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固然还没有来得及说出他的第2句感慨的时候，秦牧便已经笑眯眯的朝他看去，对他说了一句。
“圣人，你也该突破了。”
方固然：“？”
听了秦牧的话之后方固然愣了老半天。
直到他感觉得到自己体内的文，气已经被天地之间的力量催化成了另外一种力量的时候，才陡然明白了过来。
“我居然也要突破真神了？”
方固然年轻的时候曾经做过梦，梦到自己会突破真神，这般的境界会成为这一片大陆第一尊的真神。
然而随着时间的流逝，他已经很久没有做这样的梦了。
可没想到就这忽然之间的，他竟就能够成就真神之位了？
秦牧重重的点头，“从今往后我们这一方世界的屏障已经消失，只要境界到达，我们都能够成就真神之位。”
天空之上没有雷劫，只是降下无尽的光辉，仿佛在祝福着方固然的实力提升一般。
段岩德在旁边看着这一幕一幕的有点傻眼，他用胳膊肘怼了怼秦牧，说道，“这不对劲啊……”
秦牧看了他一眼，示意他继续说。
于是段岩德来劲了，“咱们成就圣人之位，成就大儒之位的时候，又是什么文心又是什么文功的，咱们折腾了老半天呢！”
“还有咱们的文心基石，上头还要写文作诗之类的，怎么现在成就真神之位的时候，就这么简单？”
“几道光在头上刷刷刷的弄一下就过去了？”
说完了之后，段岩德做出了最后的总结，并且忧心匆匆的对着秦牧说道，“这该不会是因为……咱们其实还没有逃脱那什么玩意的控制吧！”
白起笑了一声，“你想太多了。”
段岩德不服气了，“你这老小子实力虽然强，但这时候你说的话可没有牧之有用。”
秦牧朝着白起看了一眼而后笑了，“那可不一定，毕竟现在的白起也已经到达了真神之位。”
段岩德只觉得嗓子眼里面一口郁闷的气堵在那里，半晌都出不来他重重的喘息了好久，这才叹息着摇头离开。
现在段岩德什么都不想说了。
玛德！
以前的时候他总觉得自己只要能努力就能够追得上秦牧，可没想到有些事儿还真不是努力就能够追得上的。
当初跟在秦牧的身后，当小弟的白起现在，丝溜一下都已经跑到真神的境界去了，而他呢才在圣人境界这儿晃悠呢！
“跟他们这些变态在一起，还真是半点共同话题都没有！！”
段岩德走到了方仲永的身边。
方仲永正在擦拭着自己的长剑。
他当年的文心基石用的是秦牧那一句，十年磨一剑，霜刃未曾试，即便是如今他也从没有更改过。
一把软剑倒是被他用的越发的凌厉了起来。
听着段岩德的话，方仲永微微侧头朝着天空之上看了过去。
他的目光之中闪烁出了自己的野心，“总有一天我也会成就真诚，只为追上师傅的脚步。”
说完之后他道：“若你到达了圣人之位，就已经开始满足，那从今往后你我便并不是一道人！”
段岩德脸上的笑容尴尬的起来。
刚开始驱使着段岩德往前拼命的爬的，并不是他本身想要得到更强的力量，而是因为作为墨家的矩子，他不被墨家承认。
因为渴望被墨家承认，所以他不得不往前爬。
而现在以他的实力，只要回到墨家当中，谁敢不承认他的身份，谁敢给他使绊子？
于是段岩德就有了一丝丝的懈怠。
可是段岩德没想到的是，就这一丝丝的懈怠，才刚刚走到方仲永这，就被人家榔头一下子锤到了脑袋上！
“你说……牧之有没有看出我懈怠了？”
别看段岩德平日对秦牧一口一个字，一口一个兄弟的叫着，但是段岩德和秦牧关系也颇有一种亦师亦友的味道。
所以说起这个的时候，段岩德还是颇为心虚的。
方仲永觉得自己的剑终于擦干净了，于是把自己的剑收了起来，对着段岩德说了一句。
“我觉得师尊的未来不会只停留于这一方大陆，若你想追随他的脚步，你必须要让你的心变得更加广阔起来。”
“否则……”
方仲永前行的时候，余光扫过段岩德，只淡淡的说了一句，“你不配。”
段岩德的心头被方仲永这一句话说的惊涛骇浪。
他诧异的朝着秦牧看了过去，无尽的光辉是方固然突破真神的光，一半分到了秦牧的身上。
不知是为何此刻的段岩德看到秦牧沐浴在光柱当中，只觉得全身上下充满了力量。
“说的也是……”
“相比于整个世界的浩瀚与广阔，一个墨家又算得了什么呢？”
一时之间段岩德竟像是明白了什么一般。
“他也突破了……”
白起站在秦牧的身边，朝着方固然看了一眼。
秦牧倒是没有半点惊疑的说道，“方前辈本来就是我人族的第一强者，无论是气运还是实力，都已经到达了鼎盛的阶段。”
说完之后他又轻轻的叹了一口气，“只可惜我人族终究只有方前辈一人罢了……”
其他坐镇于无尽海的那些前辈，说起来相比于方固然都还差上那么一口气。
但也还好，此方大陆的危机已经走远，背后妄图将这一方大陆的生灵全都掌控于股掌之间的那一尊存在，不知为何退去。
但不论如何此方，世界的生灵都已经有了一个喘息的机会。
“接下来你要去哪？”
白起问秦牧。
秦牧朝着无尽的世界之外看了过去，那里一个巨大的黑洞，恍若能够将人的心神全数吸入进去。
“我要去杀一人。”
白起听的秦牧的话，顺着他的目光朝着那一个黑洞看去的时候，只觉得心口悸动了起来。
“你要去杀……”
“杀了……”
秦牧笑了笑，“现在的我可能确实没有那个实力，但是，当年我在祁县的时候，谁也不可能想到今日我竟能够成就一尊真神之位！”
白起便不说话了。
“到时候记得叫我，成就真神之后虚空之中，我可随意往来。”
秦牧笑了一声，然后说道，“就算你不愿意跟我一道去，我也要将你绑着的，毕竟你足够好用。”
白起的嘴角抽了一下，转头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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