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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5章 第55章

除夕夜宴上,摄政王阴沉着脸,道:“长公主殿下也说,今夜不来了?”

报信的小内侍战战兢兢的,根本不敢抬头,颤抖着声音,道:“禀摄政王,殿下是这么说的。”

摄政王环视了一下空荡荡的大殿,又抬眸看了一眼坐在上首百无聊赖的陛下,冷笑了一声,道:“他们还真是长本事了,陛下可斥责他们,不敬皇权。”

薛长德眨了眨双眸,有些尴尬道:“宗亲们想要在府中过除夕,朕也不是那么不讲人情的帝王,怎好在这般小事上斥责他们呢,至于阿姐,若摄政王真想让姐姐来,朕做弟弟的,再去请一次即可。”

薛长德不等摄政王说话,便差身边的内侍去请人。

摄政王脸阴沉得更厉害了,总觉得有什么事情在脱离自己的控制。

自薛长龄与燕执进宫之后发生了好些事情,这些事情反常与平常交织着,让他也猜不透。

他觉得不对劲,可又说不出哪里不对劲……

皇帝身边的小内侍出去没过多久,便请来了人,只是走进殿内的只有燕执一人罢了。

一身红衣的燕执迈着坚定的步伐缓慢上前,恭恭敬敬地行礼,道:“臣见过陛下,殿下方才高兴,多饮了几杯酒,有些醉了,只怕今夜是来不了了,臣在此替殿下向陛下请罪。”

薛长德自然不会有什么意见,急忙道:“驸马平身便是,阿姐她现在身子可好,身边可有人伺候?”

燕执缓缓起身,道:“谢陛下关心,殿下身子没有大碍,已经睡下了,明日醒来就好了。”

薛长德这才看起来放下心来,请燕执在摄政王的对面落座,燕执颔首谢恩后,便坐下了,眼前的摄政王看起来阴鸷又凶狠,冷声道:“殿下与驸马当真是贵人,三番两次去请都不来。”

燕执不疾不徐,微笑着道:“摄政王这便是错怪殿下了,陛下与殿下姐弟情深,陛下命殿下来一同宴饮,殿下自然是来的,至于旁人来请,那就不一定了。”

摄政王闻言,双目眯了眯,扭头看向薛长德,薛长德明显更怕事,急忙摆手道:“今日除夕,还是以和为贵,不如先用膳吧。”

燕执微微颔首道:“臣遵旨。”

薛长德已经动了筷子,摄政王便不好再说什么,燕执在一旁动作优雅细致,摄政王则仔细观察着燕执,目光灼灼,燕执却装作没瞧见,仍然是气定神闲。

摄政王压下心底的疑惑与气闷,终于执起了筷子,谁知此时突然有侍卫跌跌撞撞地跑上了宫殿之中,大呼道:

“摄政王,不好了!”

摄政王眼见此人形状,心中一惊,双拳陡然攥紧,但面上不显,厉声道:“有事好生禀报,大殿之上,你的规矩呢?”

那侍卫急忙跪下叩头,道:“摄政王容禀,陛下容禀,反贼从城外杀进城中,如今正陈兵宫城外。”

“什么!”

摄政王闻言拍案而起,怒斥道:“哪里来的反贼!禁军又在做什么!怎的就让人攻进了皇城之下?”

“禀摄政王,是渝州军杀了进来,禁军营不知为何没有示警,如今也没有半分响动……”那侍卫根本不敢抬头,直直地叩头在地,颤颤巍巍道,“那为首的渝州军是前渝州王世子父子二人,与皇室宗亲,拥立着陛下,说是要治摄政王行刺帝王未遂之罪。”

侍卫悄悄抬头望了一眼坐在上首的帝王,又垂下了头不敢言语,摄政王重重地跌坐在了地上,脑中浮现出了京畿匪患、前夜太极殿大火、今夜宗亲缺席,一切都串联了起来……

摄政王飞快起身,抽出腰间的佩剑,指向了坐在上首的帝王,又指向了与他相对而坐的燕执,狠狠道:“你们……你们合起伙来戏耍本王?”

小帝王此时缓缓站起,突然身子变得如同成年男子一般高壮,声音也变得厚重了许多,取出了袖中藏着的匕首,虎视眈眈地看着摄政王,道:“七爷,要不要杀他?”

燕执飞快地说了一句“先留一命”,便三步两步跑上前去,以不可思议的速度飞快地夺下了摄政王手中的剑,谁知摄政王又从桌底抽出一剑,与燕执两剑相抵,互不相让。

摄政王没想到看似文弱的燕执竟然力量惊人,咬着牙高声吼道:“快!快去禁军营报信!”

那方才报信的侍卫这才反应过来,踉踉跄跄地往殿外跑,谁知那“皇帝”三步两步跃了下去,果断地一刀毙命,又跑到了殿门口,放出了烟花。

烟花在皇城之中炸开,皇城之中的侍卫都聚集在了皇城城墙处,根本是分身乏术,渝州军早已从土匪的布衣换上了铠甲,作战勇猛异常,而京城中禁军营也被假扮成班师归来的凉州军给攻陷了。

一夜之间,京城的天就变了。

摄政王与燕执在殿中两剑相抵角力,目光阴冷又凶狠,双方互不相让,如同荒原之中的两头野狼,同时露出了尖牙和利爪,在昏暗的殿中,势必要决出胜负……

……

薛长龄醒来时,已经是清晨时分了。

躺在床榻上的薛长龄缓缓睁开双目,意识仍然有些朦胧,浑身如同散了架一般使不上力气,强撑着坐了起来,才发现自己躺在陌生的屋中,透过床帘,能瞧见外面天已经大亮了……

薛长龄顿了顿,意识这才回笼,回忆如潮水一般涌来,让她猛然间从睡意中惊醒。

昨夜她明明将蒙汗药下到了燕执的酒里,为何最后睡过去的是自己?

燕执呢?

薛长龄顾不得许多,急忙强撑着翻身下榻,跑到门口推开了大门,便见外面一片冰天雪地之景,与昨日的萧瑟阴寒半点不一样。

外面一片断壁残垣,被烧焦的砖瓦木材一片漆黑,被洁白晶莹的雪覆盖着,显得突兀又悲壮。

薛长龄懵了……

这里不是前几日被烧毁的太极殿吗,她为何睡在这里了?

此时翠嬷嬷听到动静赶来,见薛长龄只穿了外裳站在外面,被落了满身的雪,忽而蹙了蹙眉,叹了口气,解下自己身上的披风上前去给薛长龄盖上,道:“殿下怎的穿得这般单薄就出来了?”

薛长龄看着翠嬷嬷这张满是关切的脸,紧紧地握住了她的手,道:“嬷嬷,昨夜发生了什么?”

被迷晕了送走的人明明应当是燕执的,怎的变成了她?

翠嬷嬷给薛长龄将披风系好,面不改色道:“昨夜老奴听从七爷命令,将七夫人送来这里安置。”

薛长龄这下明白了,燕执定然是早就给翠嬷嬷下令,让她设法送自己到安全的地方,他自己去对付摄政王了。

他们原本的计划是,将凉州军与渝州军假扮成土匪骚扰京畿地区,让摄政王不得不派遣禁军前去剿匪,待入宫后利用太极殿走水,狸猫换太子,用精通易容术的阿魏将长德换出来,以长德在宫中被摄政王纵火刺杀为名举起反摄政王大旗,以皇帝外祖家与驸马家的兵权名正言顺推翻摄政王。

只是宫中摄政王尚需人压制,看现在的情形,应当是燕执压制着他。

而自己如今身处被烧毁的太极殿,确实是全京城最安全不过的地方了。

“那外面如今怎么样了?”

薛长龄的声音有些发颤,翠嬷嬷微微蹙眉,看起来脸色煞白,只道:“老奴只知,昨夜喊杀声响了一夜,摄政王一派似是败了。”

“那燕执呢,他如何了?”

薛长龄直呼燕执的名字,也毫无察觉,翠嬷嬷喉咙有些哽咽,道:“尚未有传信,老奴不知。”

薛长龄呆呆地立在那里片刻,脚步有些踉跄,终是忍不住了,眼泪扑簌落下,飞快地往殿门口跑去,翠嬷嬷一时不防竟也没拉住她,眼睁睁地看着她脚下单薄的鞋子踩着厚厚的雪地,一步一踉跄地跑向了大门。

薛长龄从未有过这般害怕的感觉,她害怕燕执会倒下,害怕赢了摄政王,却输了燕执。

她想要摄政王的命不假,可她更想要燕执好好活着啊……

薛长龄眼角的泪意暴露在了风中冰冷异常,她却全然无觉,终于跑到了大殿门口,却没注意脚下的门槛,一个踉跄快要倒地的那刻,被一双温热的大手扶住了。

紧接着,自己就落入了一个略带血腥寒意,却温暖如春的怀抱……

薛长龄感觉自己心肝一颤,缓缓抬头,泪盈于睫的眸子里映着燕执那张苍白俊秀的脸。

那张脸上几道血痕触目惊心……

“我回来了……”燕执轻轻勾唇笑了,道,“让殿下久等了……”

薛长龄眼泪扑簌落下,哽咽着道:“你怎么……”

谁知话音未落,燕执那高大的身躯竟然一歪,直直地倒了下去……

上一章 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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