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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大师姐每天都在维持高冷人设(二)

仙诀一毕,剑意四起!

九道剑影逐渐凝实,升起之时又幻化为更多剑气,流光法阵升高而起,此刻风林静了一瞬,忽而狂啸,搅得腥风更甚。

剑阵神威大作,纯钧光华流转正正迎上俯冲而来的钦原,虚虚实实的剑影杀得前方钦原片甲不留,斩落的黑羽遮得日头黯了下来。

陆时山:小九它们好凶我好怕。

079:好像杀了这些钦原的不是你一样。

压阵的钦原被绞杀一批,止了前仆后继的势头,但它们也有神智,马上意识到如此损失惨重。

于是在半空中平衡身子,五五结对,蜂尾勾着蜂尾,结成寂灭炙乌毒芒阵,猛地爆出灵气,周身形成一层护阵,旋转着重新压阵而来,如意珠与日月环绞杀的势头慢了下来。

陆时山望了望远处落下的钦原,听见身侧的祁酒冷哼一声,美目半眯,染着血色的绝美容颜愈发撩人,陆时山唤079:反派这个时候都很喜欢说一句“雕虫小技!”是不是?

079没有回答,说:它们又过来了,再来一次剑阵。

陆时山:不行了,身体不够契合,刚才已经用掉大部分残存的真气了。

079:所以你刚才是放大招了吗?

陆时山:是啊,不能让小师妹看出我不行,她聪慧过人,稍有不慎就会被她发现的。

079:你怎么知道她聪慧过人?

陆时山:直觉,我的直觉一向很准的。

079有些失语,它往常带过的宿主,大招像是命一样不留到最后死都不会用,哪像这位一开始就把底牌用了,她还一副漫不经心胸有成竹的样子,不过079倒是不急,如果宿主死亡,换一个便是了。

因为妖兽结成了阵法,来势奇快,镖似的飞旋而来,祁酒身前亮起阵法,暗光一闪,登时黑雾缭绕,一看就不是正道人士用的招术。

这确实是魔教法诀,祁酒向来不屑于区分正邪两道,什么招式威力大,她就用什么,她分神望了一眼那翩翩白衣的清冷美人,陆师姐目光果然望着自己身前的魔教阵法,眸中深邃不可测。

祁酒不怕陆师姐看到了会如何,以往她能力不足时,陆师姐还有可能以武力镇压管教,如今她修为虽还不及陆师姐,但倘若她强行唤醒自身血脉,仍有一战之力,况且陆师姐轻易不会出手与她过招了。

祁酒对她一笑,狂风呼啸,群蜂嘶叫之中,那惊艳绝伦的容颜在邪肆无忌的半明半暗清雾之下,竟显得慈悲济世。

陆师姐默然不语,直直望着祁酒,束起的墨黑长发抚过她谪仙似的面容,二人一黑一白,遥遥相对,像是早已被命运划开的鸿沟。

陆时山半阖眼眸,移开目光,足尖一点,往密林急行而去,祁酒见她离开,半点反应也无,阵法正要布置完毕。

密林中,陆时山举目望见纷乱的兽阵中围着一只较大体型的钦原,她轻呼一口气,隐隐察觉到真气已经不足。

079:要做什么?

陆时山:陆师姐的储物空间中有清风炎龙术,以我现在的实力能够施展出来。

079:躲进林子里杀钦原?

陆时山清俊双眼中闪过狡黠:谁说一定要杀光?

她手中凝出的清风炎龙术卷轴徐徐展开,注入真气之后隐隐有龙吟清啸,四周开始炽热起来,被阳光炙烤了一下午的树林更加温燥。

陆时山注意到,方才那些射出毒芒的钦原在空中旋转了两圈便自己降落下来,缓慢爬开了。

陆时山:既然长得像蜂,应该也具有些蜂的习性。

剑阵绞杀的那批压阵钦原,应该属于工蜂,工蜂蜇人后,连着毒腺和内脏的针如果收不回来,毒针离体三四小时便会死去,陆时山观察发现先前自行落下,失了毒针的钦原身后拖着血迹,便隐约证实了想法。

而那被围在中间体型较大的钦原自然是类似于蜂王的角色。

陆时山继续说:现在正是下午,树木干燥容易起火,蜂类都怕烟熏。

079明白了:几分把握?

陆时山:有小九在,十分把握。

清风炎龙术受了真气,火龙一起,顷刻间烧得树林噼啪作响,炽热扭曲的空气中冒起浓烟,狂风大作,一时火势更猛,浓烟滚滚而来,五五结对的钦原登时乱了阵脚,蜂尾一松,四散开来,却仍然死死护着中间的钦原。

密林中已然再待不得,纵火犯陆时山跃至祁酒身边,突然唤她,“祁师妹。”

祁酒衣袂纷飞,回身望她,面上带着笑,眼中却是毫不掩饰的戾色,“何事?”

“擒王。”

陆时山只说了两个字,祁酒便懂了,勾起微笑,阵法中猛然凝出黑凤,朝天一啸冲进兽阵中间,被浓烟熏得晕头转向的钦原只是凭着本能守着最中间的王。

陆时山双指竖于身前,纯钧受她感召,震颤着随她心念而动,祁酒指尖捏诀,黑凤冲破重重障碍,朝钦原王猛扑而去。

钦原王嘶叫一声,口中喷吐出毒物,不曾想那凶狠至极的黑凤竟如纸老虎一般一吼即散,浓墨般的黑雾缓缓变淡四散开来,它悬在空中似是一怔。

隐隐暗沉下来的半空中,群群钦原在黑雾之中左突右冲,不停扇动肉翅加快浓墨的四散,黑凤残存的真气逐渐消失。

就在黑雾将散之时,异变徒生,一瞬之间霜色利剑倏地破开黑暗,铺天盖地的威压似是将时间停留在它赤红的双目中!

那里只余纯钧的流光剑影。

时间恢复流淌,纯钧穿心而过,带着黑雾的尾迹划开半空,将钦原王钉死在燃着火焰的树木之上。

王被擒斩,一时间群龙无首,新的钦原王暂时无法再次产生,大批钦原四下逃散而去,它们来得快,去得也快,片刻之间只余下已经斩落的钦原和漫天黑羽。

祁酒收回她的如意珠与日月环,散着暗沉的光辉绕在身侧,方才那番交战后,她面容上血色更深,玄黑衣袍之上新痕叠旧痕。

陆时山招出储物空间的锦巾,捏诀将它打湿,又以灵力加热,同时召回纯钧,带出钦原王滚烫的妖丹,一齐递给祁酒。

079:你本来就没灵力了,还来这些虚的。

陆时山:此言差矣,虚虚实实真真假假谁又能说清?

079也拿腔拿调地说:一会儿大战陆吾你该如何是好?

陆时山:船到桥头自然直呀。

陆师姐以往得了什么灵丹妙药,都是留着让给小师妹,祁酒此时也并不客气,接过妖丹,望了一眼陆时山白皙指间之中的锦巾,似笑非笑地抬眼看她,“陆师姐嫌我脏了不成?”

079幸灾乐祸:船她直了。

陆时山立于一旁,匀称高挑,窄肩细腰,冷面如润玉,展颜似落晖,一袭白衣纤尘不染,只是望着她染血的面容,竟是上前几步将温热锦巾敷上她的侧脸,平静道,“不嫌。”

陆时山面容沉静,半垂着眼眸,手上轻柔地替她擦去血痕,漫天黑羽自她身后悠悠荡荡飘落下来,被遮住的日光重新倾泻而下,笼在她墨黑长发上,似是有一圈光华流转。

祁酒被她隔着锦巾的指尖触到,微微闭了闭眼,捉住她的手腕,泛着热意的指间覆在其上,陆时山一顿,眸光微动。

她直直望着陆时山,陆师姐确是美人,一身凛然风骨,眼睛偏长,薄唇挺鼻,骨像极佳,如人间月一般望不可及,偏偏眼尾微挑,目光流转之时透出些美艳来。

祁酒喜欢她的面相。从陆师姐在她身边照顾她时就喜欢。

她那时还小,半大一点儿就被测出极高品质的单灵根,祁家又是名门望族,财力雄厚,直接入了玄微宗做了关门弟子。

刚入门时祁酒凭着粉雕玉琢的乖巧伶俐脸蛋和奇高的天赋,获得许多师兄师姐的照顾,但她那时正是养尊处优的小姐性子,天赋卓绝,却眼高于顶,爱她的有,恨她的也不少。

她不喜欢玄微宗,明明人人都知道这样做最好,却偏偏不让,要顾着什么仁义道德,实在是太过束缚,某些宗人背地里说这女娃娃打小就坏,唯有大师姐管得住她。

大师姐和她顺遂的一生不同,那时大师姐才十一二岁,全族被魔教中人杀害,身中奇毒吊着一口气倒在宗门三千天梯的终点,浑身没有一处是完好的。

因为身世存疑,又无家族依仗,东拼西凑了些药材才勉勉强强解了毒,在外门扫了三年藏书阁才因机缘巧合之下进入了内门。

初入内门之时被欺辱、被嘲笑,她都不曾退缩过,只是冷然淡漠地面对诘责与恶意,她蛰伏到时机成熟之时一举反击,自此再没人敢小看她。

后来在玄微宗一甲子一次的擂台比武之中大放异彩,她凭着自己的剑刃在众多天赋异禀的弟子中脱颖而出,成为掌门玉虚真人的关门弟子。

约是五年后,玉虚真人收祁酒为徒时,陆师姐也在场。

她是天生的剑修。祁酒第一次见她便这么想。

祁酒百无聊赖地跪在大殿正中,面上却是一副恭敬的神色,膝下的明黄蒲团压出褶皱,司礼长老庄重肃穆地吟着门规,她垂眸数着蒲团上的道道折痕。

共三十二道褶子。

终于宣读完毕了,她抬起眼来,首先看到的不是仙风道骨、鹤发童颜的掌门,而是那白衣胜雪的女子。

大殿空阔,远远地看不大真切,只见得她一袭白衣,周身满是清冷淡漠,却也蓄势待发,身负长剑立于一旁。

掌门收徒乃是大事,座下那几个师兄师姐,除去入了彭殇秘境还无法出境的几个外,其余皆赶回参加收徒典礼,于掌门身后待命。

说来也怪,明明其他人也一身风骨,不落下风,可祁酒就是一眼便望见了她。

许是她的道袍较他人而言更为白净吧。祁酒想。边起了身子,缓步朝众人走去,完成拜师礼还需为掌门真人敬茶,随后是立命牌、点魂灯。

座上的玉虚真人淡眉长眼,须发皆白,面相肃穆庄严,偏大的耳垂沉沉坠着,倒显得宽仁。

真人修道不修体,出世神秘,通晓古今,自昆山洞府中闭关百年悟出无上功法《太清录》,听闻如今那洞府中还有真人虚影印于其上。

玉虚真人就地在昆山设了护山大阵,开创了目前实力最为雄厚的玄微宗,宗门弟子众多,出师未出师的遍布各地。

玄微宗并非全看天资和品行,如若家世显赫那也是收得,毕竟修道所需灵石、药材等资源也是不少。人多便杂,有天赋异禀道法高深的济世救民之人,却也不乏混世魔王,祁酒便是一个。

玉虚真人年轻时曾入玄冥圣殿,与魔教冥尊缠斗了不知多少日夜,伤了一只眼,多数时候那只眼半闭着,独以右眼洞察世人。

这时双眼却睁了开,望着祁酒,却也不曾言语,半晌又阖上,受了她的敬茶,挑了些师父对徒儿的嘱咐来讲,随后似是意味深长地沉吟道,“仙道贵生,无量度人。”

食指一点便将《太清录》下半残卷传入她的神识,不曾解释半字又让她继续走仪式。祁酒得了残卷,也懒得揣摩他的意思,依言行了一礼。

照规矩,刚入门的小师妹需给师兄师姐敬茶,此时真人座下已出师的大弟子未曾赶回,于是祁酒便第一个为大师姐行礼仪。

“玉虚真人弟子陆时山。”司礼长老沉沉念道。

那白衣女子上前一步,行礼应道,“是。”

啊,她名唤陆时山。祁酒一听便觉得怪,时山时山,难不成在家中排行十三?

她面上不显,带着无可挑剔的浅笑与敬意,从小在达官贵族里混着的祁酒礼数自然是齐全的,她走近了,那陆师姐的样貌也越发清明。

大殿之中静静悄悄,肃重的焚香缕缕升起,却也盖不住陆师姐身上的清冽气息,她眉眼如画,目光幽深,清冷冷的脸上透着些矜傲。

这也有缘可寻,她年纪尚轻却能力出众,尽管宗门弟子众多,无甚天资的从一层炼气期开始,至二层筑基期便结束了修道之路,多数根骨平平的都停留在三层结丹期,至此便足以在乱世之中有一份立身的根本了。

有些弟子选择入世享年,于凡人界开枝散叶建立武道门派,也看似圆满,不过见了修真界的其他修士还是得恭恭敬敬的,谁知道一不小心就会惹上什么人呢。

在结丹都少有的大环境之中,她十一二岁拜入师门,短短十年间修为已至修道第五层的化神前期,各大榜单上皆有一席之地,是人尽皆知的天才人物,无怪玄微宗内宗人都仰慕她。

果真是美人。

祁酒仰头望着她,突然一笑,茶色眼瞳微微弯起,似是透亮琥珀中落了一池星水,奉上七分仙茶,仍然带着些奶音轻唤道,“陆师姐。”

陆师姐微微垂眸看她,她年岁尚小,清软的脸上带着稚嫩乖巧,眼中却是伶俐的早熟,小身子堪堪到腰际,有些肉的小手透着粉色。

陆师姐接过,淡淡应她,“祁师妹。”

随后以神识传了几套上品法术,赠了些法器和丹药便再不说话。其他师兄们倒是热情许多,为她的修行做各种指引,不过修行底蕴各不相同,因此赠与的物品不如陆师姐大手笔。

掌门吩咐了一番便捋着白须离开了,陆师姐拜过后仍是那样静静立着,微闭着双眼冥想。

像是开口多说几句话就会要了她命似的。祁酒想。真无趣。

但因为掌门座下多是师兄,三师姐正在闭关,她年岁又尚小,怕他们心不够细顾不好小女娃,于是多由大师姐照顾,她还是得和这个无趣又冷漠的女子绑在一起。

而元婴期修为以上才能在山上有自己的洞府,祁酒便和大师姐一同住于她的府中,从此大师姐身后便常常跟着个粉雕玉琢的小娃娃。

大师姐虽然冷,不爱说话,但顾起人来确实有一套,养尊处优的小师妹也舒舒服服的,不过若是惹恼了大师姐,那也少不了一顿教训。

修道之人所需的清静无为、斩断情根、济世众生她一个不占,平生最爱搅浑水,她每每见陆师姐因她而无奈或是恼怒便觉得舒爽。

陆师姐那冷幽幽的眸子直直盯过来,寒气逼人,吓人得很,不过祁酒丁点儿不怕她,陆师姐看着又冷又硬,却也并不能拿她如何,顶多关关禁闭,扫扫藏书阁。

只是修炼严格得不行,寒冬腊月一大一小只着里衣于山前瀑布打坐调息,刚入门的她修为尚浅,冻得她简直葵水不调,祁酒真想剥光她的白衣把她扔到寒潭之中去,却苦于修为死死被她压制,只能暂时蛰伏着等待时机。

后来掌门替她立了命牌,点了魂灯,却不知为何魂灯微弱,将灭不灭的样子,玉虚真人通晓古今,做得最多的事就是不做事,将道家的清静无为、顺其自然守到极致,看了一眼便说,“命该如此。”

大师姐定定望了魂灯半晌,又看了一眼小师妹,一言不发地作揖离开了,背负纯钧,设了禁制便踏上昆山之顶的玉池,蹲守三天三夜斩了千年魂草,捏固了灯芯。

又往令丘之山去,那里无草无木,终年燃火,光照千里,陆师姐深入火穴,引开看守洞穴的狻猊,取走深埋其中形似炭木的玉膏,和着几口真气,稳了她的魂灯。

只是之后三个月没有再出她的洞府。

祁酒虽不解她为何做到如此地步,但也并没有刨根问底,毕竟她的师姐向来喜欢如同救世主一般光风霁月,惩恶扬善,救死扶伤。

只不过祁酒更爱跟着师姐招惹她了,深夜打坐休憩时便明晃晃进入她的房中,自顾自地支着下颌看她。

“做什么?”陆师姐总是这么说,微微睁眼看她,冷欲的绝色容颜上一副“不要来打扰我”的高冷剑仙模样。

祁酒尚且稚嫩的面容上常是带着笑,有些圆润的小脸也仍看得出是个美人胚子,开口便没个样子,“看陆师姐呀。”

祁酒或许是在规矩森严的祁家装得久了,在沉默寡言的陆师姐面前放飞自我了。小小年纪没个正经,陆师姐轻叹一声,朝她招了招手,“过来。”

祁酒喜欢美丽的事物,人也不例外,陆师姐十分合她眼缘。她尤为好奇这样的陆师姐在无趣冷漠的外表下是个什么样的人呢?

于是她乖乖踱至她身前,陆师姐挥手取来纸笔,指尖一点便有了墨,虚虚浮在书案之上,将朱杆毛笔递给她,祁酒一脸莫名,学她的样子问,“做什么?”

“练字静心。”陆师姐说。

哈,果然很无趣。祁酒想。练个字都要理由。

祁酒不是乡野田间长大的孩子,自然写得一手好字,随意写了两个字,又在她房中晃了晃就意兴阑珊地离开了。

陆师姐顺利送走了她,半闭上眼,继续吐纳周身真气,几个小周天后,她忽而意识到什么,睁开了那双平淡无波的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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