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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章 35

祁稚回复完最新一条评论,退出微信,听到许纵承这句话。

“我平常也不对别人笑。”

她在心里吐槽:“可不是么,也不太对我笑。”

或许觉得天然性格没有办法改变,祁稚向他提出建议,一本正经地说:“没关系,做自己就好。”

许纵承嗯了声。

祁稚:“但适当也可以多笑一下,”似是觉得当面夸人,有些不好意思,她声音变小一些:“你笑起来很迷人的。”

许纵承把矿泉水装入背包,转过身,嘴角漫不经心被勾起。

祁稚见他开始收拾,兀自点点头:“嗯,差不多该登顶了。”

她站起来,看着近处日光冲破云霄,远处秋色倾泻,弯了弯唇角:“风景也很迷人呢。”但还是没有她面前这个人迷人。

两人花了不到十分钟时间便登顶了。

站在样山之巅,俯瞰众山。祁稚觉得心旷神怡,心情也舒畅,哪哪都得劲。大自然是真的很漂亮,特别是这种亲自一步步走上来的感觉,让人很有成就感。当然,如果没坐缆车的话,感觉会更好。

欣赏了会山巅风景后,祁稚找了个游客,请她帮忙,给她和许纵承在山顶上合个影。

两人站在一块,身后是高耸入云的山峰,日光折射,勾勒出一道靓丽景致。

“过来一点,”许纵承偏头,鼻梁高挺,小痣在日光下显得尤其勾人,唇依旧淡色。“会拍不到。”

祁稚乖顺地靠许纵承近了一点。

拍照时,她弯唇笑笑,唇色极红,笑起来光彩耀眼。

拍照的女生满意地拍下她见过的最般配的两个人。男俊女靓,像是天作之合。

把手机还给祁稚时,她笑着说:“一定要长长久久啊。”

祁稚闻言一愣,哦,确实,这真挺让人误会的。但这种误会能不能一直误下去。

但碍于许纵承在场,她摸了摸鼻梁,说:“还没追到。”

女生表示理解地点头,朝许纵承说:“你要加油啊。”

“”祁稚说:“不是”正想解释,忽然听到许纵承嗯了声。

女生十分满意地说:“那就好。”然后和她男友自拍去了。

差不多到了饭点,像是直接把那个插曲略过,许纵承朝祁稚说:“现在去吃饭?”

祁稚说了声好,跟在许纵承旁边,脑子却一直在想刚才许纵承说的那声嗯。

山上的餐厅不多,许纵承选了家最高档的,两人走进去,发现餐厅人不是很多。

但胜在装修漂亮,不比一些网红餐厅差。

但味道就挺一般。

吃完饭后,祁稚忽然开始犯起恶心来。

大概是昨晚空调开太低缘故,似乎是着了凉。今天早上醒来就觉得有点不太舒服,但因为和许纵承一块去爬山的事,那股愉悦把难受的劲压下去了。

现在爬完山,出了汗,胸闷的感觉有增无减。

胸口很闷,像压了块石头,堵着一口气,上也上不来,下也下不去,难受死了。

祁稚喝了口茶,茶味清苦,倒让她心稍稍顺畅一点。

许纵承很快注意到她异样。

“不舒服?”他看向她。

“有点儿,”祁稚将茶水一饮而尽,松缓道:“昨晚空调可能开太低了。”

茶味清淡却留有余香,她觉得这家餐厅味道最好的是面前这杯茶。

许纵承本坐在她对面,看到祁稚不舒服模样。

神情肉眼可见地变紧张。

忽然,祁稚看到许纵承起身,心里咯噔了下,缓缓将茶杯放下。

接着,他在她身旁坐下,右手朝她额头靠过来,触感温热,沉声道:“有点烫。”

“可能是发烧了?”祁稚感觉身体越来越难受,犯恶心的程度逐渐加大。

过会,许纵承拿来一支温度计。

385摄氏度。

取下温度计,许纵承已开好房间。

祁稚跟着他,走到房间,听到他声音:“你先休息。”

她整个人迷迷糊糊,难受得不行:“我好想吐。”忽然听到塑料袋声响,晕乎攀上了床,撩了撩眼皮看向门口。

许纵承拿着一杯水和几颗胶囊,以及,一条毛巾。

这种被照顾的感觉很好。

祁稚坐在床上,看到许纵承朝她走过来:“先吃药。”

她接过,合着热水,吞进胶囊,显得格外乖顺。

许纵承看到她状貌,原本还想问,为什么不舒服还来爬山,但到了这时,却什么话也说不出口。

心好像被不轻不重地捏了一把,一种陌生情绪涌上心头。

他表情有一瞬间的空白,片刻后,替她掖了掖被角,用来降温的冷敷毛巾盖在她额头。

走出房门之前,他看了眼正静静躺着的祁稚。

脸色看起来苍白,眉眼不复平时那股活泼生动劲,整个人像是被抽去灵魂。

许纵承失神片刻,忽然埋怨起自己来。

如果,能尽早察觉就好了。

忽然,一道声音打破他自责。

“许医生?”祁稚闷声道。

“嗯?”许纵承脚步一顿。

“你能坐在这吗?我想你坐在这。”祁稚声音淡淡,透露着难受和疲惫。

似是害怕他拒绝,她静静地重申:“我是病人,你是医生。于情于理,你都应该要答应我的诉求。”

许纵承总是能轻而易举地被她逗笑,虽然现在她还生着病。

但这逻辑关系理得也还算清晰。

他望了眼祁稚,在床背面的沙发椅上坐下,顿几秒,说:“于情就该陪你了。”

不用于理。

--

祁稚很快睡着,这一觉睡得安稳又舒服。

但许纵承不这么觉得。

因为他在这五个小时里,替她掖了不下七次被子,以及,数次毛巾降温和重新盖好。

祁稚醒来时,是在下午五点多。

窗帘被许纵承拉紧,透不出一丝光亮。她看了眼手机后,蹑手蹑脚地走到窗户那,拉开一点点窗帘。

忽然看到了坐在沙发上已睡着的许纵承。

他双眼闭着,一抹余晖打在他鼻梁,更显立体高挺。唇颜色依旧极淡。

喉结明显,看起来性感而禁欲。

睡相也极好。裸露在外的皮肤每一寸都像是在勾引。

祁稚慢慢走进他。如果不是有病在身,她或许会再偷亲一次许纵承。

沙发椅不是单人的那种,她缓慢地在他身边坐下。

而后,因为距离他这么近,怕传染给他,祁稚在桌上拿了个口罩,静静戴上。

端详了好一会。过了几分钟后,睡意来袭,脑袋晕胀,慢慢闭上了眼睛。

一抹余晖光亮覆在眼上,有些刺眼。许纵承揉了揉眉心,准备把窗帘拉上。

余光忽然看到祁稚衣角,他动作一顿。

怎么好端端地睡在床上,隔了会,就自动移动到沙发上了?

许纵承看到她口罩,轻笑了声,害怕她再次着凉,便把她抱到了床上。

他双手有力,动作却轻缓。

心跳不受控制地加快。但强硬地控制住了。

二十五年来,第一次,对一个人会有这样的反应。

许纵承清楚地知道是什么原因。

他眼神动了动,以后,可能会控制不住心跳的速度。

祁稚后脑碰到枕头那一茬,倏然睁开眼。

看到许纵承一张脸近在眼前,仿佛她只要一动,就能亲上去。

空气静止一瞬。

最后一抹余晖安静地立在沙发一角,整个房间仅剩那一抹光亮。

它似乎点亮两个人的心照不宣。

祁稚嘴唇动了动:“几点了?”

许纵承替她掖好被子:“六点。”

“这么晚了啊。”祁稚吸了吸鼻子。

许纵承似乎极其敏感:“又着凉了?”

“没啊,”祁稚顿了顿,“我刚刚,是不是在沙发上睡着了?”

许纵承不动声色地叹口气,泡了杯姜茶,待它稍冷。

“我还要问你是怎么回事。”他用手触碰杯子温度,拿出温度计,祁稚再测了次体温。

“嗯,烧倒是退下去了,”许纵承声音低沉,把姜茶递给祁稚:“喝了。”

祁稚乖乖点头,接过姜茶,慢慢地喝光了。姜茶温热,但不过分烫,是很适合喝的温度。

冒着香气,顺着喉咙涌进去,身体逐渐舒适起来。

喝完后,许纵承接过杯子,祁稚才发现她之前戴的口罩被放在桌上。

“你帮我把口罩摘下来的吗?”她问道。

许纵承嗯了声:“睡觉不用戴口罩。”

祁稚哦了声:“我这是怕传染给你,”她看向许纵承洗茶杯背影,低声问道:“刚刚是你抱我上床的吗?还是我自己爬上去的?”

许纵承把茶杯洗干净,放到桌上,反问道:“你怎么好端端地睡到沙发上了?”

祁稚眨了眨眼睛,她总不能说是色|欲熏心,看许纵承看入迷了,然后不小心在沙发上睡着了吧?

好半晌没说话,思考半瞬,她沉静道:“我就是在床上睡太久了,就想换个地方睡。”

说完,她从被子里伸出一双眼睛,和许纵承视线对上。

许纵承坐在沙发上,抬眸:“你在学校也这样?”

“当然不是,”祁稚晃了下神,“那样会吓到室友的。”

许纵承滚动下喉咙,看起来无端勾人:“我就不会被吓到?”

“应该不会吧,”祁稚干巴巴地说,“你又不是我室友。”

许纵承似乎被气笑,但他对祁稚总是无可奈何的,故没再说那事了。

因着她这情况,晚上也不好下山,便说:“今天在这睡一晚,明天再走。”

“我可以啊,”祁稚说,她凝滞一秒,问他:“你可以吗?”

他已将工作上事情处理好,便说:“可以。”

祁稚忽然变得有点开心:“那你是睡在我隔壁房间吗?”

许纵承嗯了声:“感觉好点了吗?”

祁稚乖顺点头:“嗯,好多了。我现在有点饿了。”

许纵承:“那去吃饭?”

祁稚:“我可以要求换一家餐厅吗?中午那家不怎么好吃。”

她下床,许纵承递给她一件新外套:“穿好就都你说了算。”

--

祁稚选的那家餐厅味道甚好,但她也没敢吃太多,怕吃太多了晚上又反胃。

吃完饭后,休息一会,夜幕已然降临。气温很低。

回酒店的路上,没有光线很足的路灯。光晕都昏暗。

树影浮动,风声似乎都鹤唳。

祁稚紧挨着许纵承,两人靠得极近,情愫似乎也在不断发酵。祁稚打开手机自带的手电筒,瞬间出现一片光亮。

“给我。”许纵承拿过她手机,照亮前方的路。

回到酒店后。祁稚洗了个热水澡,感觉身体也不怎么难受了。似乎好了很多。

她正准备看个电影,忽然想到,她手机还在许纵承那。

他刚刚没有把手机还她。

祁稚便走到隔壁敲了敲门。

几分钟后,许纵承才来开门。

他明显也是刚洗过澡,眉眼发梢都沾着水珠。

一滴滴往下淌,下巴也沾着水,喉结似乎泛了点红。

眼睛映了点青色的光亮,看起来极容易招桃花。

祁稚咽了下喉咙,怔了会,说:“你忘记把手机还给我了。”

许纵承用毛巾擦着头发:“在桌上,自己拿。”

祁稚哦了声,发现她手机正静静躺在桌上。

她眼一瞥,撇到许纵承手机亮了下。她很难不注意到信息内容。

备注是段和清。

【那你过几天要请我吃饭哦。】

祁稚脑袋空了一瞬,抿了下唇,心情像是在坐过山车,正在急速下滑。

她拿过自己手机,想到许纵承和段和清一起吃饭模样,顿时就不开心了。

她走出许纵承房间,连门都没给他带关。

回到自己房间后,看电影的心情也没了,便郁郁不乐地刷了会朋友圈。

忽然苏允打了个电话来,祁稚接过。

“你怎么还没回来?”苏允问。

“我忽然有点不舒服,整个人很晕,就打算在山上住一晚。”祁稚坐在床上,把被子盖好,侧躺着,声音听起来有点闷。

“啊,”苏允担忧问道,“那你现在没事了?许医生照顾你了吗?”

祁稚嗯了声:“他照顾我了,我现在没那么难受了。没事。”

“哦,那就行,我还以为你孤荒野岭的,一个人硬抗呢。那也太可怜了。”

祁稚笑了声:“那到不至于——你和傅宴怎么样了?”

谈及傅宴,苏允语气没再往上扬:“分了。”

祁稚:“那天他来找你,说什么了?”

苏允冷笑一声:“他和我解释,说那天在酒吧一起喝酒的女生,是他认识很久的朋友。谁信啊,反正我不信。他就会编。”

祁稚唏嘘:“你们高中就认识了。”

苏允嗯了声:“以前眼睛不中用。还不如瞎了好。”

像是忽然想到什么,祁稚为她忽然冒出来想法感到震惊。

她顿住几秒钟,按了下被子一角,听苏允又讲了好一会。

忽然下定决心,问道:“我问你件事,你跟我说实话。”

祁稚语气忽然变得正经,苏允有些不习惯,笑了声,说:“什么事儿,忽然变得这么正正经经的,还有点不习惯呢。”

“”祁稚为苏允觉得不值,“你之前和我说过,你初高中的时候,暗恋过一个男生。”

苏允逐渐沉默下来。

像是觉得足足六年的暗恋时光太沉重,祁稚说得也不是那么轻松:“那人就是傅宴?”

两人都沉默下来。

空气也像是因为这太长的六年时光,变得沉重起来。

祁稚身处事外,并不是当局人,都觉得这个暗恋故事未免太心酸。

“是他。”最后,苏允淡淡道。

祁稚叹口气:“他不知道吧?”

“在一起后,我没和他说过这个。我们初高中不是同一个班,他根本不记得我。”苏允声音极淡,像是极力掩埋这六年。

“如果可以的话,我真想把这六年一笔勾销。”苏允又接着说,“说来也矫情,我的大半个青春,好像都耗在傅宴身上了。”

祁稚纠正她:“并不是这样啊,你虽然暗恋他这么久,但你的青春又不止他一个人。不还有其他人么?他只不过是你最浓墨色彩的一段而已,但如果你愿意,你可以把这段涂成黑白色。”

祁稚:“你的人生嘛,你自己做主。覆水虽然难收,但我们还可以及时止损的。”

苏允笑出声:“说得也没错,老娘的人生老娘自己做主。”

祁稚眉眼弯起来:“就是,如果傅宴不行,咱就换一个。虽然暗恋他那么久,但这又不代表,你在这段感情中,永远处于下风。”

苏允抿紧嘴:“他行不行?这个我倒是还不知道。”

忽然开起车,祁稚笑几声:“我不是这个意思,你别瞎说啊。还没到晚上,别搞这些少儿不宜的内容哈。”

“他行应该还是很行的,但我还没试过,”苏允心情变好了点,忽然把矛头指向祁稚:“那许医生呢,许医生行不行?”

祁稚因为这句玩笑话,脸忽然变热,把头藏进被子里,闷声道:“你别说这个,我真的害羞!”

苏允笑吟吟道:“害什么羞啊?你不是一直馋他身体么?”

“话是这么说没错,但是”

“但是什么啊?这夜黑风高的,孤单寡女,共处两室。啧啧啧,多么好的机会,祁祁,你得善于把握机会啊。老天这是把爱情搬到你面前了,只等你张嘴啊。”

祁稚从被子里钻出来,靠在床上,说:“我刚还看到有别人给他发消息,说让他请吃饭。”

“谁?男的女的?”苏允十分警惕道。

祁稚:“女的。”

苏允叹口气:“许医生这么优秀,又这么好看,喜欢他的人肯定有很多吧,”她接着说,“但你也很优秀,也有很多人追啊。你们势均力敌好不好!”

祁稚嗯了声:“我当然知道啦。但我就是心情不好嘛。哎,智者不入爱河。”

“嗯,我理解你。”苏允说。

两人聊了会后,便挂了电话。

祁稚把房间里的灯全部关掉,只剩下床头柜上这盏。

窗帘没有拉紧,月光盈盈,掉落在干净横格地板上。

她盯了好一会,然后爬起来看了会月亮。

弯弯的一截,月亮勾着,微弱而漂亮。

她生性乐观开朗,对很多事物都有极强烈的兴趣和好奇。

就像是喜爱涉险的冒险家,希望身边的事物不要总是一成不变。

每天都应该有新鲜的事物出现,每一晚的月亮也得要与众不同才漂亮。

但唯独许纵承这个人,她希望,他能一成不变地呆在她身边。

她知道,许纵承一直是她的例外。

但她好像忽然意识到,她并不是许纵承的例外。

虽然这么说有些夸张,但祁稚就是很不开心!她要被气死了!

她闷着头爬上床,强迫自己闭上眼睛。

但捻转反侧,却怎么也睡不着。

忽然,手机铃声响起。

祁稚伸手在床头柜上接起电话。

这通电话很快接通。

几秒后,她听到一点儿电流声。

摩擦着她耳朵。

紧接着是许纵承带着质地的声音。

“开门。”

祁稚擦了擦眼睛。

“你忘记吃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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