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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4章 剖神格

宛童专注于将毕生所学施展到尊神的伤势上面,无暇理会其他。

少司命却坐不住了:“你当真不信她?她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小孩儿,怎能破坏星宿海的封印?你既然铁了心要罚她,又何苦多此一举,做到这个地步……”靠结缘咒与她同甘共苦,也好受不到哪里去。

原泱也完完整整受了一次疏清之刑,比少灵犀好不到哪儿去。他面如土色,嘴唇干涩得吓人,虚汗一打一打往外冒,:“你觉得我做错了?”

禹农也是关心则乱,:“是是是,不分青红皂白,就是错了!”

原泱抬起头与他平视,郑重道:“她上是非台受刑不止是因为星宿海之事。”

禹农略微迟疑了一下:“那还能因为什么?”

原泱趁着这个间隙更正道:“她封印了雍和兽,生出了一套梵行脉,不算手无寸铁。”

禹农道:“麓丛的画地为牢岂是区区脉力能打开的,除非……除非她还有一颗所向披靡的丹元作为辅助。”

原泱皱着眉头,艰难地挤出几个字眼,:“她有……她有零星……”

:“零星!你早知道她体内藏着零星?!”禹农的怒气顿时消散,他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少耘消失了几万年的丹息……宛童也惊着了,一根针差点扎错了穴位。

原泱叹了口气,继而说道:“我知,东始侯留下的剑伤一夜之间痊愈我就猜到了……数十万年前,尊神麓丛联合远古战神后裔烛阴氏对抗魔神少耘和不死魔军。钟山烛阴氏全族葬送,战神一脉从此绝后。麓丛牺牲自我,以身封印少耘,魔神丹息掉落至菩提境,不知所踪。后来,丹息的灵力过于强盛,天师只好用‘弥天印’封存整个菩提境,避免有人接触到它。”

禹农听完,慌忙理出了点头绪:“是进去救长玺那一次,附在她身上的?”

:“大概是。她是少氏后人,零星自然认得她。”

禹农突然明白了他的用意:“所以用蚀腑刑是为了将丹元逼出来,渡到你自己身体里净化。”

凡是创世神器,都遵循相生相克的规律,一物降一物不只是古话消遣,更是金科玉律。混沌钟能感知河图洛书的下落,并能以其三昧真火烧毁它;反之,河图洛书的终章亦藏有封印混沌钟的方法。如此,才不至于得一器得天下,守恒分立才是万物得以繁衍生息之法。

零星本是混沌钟上的一枚碎片,要完全击碎它必须有河图洛书才行,可这件先天至宝早就消失在了上上上代尊神手里,无处可寻。为今之计,只能是净化丹元,阻止它魔化人性。

:“没错。”零星乃是魔神丹元,神力饱满,硬度极大,无法用熔丹术摧毁。如果不是渡化,就只有杀人剖丹。原泱不能这么做,少灵犀必须活下去。

禹农呵责道:“你可知,要净化这等阴邪浊物稍不留意就遭到反噬,走火入魔。净化之苦比今天这刑痛苦十倍不止!”

原泱面无表情地说道:“所以,我不愿看她承受这些苦楚。”

禹农不解:“那为何她看起来并无异常之处,灵力依旧很微弱。”

原泱撇过脸,轻描淡写地说出了七个字:“帝台玉,一半神格。”

:“你!你!你!你竟然……”禹农一时语塞,气不打一处来。

原泱将自己的尊神命格分了一半出去压制魔神的丹元之气,就只剩下这一半了还跑去受刑。他还尚未飞升,若此时天雷劫也来掺和一脚,那他还真是性命攸关。

原泱默不作声:“……”

那晚他去寒塘秋浸泡的同时也剖了一半神格出来存于少灵犀腰间的六棱玉中。帝台玉能盛纳强盛的神力,玉在,零星便不会躁动,旁人便不会知晓。

禹农见他也不说话,又再换了个问题,:“那关在九里堤又是为了哪桩?”

原泱慢吞吞憋出了一句:“我有我的理由,不便多说。”

宛童是个多愁善感的女子,此时已是热泪盈眶,尊神这种无私奉献的精神实在令人敬佩。禹农也干坐在一旁缄口不言,他怕被吓死,不愿再多问了。

禹农见宛童忙前忙后医治原泱,自己却一无是处,愁得五内俱伤。索性拿着他的书册,开始踱步。他做这套动作时,就代表要讲一个很长很久远的故事,并且不能长话短说。

:“遥想当年,我还是个青葱少年,天师命我去驯化吞鲸兽。我这刚一到,四匹张着血盆大口的怪物便朝我扑食而来,一个个双目瞪圆,齿如长锯,四只带钩利爪添上一对庞大的羽翅,甚是可怖。”

要不怎么说“三百六十行,行行出状元”呢,少司命写书写得多了,一激动起来,说话的腔调都像在说评书,引人入胜。

:“说时迟那时快,我反手推出一掌,将吞鲸兽震开老远,然后掉头就跑。每跑二里地就停下来散些纯净的神力喂养它们,作为激励。如此往复驯了数十载才初见成效,而我的修为也随之日渐消散,最后竟掉到了梵行六脉。”

原来大家今日能骑上吞鲸兽穿行于三更沼泽之中,都有赖于少司命舍己为人,无私奉献,拿梵行七脉一点点驯养来的。

:“当时我求你薅一截棘谷草的根须补偿一下我,你都不肯。说什么来日有正经用途,不能浪费在我身上,至今我连它面都没见到过。今天倒好,破天荒碰上尊神开恩,连茎带叶一股脑都搓成药丸了,很好!很好!”

原泱虽在闭目养神,但耳朵又不聋,自然知道他酸里酸气地是在埋汰谁,:“禹农,你当时不过折损一星半点修为,并未性命攸关。”

禹农“唰——”地一下站起来,委屈道:“其实我怨的不是你不给,是你冷漠的态度!你说旧的不去新的不来,没了一个禹农,还有后来人……少司命本就该轮着做。”

原泱还想着蒙混过关:“我有说过这等无情无义的话吗?”

禹农小声嘟囔着:“……背着我同天师提了两遍而已。”

糟糕,气氛不太融洽。

然而就在刚才,瑾瑜也正好来请示如何安置新一批刑满释放的从良堕仙。碰巧在门口偷听到了全部的谈话。她走时,比禹农来时的脸色还要难看,甚至有些扭曲。

朝歌努力过了,可还是没有拦住。沉洲冲到一九殿时,原泱雕玉石的手并未停下,轻轻哈了口气,吹走新镂出的散屑。

得宛童元君悉心照料,和少司命的贴身伺候,尊神调养了两日,已经恢复得差不多了。

沉洲气不过,闷气攻心,周遭竟有红色暗流汹涌。原泱将刻刀随手插进案几上,抬头瞪着沉洲,同时散发出更强劲的蓝色光芒,逼退沉洲欲喷薄而出的的暴力。

:“你想同本尊撒野?还不够格,收回去。”尊神的架子还是一如既往。

沉洲也意识到自己有些过激了,敛了脉息,但依旧怒不可遏。

他平时对尊神也是毕恭毕敬,不敢放肆,但今天确实不想拜他,:“尊神,您明知彩凤是个没有丹元的废物,她如何瞒得过四位山神去释放妖孽,她做不到的……而且,九里堤那个地方,比东海之壑好不了多少。”

就算沉洲一个字也不说,原泱也清楚他的来意,:“当年本尊在海妖嘴里救下你时,也削掉了你一遛龙鳞,这便是获救的代价。她受了此刑就付出了代价,本尊亦是在救她。”

沉洲是个通透的人,一下子就听懂了这个类比,明白了削鳞和受刑都是必要的流程,整个人立刻温软了下来,:“您是说,她命中有此一劫?”

原泱道:“本尊只能说,她平安无事。”

冷静下来之后,沉洲有些懊悔,将才真不该气势汹汹地同尊神说话,现在就想找个台阶下。

踌躇间,他想起了一桩怪事:“您一直让我留意四海的动向,近日有了新的发现。昨日凌晨,海底深渊的海妖像是受到了某种感召,群起而动,有倾巢而出的势头。而且,它们都是奔着东海之壑去的。虽说多了一层千尺浪,但水幕上那些裂纹……”

:“本尊知道了,你替我盯着就好,无需忧心。”

拜别时,沉洲正好看见了原泱刚雕刻好的一尊小玉人,栩栩如生,他一眼就看出了这人是谁。从前学堂里总是有人暗戳戳地议论尊神与少灵犀关系非凡,如今一看还真是。

他忍不住夸赞了两句,:“您这钩、雕、镂、刻之间处处可见她的影子。您手下功夫仔细,虽眉眼未显,单凭这身态我就辨得出是谁。”

这得饶人处且饶人,况且还是握着自己命脉的人,自然不能伤了和气,沉洲很少这么低声下气地夸奖别人,但今天是不得不夸一夸。这宰相肚里能撑船,那龙王肚里怕是可以装下一整个渡口吧。

本以为尊神不会搭理他,没想到等来闷闷的一句:“你竟对她如此熟悉。”

听这话有点杀人灭口的意思。同日来千重阙,这沉洲与少灵犀做了好些日子兄弟了,交情深厚,该了解也都了解。突然要他装聋作哑,端出个熟人陌路的样子实在无理。明明是夸赞尊神手艺精妙,尊神却理会出了“有人想跟他抢人”这层意思,着实令人头疼。

沉洲本也是个专横不讲理的人,但终究是窝里横,在自己能掌握的领地可以肆意妄为,出了这个圈,还得看各路上神脸色,比如眼前这个就是最棘手的一尊大佛。

:“没有没有,我是靠猜的。您跟前就只有初一、初九两位上仙,这女子明显不是他二人。平日里您又不近女色,当然只能照着宫里唯一的雌性练练手啦。”

果然是物以类聚,人以群分。跟着伯遇他们厮混久了,这睁着眼睛说瞎话的功夫倒是见长,溜须拍马的场面话信手拈来。

:“若无他事,你先回去吧。”原泱好像没听他讲话,换了一把小刀,继续完善着玉雕的细节,随口遣了他离开。

:“是,沉洲谨遵法旨。”沉洲求之不得,召了两朵云,匆匆出了一九殿,快马加鞭、一骑绝尘,天空中留下两道纯白色的云痕。

凡人只道是天公作美,路过的小仙也不知是哪位仙人在此赶路,如此火急火燎。殊不知,是某些水产神祇在“逃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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