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8章：往事2

“大哥，大哥，你别动了，我求求你了，别动我女儿”阿九哭着说道。

“有没有”叶川贴着阿九的脸大声吼道，甚至口水都喷了阿九一脸。

“有，有有有大哥，我有”阿九忙说道：“你别碰我女儿，我现在给你拿钱，大哥，我求你了，我就这么一个女儿，我现在给你拿钱”

“放开他”叶川喘着粗气对按住阿九的人说。

阿九被放开后，忙冲到了女儿身边，查看起女儿的伤势来。

叶川的那一下活生生砸断了她小手指的骨头，整个手指已经扭曲变形，红肿起来。

小女孩哭声不断，瓷娃娃般的脸上挂满了眼泪。他的大眼睛还在柔弱的看着叶川，那眼神直击心底，叶川目光挪开，不敢再多看一眼。

“还不快去拿钱”叶川转过身，叫到。

在叶川拿到钱离开的时候，他又忍不住看了一眼小女孩，发现小女孩不再看着自己了，心里不免松了一口气。

那些在来之前对叶川议论纷纷的人，此刻也都闭上了嘴巴。面对叶川，他们心服口服。

这个世界，谁够狠。谁就能站得住脚。

往事3：

一伙学生正在操场进行跑步训练，即使天气微凉，每个人的脸上却都挂着止不住的汗水。

人群中有一个年轻人，身材修长健硕，面目清秀，眉宇之间和叶川有几分相似。

这时从不远处走来了一个穿着黑色外套，头发有些凌乱的年轻人，正是叶川。

“哎哥”正在跑步的年轻人看到叶川的影子，马上脱离了队伍，一连翻越两个栏杆，来到了叶川身前。

“哥，这么有空来看我”叶枫接过叶川递来的矿泉水，咕嘟咕嘟喝了大半瓶。

叶川伸手拍了拍叶枫的胸脯：“不错嘛，刚才我一直在看着，这些人当中，就数你最出色了”

“那是，也不看看我是谁”叶枫自豪的说。

“呵，还在我面前装上了，怎么，要不练练”叶川笑道。

叶枫点点头，突然一脚踢倒了叶川。

“我靠”叶川一下子坐倒，捂着肚子痛苦的说道：“你小子耍赖啊”

“嘿嘿，这叫出其不意嘛”叶枫走过去伸出手要拉叶川。

就在他握住叶川的时候，叶川突然一个翻身，将叶枫拉到了身下：“哈哈，出其不意是吧，我也会”

叶川正得意，叶枫就如同泥鳅一般挣脱了叶川的束缚，兄弟二人继续扭打在一起。

许久，二人打累了，瘫坐在草坪上，各自喘着粗气。

“行啊你，这么长时间不见，身手见长啊”叶川笑呵呵的说道。

叶枫一边揉着胳膊一边说道：“切，还不是打不过你。”

“哈哈，那你可要等着了，或许等我老了走不动那天，你倒是能欺负欺负我。”叶川笑道。

叶枫也笑了，说道：“哥，下个月就十一了，我要回家看妈，你回不回去”

“你先回去吧，我这段时间比较忙。”叶川说。

叶枫失望了一下，又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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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了哥，你现在还是少打架吧，现在可不是村子里，我们也不是小时候了，打架解决不了问题。”

叶川不耐烦的点点头，从口袋里掏出一张银行卡：“密码你生日，拿去吧”

叶枫点点头，接过银行卡：“谢了。”

“操跟我还客气什么。”叶川起身拍拍身上的尘土：“行了，你赶紧去训练吧，我下午还有事，忙着呢。”

“嗯，那，哥，我回去了”叶枫有些恋恋不舍的说。

“行了行了，快回去吧，什么时候变得跟个娘们儿是的”叶川不耐烦的挥了挥手，转身消失在了叶枫的视线里。在转身的一刹那，他的表情变得极为复杂。

往事4：

深夜里，叶川再一次被噩梦惊醒。

他梦到那个瓷娃娃一样的女孩子，哭着对自己说：“叔叔，我做错了什么为什么这么对我，是...是苹果不甜吗”

“叔叔，叔叔，爸爸说我的手指在你这里，可不可以把手指还给我”

接着，叶川看到那个女孩一根一根摘掉了她的手指，那些手指就先被塑料关节固定的异样，只是轻轻一拉，就掉了下来......

叶川喘着粗气，擦了擦额头的冷汗，四周看了看。

还好，刚才的一切都是梦。可是却那么真实。

他的脑海里又出现了那个画面。

“叔叔，吃苹果”小女孩拉着叶川的衣袖，把一个又大又红的苹果递到叶川面前，她瓷娃娃般的脸上，还挂着纯真的笑容。

接着画面一转，就变成了叶川拿着烟灰缸，砸断了她的手指。

小女孩的哭声不断地回荡在脑海，终于，叶川忍不住，也留下了眼泪。

他把头埋在枕头里，呜呜的哭出了声。

哭声越来越大，枕头已经被叶川的眼泪湿了大半。

突然，叶川猛的起身。一把将自己的手按在床头柜上。接着另一只手猛地拿起烟灰缸，对着自己的小手指，狠狠的砸了下去。

一声惨叫，叶川的心里似乎舒服了一些，眼泪也不像之前那么汹涌了。

看着窗外的夜色，他颓然的坐到了地上。

叶川从来不认为自己是个好人，但是却知道，自己是个有底线的混混。可是这一次，他为了生活，放弃了自己的底线。

他甚至觉得自己就是一头没有人性的畜生。

这个世界总是充满了无奈与被动。叶川不断地对自己说，自己想要做一个好人。

可是沙哑的声音告诉自己，贫穷的现状告诉自己，自己必须放弃一些东西。

这个世界上最可悲的事情莫过于，自己亲眼看着，自己一步一步走向无底的深渊，一点一点变成自己曾经最讨厌的那种人。每个人都是这样。

......

一路无话，车子很快到了梦航家的小区。叶川摇了摇头，驱散了久远的记忆，和梦航打了个招呼，开车离去。

接下来，他还要面对球赛呢，唐秋的班级，可是一个麻烦的对手。更何况自己班级的篮球可是全校倒数第一。

人生就是这样，纵有千般苦痛，依然要勇敢的面对明天的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