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2章 查不出

说的倒简单，药方和制作手法都是人家的绝密，怎肯拿出来？

药丸目前也就只有季秋有，其他人都没有，太医院又研究不出来，想来只有找季雨歌要了。

皇上的心里就有点酸酸的了，果然公爹不如亲爹亲，玉琅王妃都知道给季秋送礼，就不知道想着点他。

季秋现在年富力强的，哪里需要这么好的不要，就算是送也应该送给他才对。

“行了，你们都下去吧，这件事不许外传。”

“是。”

到了规定针灸的时间，季雨歌依旧是换了太监进宫，这一次换的衣服要比上一次得体多了，季雨歌穿着也舒服，因此给皇上扎针的时候心情也很是愉悦。

就连皇上都感觉到了。

“皇上再等上一炷香的时间就可以拔针了，打完了针，皇上可以去泡澡，然后正常休息就行了。”

“朕吃了你的药好多了，只是夜晚还是有些咳嗽，有没有什么好的药方，能够给朕缓解一二。”

季雨歌一边儿写着治疗记录，一边抬头看了眼皇上的面色。

“皇上最好不要胡乱吃药，我现在给皇上开的都是一些温补的药，您的身子之前亏的有点厉害，现在必须慢慢的补上来。”

皇上觉得他这是在敷衍，这种话他听的太多了，“可是朕怎么听说你给你父亲送了一瓶子的养生丸？”

他不配吗？

季雨歌笑的讥诮，“皇上怎么知道这事儿的？”

皇上被她看的不舒服，“怎么？朕不能知道吗？”

季雨歌摇头笑容有些假，“当然不是了，只是皇上之前怒急攻心，五脏六腑都受了损伤，我父亲一项保养得宜，我给他开的药都是属于正常人服用的。”

皇上：……所以他不是正常人是吗？

“皇上的身体现在太虚弱了，服用药丸不适合，皇上现在还不能用重药，我给皇上开的药都是最简单的，就算是给皇上吃了，皇上也吸收不了，只能先通过针灸化开药力促进吸收，等过一段时间皇上的身体好了才可以加大药力。”

季雨歌讲的明白，皇上就算是有心刁难也没话说。

过了半晌，“你当真有把握能够治得好朕的病，能够保证朕再活十五年？”

“皇上要是不信的话，我也没办法，就算我有这个本事，皇上不听医嘱，我也是没办法的，有多少病人最后一命归西，就是因为不听大夫的话。”

“朕如果听你的话，你就确保这能够再活十五年？”

“如果皇上活不到十五年，回头找我算账就是了，不过我也不能保证。”

皇上盯着她，觉得她最后那句话特别的欠揍。

刚要开口，季雨歌却突然提了提针，皇上瞬间大气都不敢出。

等了半天季雨歌才将记录写完，“皇上我已经回来了，我儿子就不需要留在宫里了，皇上还是将儿子还给我吧。”

皇上不太想如她的意，“你才刚回来，玉琅王的案子还没有调查清楚，这个时候他跟你回去，你有精力照顾他吗？还是让他留在宫里和太孙作伴吧。”

季雨歌有些不愿意，甚至把这种不愿意摆在脸上。

“皇上不想放人就直说，何必找这么多借口呢？皇上不就是担心我把儿子带出宫，回头一走了之吗？外人照顾得再好，哪里比得上亲娘呢？”

皇上气得捶床，这种被怀疑的滋味很难受，“朕只为了锦麒好，他也是朕的孙子，朕难道会害他？”

季雨歌忍了忍，最后没忍住，“林墨池还是你那儿子，您对待每个儿子都不一样，更不用说是孙子了，眼下外面的人不是怀疑玉琅王害死了太子？万一回头有人把这股气出在我儿子头上怎么办？留在宫里我可不放心。”

皇上气得不轻，她这话是将太子妃和皇后都怀疑了。

季雨歌见他心口起伏，连忙劝说，“皇上，可别生气，回头错位了可就遭了。”

皇上一顿，更生气了，却不敢表现出来，生怕真的错位，损伤的是他的身体。

窦黎明在一旁看着，内心早就已经放弃挣扎了，他就知道玉琅王妃不是一个听话的人，既然如此也没有必要再提醒了。

好在皇上生气归生气，眼下还需要依靠着玉琅王妃的医术，应该不会杀人。

好不容易扎完了针，季雨歌也不着急走，就立在床边看着皇上。

皇上也不理她。

季雨歌拿出了一个瓷瓶，“只要将这个东西放在皇上的枕头底下，皇上晚上就会好受一些，不过嘛。”

皇上心里的怒火又上升了一大截，“你不要仗着你给朕治病就敢威胁朕，朕对你已经够包容的了，你去问问你父亲，整个京城乃至整个天下，谁敢这么跟朕说话？”

“朕，咳咳……”

说着，皇帝吐出一口黑血来，季雨歌瞬间眼前一亮，连忙上前帮皇上顺气，“黑血吐出来就好，皇上现在是不是觉得好多了？”

皇上脑子一时没法应过来，感受了一下，的确是好了不少。

“你刚才是故意气朕的？”

“当然了，儿臣为了给皇上治病，可是冒着砍头的风险，还望皇上恕罪，皇上之前气急攻心，吐出一部分血，可还有一部分被您压了回去，这一部分血堵在了肺部，所以您晚上才会咳嗽，现在黑血吐出来了，想来您今天晚上会好一些。”

皇上已经感受到了，面色也好了不少。

“看在你给朕看病的份上，朕就饶了你大不敬之罪。”

“多谢皇上，至于这药。”

“怎么你想威胁朕？”皇上的脸色不是很好看。

“皇上我可没说什么，我只是说皇上不适合用这种香料，没别的意思，皇上怎么能听成我是在威胁你呢？”

皇上：“……”

皇上现在心情好了，不打算跟她计较，“既然不是威胁，时候不早了，你就出宫吧。”

“皇上，出门看诊还需要给诊费呢，算上这一次我已经是第二次进宫了，皇上难道不打算给我诊费了？”

皇上都气笑了，“你找朕要钱？”

“皇上亲兄弟明算账，我这也是上行下效，跟皇上学习的，皇上跟亲儿子之间都要算清楚，我这个儿媳妇儿自然也要跟您算清楚啊。”

皇帝咬了咬牙，“好，窦黎明给他钱。”

季雨歌立刻提醒，“两次加起来一共是二百两。”

“二百两？”

皇上惊讶的不行，觉得贵，又想起了自己千金之躯，两百两的诊费应该给。

“给她。”

窦黎明身上哪有钱，御书房里有存着的银票，他找出来两张一百的拿给季雨歌，季雨歌发现盒子里面已经见底了。

皇上又突然反悔了，“既然要算清楚，你儿子在宫中住了这么久，他的衣食住行你是不是应该付个费？”

“皇上说的也对，宫里开销实在是太大了，我们娘俩可负担不起，皇上不如让我带儿子出宫，回头我立刻把银子送过来。”

皇上：“……”

合着说了半天，还是要儿子。

皇上不太想答应她，总觉得季雨歌在耍花招，而且在宫里养着和在宫外养着，是有一定区别的，宫外底比得上宫里好。

再说，有林锦麒在宫里，皇上总觉得季雨歌在治病的时候会更用心。

皇上正要拒绝，季雨歌已经掏出了一叠银票，“皇上这里是十万两银子的银票，应该足够买我儿子在宫里面的开销了吧。”

“……”

皇上瞬间说不出话来，心里极度的都要冒酸水了，他身为一国之君，也没办法一下子拿出十万两银子的银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