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6章 第86章

那一张巨大的网，像是要把所有人吞噬了一般张牙舞爪，在筱默眼里面，那些数不尽的精神暗哨几乎将要把天空遮盖，无尽的眼线传递着此处普通百姓的精神信息，不经意的暴露就很有可能引发敌人的警觉。

而且这种精神暗哨看似只是用来监视和测探情报，实际上一旦精神攻击正式袭来，这恰恰能成为最迅速的精神武器刺向敌方。

精神控制师的思维活动除了已知道神经传导电讯号外，其内部真正进行对信息处理的是种极微观粒子等同于物理学中的质量无限小的正反中微子，思维活动情感活动必定伴随有某种形式的能量交换，能量释放或者是能量释放对无处不在的暗能量有所影响，如果一个人以体内的能量为基础，通过修炼灵源练习精神攻击术，使灵源能量移离体外并产生极其强烈的生物电波，就能在使用者的头脑发出不同的控制或者干扰信息，控制进行复杂的气场量子场制造物质粒子，或对气场产生所需要的影响作用，以达到攻击摧毁他人精神壁垒的目的。

为了实现远程精神攻击，提前安插好精神控制线路也是一部必不可少的步骤，不过按照常理来说安插精神线路最密集的区域并不会是精神分析师的长久停留地，毕竟那是击杀猎物的地方，并不适合居住和研究战术。

“我们快走吧。”筱默心有些慌，她第一次来到实地见到这样的局面，虽然说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但是震惊和害怕还是没办法完全消除的。

敖朔不说话，他牵着筱默的手一步一步走远，打了个车回到便利店阁楼，筱默一进房就马上扑到了床上，埋进了被窝不说话，闷闷的。

“是怕了吗？”敖朔见她在微微发抖着，轻轻叹了叹气，坐在她身边慢慢抚摸着她的头发，“筱默，这就是实地任务和远程任务的不同，所有的危险和杀机都是摆在眼前的，□□裸的无法逃避，你……需要接受。”

“不是……”筱默慢慢抬起头，这时候敖朔才注意到她的眼睛里跳跃着异样的光芒，那不是害怕，而是另一种，可以说是相反的情绪。

好奇，激动，挑战欲。

“我终于有机会来参与实地任务，肯定不会因为害怕错过打败敌人的机会啊！”筱默神采奕奕，她眼中满是热烈而又坚定的战胜欲，“我倒是要看看，他们的精神分析师有多大的能耐！”

她咬了咬唇，看向敖朔一脸得意：“怎么样，我是不是很棒哦？”

敖朔笑了，他静静地看着筱默陷在碎花色的被单上，腰肢纤细不堪一握，正在缓缓地一起一伏，她像只小奶猫般眨着眼睛看自己的反应，觉得好玩，便痴痴地看着。

“你是不是吓傻了，怎么不回答我嘛！”筱默不满意敖朔沉默的反应，抓住他的手不给他揉自己的脑袋，有些得意地仰着头看着敖朔，“怕的话跟我讲哦，我罩你！”

“好呀，”敖朔笑着点了点头，“那我就靠你了。”

他语气中的云淡风轻已经表明了他的态度，还有他根本不把这精神暗哨放在眼里的意思，这让筱默表面上只好悻悻地撇了撇嘴，心里面却是有种异样的感觉——

好想保护好他啊。

不懂为什么。

刚刚买回来的蔬菜和排骨就放在床旁边的一小块空地上，正在慢慢滴下水，空气中有一种清凉湿润的感觉，窗外的夕阳打在了墙边，勾勒出敖朔坐着的身影，正在微微颤动。

“今天晚上我要出去一趟，”敖朔握住筱默的手，轻轻捏着，眼神温柔，“你先把这些菜拿下去拜托一下便利店老板的家人用他们的灶帮你加工一下，吃完之后在这里摆好你要用到的精神分析设备然后尽量不要出门，如果出了什么事情马上联系我，直接打我的电话不要犹豫，可以吗？”

“你要去干什么？”筱默紧张起来了。

“去哪个高级会所啊。”敖朔也慢慢躺下来，躺在了筱默眼前闭上了眼睛，他压皱了那碎花色的被单，他的呼吸有些沉重，体温也逐渐升高。

“怎么了？”筱默听着他沉重的呼吸声，慢慢伸出手想去抚摸他的脸庞——

被他猛地抓住了。

他的手像是藏着一团烈火，滚烫无比，这让筱默微微愣神，她有些慌地想要轻轻抽开手，却失败了。

“凌……”筱默有些担忧，“你怎么了？”

敖朔没有说话。

筱默突然看到他的脖颈上爆出了青紫色的青筋，随着血管正在随呼吸一起一伏着，甚至泛起了……

青灰色的鳞片？

这是什么情况……

敖朔睁开了眼。

一切都不一样了——

赤金龙瞳。

从原本人类的琥珀圆瞳在那一眨眼之间变成了赤金色的竖瞳，瞳孔扩大是为了让流淌在这种生物的血液里的原始能量从瞳孔里散发出来，眼瞳的中心处是细而竖直的瞳孔，就像猫的眼睛一样冷峻神秘，高高在上。

“凌……？”筱默直面他威严凌厉的龙瞳，一时间说不出话了。那种强大的压制和居高临下，像是一种信仰的具象化，对人世间的一切都是碾压，都是不屑。

他只是在那儿，平静地等着凡人的屈服和膜拜，一言不发，有如新的君王，兵临城下。

“我现在去洗个澡，收拾一下。”敖朔龙化之后的嗓音其实也产生了微微的变化，龙化之后的喉部有一条稍微比人类的复杂一些的声带。虽然绝大多数龙族龙化之后喜欢用小范围内的音调呼啸，但它们实际上能发出范围从低沉的隆隆声到高得人耳几乎听不到的尖声的声音，不过这种尖声的声音敖朔并不会轻易发出，他只是变得嗓音更加嘶哑低沉，像是在床畔低语，或者……在敌人上断头台的时候留下最后的决胜之语。

“凌……”敖朔脱下了上衣准备拉开帘子走近洗浴间的时候，筱默叫住了他，他回过身来和她对视，问道：“怎么了？”

“为什么你的眼睛会变颜色？”筱默像是真的被吓到了，眼神中带着写迷茫和畏惧，手紧紧攥住了被单，抓碎了一片花色。

“你父亲没跟你讲吗？”敖朔全身的肌肉已经紧绷，他低沉的嗓音像是在念着远古的咒语，“筱默……”

“我是龙。”

他拉开了帘子又关上，不久后传来了哗啦啦的水声，泛腾的蒸汽渐渐打湿了那紫黑色的帘子，空气中那种湿润的味道和久远的苔藓淡淡霉味混合在了一起，再慢慢泛起了一股沐浴露的味道，似乎是薄荷味的，很清凉。

筱默没再说话，她愣在了那儿。

龙？

他是龙？

怎么可能……？

可……

三五分钟过去，敖朔洗完澡已经换了身衣服，擦着湿漉漉的头发出来，见到在那儿失神落魄的筱默，深深地叹了叹气：“筱默，你怕我吗？”

“我不知道……”筱默躲开了他的眼神，心忽的乱了。

敖朔没再说话，他一身看似禁欲但实际上有种隐隐的威压的黑衬衣黑裤，莫名有种清冷的味道，脖颈处刚才的龙鳞也已经褪了下去，但脖颈依旧青筋暴起，坚硬如石绷紧的肌肉几乎将要衬衣撑开来，在这种清冷之中多了种肃杀狠戾。

“我先走了，”敖朔的声音虽然已经尽可能放温柔，但还是有一种冰冷至极的无上威严，让他明明是关心的嘱咐却还是显得像命令，“你记得先下去好好吃饭，吃完饭就上来准备设备，一定要注意安全，有什么情况马上联系我，不要犹豫。”

“凌！”筱默这时候心跳快得几乎就要蹦出了嗓子，她不知道她在慌什么，是在慌接下来的行动，还是在慌她的心动对象——敖朔，竟然是龙，非人的异类？可她叫住了他，很大声。

“怎么了？”敖朔已经拉开了门，回头看着她。

“你也注意安全，要平安归来。”筱默没意识到自己的声音也哑了，她现在因为得知了敖朔的身份，这是她没想到的，或者说是她在查资料的时候没查出来的，这让她一时间乱了阵脚，可她还是叮嘱了他。

敖朔一直绷着的面目终于松动了些，轻轻笑了笑：“这个听上去好像电影里面立flag啊……放心。”

“我一定会回来的。”

“我还想回来亲你呢。”

他出门了。

筱默突然有种深深的无力，瘫回床上，喃喃自语：“这样回答我……”

“会更像电影里面立flag的啊……笨蛋……”

夜色浓重，欲望再也藏不住。

在一处高档临海别墅小区里的私人会所，里面的房间都是复式结构的，地上加上地上，地下停车仓库也经过了改造便一共有八层，如果不走进这里，真的不知道这里竟然别有洞天。从一楼乘电梯上5楼，绕过一段弯弯曲曲的走廊，再从一个角落里的楼梯走到6楼，才看到最高级的包间。这是个很宽阔的品茶室，这间品茶室入口处的大玻璃盒子代表了一个无形的界限，既将四周可看海景色的阳台与室内空间相互打通，又增强了采光性与通透性。走入其中，有种虚实之间交错之感，颇有佛法中“一切有为法，如梦幻泡影”的意味。

向里面走深，檀木椅的淡香缭绕在耳边，静谧素雅。

很难想象，这种地方如果不点破，竟然是情色交易的场所，竟有种反差的讽喻和荒诞感。

那个女人正坐在深红棕色的红木台上，她松松垮垮的艳丽花色丝绸长裙几乎要拖到地上了，春光半露，眼神妩媚挑丝，像是一条美女蛇，正在悠闲地等待着痴情的男子送入蛇口，美艳至极。

敖朔一身素黑站在这如此绮丽的艳景面前，更是显得是在故意禁欲自己，来压抑住那翻滚的浓欲。

她的眼神勾住了他的脚步，而他嘴边带着淡淡的一抹笑，慢慢坐在了她的身边，在桌上放下了一张黑卡。

女人当然知道这样的一张卡代表了什么，这样一来她的眼神更是迷离动情，像是化不开的浓墨，迸发出一朵朵墨花。

但她并没有去伸手动那张卡。

“这几个小时……”女人伸出了手，一颗颗剥开敖朔的衬衣扣子，直至最后一颗。可她并没有就此停下来，而是继续向下——拨开了他的腰带。“你有没有……想过我？”

“当然……”

敖朔没有阻止，他的眼神正在紧紧盯着她的脸，在慢慢往下，白皙的脖颈，再到胸前的春光……

他含着笑意看她的一步步动作，而她也随着他的眼神，故意往他身前凑了凑，那馥郁的香味，是愈发的浓重了。

腰带被丢在了一旁，女人的裙子也因为动作的挪动而整件滑落，她并没有再穿上，而是带着些委屈的眼神看着敖朔还算完整的衣物，小小声咛喃：“怎么办……我们这样就不公平了……”

“那就让我们公平……”敖朔抓住了她的手，让她猛地陷入自己的怀里，娇喘连连。

“继续啊，让我们变公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