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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灵草

第五章

深夜,谢逸尘还没睡着。

先是楚耘笙的那句“你若是不愿意,当初何必答应父君与我结为夫妻”在他鼓膜间阵阵作响,惹得他睡不着,后来思绪纷繁,好不容易有了些困意,楚耘笙却突然转了个身,一巴掌呼过来,她手小,力气没多大,只是打得谢逸尘有点懵,微微侧头轻声问:“怎么了?”

回答他的只有楚耘笙的浅声呼吸。

“……”

谢逸尘轻轻往床边挪了挪,又把楚耘笙的胳膊给稳妥地放回去,不知过了多久,在大约再次快要睡着的时候,他又感觉自己的腿上多了个重物。

原是楚耘笙又把自己的一条腿搭上来了,谢逸尘看了一眼,见她半个身子都转过来了,脸也侧过来了,还舒舒服服地在自己肩膀上蹭了蹭,砸砸嘴,不知道是梦到了什么。

谢逸尘垂眸朝下看,就瞧见了她露出的半截白皙小腿,叹口气,又起身给她把腿也妥善地放回去,顺道盖上被子。

谢逸尘一向规矩,从来不知道竟然有人睡觉会这么不老实,快到天亮的时候,窗户缝中挤来一束晨光,谢逸尘终于浅浅地睡着了。

清早,是楚耘笙先睁开眼睛的,入眼就是谢逸尘一张放大的俊脸,她先是对着他菱角分明得脸愣了一会儿,这才发现自己竟然半边身子都靠在人家这儿了,胳膊不客气地搭在他身上,脸靠在他肩膀上,她眨眨眼,微微一动,谢逸尘就醒了。

楚耘笙赶紧坐起身,这幅狼狈样子让她昨晚的生气显得毫无威力,她低着头不知道该说什么,揉揉眼睛,想了许久,才没话找话:“睡得好吗?”

谢逸尘见她的右脸蛋因为压着自己的肩膀所以都被亚红了,睡眼朦胧,像只晕乎乎的小白猫,他背过身,喉结微滚,囫囵答道:“……还好。”

-

清早未过,冀州的雾还没散,远处的河上飘着雾气,时不时舔舐着水面,窗外吹来一阵风,雾气轻轻滚了滚,河面愈发变得模糊不清,细细看,才能看清那水其实并不浑浊。

并不浑浊,却依旧让人觉得暗流涌动。

楚耘笙坐在桌前打了个喷嚏,谢逸尘将窗子重新关上。

楚耘笙问道:“发现了什么吗?”

谢逸尘道:“有些奇怪。”

“怎么了?”

“冰雪消融得太快了,昨夜桥上的灯笼上的雪都没化,河面上的冰却几乎全没了。”

楚耘笙思维跳跃,“河里有妖?”

谢逸尘还没来得及否认,外面传来一阵嘶鸣声,然后是奔驰的马蹄声,接着官兵的声音,威严肃穆,“即日起,一更三点,不得外出,违令者,五十大板!”

声音跟着马蹄渐渐飘远。

客房外的响起议论声。

“为何突然宵禁?我今晚还约了人听曲儿呢。”

“昨夜发生了什么吗?为什么动静都没听到啊。”

“店小二,昨夜怎么了?”

“我听说啊,昨天夜里有孩子死了。”

“死了?哎呦,怎么死了?”

“谁知道,活不见人死不见尸的,不过有人信誓旦旦地说死了个孩子。”

“奇怪,死的是哪家的孩子啊,何时听过死个孩子就宵禁的?”

“是啊。”

谢逸尘皱着眉,回头看了楚耘笙一眼,后者问:“下去看看?”

“嗯。”

突如其来的宵禁影响不了客舍店小二的热情,见到谢逸尘和楚耘笙下楼,他早早在楼梯口相迎,领着二人坐下,问:“二位吃点什么?”

楚耘笙问:“有什么特色吗?”

“哎呦,夫人,那我们这儿可太多了,广寒糕,蜂糕,枣泥茯苓糕……应有尽有,夫人您要……”

“每样都来点。”

“好嘞!”

店小二走了,楚耘笙问:“你要那么多干吗?”

谢逸尘没说话,店小二回来时更殷切了些,端茶倒水的频率对比隔壁几桌明显增多了不少。

谢逸尘状似不经意地问:“今年冀州的雪可多?”

“多,公子,您不是这儿的人吧?打我记事起,还没见过冀州有这么寒冷的腊月呢,前日还下了一场大雪呢,去年年末还有不少人冻死呢。”

谢逸尘冷淡地点头,他虽穿着简单,但一看就气度不凡,店小二恨不得跟这样但贵公子多说几句话,于是又小声道:“公子,最近可不太平,您带着夫人出去可要小心。”

“是么。”

“当然了。”店小二见谢逸尘似乎不怎么相信,“今天这宵禁可不是没来由的,我听说呐。”他神神秘秘地弯下腰,“这可不止是死了个孩子那么简单。”

楚耘笙听得入迷,睁大了眼睛,谢逸尘却是垂着眸,加了块栗子糕才问:“怎么了?”

“哎呦,可不得了啊,从去年腊月开始,冀州郊区那里就丢了好几个孩子。”

“真的?”楚耘笙问。

“真的!全是七八岁的男童,有人报官,但没找到人犯,后来临近年关,快春节了,咱这儿又是都城,天子脚下可不能乱了,这事就不让人议论了,那些丢了孩子的家里给了些银子也就过去了,不过啊,这次可不一样了。”

“怎么不一样?”楚耘笙又追问。

“昨夜死的那孩子是太傅的长孙哟。”

“真的?”

“这能有假?夫人,你别看我们就是些普通老板姓,其实小道消息来源都是真真的。”店小二睁大眼睛,“那孩子还是太子伴读,你说太子身边的人都能出这么大事,这皇上能不严厉查处嘛?杀了太子伴读,下一步是什么?明眼人都能明白,这不是在太岁头上动土嘛!”

楚耘笙听得心脏砰砰跳,这可比那些话本上的情情爱爱的故事刺激多了,谢逸尘却还是一份冷冷静静的样子,店小二为了让他相信此事是真,绞尽脑汁从脑袋里挖掘出点儿别的消息,叫他相信。

“反正呐,您二位可得小心些,宵禁前一定回来,不然别说这街上多危险了,那五十大板可就有点受了,我远房表哥以前在宫里当差说是三十大板就能要人半条命啊,哎呦,这年过的,真叫人心惊胆战。”店小二啧啧数声。

楚耘笙笑着道谢,“知道了,多谢。”

“您客气了。”

-

用过早餐,楚耘笙问谢逸尘:“咱们去哪儿?”

谢逸尘在沉思,于是楚耘笙又问:“去那河里杀妖怪去?”

“猜测罢了,你还真信?”

“那到底从那儿开始啊?”楚耘笙有些着急,盯着谢逸尘,却发现他好像嘴角隐约有笑意,“你是不是骗我的?”

“不是。”谢逸尘又问:“去不去街上转转?”

“不去。”

“那我便独自去了。”

楚耘笙瞪了他一眼,哼道:“那我陪你去,你给我讲讲十六师兄的事。”

谢逸尘道:“好。”

还有几日便是元宵节,街上舞龙耍杂的人多了起来,因为有了宵禁,晚上的活动都提前到了白天。料虎,驯熊,魔术,奇能异术叫人眼花缭乱,还有杂剧讲史,花样不断,喝彩连连。百戏之中,还是要属街角那个踩高跷最是受欢迎。楚耘笙瞪大眼睛,只见那人以木制高杆为胫,能趋能驰,还能耍剑跳跃。在空中飞来飞去对于楚耘笙来说稀松平常,但她没想到凡人竟然也能有这功夫。

再往前走,楚耘笙又在街边见到个演傀儡戏的,见那人宽大袖袍,提溜着线,摆弄人偶,任其舞动,人偶动作表情丰富,或挥剑拿刀,或执笔把扇,或提灯弹琴,或嗔或痴,或喜或怒,栩栩如生,她看得津津有味,一步不肯多走。

好不容易走过了朱雀街,玩够了的楚耘笙终于想起身边还有个谢逸尘。她说:“快给我讲讲十六师兄的事。”

谢逸尘找了个人少的街,沉着声音道:“瀛洲帝君的三皇子去年春天下凡历劫,听说有个小妖趁其仙术全失,打算劫走三皇子,于是十六跟着三皇子暗中保护,本来相安无事,但三皇子入主东宫那晚,十六就遇刺了,按理说,凡人的剑伤对十六伤不到分毫,可是——”

一马车呼啸而过,谢逸尘顿顿,走到楚耘笙另一边,继续说:“——可是,那剑伤伤口倒是无碍了,十六的仙术却被人用不了了。”

“用不了了?为何?”

“不清楚,十六还没醒。要不十二师弟在凡间遇到半死不活的十六,再这么下去,十六的千年修为怕是都要没了。”

“什么剑伤竟然能叫人连仙术都能被禁锢?还能让人昏迷不醒。”

“谜团就在此处,五师弟把了脉也看不出这是为何,何况,十六伤的不在外,全是内里。”

“莫不是什么奇毒?”

谢逸尘沉吟,“还不确定。”

楚耘笙想了想,又问:“小时候应龙上仙给我讲故事,说以前有个地方种着无数灵草,那些草珍贵无比,能救人,也能杀人。你可听说过?”

再往前走就要出城门了,远处是荒郊野岭,谢逸尘停下脚步,许久没说话,再开口时声音略微沙哑,“没有。”

“应龙上仙说那地方似真似假,他也从未见过,你说那地方会不会真的存在?我们要是找到那些灵草,是不是就能救十六师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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