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岩德刚要说话，抬手之间就被方仲永面无表情地捂住了嘴巴。
秦牧神色淡然，随口蒙她，“只是看远方的无尽海，不知无尽海当中却是有些什么......”
妖族的地盘，人族时不时的就要去走两圈。
就像是周武昌时不时的也会去杀他个七进七出什么的，可是那无尽海却似乎从来没有人进去过......
秦潇潇听到秦牧的话以后重重吸了一口凉气，“无尽海就不要想了，海上比妖族的领域还要恐怖......”
似乎是担心秦牧当真想要往那无尽海走上一圈，秦潇潇噔噔噔的下了楼来拉着秦牧的衣袖，神色担忧的说道，“我与师尊前往无尽海的时候，看到无尽海之上弥漫着的是浓重的血雾......”
“我听完师尊说那些血雾，即便是圣人在其中，都要化作一滩脓血......还说赤明和龙汉时期的圣人据说有一日忽然之间踏入无尽海，而后便被那血雾裹挟住，从今往后再也没有出来过......死生不知！”
说完之后秦潇潇便担忧的看着秦牧，“兄长，我们现在的日子已经很好了，你不要再去冒险。”
秦牧听了秦潇潇的话以后想到的却是自己曾经在选贤阁当中看到的那一个铁塔，铁塔之也是有无尽的血色雾气，只是后来已经被秦牧通过小石碑净化掉了。
如果他没有记错的话，当初苍冥也是这么告诉他的。
曾经半圣遍地走，未明不如狗，可是后来便因为那红色雾气的出现，所有的圣人都消失无踪，只剩下半圣强者......
所谓的古圣世家避世不出，躲到了离那血雾最远的地方......
秦牧听了秦潇潇的话以后，目光微微一闪，他伸手拍了拍秦潇潇的脑袋，“放心好了，不去无尽海，现在肯定不去......”
这话听起来已经足够糊弄小姑娘了，可如今秦潇潇已经到达了进士的文位，哪里是什么小姑娘呢？
她听了秦牧的话以后，目光微微的黯淡下去，“兄长若是有朝一日要去无尽海的话，把我也带上，至少我跟在师尊的身边，海上的航行之路已然是知晓了大半......”
“我可以为你掌舵。”
这般说着秦潇潇却忍不住目光再一次的坚定了下来，看来她现在觉得终究还是不够，她要更努力才能够站在秦牧的身旁！
其实，只是作为秦牧的妹妹秦潇潇知道自己，即便不努力依靠着秦牧这两个字也足以和和美美的过完这一辈子。
可是秦潇潇更知道的是，如果将一切的重担全部都压在秦牧的身上的话，自己的兄长会十分的辛苦......
她想要帮自己的兄长......
秦牧看到这一幕的时候好笑的拍了拍她的脑袋柔声道，“如今我等是前往古圣世家的，圣地离这无尽海的距离还有好长的一截，你要是担忧的话，至少也等我回到大周的时候再担忧吧......”
秦牧好笑的摇头。
大周和无尽海之间只隔着一层微不足道的山峦罢了，而古圣世家和无尽海之间则隔着一个荒古边域又隔了北妖域再加上好几个王朝......
就算秦牧要去无尽海，也不可能是在这一艘楼船之上往无尽海那边跑去，秦牧还知道舍近求远这几个字怎么写。
听了这话以后，秦潇潇长长的松了一口气，“总之你不要随便的去就是了，我只担心你去了以后忍不住的想要深入。”
“当年圣人陨落真相究竟如何，便是那群古圣世家的人都不敢进去探索的......”
秦牧睁大眼睛，十分真诚的嗯嗯。
好容易把秦潇潇敷衍过去的时候，几人心头又仿佛是罩上了一层的阴云一般。
秦牧之前的时候好歹是听苍冥说过关于曾经的圣人全部陨落的消息，可是段岩德还有方仲永，两个人从未听过。
此刻听了这话以后，心头不由得沉甸甸的，只觉得沉重的历史车辙重重的从自己的脸上压了过去，带来的痛楚和不知为何些许的愤恨在胸腔之中无尽的燃烧着......
此方世界本就是文道的世界。
历史是有重量的！
这个重量指的是切切实实的重量，并非虚指。
就比如方才秦潇潇，说出圣人陨落之时，无论是秦牧还是段岩德乃至方仲永几个人心头是真的压上了沉甸甸的东西......
那是历史和先人给予他们的警示。
像是之前秦牧听到聪明跟他说圣人陨落的时候，心头确实未曾有太多感觉，而如今他的文位已经到达大儒的时候，那一种感觉就越发的明显了起来......
甚至于秦牧隐隐的有种感觉，若是他想要突破这大儒的文位往更高的位置去的话，就需要对历史有一个更准确的把握才可以。
“不必说方才的那些东西......”
看着一脸凝重的段岩德还有方仲永，秦牧微微的摇了摇头，摆了摆手对他二人说道，“以你二人现在的文位和文还不足以支撑得起刚刚那件事的消耗......”
秦潇潇之所以能够随口将那件事说出，便是因为她的文位也只是进士而已，这样的文位现在还没有办法感觉得到历史的厚重。
但是等到了翰林，也就是段岩德还有方仲永现在的文位的时候，他们便能够感觉得到历史的厚重。
若是随随便便将方方才的那件事情说出口的话，他二人体内的文气怕是转瞬之间的会被抽干！！
秦牧笑着对着段岩德，还有方仲永说道，“我三人现在便去下方的妖域杀他个痛快，便是其余之事，与我等何干？”
圣人不知为何消失，况且以他们现在的实力来说，想要去调查当年圣人消失的真相，也未免有些太过勉强......
对于现在的他们来说，能够为这一个世界做的事情也就是杀一杀妖族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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