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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30 章 第 30 章

难得冬日里有这样的暖阳,似乎预示着即将到来的温和春日。

阳光照着舒姝的一身紫衣,散发出淡淡的光泽,柔和着她的一张脸。

她举着皮鞭,手臂在空中划过,那鞭子便落到了地上,如此来了五下。

“五鞭子已经够了,你起来吧。”舒姝道,一边低头将鞭子收了起来。

明岚回头:“姑娘……”

“我手里没有力气,你不是不知道。”舒姝抱怨着。

忽而,明岚笑了,清秀的脸上眼睛有了亮光。她看出来了,这个舒家姑娘心很软,根本就是故意帮她的,可她不过是个侍卫,以前态度也不客气,甚至一度觉得这种女子活着就是为了取悦男人。

“手臂好些了?”舒姝又问。

明岚点头,姑娘先是问她伤势,而不是问自家的事,这让她心中感激。

“您家里我去过了,把信交给了那位嬷嬷。”

“她有没有说什么?”舒姝问,脸上的笑意渐渐收起。

明岚摇头:“我送到了,就走了。”

舒姝笑笑,她知道明岚话少,根本不会同人问些问题的。所幸信送了回去,只待事情能顺利就好。

“不过,路上见到一个卖玩意儿的小贩,我给你的侄儿捎了一个,说是你给他的。”明岚道。

“谢谢你,明岚。”舒姝吸吸鼻子,“你回去吧,好好养着。”

明岚走了,舒姝还站在院子里,虽说送了一封信回去,可还要算计着时候,再躲开薛鉴。

她叹着气,手中轻轻晃着鞭子,像一条蛇一样扭动着。

心中憋闷,舒姝高高抬手,将鞭子举过头顶,用尽力气的狠狠甩了下。

“啪”,鞭子在空中发出一声脆响,好似鞭炮一样,她赶紧松了手,那鞭子便飞了出去。

好巧不巧,正好落在刚走来的薛鉴脚背上。他拧眉,看着地上的鞭子。

“怎么,想学这个?”

他弯腰捡起地上的鞭子,手指捏了捏柔韧的皮子,视线中是庭院中美丽的女子,华丽紫色宫装,淡淡妆容,光洁的额头上点着红莲花钿。看惯了之前她素淡装扮样子,现在倒觉得更加光彩夺目,挪不开眼。

舒姝提着裙裾走过来,看着院门:“我能去外面走走吗?”

“走。”薛鉴扔掉鞭子,执起那只藏在袖口下的手,白嫩柔软无骨,“不许碰这些东西,更不准学,你的手只能用来弹琴,柔软的捏着才好。”

舒姝没说话,反正他说的话她就要听,不管是什么。

虽说是过年,但是献王府的年味真的很淡,只不过是换上了新的红灯笼,至于别的还是一样冷清。

舒姝跟在薛鉴身边,两人沿着小径走着。她今天一定会做他满意的人偶,等着他晚上给她父亲的回复。

她故意伸出小手指,轻轻去戳他的手背,然后换来他的抓头,继而抓住她的手。7K妏敩

“要是换做别人,本王一定削了他的手指头,你的……”薛鉴拿起那只手看,“葱白玉指,就留着吧。”

“谢殿下留指之恩。”舒姝道,她的这具身子他应当是喜欢的,然而有时候她又很怕,他床榻间的喜欢,更像是要毁掉她一样。

两人又是无话,静静的踩着石径前行。原来两人真正的相处,竟是这样无话可说,既彼此深深熟悉,却又带着无法横越的隔阂。

“你以往过年,会做什么?”薛鉴问,他喜欢她跟在身边,乖巧听话,所以允许她偶尔耍些小脾气。

这一问,舒姝不免就想起家人团聚的场面,嘴角轻轻翘起:“一家人围坐在一起,我爹总是很严肃,不肯轻易笑,端着一家之主的样子。”

她往前走着,双手背在身后,长长的繁琐裙摆拖在地上,她以前习惯这样的穿着,可是近两个月没再碰过这种衣裳,竟觉得有些别扭:“即便给我们压祟包也只是说一句:用膳吧。”

舒姝学着父亲用粗嗓门说话,然后咯咯笑着,眼光明媚璀璨。

“压祟包?”薛鉴笑笑,他不信这些。如果真的那样灵验,何来的弱肉强食,适者生存?他信奉的是至高权利,有了权力什么都会有。

舒姝没管,一个没有感情的人怎么会了解那其中的含义?他不会明白家人的美好祝愿,更不会明白人和人之间的温暖,在他的心中永远只有征服和踏伐。

“我会收到很多,大哥和嫂嫂会给我,族里的长辈也会给我,大哥就会笑我,每到年节我成了最富有的人。桌上总是摆着吃不完的零嘴,我却捞不着,身边嬷嬷管得严,不许我多吃,所以尽数到了念巧的嘴里。”

她抬头,看着湛蓝的天空,现在一切都没了。

“还有什么?”薛鉴走过去,双手捧上那张小脸儿。

“年节前亲戚间会互相走动,送礼物;初一会去各家拜年,然后有庙会,”舒姝的眼睛闪烁,嘴角带着浅浅的笑,“我哥会偷偷带着我去庙会,被爹知道了,就会发他跪祠堂。”

“本王觉得舒沉做得对。”薛鉴道,她这样的跑出去做什么,当然是养在家中。

舒姝眨眨眼睛:“可是庙会很热闹,好多有趣的,正月里还会有舞狮子舞龙;十五上元节有花灯,我听说这一日还是花魁比赛日,会选出京中最美的花魁。真的热闹。”

“热闹?听起来不错。”薛鉴道,他的指肚刮着她的脸颊,原来有过年这么多可以做的吗?

“殿下,边城的年节怎么过?”舒姝问,脸儿乖顺的贴上男人掌心。

“那里?”薛鉴嘴角一侧翘着,“苦寒之地,并没有京城这般热闹,你想知道,以后带你去看。”

舒姝摇头:“不去,太远了。”

薛鉴笑了声:“乖了,知道不该乱跑了?”

这时,廷安走到几步之外,微微垂首:“殿下,洪夫人和少将军,洪姑娘正在来王府的路上。”

薛鉴转身,低低的嗯了声。

他松开自己的手:“不要乱走,回捧月楼去。”

舒姝回身:“知道了。”

薛鉴去了王府前厅,她却还站在原地,就算是坐在冰凉的美人靠吹冷风也好。

。。。

王府门外,洪夫人替洪玉芯整理着衣衫,又正了正她头顶的珠钗:“记住了,说话轻柔,别人说话时,千万别插嘴。”

洪玉芯别扭的拽了拽衣裳,不满的皱着眉:“娘,这衣裳太紧了,勒得我喘不动气。”

洪夫人啪得拍掉洪玉芯的手:“以后就这样穿,你没看见京里的姑娘都这样打扮?个个杨柳细腰,我家的女儿自然要比她们都强。”

“知道了,”洪玉芯闷闷道,“娘,我觉得表哥有女人。昨晚我哥也说了,明岚身边跟着一个姑娘,定是上次我看见的那个。”

洪夫人恨铁不成钢的摇头:“那能怎样?”

“肯定一直被他藏着,上回我在皇家别院差点就逮到她了。”洪玉芯哼了一声,恨恨的砸了一拳在车壁上。

“我的小祖宗,你想把马车捶散了不成?跟你说过多少次了,这不是边城,是京城,你收敛点儿。”洪夫人耐着性子道,“你知不知道其实你做错了?”

“什么?”洪玉芯一头雾水。

“你想想看,男人有女人也不是什么大事儿,哪个男人没有?更何况献王的身份,”洪夫人道,脸上带着一丝轻蔑,“你再想想,为什么他不让那女人露面?”

“是不想让人知道?”洪玉芯眨这一双眼睛道。

“也可以这么说,”洪夫人点头,“说不定只是个低贱女子,献王并不会给她身份,你说你还跑去想把人掲出来?”

“我就是觉得,表哥他不该……以前连看都不看女人一眼的。”洪玉芯小声道,脸上不愉作。

洪夫人笑笑,男人嘛,都是外表一副正人君子模样,脱了一身皮,床榻上都是饿狼。以前没尝到荤腥自然不觉,待知道了其中滋味,还能指望着他们对你一心一意?

她安抚着洪玉芯:“这种事你千万别去揭,你掲出来只会让他觉得你不懂事。你想想,那女子什么身份,比得上你?”

洪玉芯靠去洪夫人身上:“娘,我知道了。”

洪夫人欣慰一笑,摸着女儿的头:“等着以后,你真的嫁进王府,什么还不是你一把抓着?一个暖床的贱婢算什么,找个由头就发办了。”

“可表哥愿意吗?”洪玉芯叹气,好像薛鉴只把她当孩子看。

“跑不了,你大哥可是为他才死的……咱洪家有兵权,谁不会颠颠这个道理?”洪夫人道,又嘱咐了句,“以后记住,不要叫他表哥,叫殿下,京城是讲规矩的地方。这指不定有一日,你就一人之下了。”

洪玉芯点头,心中还是有所介意,但是想着以后,她做了王妃,那女人还不是任由她处置?至于洪夫人后面的那句话,她没太在意。

“娘,到了。”洪玉孝从马上下来,走到马车边掀了帘子。

洪夫人和洪玉芯从车上下来,跟着出来迎接的王府下人,进了府门。

。。。

另厢,舒姝还坐在原先的地方,偶尔看着湛蓝的天空。

“姑娘,你该回去了。”明岚走过来,提醒着。

舒姝站起来,走到明岚身边,自嘲道:“听说洪玉芯也来了,是该躲起来。”

“外面太冷了,吹久了风会头疼。”明岚道,“洪夫人应该是过来请殿下去洪家的,以前在边城,每逢年节,都会去请。”

“他们一起过年?”舒姝随意问着,迈步往捧月楼走着。

“殿下会过去走一趟,不过不会留在那儿,过后还会回到军营。”

“难怪,他根本不知道过年该做些什么。”

“姑娘,你回去休息就好,不用担心,等人来了我去叫你,那个时候殿下应该还在洪家。”

舒姝点头,看着明岚的手臂:“知道了,你也回去吧。”

捧月楼很静,摆满了奇珍异宝。舒姝回去卧房,脱了繁琐宫装,躺去床上休息。

她盯着幔帐,耳边连一声爆竹响都没有,真的不像过年,虽然桌子上摆满了薛鉴送来的各种衣物首饰。

迷迷糊糊睡过去,再醒来已经到了傍晚,舒姝从床上起来,赶紧穿戴好。对着菱花镜整理了头发,便匆匆下到一层。

她站在门边,张望着外面,红霞染透了半边天。离着说好的时辰越来越近,不免心中开始紧张。

直到院门处出现了明岚的身影,舒姝迈过门槛跑了过去:“来了?”

明岚点头,看看四下,两个婢子并没有在这儿,倒是方便了。

“姑娘跟我来。”说完明岚转身,走在前面出了院门。

舒姝后脚跟上,心跳不觉加速。才走出院门就发现明岚停了脚步,再看,竟是薛鉴沿着碧湖的小路,往捧月楼而来。

她双手握到一起,手指甲抠着掌心,心里的凉意逐渐蔓延,漂亮的眼中闪过失望。

“要去哪儿?”薛鉴过来,挡在舒姝身前。

“我让明岚带着走走,屋里太憋闷。”舒姝扯谎,为什么他现在会回来?不是说会在洪家待一段时候吗?

她心里叫嚣着怎么办?期望有人现在就叫走薛鉴;她又怕他的人会发现后门躲着的……

“跟我来。”薛鉴留下三个字,转身往北面一条路上走去。

舒姝头脑炸开,僵硬着身子跟上他。

“去哪儿?”她问。

“带你看一样东西。”薛鉴余光看着有些磨蹭的身影,感受到她的踌躇,“走快点。”

无法,舒姝回头看了眼明岚,只能跟上薛鉴。

他带她去的是他的书房,过年了,这里难得摆了梅枝花瓶,墙上的画也换了一副新的。

舒姝站在窗前,外面已经开始下黑,她心中焦急无比,手指抠着手心。

她看着薛鉴站在里侧的角落,弯腰从一处柜橱里取了一样东西出来,长长的被布包裹着。

他的手似乎顿了下,然后开始解着包裹的细绳,那布便脱落下来。他自暗处出来,双手捧着一张琴,轻轻搁在书案上。

“琴?”舒姝走过去,看着那把古琴,似乎有些年岁了,带着一层岁月积淀的包浆,古朴且大气,竟是一把罕见的好琴。

“你的了。”薛鉴拉着舒姝的手,带着她摁在琴弦上。

“谢殿下。”还是乖巧的道谢,舒姝的手指触了下琴弦,声音低沉悦耳,缓缓萦绕。

这把琴显然不是他刚收回来的,看样子是一直搁置着,今日恐怕是这琴许久之后的重见天日。

薛鉴也盯着这把琴,眼帘微垂,似乎在想什么。最终只是发出一声不屑的嗤笑,随即走去书案后的太师椅,倚着坐下,整个人沐浴在昏暗中。

“那我把琴抱回捧月楼了。”舒姝摸着琴,薛鉴送过她许多东西,只有这件还真有点爱不释手。

可是再喜欢,她现在也要先放下,因为有更重要的事要她去做。

“以为你会弹奏一曲的。”薛鉴双手相叉,支在下颌。

舒姝抿抿嘴角:“好。”

她抱着琴往侧间走,就算弹完一曲,他会放她走吗?心中越发的急躁,脚下踩了裙摆差点摔下。

正在此时,书房外传来声音:“殿下,昨晚的刺客事查到了一些。”

是廷安,他在外面敲了两下门。

舒姝走回来:“殿下有事,我先下去了。”

薛鉴点头:“回去睡一会儿,除夕夜要熬一宿。”

“好。”舒姝微愣,因为这话有些关心意味,实在不像是能从薛鉴口里说出的。

她抱着琴走向门边,伸手拉上门把手。

“滴玉。”

“什么?”舒姝回头,看着书案后隐藏的男人。

“琴的名字。”薛鉴道,“滴玉。”

舒姝嗯了声,遂推开门走了出去。

天色蒙蒙黑,廷安站在书房外,笔直的身子让到一旁,看着一身拖曳长裙从眼前滑过。

舒姝加快步子,如果不是抱着琴,加上一身繁琐累赘的宫装,她几乎想跑起来,心也跳到了嗓子眼儿。

前方,明岚从游廊中跑出,迎上前来,单手伸出接过舒姝怀中古琴,同样脸色焦急。

“明岚,人还在吗?”舒姝问,两只眼睛几乎急出泪来。

明岚摇头:“不知,我方才去求了大哥。”

舒姝想起在书房时,正好是廷安去了,原来是明岚在帮她。可现在她已无暇道谢,只担心藏在后门边的人被薛鉴手下发现。

两人急匆匆的往那扇小门而去,是舒姝以前进入献王府的那条小径,隐秘又偏僻,只是今日却觉得这路好长。

明岚谨慎的四下看了看,掏了钥匙开了门上铜锁。

“吱呀”一声,门扇打开,舒姝急忙提着裙子迈了出去……

她紧绷的身体垮了,软软的倚在冷冷的墙壁上,冷风一来,眼中的泪掉了下来,这里根本没有人。是因为久等她而不见,还是被人发现了?

远处传来哔哩啪啦的爆竹声,天空中有升腾起的绚烂烟火,甚至送来了那淡淡的□□味儿……

舒姝抬手拭去腮颊上的泪痕,红红的鼻尖吸了吸,“她可能回去了。”

明岚也跟着叹了口气,似乎越了解这姑娘就觉得她真的不容易。小小的年纪,原先的养尊处优、高高在上,被所有人追捧,仰望……一朝败落,什么都没了。

可是为了她想要的东西,她又坚韧的执着着,可是毕竟没有依靠了,被殿下一只手就会捏住。

“姑娘,别哭。”明岚不会安慰人,她只是个听命办事的侍卫,可看着舒姝流泪,她那颗无动于衷的心受到了触动,就如她当年父亲被害,人人踩踏,可她毕竟还有个兄长啊。

“这样好不好?你以后想让我做什么,就跟我说。”明岚劝着,“只要不是太……就是不损害殿下的,我帮你。”

“明岚,我在这儿坐会儿。”舒姝顺着墙滑下,蹲着缩成小小的一团。

明岚想说还是赶紧回去的好,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她似乎看出来,舒姝是想离开殿下,不想再被他拴住……可是真的可能吗?她跟了薛鉴许多年,大体知道他的脾性。

这位殿下有天人之姿,可是内心冷得跟冰一样,他想要的一直就是往前在往前,直到再无人企及他。他不会在乎任何人的感受,看到人死去,甚至会冷笑一声“太弱了”。可他对这位姑娘似乎不一样,明明两个根本不是一种人。她甚至看出,这两日殿下变了一点,想要像平常人那样过年节,还有这把琴,居然拿出来了……

舒姝扯开嘴角笑着,可是眉头还是蹙着,无法伸展平开:“回去吧。”

她站起来,双手扫着裙上的褶皱,腕子上的珠玉手环碰到衣上珍珠,发出清脆的微响。

明岚一手抱琴,受伤的手拉着门扇准备关上。

“姑娘?”一个弱弱的声音带着疑惑以及不确定。

舒姝赶紧回头,伸手拉开小门,一步迈了出去,她张看着。

后巷中,一个人隐在黑暗中,脚步犹疑的往前轻迈着,即便这样,还是能看出她平常的那身茶色衣裳。

“嬷嬷!”舒姝哭着跑过去,双臂抱上许嬷嬷略胖的身子。

许嬷嬷心中怎能不震惊,她拿着粗糙的手抚着舒姝的后背,一边哽咽着,“姑娘,你没事就好。”

“让你们担心了,我真的……”舒姝不知道如何解释,所有话语被喉咙头的呜咽吃得支离破碎,“真的不知道怎么办。”

“不怕,嬷嬷在呢。”许嬷嬷流出两行浊泪,无比心疼的摇头,这孩子是担负了多少?“大家的姑娘不能随便哭,把脸擦擦,别皴了。”

舒姝嗯了声,带着浓浓的鼻音,她掏了帕子擦着眼泪,重重的送出一口气。

“不能跟你们一起过年了,劳烦嬷嬷照顾好嫂嫂和询儿。”

许嬷嬷看着冰冷的高墙,这里是什么地方她如何不知道?再看看舒姝的一身华贵,除了那王府之人,谁能给她?

“都好好地,询哥儿很听话。你……”

“我没事儿,就是初二才能归家,心中总会惦记你们。”舒姝道,终于,她还是把自己的秘密露了出来。

许嬷嬷揉了揉眼眶子,用微微带哑的声音道:“别担心,少夫人知道你去了城外的法恩寺,年节了,陪着安清师太过个年。”

“嬷嬷?”舒姝不敢置信,许嬷嬷为她编好了借口?“您怎么……”

“别想太多,安生生的回家,初二晚上,嬷嬷给你包饺子。”许嬷嬷笑着掉泪。

突然,一声呼喝传来,“谁在那儿!”

紧接着是混杂的跑步声,是王府守卫发现了这边的动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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