总裁将与铭瑄集团的千金订婚,什么成美好姻缘的标题的。

“真刺眼。”看了两眼电视,她嘀咕了一句,拿起遥控器换了台,可换了好几个都在说同一件事,索性将电视机关掉,仰着沙发闭目养神。

刚闭上眼,茶几上放的手机却响了,慕青宁没有理会,以为是陶桃忘记把手机带走了。铃声响了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是自己的手机。拿起来一看,是一个隐藏号码,也就是说陌生人的。

陌生的,会是谁?看了手机屏幕片刻,她才按下了通话键。“喂?”

“抱歉,明天可能没空。”听到里面说话的人是谁时,慕青宁的眉头皱了起来。

“明天礼拜天吗?”也不知道对方说了什么,她的表情有些诧异,翻了翻日历,眉头皱的更加紧。看来对方是有备而来的。

“明天几点,什么地方?”

“好,我会去的。”似乎不想在听对方在说什么,亦不想在和对方谈下去,慕青宁应承了以后,就快速挂掉电话,将手机扔到茶几上,又倒头窝在沙发里。

啧,这生活才刚开始,就过的一点时间观念都没有了。不过,还好,今天是周末,也就是说有两天不用见到那两个人,让她多少有一些心里准备。她心里松了口气。

情绪一放松下来,人就会觉得格外的疲惫,慕青宁窝在沙发里,没过多久便不知不觉的睡着了。

“谁来给我解释一下,刚电视上的新闻是怎么回事?”黎家府邸的大厅里,炎亦邪声音低沉阴冷的质问着刚从宴会回来的黎老和黎夫人。‘

“亦宁,你这是什么语气,你和瑞文的婚事,要不是你一直推来推去,你们早就结婚了,说不定现在连孩子都有了。我可是和韩家的母亲特地选了好久才选好这个日子的。”黎夫人并未因为炎亦邪阴冷的声音和表情有所害怕,反而脸上带着笑容。

只要儿子和韩瑞文结婚了,那么他以后再公司的位置就更稳了,再加上韩家的家世,到时候就算那个男人回来也不能撼动他总裁的位置。他儿子这么有能力,接手公司的这几年,让公司的业绩上升了那么多,他就不信老爷子还那么偏袒那个离家出走的儿子。

“你有问过我同不同意吗?”炎亦邪的声音更加冷了。本来今天就已经很乱了,大晚上的居然还看到那样的消息,两个当事人都没出席,到底他们是想要怎样。

“你不同意不就是因为那个女人的纠缠吗,我告诉你,你休想让我承认她是我儿媳。再者,她都走了那么久,怎么突然又回来缠着你。瑞文都告诉我了,说你因为那个女人而不打算和她结婚,她都不介意你结过婚,你还想要什么!”黎夫人见他这样的质问以及语气,也有些恼火起来。

那种女人,不就是看中了黎家的钱吗,给她点钱就能打发掉的。她是不会让自己的儿子娶一个什么都不是的女人。她好不容易才在黎家熬出头,怎么可能让人把这一切都打回原地。

“随便你们!”扫了一眼一言不发的黎老,炎亦邪甩手直接往外走。

刚走了几步,一直沉默不语的黎老却开了口,声音威严有力。“我不允许谁丢黎家和韩家的脸,更不允许有人违抗我的话,你要是还想要卓尔集团的话,就和韩小姐结婚。”

所以婚姻对他来说,就只是一个筹码吗?之前是,现在也是?炎亦邪没回话,脸上扬起一抹冷笑直接出了家门。

无所谓,凭他炎亦邪的能力,没有一个卓尔集团又能把他如何,他还没蠢到把自己所有的一切都贡献在一个卓尔集团上。既然早就想着要脱离这个家,他自然是做了准备的。

乔睿吗,十多年前你争不过我,现在你更赢不了我!

因为啊,蜕变的不止是你一个!

翌日早上,才刚八点过,慕青宁就收拾好出门,陶桃见她那样,不由得奇怪的问道。“这一大早的,又是礼拜天,你要去哪里?”

“佳人有约,要一起去吗,正好当个电灯泡。”慕青宁朝她眨了眨眼,故意掩饰掉了自己脸上的不安。

“得了吧,要真佳人有约,你就不叫上我了。中午回来吃饭吗?”陶桃白了她一眼。

“我老婆做饭,当然要回来吃。”慕青宁一脸感动的回道。

陶桃做了一个恶心的表情。“我的好老公,早点回来哟,奴家等着你。”

“是。”回了一声,出了门。已经是进入初秋的阳光朝阳依旧和夏日的阳光没什么区别,照的人发慌。

而此时她心里也不安着,要见的人是炎亦邪的母亲,黎夫人。大概是昨天炎亦邪和韩瑞文的婚事发出后,怕自己出来捣乱,所以迫不及待的想要见一见自己这个前儿媳妇吧。

突然就觉得这前儿媳妇这自己几个字简直就是在自己嘲讽自己,慕青宁呸了一声。

坐车来到了一家高级早茶店,大概这上了点年纪的人都喜欢喝早茶,只是苦了她这个周末懒觉族。

一进店里,就有服务员迎上来问道是不是慕青宁慕小姐,慕青宁点点头,随后跟着服务员来到了角落的一张桌子旁,然后服务员便离开了。

扫视了这店里一眼,慕青宁才看向眼前这个美丽的女人,虽然化妆品掩饰不了她脸上经历的些许风霜,但看起来依旧风韵犹存神采奕奕。给她最大的感觉就是,和炎亦邪好像,难怪炎亦邪会生的这么妖孽,原来全都拖了他这美丽的母亲。

“慕小姐,坐吧。”放下咖啡杯,黎夫人开了口。

慕青宁对她礼貌的笑了笑,拉开椅子坐了下来。手心里的冷汗在提醒她,即使自己表面在怎么镇定,但还是掩饰不住心里的惶惶不安。

“我儿子眼光真不好使,怎么会看上你,要身材没身材,要脸蛋没脸蛋。”上下仔细打量了一眼慕青宁后,黎夫人再次开了口。

听起来很是没有礼貌的话语,完全没有要客气的意思,就连面子上的话都省了,就直接进入了正题。

本来想着她第一句会对自己说什么而感到不安的慕青宁,听到她这句话,突然就平静下来,脸上挂起了她的招牌公式化笑容。“这点我很同意黎夫人,黎先生的眼光真不怎么好。”

很是礼貌的话语,却将黎夫人贬低她的话全部反了回去。

黎夫人脸色变了两下。“既然这样,慕小姐何必缠着他,你应该知道,他马上就要结婚了。”

慕青宁双手合十拖着下巴,点点头。“知道,所以我什么都没做,不是吗?”

一句反问让黎夫人一下子不知道该说什么,事实确实如此,凭着现在卓尔集团和铭瑄集团的知名度,只要她愿意,随便找一家报社,报出自己曾和炎亦邪结过婚的事,肯定会掀起一场轩然大波。

只是,慕青宁显然连想都没想到这方面,更别说其他。

黎夫人看着她,眼神颇为锐利,表情也十分的冷然。“你别妄想着我会承认你这个儿媳妇,我认定的儿媳妇只有瑞文一个。”

只有能帮到他儿子的,巩固他儿子地位的女人,才配做黎家的媳妇,才配做他儿子的妻子。只要亦宁和瑞文结了婚,在生个儿子,就算老爷子想要把公司给那个乔睿,也要看在黎家的面子上,分一半股份给她儿子。

慕青宁讽刺的笑了笑。“黎夫人你误会了,我从来没有妄想过,有些东西高攀不上的,我心里有数。只是,我想说的是,黎夫人也是女人,你应该懂得只有两厢情愿的爱情才能长久。又或者说,像你们这种富贵人家,所有的东西都是用钱来买来的?”

什么啊,现在即使是两厢情愿也未必能长久,更何况这种一开始就建立在利益上的婚姻。慕青宁自嘲,自己也跟个信仰者一样说些什么胡话呢。

“两厢情愿?哼!”黎夫人一声冷笑。“你不要告诉我你和亦宁是两厢情愿,若是两厢情愿,为什么你走了几年,他根本没找过你,为什么你和他结婚时,根本不愿带回家让父母见见。说白了,你不过是亦宁当时为了得到继承权的工具,他根本不爱你,你和我谈什么两厢情愿,不觉得可笑吗?”

啊…总算是明白了当初他为什么突然早上自己,要自己和他结婚了。原来只不过是为了得到继承权的工具,难怪他会对自己那般冷漠无情。

听着黎夫人刺耳的话语,慕青宁脸上的笑容依旧,只是眸子有些暗淡。“我知道他不爱我,这一点我比任何人都清楚。所以你也一定认为我是为了你们家的钱回来以后再去纠缠炎亦邪的吧。既然如此,给我开个价吧,我一定不会讨价还价,买定离手。”

“你!”黎夫人被她突然这样的话语给呕住了,本来以为她会说些哀求的话,没想到居然直接开口要钱了,她果然是为了钱才缠着她儿子的!

“怎么,黎夫人连这点钱也舍不得吗,好歹我也牺牲了我的名誉和青春帮你儿子得到了继承权,所以理应分的一些彩头才对。”见黎夫人那表情,她就知道她在想什么,慕青宁不禁挑起了眉头。

要比脸皮厚,她还没遇到能厚过她脸皮的人。

黎夫人已经被气的脸色铁青,从皮包里拿出一张支票,用力拍到慕青宁面前。“拿着这些钱消失在我儿子的眼前,你要在敢缠着他,破坏了他的婚姻,我不会让你好过的!”

说完,怒气冲冲的起身离开,引来了不少人的侧目。

慕青宁收起了笑容,愣愣的坐在那里,思绪开始沉淀。明明不是她的错,最后却错都在她身上,果然这就是有钱人和他们这种平民的差别啊。因为啊,一开始他们就错在自己不是有钱人。

呆坐了好久,慕青宁才拿起桌上的支票。两百万,啧,真是小气啊,卓尔集团粗粗一算都有几十个亿的身价,居然才给了两百万,看来是把她当乞丐施舍了,就差自己被跪地谢恩了。

将支票收到皮夹里,慕青宁也起身出了早茶店,时间还很早,不如回去睡个回笼觉吧。想着,她找了辆的士。

回到公寓时,陶桃却不在了,冰箱上留着张便条,说是有事出去了,午饭自己搞定,冰箱里有什么吃的之类的话。

慕青宁笑了笑,看来桃子和封贱人有戏,只是希望封轻扬这次是真心的吧。回到自己房间,直接躺倒了床上。

屋子静的出奇,空调传出来的冷空气,让人起鸡皮,她拉一条被子盖好,没多久就睡了过去。

醒来的时候是被一阵急促的手机铃吵醒的,迷迷糊糊的抓起手机,也没看谁,就按了通话键。

“你在干什么,为什么不接电话!”自己还没来得及说话,手机那头就传来一声厉吼,似乎很着急。

“你谁啊,吃炸药了吗?”慕青宁迷迷糊糊的坐起身,看向窗外,不由得一愣。

啧,她到底睡了多久,外面天都黑的差不多了。

“怎么了,生病了吗?”听到她的声音,对方的声音突然柔和了下来,语气里透着担忧。

这声音……好像是炎亦邪,这才反应过来打电话的人,慕青宁立刻醒过神来。“没有啊,你有事?”

大概是她刚起来声音有些沙哑无力,所以听起来像是生病了吧。只是这个人打电话来,她大概猜到了些什么。黎夫人肯定回去说自己收了她的钱,又怎么怎么之类的话。

“真的没生病?”那边还是不放心,又问了一句。

“没有,给我说重点。”一想到黎夫人今天的那些话,她就有些莫名的烦躁起来。明明纠缠的人是他,可为什么都来找自己的麻烦?

“现在有空吗,出来吃饭,我现在就在你公寓楼下。”

本来想说没空的,可肚子却在此时故意和她作对一样叫了起来,也是一天没吃东西了,不叫才奇怪。也正好趁这个机会和他说清楚。“你等一会儿,我五分钟后下来。”

说完慕青宁立刻挂掉了电话,翻了翻手机,才发现二十多个未接电话,其中还有几个是独孤城的。啧,自己到底是睡的多死,居然全都没听到。炎亦邪想来是,没人接电话,才跑到她公寓来,按了门铃也没人开门所以才在楼下一直等的吧。

起身下床,到洗手间随意的梳洗了一下,慕青宁拿着包包出了门,出门前也顺便给留了张便签给桃子,免得她担心。

一下楼就看到炎亦邪的车子停在那里,他人斜倚在车子上,手上的上似乎好了些,没在缠着厚厚的白色纱布。

“为什么不接电话也不开门?”一走过去,炎亦邪就沉声问道,脸上虽然没什么表情,但是可以肯定的是此时他心情肯定差到了极点。

慕青宁抓了抓头,别开脸没看他。“睡着了,没听到。”

“啧,你到底睡的有多死。”炎亦邪很是无奈的啧了一声,开了车门坐进去。

慕青宁也跟着坐在了副驾驶上,看向他。“你的手伤应该还没好吧,能开车吗?”

听到他这么说,炎亦邪扬了扬唇,打趣的看着她。“你该不是怕我开出去就让你没命了吧,既然这么信不过我,你来开开。”

“如果你那么想去拜见哈迪斯,我是可以开的。”慕青宁白了他一眼,只不过是担心他伤还没好,开出去要是祸害到别人就不好了。

炎亦邪笑了笑,启动了车子。“想吃什么?”

“随便,能填饱肚子就行。”她很是随意的回道。

“你不要告诉我你一天都没吃东西,只是睡觉!”

“差不多。”

“啧。”某人很无奈的啧了一声,没在说话,专心的开着车。

慕青宁单手托着下巴,看着窗外。没记错的话,这还是第一次和他一起出去吃饭,第一次他亲自来接自己出去吃饭。为什么,什么都是不该到来的时候到来呢。

没多久,炎亦邪将车子停在了一家中餐厅门口,本来想要带她去西餐的,但是想到她一天没吃饭,还是喝些有营养的汤,对胃好一点。

来到餐厅,两人找了个比较的位置坐下了以后,炎亦邪首先就要了一盅乌鸡汤,又点了一些比较清淡的菜。

等餐的时间,对两个总是沉默的人来说,有点漫长。

“早上我妈是不是找了你?”炎亦邪想了想,还是说出找她的正事。

“何必明知故问。”她却是极其冷淡的回了一句。

如果不知道,大概也就不会特意跑来找自己了,所以何必明知故问,非要在她这里来确定一次呢。

叹了口气,似乎也是觉得自己问的多余,炎亦邪神色变幻了几下。“为什么要收她的钱?”

“为什么不收?”她反问。既然人家愿意给,为什么不收,反正她辛辛苦苦工作不就是为了赚钱,让自己过的好一点吗?

她向来不是那种清高的人,而且从一开始她就没缠着炎亦邪,炎亦邪自己要来缠着自己是他的事,与她无关。就算黎夫人追问起来,她也是有理的一方。

既然他们喜欢高高在上的施舍一个人,那么她就顺了她的心意,当一回要钱的乞丐吧。尊严这种东西,早在四年前就丢的差不多了,在丢一点也不会死人的。

“我知道你不是那种人,你这样做,我母亲会更加……”更加阻扰他们在一起,更加看不起她,这样的话,让他说,他说不出来。面对这么冷漠如斯的她,他说不出来。

慕青宁突然就笑了起来,笑意怎么也收不住,让看着她的炎亦邪很是疑惑。

这话真的很好笑啊。她不是那样的人,那自己是什么样的人呢?

当初又是谁口口声声说,她不过是为了他的钱,甚至于想要用个孩子来绑住他,以赚的那一大笔的抚养费。当初说的信誓旦旦的人,现在居然告诉她,她不是那样的人,能不好笑吗。.七

笑了好一会儿,她才止住笑,一双眼真真的看着炎亦邪。“那你说我什么样的人呢?”

让人觉得很是尖锐的反问,炎亦邪胸口一滞,忽然就明白为什么她会笑的那么刺眼。有些话语,在耳边不断的回响起来。

原来自己还记得对她说过的话语啊,他以为那些话语已经随着她这几年的离开,早就忘记的一干二净了。可如今记起来来时,就像是在逼着她和自己面对过去那个十恶不赦的自己,那么残忍的将她的希望一点点扼杀。

“青宁……”当全部记起来的时候,连开口都变得那般艰难起来。他看着她恢复平静的脸,不带任何情系。“我不会和瑞文结婚的。”

“那是你的事,与我无关。”慕青宁依旧回的冷淡。如果说她一开始还抱着和他谈一谈的心情的话,那么现在都因为那句你不是那种人而打破了。

自己是什么样的人,她很清楚。不就是个贪财好美色脸皮厚的市井小女人吗,还能是什么样的人。

“你才是我合法的妻子,怎么就和你没关系了。我就不相信,你对我丁点感情都没有。如果没有,为什么我一靠近,你就迫不及待的想要逃。”

“你应该懂的过去式这个词语的,我是你的老婆,那是过去式。我会逃开你,是怕你身上的病毒传染给我,我不喜欢花心的男人,更不喜欢和无数个女人分享同一个男人。炎亦邪,你还不明白吗?”

她看着他,第一次这么郑重其事,认认真真的直视着他那双总是带着冷漠的深幽眸子。

还不明白吗,我要的是完完整整的一颗心,来交换我这颗残缺不齐的心,你愿意吗。我想,一定是不愿意的。

就像她说的,她比谁都清楚,他并不爱自己。因为比谁都清楚,所以才要拼命的逃开那场困境。可这困境现在却缠着她不放。

“你的意思是说,只要我不在碰别的女人,你就会和我在一起?”炎亦邪此时却真的犯起傻来,他没爱过,即使爱过,也不过是兴趣上的喜欢,根本谈不上爱。

换个说法,他其实对于爱情是抱着歧视的态度,因为父亲的原因,他根本不相信所谓的爱情。既然爱,又何必三心二意,既然爱,为什么又要彼此去伤害。

“炎亦邪,你根本不明白!你甚至连你自己的心都不明白,你现在告诉我,你为什么会在四年后见到我以后,对我纠缠不放,你明明确确的告诉我!”慕青宁发现自己很无力,炎亦邪根本就什么都不明白,只是在盲目的追求一样东西,只是霸道的认为这个是该属于他的,那么他就应该得到,与爱与不爱,甚至喜不喜欢根本毫无关系。

“我喜欢你,不行吗?”炎亦邪却是脱口而出,谈话间,服务生上了菜,听到他的话,不由得愣了一下,继续放菜。

慕青宁也因为他的话而有片刻的愣神。他说喜欢?可是为什么她感觉不到分毫。

够了,真的不想在这样继续下去,连同这个话题,连同他这个人,以及他身后所有的事情。“喜欢我什么,你现在到底喜欢我什么,我改!”

“我就喜欢你现在不喜欢我,你给我改啊,立刻马上给我改!”炎亦邪却是一改刚才的语气,变得有些霸道无奈起来,嘴角边亦噙着一丝趣味的笑容。

他说过要她再次为自己沉沦,眼里只能看到炎亦邪这个人。

慕青宁一口老血差点就呕了出来,所以明明是凝重的话题,为什么一下子变了味,她刚才所有的话都成了废话。

所以……他喜欢的不过是,违背了他的骄傲与自尊的自己。所以这条跌跌撞撞的爱情路,愿意付出真心的只有自己一个,然后活该受伤的也只有自己一个。

炎亦邪,你果然什么都不明白,甚至连自己的心你都不明白。

突然就没了胃口,即使肚子一直在叫嚣着,却什么东西都难以下咽。

没有注意到她黯淡的眼神,他给她夹了一些菜在碗里。“先把汤喝了,缓和一下胃,在吃饭。”

“炎亦邪……”慕青宁低下头,看着自己碗里的佳肴,停顿了好一会儿,在他以为她不准备说什么的时候,她再次开了口。“能别再这样纠缠下去了吗,我要的东西你那里不会有,而你要的,我这里更没有。不要让你自己母亲担心,我也不希望再有人因为你的事来打扰我的生活。所以,就算我求你了,行不行。”

“……”

死一样的沉默突然在两人之间铺展开来。

他沉思着,咀嚼着她话语里的意思。她要的是什么,而自己要的又是什么?他不过是想和她在一起,想将她留在自己身边,不让别的男人窥了去。

因为,突然发现,结了婚,有了个老婆,是一件让人很幸福很满足的事。至少,他现在期待着下班回来时,有个人在等着他吃饭。

“你要什么,能告诉我吗?”第一次,他试着询问她。要什么,他都能给。炎亦邪那么强大,没有什么是给不起的。

或许是没想到他会这样问自己,会以这样的姿态以及语气来向自己要一个答案。她看着他的眸子颤动了好几下,思绪一下子回到他们刚重逢不久,他对自己说过的话。

他说:慕青宁,我们来打延长战吧,看看这一次我们谁先让谁爱上彼此。当时他说的是谁先让谁爱上彼此,而并不是谁先爱上谁。

“你还记得你那次在车里对我说的话吗?”思绪回笼,慕青宁看着他认真的问。

那次在车里说的话?炎亦邪想了片刻,深幽的墨色瞳孔有了一丝光亮。“你是说延长战,你愿意和我打延长战?”

慕青宁点了点头。“我要你一颗完完整整的心,你能给吗,你敢给吗?如果不能,那么这餐饭就当是我们最后的晚餐,从此以后你是你,我是我,天南地北各自为安,山高水远,不相往来!”

桃子说如果他心里真的有你,真的把你放在第一位,可以试一试。如果真的敢给,她想给自己一个机会,不是因为对他放不下,而是不甘心,不甘心这么多年的感情就这么被淹死在时间的洪荒里,得不到的一个自己想要的结果。

就算最后的结局是悲剧收场,她也心甘情愿。她是一个很会计较得失的女人,既然一味的付出,为什么不能要一点回报?

炎亦邪看着她,只觉得,整个思绪,整个灵魂都在升华,不断的升华。如果在这里放开手,那么就意味着从此以后眼前这个女人,只是个陌生人,是他人生里一个匆匆的过客,他没有任何权利去打扰

又是一片沉默在两人之间展开,而这次不同的是,一个在等待着答案,一个在想着该一个怎样的答案才恰到好处的将两人那条断掉的线重新连接起来。

等待对于一个人来说,总是漫长的。慕青宁没在看他,而是低头喝着碗里的汤。叫嚣着的胃,因为这暖暖的汤,而缓和了些许。

出奇的是,这次她的心很平静,没有因为等待而感到焦躁不安。大概是真的放下时或准备全力迎接时,所有的一切都变的不在重要,即使是那个答案。

如果他说好,那么她依旧会保持着那颗心往前走。如果他说不,那么她还是她,只是与他背道而驰了,并没有损失什么。不过是给自己一次尝试的机会,答案是与否,对她来说真的已经不在那么重要了。

似乎是过了许久,饭桌上的菜渐渐失去温度,炎亦邪唤了她名字,脸上从未有过的深情温柔笑容,眼神里亦噙着认真和坚定。“慕青宁,开战吧!”

开战吧,从这一刻起,我会让你不顾一切的爱上我,就如四年前一般,不计较所有的沉沦在炎亦邪的世界里。

开战吧,从这一刻起,我会接受你所有的挑战,让自己不顾一切的爱上你,认认真真不计较后果的爱上你。

慕青宁抬头看着他,看着他此时全部的认真,突然就笑了起来。原来自己期待的还是一个好的答案啊,擦了擦嘴巴,她点点头。“好啊,开战吧。”

四年前的一场赌博和期望,不知道在这延长战里会得到一个什么样的结果?

“既然这样,可以搬过来和我一起住了吧?”炎亦邪夹了些菜在她碗里,表情很是期待的问道。

“我拒绝,我只是说延长战可以打,但是并没有说什么都走程序。所以,我们双方还有绝对的自由。”慕青宁摇摇头,一副理所当然的表情。

炎亦邪眉头抽+动了几下,眼神忽的幽暗下来,让人觉得一股子冷气就从他身上冒了出来。“你的意思就是说,就算你现在和别的男人交往,我也没权利过问?”

慕青宁点点头。

“那这和之前有什么差别?”炎亦邪觉得有什么不好的预感,双眼犀利的看着她。她要是敢说点什么出来,他绝对把这个该死的女人掐死在这里。

某人想了想,摇摇头。“好像,确实没什么差别……”

炎亦邪:“……”

“这样说吧,如果在这期间,你爱上了别人,或是不得已和谁在一起了,所有的一切都算结束。给对方绝对的自由,就等于给自己留一条后路。”又想了想,慕青宁才又说道。

既然决定要开战,那么必须给自己铺好后路的准备,才能万无一失。现在这样的开战宣言,其实和一张空头支票没区别,谁都不知道能不能爱上对方。

说着,她又从皮夹里拿出那张两百万的支票放到他面前。“既然决定要和你打延长战,这个我必要收着了,我是一个良好的商家。”

炎亦邪拿起支票一看,眉头皱了皱。两百万,他老妈是在当打发叫乞丐呢,最让他气恼的是,这个骄傲的女人还真收下了。看了片刻,炎亦邪将支票给撕成了碎片,然后又从包里拿出支票夹和笔,重新写了一张给她。

慕青宁很是不解的看着他。

“这个你先收着,如果最后我们在一起了,你在将它还给我,如果走不到一起,就当我给你这几年的补偿。我不想亏欠谁。”看着她不解的样子,炎亦邪赶紧解释道。

如果在一起了,他所有的,他没有的,他拥有的全都是她的。如果没有一起的话……

“两千万?”她拿起支票一看,挑了挑眉毛。“你倒是舍得。不过,才开始谁都还说不准,所以你先留着吧。”

她将支票推到他面前,这个时候她不想谈钱,不仅伤感情,还伤自尊,伤胃。

炎亦邪笑笑,听了她的话,将支票收了起来。“吃完饭后想去哪里?”

“回去,睡觉。”慕青宁利落的回道。

炎亦邪黑线。“你不是睡了一天吗。”

“睡了一天难道就不能睡了吗?”慕青宁很是奇怪的看着他,撇了撇嘴又问道。“那你想去哪里?”

他想了想,笑了起来。“去你学校看看吧。”

“为什么……会突然想去哪里?”真奇怪,哪里对他来说,根本没有什么特别意义,也不知道当年谁拽的跟个二五八似的,泵这张脸从某个地方过,就会引起一场龙卷风。

“去重温某人当着全校的人面,对我表白的样子。”他笑道,眼里带着柔情。

慕青宁:“……”

诶,如果可以她真想忘记那些东西,真太丢脸了。也不知道当时自己是不是嗑药了,居然有那么大的勇气。

“好了,快吃饭吧。吃完我们去你学校。”炎亦邪得意起来,往她碗里夹了许多菜,不停的叫她吃。

慕青宁有种上了贼船的感觉,一颗心开始不安分的跳动起来,一下又一下都在撞击着她每一根神经。

她还能抱有期待吧……?

华灯初上的城市,每个角落都隐藏着一个不为人知的故事,多的如同夏夜的繁星,每颗星星的后面都藏着一个秘密。

“瑞文,电视上说的铭瑄集团的千金要与卓尔集团的总裁订婚,那个人是不是你?”向南看着眼前的女子,好看的脸上有几丝焦急,眉头也微微皱起。

“是,所以放弃吧,我是不可能会和你在一起的。再者,你根本不了解我,就见过几次面你到底喜欢我什么?”韩瑞文皱着眉,对于眼前这个帅到闪眼的男人,她真的是很厌烦,还真没见过这么厚脸皮的男人。

她真的很怀疑是慕青宁搞来的,故意让她为难的。

向南扬起一抹苦笑。“就是因为不了解才喜欢啊,才想更加亲近你,慢慢的去了解你。”

“然后了解了以后,就直接把我甩掉?”退了两步,靠在一根柱子上,韩瑞文眉头微微一挑,一副理所当然的无奈。

向南却是被她这一句话给逗的展开了眉,苦笑转变成了一个温柔迷人的笑容。“瑞文,你的思维都那么奇怪吗,怎么会有这样的想法?”

她却没回话,只是侧头看着不远处的街景,视线一眼却触及到了不远处正在向这边走来的两人,眸子开始的失控的颤动起来。

发现她情绪有些变动,向南侧头寻着她视线看过去,炎亦邪和慕青宁两人已经走到了他们两三米处的地方,看到他们,两人也愣了愣。

“哟呀,青宁,这么巧。”无视了一旁的炎亦邪,向南扬起一个好看的笑向慕青宁打招呼。对于炎亦邪,他的第一印象真的不怎么好,所以觉得没必要向他打招呼,这是他的骄傲。

而且他也是后来因为某些原因,才知道他其实是卓尔集团的现在的总裁,也就是说是瑞文的未婚夫,可以的话,他还真不想承认这个事实。

慕青宁这才从愣神回过来,笑着和向南问好,在看到韩瑞文那个极其怨念嫉妒的眼神时,笑容僵在了嘴边,不知道该怎么收回。

话又说回来,这向南还没放弃,她还以为他当时只是说说呢。

炎亦邪没说话,只是看了看韩瑞文,又看向向南。眸子沉了沉,这闪眼的男人好像在哪里见过。

察觉他那个眼神,向南才知道他并不记得自己,脸上的笑容立刻扩大,笑的一双蓝眼都眯成了一条线,然后缓缓开了口。“过期的死胎……”

额……听到他的话,慕青宁僵硬的脸又硬了两分,这个向南是天然呆吗,怎么会在这个时候说这个!

死胎?炎亦邪这回眉头皱了起来,总算是想起了这个男人是谁,立刻将视线转到身旁的慕青宁身上,眼神锐利阴寒,明显在告诉她:我现在很不高兴。

该死的,居然是这个男人!只是,他怎么会和瑞文在一起,还是说他甩了慕青宁跑去追瑞文了?想到这里,他眸子越发的暗沉。

最莫名其妙的就说韩瑞文了,奇怪的扫了三人一眼,强烈的感觉都三人之间似乎发生什么,而自己显然是个旁观者,心情越发的失落。

气氛一下子变的僵硬尴尬起来,车来车往的街上,不时还有三两个的人从他们身边路过,都投来了奇怪的目光。

“咳……”慕青宁僵着嗓子咳了一声,要是在这样看下去,他们都要成石像了。好死不死的是,本来和炎亦邪从学校出来,就打算回去的,这人又说要来这边吃夜宵,没想到居然碰到了这两人。

“青宁,你过来,我有话跟你说。”对于炎亦邪那暗沉森寒的眼神,向南根本不放在眼里,拉着慕青宁就往那边的花坛走,留下韩瑞文两人在这里大眼瞪小眼。

“既然要和她在一起,为什么还要答应和我订婚,你就这么想让我在所有人面前丢脸吗?”两人的走开,韩瑞文才说话,直直的看着炎亦邪,希冀着一个答案,期待着一丝希望。

炎亦邪看着他,啧了一声,双手插在口袋里,心里有些烦躁,本来好不容易才和那个女人拉近了一点距离,他不想在这里被人破坏。“召开新闻发布会的事,我想你我都始料未及的,你我不是都没出席那个发布会吗。我也不知道他们会那么着急的开什么发布会,我会在这几天找个时间召开记者会告诉大家那是个误会。”

“那这和让我在所有人面前出丑有什么两样?”韩瑞文尖声问道,她觉得她所有的骄傲在此时不过是任人践踏的泥土。

“如果你觉得这样不妥,会让你没面子,那么你来召开记者会,理由随你怎么找,我不介意。”他放柔了声音,语气和表情却变的更加的冷漠,拖泥带水一向不是他的风格。

“哈哈哈哈……”听到他的话,韩瑞文却一反常态的大笑起来了,笑了好一会儿才停下来,平静美丽的脸上看不到丝毫情系,一双美眸却是酝酿着一场巨大的风暴,以及决绝。“你想的美,我永远不会将自己爱的男人推开。炎亦邪,我若得不到你,那么玉石俱焚也无所谓!”

她得不到的,别人也休想得到的,成全两个字对她韩瑞文来说,从来不是用在这个地方的。

炎亦邪收回视线,直接向慕青宁他们的方向走去。既然多说无益,他从来不会浪费口诶诶。

“青宁,你真的要和他在一起吗,他不是都和瑞文订婚了吗?”这边,向南看着慕青宁,眼里写满了疑惑。感觉像她这样的女人,不像是回头的女人,还是说真的很爱炎亦邪?

“那你还来缠着总经理?”倒是直接忽略了他前半句话,慕青宁抓+住后半句话反问。

向南摇了摇头。“我们不一样。”

“哪里不一样?”她又反问。

“你确定他是爱你的,确定他不会再伤害你了,确定不是再一场单相思流+产?”缓了缓语气,向南这话问的颇有些步步紧逼,神色也变的认真起来。

慕青宁却露出一个笑容,带着些迷茫的笑容。“不知道,就是因为不知道,所以才想要试一试。就像你一样,明知道可能性不大,却还是这样死皮赖脸的纠缠不休,不是吗?”

“喂喂喂,犯不着这么讽刺我吧。”听到她这句话,向南很是无奈的耸了耸肩。

“本来就是这样嘛。”

“这样吧,不如咱们合作,我负责搞定瑞文,你负责搞定你那个死胎,如何?”

慕青宁黑线,要是真像他这样搞,到时候在加上一个独孤城,岂不是大杂烩了。得,想想都觉得头疼,还会引来许多不必要的麻烦,她觉得还是简单点好。

她和炎亦邪之间那扯不清里不断的关系,还是不要牵扯太多人为好。

“我觉得……”

“你们两个嘀嘀咕咕的谈完了吗,我肚子饿了。”刚要说话,炎亦邪黑着一张脸走过来,很不善的看着一只手搭在慕青宁肩上的向南。

“谈……完了。”慕青宁哽咽着回道,勉强扯起一个笑容。

“既然谈完了走吧。”说着,黑脸的某人一把抓+住慕青宁就走,也不顾向南的同志的低咒。

“青宁,我跟你说,太霸道的男人一点情趣都没有,你要考虑清楚,别在生个死胎出来。”看着两人的背影,向南实在是不服气,不顾满大街的人,大吼了一句,引得无数人的回头。

听得前面的炎亦邪差点冲过去把他撂倒在地上,要不是慕青宁及时拉住了他。

“就算是这样,你也不放手吗?”向南走到韩瑞文身边,看着呆愣,脸上布满失落的她,温柔的问道。

“有些东西我是不会放手的,不管是不是我的,我也要让他变成我的。”韩瑞文看了他一眼,转身快步离去。

“瑞文你的答案,就是我对你的回答,在你没对他放手之前,我是更不能对你放手的。”看着她的背影,他坚定的说道,脸上带着势在必得的笑容。

如果是马拉松的话,他奉陪到底,至少走到最后,他会告诉她,她不是一个人,一直都不是,还有自己在他身后,一转身,一抬头就能够看到。

韩瑞文愣了愣,没回头,直到身影没入这开始变得寂静的夜里……

乔盛的别墅里,今天迎来了一个意想不到的客人,让它主人惊讶之余,也不免暗自防备。

乔盛看着大了自己这个差不多二十岁的哥哥,脸上盛满了笑容。“这可真是稀客,大哥居然会屈尊来我这里,莫不是东风往这里吹了?”

一句话说的三分讽刺,三分谦虚,三分柔软,让人听了很不舒服,却也发不起难来。

“哼!叫你回去你不去,只有我到这里来了。”黎老冷哼了一声,丝毫没有给他好脸色看,冷着一张脸,看着他的眼神也带着防备与厌恶。

乔盛却没有因为他这样的表情而有什么变化,脸上依旧带着笑容,手斜倚着沙发,撑着自己的头,整个人悠然自得。“大哥这是什么话呢,我哪像你这么有空,成天都呆在家里修修花草,看看名著,就能坐享亿万财产,我要不劳累一点,怕是有一天怎么饿死的都不知道。”

他今天会突然来这里,为了什么,自己当然清楚。怕是查到了点什么,好心的来给自己提个醒,只是不知道,若他知道暗中帮助自己的人,是他最疼爱的儿子,他会露出什么样的表情,有点期待啊、

“你……”黎老爷子当然知道他话里是什么意思,气的老骨头一抖,终是将气压了下来,一双眼如同鹰一般锐利的看着他,让人觉得芒刺在背。“我只是想提醒你,别在后面搞什么小动作,就算你在怎么做,卓尔集团也不可能会落入你手里,你们所有的动作我都看在眼里。”

乔盛的笑容越发的扩大,似在嘲笑,抬眸睨着他。“大哥你可真逗,我有些什么小动作,我自己都不知道。而且,你这个你们是不是也包括了你儿子?”

“你别和我打叉,你做过些什么,我都知道。炎亦邪做过些什么,我也一清二楚,我今天来只是来警告你的,别太过头了,不然什么都得不到。”黎老猛的从沙发上站起身,因为起的太猛,起身差点没站稳,身子摇晃了几下。

“我本来就什么都没得到,不是吗?”乔盛并没有起身,笑容却消失殆尽,一双锐眸冷冷的对视着他。“大哥,你大概不懂适可而止的这个词语吧,你都那么大年龄了,争这些来还有什么用,难道你还想带进棺材里去?还是说……一切都是为了那个离家出走的儿子?”

可是啊,那个儿子可从来都没想过要你任何一丝的施舍,有些东西,并不是你能左右的。你能给的,恰恰人家不屑,甚至要将其毁灭。

黎老不说话,只是抓着拐杖的手青筋暴露,隐隐看得出在颤抖,嘴唇也有些发青。

“你对炎亦邪还真是够无情的,同样是儿子差别怎么就这么大呢,我都开始同情他了,费心费力把公司搞的那么大,业绩也在节节攀升,最后却还是拿不到分毫。啧,多可悲的一颗棋子。”乔盛继续说着,脸上的表情从好笑变成了同情在转换成了嘲讽。

黎老抓着拐杖的手都在开始颤抖,只是死死的瞪着斜倚在沙发上,悠然自得乔盛,说不出话来。

“哦,对了,我忘记了。”似又想起什么,乔盛脸上的表情又丰富起来。“炎亦邪是个杀人犯,没记错的话他杀了你心爱的女人,也就是阿睿的母亲。我一直觉得奇怪,当时只有十岁的他是怎么将一个健康的女人杀掉的。现在想想,也不是不可能,五六岁的小孩都有可能成为恶魔呢。你说对吗,我亲爱的大哥。”

“乔盛,你别太得寸进尺!!!”黎老终于是忍不住,一声厉吼,整个人的表情瞬间降到了冰点,若是在年轻十岁,定是越发的摄人。

“得寸进尺的人是你,大哥,是你在步步紧逼!”乔盛坐直身子,冷厉的看着他,脸上的表情也变得暗沉起来。“你应该记得我的母亲是怎么死的,嗯?”

“还是我该说有其父必有其子,是报应,活该你被自己的儿子杀死心爱的女人。”说到这里,他脸上又扬起了冷嘲的笑容。“哼,说什么心爱的女人,既然那么爱她,怎么又去外面搞三搞四,爱情这东西,果真是廉价。”

黎老看了他好一会儿,什么都在说,转身直接往门口那边走,走了几步,乔盛的声音又在后面响起。

“大哥,我提醒你一句,别逼人太甚了,同样是儿子,炎亦邪可不是一个乖宝宝。除非,你真的有自信能制服他,或者阿睿能回来,不然我们走着瞧。如果可以,我不介意和炎亦邪一起联手,搞垮一个卓尔集团,其实也不难的。”

这是警告,告诉他,他乔盛再也不是当年那个任由他欺负的小鬼,他更不是只有靠卓尔集团的才能活路,他会想拿下卓尔集团不过是想他证明,他更有能力让卓尔好起来,不过是想要拿回这本来该属于他的东西,即使是在他手里毁灭。

黎老只是冷哼了一声,快步出了这别墅。

乔盛听着被用力关上的门声,脸上笑意盈然,那老头子果然敏锐,这卓尔集团到底有多少他安排的眼线,他还真不知道。

炎亦邪也应该知道乔睿回来了吧,两人之间会掀起一场什么样的战争,还真让人期待啊。

“慕小姐,茶!”

“慕青宁,我要喝咖啡,现磨的摩卡。”

“慕总监,我突然想吃xx店的点心。”、

“慕……小姐,把那份文件给我打印一下。”

“噢,我突然想起,落了点东西在策划部,你去给我找一下。”

喂,够了,独孤城!

慕青宁死死的瞪着眼前这个死不要脸的上司,今天一来到公司,就被他叫到了办公室当畜生使,理由就是他为自己受了伤,自己非但不感谢,还一个人先走了将他独自丢在了医院,不闻不问!

真没见过这么死不要脸的老总,本来今天还怀着特别的忐忑的心情来上班,有点不知道要怎么去面对他和韩瑞文,这一切都告诉她,是她多想了,她脑子蠢,活该多想了。

“怎么了吗?”见她不动,只是死瞪着自己,独孤城装作什么都不知道的挑起眉问道。

慕青宁扯起嘴角,露出一个灿烂无比的笑容。“吔……没事,能有什么事,奴才这就去,请皇上稍等。”

说完,还行了个礼,才快步走出办公室。

看着她那表情,和动作,独孤城噗的一声笑了出来。

这个女人啊,就这么爱逞强,明明就很不乐意,只要说一声我不,他就不会勉强的,可她却偏不低头,硬着头皮也要往前冲,不管你前面是铜墙铁壁还是什么。

从那天在医院以后就没见到她,打她电话也不接,说实话他也在想,到底要用什么的样的心态来面对现在的她,其实多少会有些尴尬。

瑞文和炎亦邪订婚的事已经公开,他不知道炎亦邪心里怎么想的,只是若真的这样走下去,对他们三个都不会有好结果,瑞文是他的堂+妹,且铭瑄集团也有她一部分的股份,他不想让她受到伤害,更不想因为这样,瑞文去伤害了青宁。

双方的父母也是,这么急急忙忙的开什么记者会,还当事人都不在的情况下就大肆宣扬着。

啧,现在想起这事就烦。

慕青宁一出了办公室,就碰到了韩瑞文,脸色很不好的韩瑞文,应该是说看到自己后变的很不好。

“总经理。”出于礼貌,她还是打了声招呼。

“你跟我来,我有话要跟你说。”韩瑞文瞥了她一眼,走进了电梯。慕青宁无奈,只得跟进去,却看到电梯一直到的是顶楼。

就算是要谈炎亦邪的事,也没必要去顶楼谈吧,要知道现在太阳很大的。

电梯一直到了顶楼,两人走出来,又爬了一段楼梯才到楼顶,铭瑄集团的写字楼有三十多层,虽然算不上有多高,但是站在这上面看下去还是会觉得晕眩。

“有什么话就说吧,我还有事要做。”靠着栏杆,慕青宁看着她,直接说道。

其实大概也知道她要说什么,只是不走个程序,好像总会觉得少点什么,也省得她提心吊胆的。

“啪!”韩瑞文却是二话没说,走上来就直接甩了她一巴掌,眼神冷漠而厌恶的看着她。“为什么又要回来呃他,既然都走了,干什么又要回来!”

慕青宁一下子没反应过来,就觉得脸上一阵火辣的疼痛,等反应过来时,就是韩瑞文劈头盖脸的冷问。

啧,这是第二次打她了,第一次她忍了,可不代表第二次她会忍。擦了擦被打的脸,她看向她,冷笑了一下,声音非常的低沉的唤道。“总经理……”

她这样的冷笑,和刻意放低了许多的声音,让韩瑞文不由得一愣,本来以为她要说什么时,啪的一声,重重的一巴掌已经甩到了自己脸上,除了脸上火辣的疼痛,连耳朵都在嗡嗡的作响。

“要说什么就好好说,别动手动脚的,不然我也会不客气的。没人会任人打了脸,还会对着你笑的,就算是病猫也会垂死挣扎。”看着被自己一巴掌扇的有些措手不及的韩瑞文,慕青宁脸上的笑容越发的灿烂,眼底却是一片空无,令人觉得冷寂而阴森的空无。

韩瑞文捂着脸的手好一会儿才放下来,有些不可思议的看着她。的确,从小到大还没谁打过她,就算是以前读书,有人看不惯她,也只有她扇别人巴掌的分,却没想到今天慕青宁会毫不犹豫的打回来。

还有她的话,明显是在告诉自己,她不是好欺负的,要想别人对你客气,你首先要学会礼貌两个字,不要以为你是谁谁就能为所欲为。

她从她的话语里读出来的就只有这个,这么明显的警告。

“还有什么要说的,要问的吗,如果没有了的话,我先下去了。”见她不说话,慕青宁也不想在这里吸取紫外线。

“要怎么样你才愿意离开他,你告诉我你要怎么样才愿意离开他?”好不容易收拾好情绪,韩瑞文一字一句的问道,声音沉着而坚定。

听到她的问话,慕青宁收起了笑容,退后一步,双手靠在栏杆上,阳光在她黑色的短发上反射+出点点光晕,像极了被人打翻在地上的水,泛出的闪光。

她偏头看着地面,似一个沉思着的哲学家。“首先,我离开他有什么好处,其次是,我为什么要离开他,你给我一个合理的理由?”

“他马上就要和我订婚了,难道你要在世人面前做个不要脸的第三者吗,你认为我们订婚了以后,你一个第三者还有脸在铭瑄集团呆下去吗?”不知道是因为突然的不自信,还是前天晚上炎亦邪满不在乎的话语,韩瑞文的自信在这瞬间灰飞烟灭,像个疯子一般拼命的嘶吼着,眼眶泛红,好像只要一丁点的刺,就能泪流满面。

慕青宁叹了口气,本来对于这件事她不想说什么的,如果炎亦邪真要选择和她订婚,她不会做出任何动作。就像自己所说的,大不了,你是你我是我,不相往来而已。

而那个抱着丝期待的战役,也是只提早已失败收场而已,大概是因为,她打从心底里就觉得,炎亦邪不可能会爱上他,至少她是不相信的。

但是,从什么都还没明了开始起,韩瑞文就不断的向她宣战着,她不打击她一下,心里还真过不去。

“总经理,你这话说的。要说谁是小三,我们心里很清楚,我和炎亦邪早就注册了的,你不过是个替补,所以你觉得,这事要真说出来,我和你谁才是小三呢?”

“慕青宁,你别得寸进尺,从来都没有人承认过你是黎家的媳妇,你得意什么。在说,亦宁娶你不过是为了得到公司的继承权而已,你不过是个已经被用过的废子,根本毫无作用,你以为你争的过我?”韩瑞文的言语却是越发的尖锐起来。

啧,这种话真心不想在听到了。

“啊…我知道,我比谁都清楚了,所以你们别像复读机一样的在我面前唱。”慕青宁扶着额,很是无奈而敷衍的语气。

所以能不能找点有营养的话题,要挑战要决战直接说吧。另外就是,总经理智商待测验,她都是说了没有要和她争什么,只是让事情随着它自己的轨道发展开来的。

还有一点,她发现,很多她这个当事人都不知道的事,为什么她会知道,黎夫人告诉她的吗,告诉她,自己于炎亦邪只是个被利用完的废品,所以她现在才这么嚣张的在自己面前叫嚣着。

吔,人家本来就有嚣张的资本,慕青宁你不过是个劣质品而已。

韩瑞文看着她无奈的表情,一时无言,让两人之间的气氛降了下来。

慕青宁看了她一眼,侧头看向远处阳光下城市,眼底藏着失落。同样都是女人,她并不想给她难堪,更不想以自己的言行做出什么过激的伤害。

“总经理,我们都是女人,你问我想要什么,我和你一样,不过是要一个结果。因为不甘心,而要一个结果。你那么爱他,你应该知道这种心情的。”许久,当阳光都开始沉淀,她才微微开口,语气恢复了往常的平静,神色也犹如秋日的湖面,没有一丝波纹。

似是有些诧异她会突然对自己说出这样的话,韩瑞文眼神闪烁了几下后,回归平静。要一个结果,她也只是要一个结果,应该说她要的还有更多,更多这个人得不到不懂得的东西。“那你爱他吗?”

如果爱,比得过我对他的爱吗?如果不爱,那么能不能就此放手,别再和他纠缠了呢?这样的话,那么骄傲的她是不会问出来的,因为一开口,就意味着自己已经溃不成军,因为她对他的爱,是不可以拿来和他人比较的,这是对她和他的侮辱。

“爱?”慕青宁微微挑眉,思索着这个问题,最后得出的答案也只有摇头。“不知道。”

这么多年了,就算是爱,那份感情早就沉淀发酵了。

话刚落音,韩瑞文却突然上前两步,双手死死的掐住她的脖子,用力的往前推,完全是想要将她从这楼顶上推下去。

“咳咳……你做什么!”一股气顺不上来,慕青宁脸都憋红了,双手抓+住她掐住自己脖子的手,挣扎起来。

“你根本不爱他,凭什么要一个结果,你根本就没资格要一个结果。慕青宁,我得不到的东西,你休想得到!”韩瑞文像是疯了一般,越挣扎,她越用力,双眼死死的瞪着她。

“所以,你想把我从这里推下去,然后是想玉石俱焚,还是想要炎亦邪只看到你一个。我拜托,你别幼稚了,你要再不放手,我不客气了。”侧眸看了一眼三十几层的楼下,这要被推下去,瞬间就被下面过往的车辆给压成浆了,她才不要死的这么恶心。

韩瑞文充耳未闻,整个人已经失去了理智,掐住慕青宁的手越发的用力。

慕青宁看着她,只觉得她已经疯了,没救了,心里倒是有些惊愕,没想到她真是个这么决绝的人。可眼下也顾不得那么多了,伸脚用膝盖用力往她肚子上一顶,连续顶了两下,韩瑞文才吃痛,猛的放开手,身子往后退了两步跌坐在了地上。

终于可以缓了口气,也没看她,慕青宁摸着自己的脖子喘着气。这要是个病弱的女子,可能还没推下去就被女王给掐死了,力气还真不是一般的大,脖子好痛,肯定都有痕迹了。

喘了好一会儿,才调整好气息,她看着还坐在地上的韩瑞文。“啧,总经理你真让我吃惊,或者说是失望。你既然觉得我这么没资格,你何必为我这么个人背上个杀人犯的名号,杀了我对你有什么好处吗?”

刚一说完,电话就响了起来,拿出来一看,是独孤城打来的。想来是那人见自己找个东西,这么久都没回去吧。看了一眼,她直接将电话挂掉了。

啧,还得想个借口说自己脖子上的痕迹是怎么来的。

“董事长找我有事,我先下去了,你也别再这晒日光浴了,公司最近也挺忙的,今天的事我就当什么都没发生过,咱们彼此知道就行了。”丢下一句话,也没在看她,慕青宁直接往楼下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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