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前位置:冬日小说网>锁娇>第 75 章 第 75 章
阅读设置

设置X

第 75 章 第 75 章

方才往上爬墙的时候并没什么感觉,现在整个人趴在墙头,才发现前也不行后也不行。

舒姝看着人一步步走进,最后站在墙下,双臂抱胸,歪着头看她,一身衣袍在夜风中飞舞。

“我就想看看你怎么下来?”薛鉴抬起自己的右手,随后他身后的几人便消失了。

舒姝呆呆地看着墙下的人,眨了眨沾着泪珠的眼睫:“你没事?”

那刚才看见的箭矢,他身子跌下墙头,巷子里追来的刺客……怎么现在他还好好地?

“你就不喜欢听话,是吧?”薛鉴也不上前帮忙,就看她困在墙头下不来,“叫你藏好,你偏不听。”

“我……为什么要听!”舒姝开始掉泪,朝着下面的人就把手里树枝砸了过去,“你走开!”

她也不知道为何,就是心里生气,觉得墙下的人欠揍……手中没有东西,便又去折身边的树枝,却只撸下一把树叶,于是不争气的哭了更加厉害。

手一甩,那轻飘飘的树叶便撒了出去,根本砸不到人身上,倒是人一个没坐稳,直接从墙头上翻落下来。

“啊……”舒姝赶紧伸手胡乱拉扯,就在以为自己要摔惨之际,她落进人伸出的臂弯里。

薛鉴摇头:“你想做什么?”

“不用你管!”舒姝踢着双腿,想从人身上下来,心里也不知道为何,就是堵得厉害,而泪水还是掉个不停。

“嘘,”薛鉴在人耳边轻声,“你再吵,可就又把人引过来了。”

舒姝皱着眉闭了嘴,憋住那轻轻抽泣,一双泪眼看着周围。

荒宅有点儿瘆人,没有一点火光,而那躺在地上的几具尸体也被掩盖住了。这里说不出的诡异,好像是鬼魂儿出没之地。

“别说话。”薛鉴抱着舒姝到了一处隐秘墙角,伸手拉过一旁的树枝,掩盖着两人的位置。

“嘤……嗝。”舒姝打了个哭嗝,忙用手捂住,一双眼睛被泪水洗的明亮。

身边的人低笑一声,抱着她腰的手紧了紧:“被你气死。”

这时,荒宅的空旷处走出一个人,身姿瘦削修长,一身锦袍随风翻飞。

舒姝看看身边的薛鉴,又看看黑夜中的那人,两人的穿着完全一样,甚至身形也是,唯一不同的是那份特有的冷冽气质。

那个是薛鉴的替身?

刚这样一想,就看见几条黑影翻进墙来,直接举剑刺向场地中央的替身。

那替身倒也一身好本事,灵巧闪过,抽出腰间的软剑应付,一时间刀剑相碰着蹦出了火星子。

而此时,藏在暗处的人也纷纷跳出来,将几个刺客围在中间,并没有像留活口的意思,见人就杀。

“走吧,今晚玩儿到这了。”薛鉴伸了伸腰,“头一次,本王居然在躲,想不到挺有趣。”

舒姝擦擦脸,心里的气未消,伸手就推开他:“那你就出去,没人让你在这儿!”

薛鉴愣了下:“你生气了?是担心我?”

有了这个认知,他想起刚才她的举动,爬上墙头,是怕他被人害了?原来她也是在乎他的吗?

“我才没有!”舒姝别开脸。

那边的打斗早已结束,刺客尽数剿灭,地上横七竖八的躺着尸体。

舒姝站起来,双腿发软,她想过去看,可是又不敢过去看。

“就算是死了,身份也可以查出来。”薛鉴道,也不再看那场地里的血腥,拉着舒姝离开,“走,回去。”

“那……”舒姝回头看着那几具刺客尸体,“幕后主使也会查出?”

“自然。”薛鉴不多说,带着人回到外面路上,脚步不停。

舒姝被拖着走,气喘吁吁:“路在那边。”

“不走那条路了。”薛鉴看去前面,夜色中一条河流,“这里有船。”

“你是不是早就准备好了?”舒姝停下,看着藏在河岸边的单篷船。

长街,暗巷,荒宅,河岸小舟……这不是早就设计好的,她不信。

“是,今晚本就是要引他们来这里的,天时地利人和,必将他们剿杀。”薛鉴也不遮掩,“那处荒宅不错吧?杀人放火的不二之地。”

“那你跳上墙……”舒姝想起那一幕,至今心有余悸,那样显眼,不就是当活靶子?

“跳上墙?”薛鉴笑笑,捏着舒姝的下颌,“值得,你这不就为了我哭?”

他记得她很少对着他哭,一般都是他在床笫间太狠,还有就是天牢他心情阴郁记起母亲,控制不住想要伤她……只是那些不一样,是因为她恨甚至是厌恶。

那现在,她是在乎他吗?终于等到这一天了,她肯接受他。

“我……”舒姝手心攥了下,“手疼。”

“手……”薛鉴双眼一眯,身子微微前倾,“姝姝,上船去,撑到河心。”

舒姝熟悉这个语气,刚才在巷子也是这样。她不敢乱看,为了不拖累他,她点了头。

“好。”薛鉴松开她的手,往回走了两步。

舒姝小心上了船,捡起船上的船桨,伸手撑上河岸轻轻一推,船儿便晃悠着入了水。

这时岸上也有了动静,一个刺客自暗处飞身而出,手中利刃直指薛鉴,动作狠而快。

薛鉴看似瘦削,其实也是身经百战,并不惧怕区区刺客。只见他手一扬,一把粉末洒出,直接迷了刺客双眼。

手中匕首锋利,狠狠钉进刺客的脖颈。那人便晃晃悠悠到底,痛苦的扭着身子,像是要被扭成麻花。

薛鉴双指一夹,那匕首重新落回手里,刺客的血浆从伤口喷出,染透了草地。

舒姝费力的摇船,离着河岸并不远:“你跳上来。”

她喊了一声,这人真是不要命,有船不上,还非得留下来跟人拼命。

薛鉴转身,想也未想,直接身子一跃,借着脚蹬地离开的力,将自己送上了小船。

船身一晃,舒姝没站稳,坐倒早船板上。抬头时,就看见薛鉴长身立于船头,手里握着一把匕首,墨发飞舞,像是地狱阎罗。

她蹬着腿往船篷里移着,能闻到他身上的浓重血腥。

“嘡啷”,那把匕首扔在地上,薛鉴捞起船桨,随意轻摇几下,船便到了河心。

舒姝看去河岸,并没有发现什么动静,可是她不知道是不是还有刺客,所以现在在河上却是最安全的。

现在想想,根本薛鉴一开始就准备好了。在何处下套引刺客出现,又把他们引去哪里剿杀,以至于脱身的船只都有人帮他备好了。

“你没事吧?”舒姝问,船上没有点灯,完全不知道薛鉴是不是受伤了。

薛鉴扔下船桨,开始脱自己身上的衣袍:“没事。”

“你这是做什么?”舒姝不由想起以前,一次他也是在街上屠戮政敌,就把她拉进屋里……

“怎么了?”薛鉴问,脱下的衣袍直接扔去了水中,然后也钻进船篷,“衣裳溅上血了,我嫌脏。”

舒姝往后退了下,后背靠上篷壁:“现在怎么办?”

薛鉴转身,半弯着身子,双手伸进河水中搓洗着,手中的血被洗净:“姝姝,你会摇船吗?”

“不会。”舒姝摇头,就方才她摇了几下才堪堪稳住船身。

“不会啊?”薛鉴甩了甩手,沾水的手指捏上舒姝脸颊,“那可怎么办,我也不会。”

“啊?”舒姝有些怀疑,又问:“那你还准备船?”

“是廷安准备的,本王一开始根本就不准备用,不是你出现了吗?”薛鉴叹着气,手肘撑着船沿,颇有一些无奈,“在边城也用不到船,我肯定不会啊。”

舒姝有些慌了,刚才被刺客追着,已经受了一番惊吓,现在倒好,困在河上了,难怪船这样晃。

“姝姝,其实方才站在墙上的不是我,是替身。”薛鉴点了桌上的灯,“本王今年娶亲,不会拿自己当饵。”

灯火轻轻晃着,伴着河水的哗哗声。

“把你的手给我。”薛鉴伸手出来,“我给你看看。”

舒姝把自己的手送过去。

“另一只!”薛鉴皱眉。

“没什么好看的。”舒姝嘟哝着,总觉得刚才那样哭实在难为情,可还是把手送了过去。

细嫩的手心是一道道伤痕,那是她在墙头上拽树枝伤到的。

“可能会疼,你忍一忍。”薛鉴湿了帕子,仔细为舒姝擦着手掌,每每她呼吸深一下,他就会停下来,然后动作变得更轻。

他坐在灯光前,头垂得很低,仔细的找着可能扎在她手心中的刺儿。

舒姝抿着唇,纤长眼睫半垂,她很少看见这样认真的薛鉴,像个单纯孩子。他脸色少了凌厉,以及平常的那种张狂,居然能感受到他的宁静。

这时候,她突然想起了当初安清师太的那句话:为何不尝试着改变。

那时舒姝并不懂,所谓改变是什么,直到现在她似乎有点明白。可是改变的不是她,而是他,他为了她变了。

“混账!”薛鉴低骂一声,“方才就该剁了他们的手!”

舒姝怔了怔,好吧,也许他只是改变了一点儿。

“嗯……”她掌心一疼,想要抽回手。

“别动,有根刺,必须□□。”薛鉴强硬的把手拉了回去,抬眼便看见舒姝眼里的委屈,“不疼的,一会儿给你糖吃。”

“我又不是孩子,才不怕疼。”舒姝小脸儿扬了下。

“你很怕疼,我知道。”薛鉴下手很轻,指尖捏着那根细细的刺拔了出来。

他以前只知道想要她,养在身边,却从来不在乎她的感受,甚至以为有些事她也是喜欢的。说什么话她都不会反驳,乖巧顺从,讨他欢心。

所以知道那些都是假的之后,他竟然觉得难受,才知道她也有情绪,会喜怒哀乐。

“好了?”舒姝问。

“好了。”薛鉴看着划破皮的小手,想着这时候是否应该叮嘱什么让她以后注意,才发现不知说什么。

他受伤了就是上药,然后等着伤口长好。要是齐仲安的话,应该会知道说什么吧?

舒姝抽回手,看着细细伤痕,脸上皱成一团:“怕是不成洗茶碗了。”

“洗茶碗?”薛鉴扔了手里帕子,“还想开茶坊?”

“想。”舒姝点头,“其实进项不错的。”

薛鉴笑了,他错了,从一开始就错了。没有他,她也会活下去,她会学习谋生的本事,然后越来越好。

她模样柔弱,但是心里并不弱。就算她哭了,可是擦干眼泪还是会继续向前。

“跟我回去好不好?”薛鉴问,“回王府。”

舒姝低着头,掌心轻微疼痛:“真的那么容易吗?”

“难吗?”薛鉴轻轻将人抱住,白色中衣衬着她淡紫色的衣裙,“你在顾虑?是怕别人说你,还是别的?”

“从未想过这些的。”舒姝是有很多顾虑。

被人说道,她不在意,嘴巴长在别人身上,她无权过问。可她无法真的跨出这一步,看了薛鉴刚才对那些刺客的态度以及做法,心里是对舒正楠的满满担忧。

“给你半个月考虑。”薛鉴道,拉着她躺在自己身边,“王府没有人,你以为我真的喜欢每晚出来抓什么刺客?”

舒姝枕着人的手臂,眼睛眨了下,继而轻轻闭上。

只听薛鉴继续道:“要是你在王府,我会出来?”

她或许不知道,年节两日,是他最开心的时候。她跟在他身边,陪他用膳,和他站在城墙赏烟花,一起回去探望外祖母。

谁会愿意在冰冷的夜晚出来,不过是因为王府更加冰冷。都道那府邸华贵,可只有他明白,那里不过只是个睡觉的地儿,其他的跟别处没有不同。

小船飘飘摇摇,带着桌上的灯火晃悠。

薛鉴坐起,去了船头捡起船桨,弯腰送进水里。

“殿下不是说不会划船?”舒姝坐在桌旁,冷夜让她缩着身子。

“骗你的,想和你多说几句话。”薛鉴回了下头,“这就送你回去。”

舒姝看着他摇船的身影,单薄的里衣根本抵御不住寒气,可他好像并不在乎。

船桨划过水面,波纹散开。

。。。

舒姝回到家时,姜晴娘还在等着,见人回来也就放了心。

说是白日于家过来人了,想要知道舒家这边的亲戚有几位,到时候办亲事也好安排酒席。

舒姝想了想,这边真没什么人。倒是卢家夫妻应该算上,不知道刘老夫人会不会也来?想到这儿,也便将念巧认了爹娘的事跟姜晴娘说了。

“真的?”姜晴娘一惊,“我是觉得那对夫妻人不错,看样子就是实在人家。”

“说的是,这是好事儿,人家说会对念巧好的。”舒姝道。

“咱家念巧倒是有福气,先找了夫家,又有了爹娘,也是小时候受太多苦了,苦尽甘来。”姜晴娘说着,竟是想起了自己的夫君,不禁脸色暗淡,“只希望人白头到老才好。”

舒姝哪里听不出人话中的惆怅之意?可是她现在真的不敢将舒正楠活着的事儿告诉嫂嫂,到时候真的乱成一团,可就更麻烦了。

她知道当务之急是要找到舒正楠,她不想他落在薛鉴手中,也不想他把薛鉴怎么样……或许唯一的办法就是离开吧。

“姝姝,你是不是累了?”姜晴娘问,“对了,茶坊的事要怎么办?”

“明日得空去收拾一下。”舒姝道,她心里十分清楚,这个茶坊开不了几日了。

倒是可惜了,明明一切都好转起来,还有兰娇的牵线搭桥。

。。

翌日,舒姝去找了齐仲安,现在人有了官职,还是薛鉴亲自给的。齐家已经不再限制这个儿子,相反,还颇有一番扬眉吐气之感。

一同来的还有于德铭,此行正是他提议。当初舒姝牵线,他从齐仲安这边看了不少书,自当来感谢的。

没有去齐家宅子,齐仲安安排在梅园。此时的梅园还有几丛春梅开着,仅剩的粉色的花儿缀在枝上。

站在赏花亭,倒是可以将这最后的美景收进眼底。

“都准备差不多了,剩下一些琐碎之事。”于德铭道,现在他已经不像先前那样,想着在舒姝面前表露什么。

尽管如此,他多日后见到她,眼睛还是会挪不开,想要和她多说几句话。一直埋在书堆里想要忘记,可就是浅浅一眼,便将心中坚定击个粉碎。

“为何这几日茶坊不营业?”于德铭收回眼神,守礼的与人隔着两个身位置。

“想忙过了念巧的事再说,”舒姝应着,“她的义父义母想必也会过去拜访于婶子的。”

“我娘也说起这事儿,早就赶着大哥去把舅舅请了来商量。”于德铭道,两人这样静静地说话,他竟然很满足。

“他来了。”舒姝笑着看去一条小径,那边走来一个青衣官服男子,翩翩如玉。

“姝姝来了?”齐仲安走得有些急,额头沁出汗珠,“有些事刚处理完。”

“打搅哥哥了。”舒姝对着人盈盈一礼,转而看去一旁于德铭,“这就是于家公子。”

“于德铭谢齐大人借书之恩。”于德铭双手拱起作礼。

“不必如此。”齐仲安道,“倒是公子临近考试,有些事情要开始准备了。”

“是。”于德铭看着齐仲安的官服,眼中熠熠生光,将来他金榜折桂,也会这样施展自己的抱负。

舒姝走去亭外,到了树下赏花。

看起来齐仲安和于德铭很合得来,在一起不是谈论学问,就是现下朝政……当然,免不了齐仲安就会对薛鉴的某些行为表示愤慨。

听着亭子里两人的说话声,舒姝无奈摇头,她现在都好奇了,薛鉴为什么放过齐仲安?按理说,齐仲安的脾气是不会跟薛鉴低头的,虽然手无缚鸡之力,可他总说自己一身铮铮铁骨。

她在等着,这次来不是单单带于德铭见齐仲安,她还有更重要的事情想知道。

终于,齐仲安过来找舒姝:“久等了。”

舒姝看着远去的于德铭:“哥哥与于公子倒是有话说,好像久逢的知己。”

“这位公子将来不可限量,”齐仲安笑笑,“其实,我倒觉得这样的人适合你。”

“莫要说这样的话,”舒姝脸上笑意淡了,“知道哥哥是为我好,但是有些事情……”

“好了,不说这些。”齐仲安点头,“你是不是还有事?”

“廖夫人她真的和刺客有关?”舒姝问,眼前的人是她所信任的,有些话别人不敢说,对着齐仲安倒是不必在乎。

“说来奇怪,”齐仲安也有些不解,“追查的刺客中,有一个是当日参与拐走询儿的。”

“刺客拐走询儿?”舒姝疑惑,刺客的目标的是薛鉴,为什么来拐孩子,是生怕别人抓不到他?还直接指向廖夫人。

“对,就是太直接了,生怕人家不知道廖家和刺客有关一样。”显然,齐仲安也是这么想的。

“那廖夫人承认了没有?”舒姝问,做了恶就该让她尝尝苦头。

“你那姨母又不是什么硬骨头,带血的鞭子一拿出来,就嚎了起来,都说了。”齐仲安摇头,“或许是知道侯府打算放弃她了,一些不该说的也说了。”

“还有别的?”舒姝突然好奇了,那看着光鲜的明顺侯府,到底还有多少不堪?

“都是些私下里的恶心勾当,你个小姑娘就别打听了。”齐仲安摆手,示意别再相问,“放心,她一定会受到惩罚。”

“知道了。”舒姝点头,“我还有件事想说与你听,就是觉得不知如何开口。”

“你哥当初托我照顾你,这些就不用客气了。”齐仲安道,双手背后,身前是一丛花枝。

舒姝低下头,地上铺着浅浅淡淡的花瓣,似是软软的毯子。

“这件事就是和大哥有关。”

“正楠?”齐仲安眼中滑过疑惑。

“京城的刺客,哥哥都查到什么?”舒姝问。

“这些一直是献王自己在查,别人不能插手,”齐仲安道,“你是不是知道什么?”

“刺客中是否有关外之人?”舒姝又问,“或者是住在关外的大楚人?”

“你如何知道?”齐仲安心中顿时起疑,“姝姝,你刚才问正楠,到底什么事?”

“哥哥救救大哥。”舒姝弯身行礼,作势想要跪去地上,被齐仲安一把拦住。

“他……还活着?”齐仲安震惊的无以复加,一张脸写满惊诧。

舒姝点头:“是,他回来找过我。”

“他在哪儿?”齐仲安问,“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为何说要救他?”

“我也找不到他,上次他就过来说了两句话又走了,”舒姝叹气,“他肩上受了伤。”

“受伤?”齐仲安脸色一凛,“你是说,正楠和刺客之事有关?”

上一章 下一章

足迹 目录 编辑本章 报错

随机推荐: 恐怖复苏开局壁咚裂口女骑砍帝国文明群星误惹总裁:穆先生,请宠我嚣张医妃世无双一世巅峰林炎修仙万年的我被向往曝光了神级上门狂婿穿书后和偏执反派恋爱了重生时忘带女主光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