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穷书生准备北上拜泰山

小倩爷爷突然来到莫易书斋，替正处于危机之中的梁氏与小倩解了围，小倩留爷爷在书斋喝了一些酒后，爷爷悄悄地离开了，莫易和小倩也喝得微醺了，次日醒来不见梁氏，莫易心中便有些焦急，急匆匆起床下榻，穿好衣服，准备去梁氏家看看。

莫易走出书斋，心中颇为着急，慌忙赶往梁氏宅院，走到宅院门口一看，大门紧闭，莫易敲了老半天门，也不见梁氏过来看门，他这心里便更加的急了。

又敲了许久门后，梁氏终于来开门了，见到是莫易，便打着哈欠的问：“易郎今日为何如此早便来了。”

莫易走进梁氏宅院，跟着梁氏边走边说：“我昨夜喝多，迷迷糊糊地就睡过去了，今早起来不见了阿娇，把我吓得一身冷汗，想起昨日白天与那老道士打斗的场景，以为阿娇又被昨日那道士抓去了，所以一大早便起身过来看你，现在见到阿娇，我这心中才放心下来，阿娇昨夜为何不也睡我书斋？”

梁氏听莫易如此说，心中有些感动，笑着开玩笑地说：“妾只是想让易郎多与小倩亲近亲近，这样不是正合易郎心意吗？”

莫易也笑着开玩笑地说：“我也想与阿娇多亲近亲近啊。”

梁氏听莫易如此说，又有些沮丧地说：“其实妾也想与易郎多亲近，无奈妾现在这体质，害怕与易郎亲近多了，反倒害了易郎啊。”

莫易说：“我以后要多多留意了，看看有何法子，可以让阿娇多与我亲热。”

说话间，两人进到了屋里，梁氏说：“易郎还未吃早饭吧，妾这就给易郎安排人做早饭去。”

不多一会儿，只见梁氏端来一些茶点对莫易说：“易郎先喝点茶吧。”

两人面对面坐下，梁氏说道：“昨日见小倩妹妹与爷爷相见，妾便想起自己的爹娘来了。”

莫易笑着说：“我昨日不是说过，我可以替阿娇去看看爹娘，你现在觉得如何？”

梁氏说道：“昨夜回来后，妾甚是想念爹娘，彻夜难眠，决定接受易郎提议，烦请易郎替妾北上顺天府，去看望一下妾的爹娘吧。”

莫易笑着说道：“好啊，你即刻写封书信与我，我明后日就动身去顺天府，看望泰山大人。”

“书信等吃完早饭后再写吧。”梁氏说完，从头顶取下一个金簪递给莫易说：“这个金簪是我及笄之时，爹娘特别定制送与妾的，易郎拿去，见到我爹娘后再呈上，他们自然认得妾的此件信物。”

莫易接过金簪，仔细看那金簪，原来是一根寿字金簪，两根番石青填地、金玲珑寿字，金簪中间位置的正中还阴刻着一个蝇头小字“娇”，莫易瞧这金簪做工儿，一眼看去便知极为精巧，应该是御前所制，宫里的巧匠流出来的物件，甚是奇巧。

莫易把这金簪收好，两人又说了一会儿闲话，丫环把早饭已经准备好了，两人便一起去吃早饭。

吃过早饭后，两人走到书房，梁氏让莫易随便看看书，自己则坐到书桌前，开始给爹娘写书信。

莫易随手拿起书架上一卷书来，开始翻阅，原来是一卷前朝的野史，莫易向来对野史颇感兴趣，便拿着此卷书坐了下来，仔细地从头开始看了起来。

河南开封府的陈清，在四川保宁府做官。一天，他独自坐在府中，听到庭院有说笑声越来越近，抬头一看，进来四个女子，一个四十来岁，一个年约三十，另一个约二十四五岁，最后是个没有束发的少女，她们都站到桌前，相视而笑。

陈生早知官府里有很多狐，因此就不理她们，过了一会，只见那少女眉目含情地拿出一条红纱巾，开玩笑一般地扔到陈生的脸上，陈生拾起来扔到窗下，依然不搭理她们，这四个女子看见如此，也觉得无趣，笑一笑便走了。

后来又有一天，那个年纪最大的女子又来到陈生的房中，对他说：“我妹妹与你有缘分，你若不嫌弃她，我明天晚上就把她带来，你可愿意？”

陈生以为她在开玩笑，随便答应了一声，那个女子就走了。

第二天晚上，陈生果然只听到门外环佩之声叮咚渐近，兰麝之气浓而熏香，只见昨日那女子领着一个丫环拥着一位少女走了进来，少女用红色的锦绸盖着头面，迈着轻盈的纤步。

女子让那少女与陈生并肩坐好，对他们说：“你俩真是一对好伴侣，今夜就成亲吧，小妹好好侍候陈郎，姐姐走了。”

陈生缓缓揭开少女头顶着的那块红色锦绸，仔细端详那少女，艳丽无比，看上去只有十六七岁，他心中非常舒心，感觉这房里顿时温和清凉，香气甜蜜，陈生嬉笑着与少女欢喜甜蜜的熄灯就寝了。

一番云雨之后，陈生问这个少女的身世来历，少女说：“妾现在其实已经不是人类了，妾是前任州官的女儿，因被狐迷惑，迫害而死，埋葬在院子里，后来众狐用法术又救活了我。”

陈生听后，就用手去摸她的后身，被那少女察觉了，笑着说：“郎君莫不是以为妾也有尾巴吧？”说完后转过身去，笑着说：“尽管大胆地摸一摸吧！看到底有没有尾巴。”

从此后，这少女就住下不走了，每天都和那个小丫环在一起，家里人都以小夫人之礼对待她，丫环婆子们来拜，她都给很多赏赐。

有一次陈清过生日，前来祝寿的人很多，共办了三十多桌饭菜，需要请好多厨师帮手，但最后却只来了一两个，这让陈生非常地生气。

这小夫人知道后，对陈生说：“郎君不用愁！厨师帮手既然不够用，不如请来的那两个也打发走吧，妾虽然本事不大，但办三十多桌饭菜还是可以的。”

陈生听小夫人如此说后，遂转忧为喜，忙派人将鱼肉蔬菜调料等一众物品都搬到内院，家里人在外只听见里面刀案炒勺声叮当着响，不绝于耳，门内放一张桌子，端菜的那些仆人将托盘放在上面，转眼间，各式菜肴就已盛满，十几个仆人来去不停，仍取之不尽。

最后，仆人来要汤，只听里边小夫人说：“郎君事先没要汤，急切之间怎能立即拿出来？”过了没多久接着又说：“不打紧，先借点来吧！”不多一会儿工夫，小夫人就喊仆人来取汤了。

众人再看时，三十多碗汤热气腾腾地摆在桌上，客人走后，小夫人对陈生说：“给隔壁店家送过去买汤的银子吧。”

陈生笑着答应，并派人将银子送去，那店家突然不见了自家的汤，正在奇怪时，送银子的人就到了，这才解开这个疑问。

……

莫易此时放下手中书卷，抬头看看梁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