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91 章 咒术师22

咒术师22

怀孕这个事故可没那么容易过去。

在家庭聚餐过后,林莱被她哥东海林俊树叫去了书房，要进行下兄妹间的亲密谈话。

他们俩倒没有很正经地面对面谈话，而是林莱升维出了「巫师棋」,俩人边下棋边说话。

东海林俊树直入主题：“所以你和悟君没有制造出了新的生命？”

林莱已经可以做到心平气和了：“你大可以直接问‘悟君到底有没有怀孕’。”

东海林俊树没抬头看妹妹，而是装作很认真地看着棋盘：“所以答案是？”

林莱没第一时间回答，东海林俊树这才抬起头来：“？”

林莱还疑惑呢：“惠在听到这个消息时都会纠结，为什么你和妈妈就好像男人怀孕是很正常的一件事一样啊？”还是说他们都觉得五条悟这家伙做什么都不OOC，所以他说出自己怀孕,对家里人来说都是再正常不过的一件事。

东海林俊树只是反问：“做不到吗？”

林莱一噎。还真可以。

东海林俊树忍俊不禁：“明菜,诚实讲，我的三观在你把樱木花道的篮球从漫画中还原给我时就已经彻底被颠覆了。”

——林莱“展现”出自己超能力时，东海林俊树正好读高中，而那时候《灌篮高手》正是最风靡的时候，他就是它的忠实粉丝。

林莱微微挑眉：“这时候才彻底颠覆吗？我还以为在我辅导你的外国语时,你的三观已经被狠狠动摇了呢。”

“啊。”东海林俊树也回忆起了当年,实话实说道：“那时候我更多还是觉得作为哥哥的自尊心给打击了。”

林莱边指挥着自己的棋子打败了哥哥那边的棋子,边轻描淡写道：“是吗？可在我心中你从来都是个好哥哥。”

东海林俊树被这一记直球给打得懵了下,他一边让自己显得不要那么高兴，一边转移注意力道：“所以,你和悟君真不打算要个孩子吗？我看悟君似乎很乐意——好吧,我不说了。我只是觉得以你和悟君的天资,生下来的孩子注定不凡。”

林莱轻轻哼了一声：“那不一定，像咱们家不就存在你和我的参差吗。”

东海林俊树：“……”不是才夸了他吗。

他也不是没有还手之力，下一刻便跳回到最初的话题上：“所以悟君要是真怀孕的话，胚胎是在体内发育还是在体外？”他当然看得出来妹妹羞于谈论这件事。

林莱：“……”

东海林俊树很无辜地耸耸肩说：“只是好奇而已。”

林莱没再说什么,她就只是默默让棋盘上属于她这边的棋子们,无论原先是什么属性,都化身成狂战士，跑去围殴她哥哥的棋子。

东海林俊树忍着笑说：“明菜你这走法不对啊。”

林莱皮笑肉不笑：“我是规则的破坏者嘛。”

东海林俊树假意投降：“你是你是。”

正在草坪那边把家里几个小孩当狗逗的五条悟在看了眼家宅后，突然笑了起来。

躲到这边来接收电话的惠：“？”

五条悟无知无觉地感叹着：“明菜害羞起来可真可爱啊。”

惠回头看了眼家宅，想到了什么，遂看五条悟的目光逐渐透露着鄙夷：“你难道监听了明菜姐和俊树叔的对话？”

“我在惠心目中到底是什么形象啊。”五条悟说着摆摆手：“没有啦，我只是想象了下。”

惠冷静地说：“更变态了。”

五条悟：“诶？”

看着不值得尊敬的五条先生一副“什么变态，变态什么，我和明菜这样难道不该被夸好恩爱吗”的姿态，惠更嫌弃了，为此在把手机收回来后，还哄着家里的三代们到一边去玩，尽可能地远离有五条先生存在的空间。

五条悟：嗯？？

五条悟当时没说什么，他只是在之后回到厨房里，把惠专门留到最后的生姜毛豆泥碗拿出来，还当着惠的面用勺子大吃了好几口。

惠：“……”

可以说这一刻如果不是在奶奶家，惠绝对会把已经超进化过的玉犬叫出来，让它们去咬五条先生这个超级幼稚鬼！

五条悟吃得更加津津有味了。

然后，片刻后报应又来了，他又觉得恶心反胃，对着垃圾桶欲吐不吐。

啊，确定了，他确实是不能多吃生姜毛豆泥，可是绝对不能在惠跟前表露出来。于是，就在这转瞬间，五条悟就又开始搞事了，就见他神情变幻莫测，最后露出了那种带着点梦幻感的惊喜，随后又将表情收了收对着惠说：“惠，我又吐了的事你可别告诉明菜哦。”

惠先愣了下，然后才反应过来：难道这就是所谓的孕吐吗？

可是怀孕的事不是已经确定是子虚乌有的吗？

那五条先生这一出又到底是怎么回事？

一时间，惠表情没什么变化，但内心已经进入了深度纠结了。

五条悟当然看得出来，他艰难忍住才没爆笑出声，而是若无其事地把垃圾桶盖上，清洁了下，就准备跑去找学姐了。在经过惠的时候，他还拍了拍惠的肩膀，意味不明地说道：“惠是个好哥哥呢。”

不等惠有所反应，五条悟就脚步轻盈地走了。

被留下的惠陷入了纠结，直到他看到自己被吃了一大半的生姜毛豆泥，进而想起了过去被不值得尊敬的五条先生捉弄的一系列事故。

惠冷静了下来。

等之后见到了明菜姐，惠就很冷静地开了口：“明菜姐，五条先生吃了我的生姜毛豆泥后吐了，还暗示我他是真的怀孕了。”

林莱：“……”

林莱无语过后，就瞥了一眼旁边的五条悟，然后轻轻把头撇了回去：“惠，我知道了。”她接着又说有事要和惠谈谈，让他跟着她回家，然后明天早上再去高专。

惠乖巧地点点头。

两人这就要走。

五条悟赶紧说：“等等！给我等等！”

哪里不对吧？！

可学姐一个眼刀过来，他就没好在妈妈家里嚷嚷，只能委委屈屈地跟在学姐身后，去和妈妈他们告了别，还看着惠去打包了生姜毛豆泥，期间还轻轻看了他一眼，那一眼简直是对他赤-裸-裸的嘲讽。

五条悟觉得大不对，所以一到外面的大路上，他就凑过去要扒拉惠的脑袋，结果被学姐扒拉开了，她还把惠拉到她身边。

这下好了，他们俩站到了一边，两人还都是黑头发蓝眼睛，看起来天然就是一国的。

五条悟气呼呼道：“现在是怎么一回事，你们俩这是要孤立我吗？还有，惠，你说你是不是主动要求吃了「脑海胆」，所以就变得聪明了？不然的话，你怎么会直接就向明菜告状了？”不是应该纠结再纠结吗。

——「脑海胆」这款食材第一次出现在他们家，是在之前万圣节的时候。那时候会有这款食材，是因为惠的发型很像海胆。实际上呢，「脑海胆」能够让食用者头清目明，对脑力劳动者尤其有用。

惠一听就抽了抽嘴角，他没多说什么，只是默默地看向一家之主。

林莱扯了扯嘴角：“不然呢？唔。让我想想，你故意让惠误会，让他纠结来纠结去，最好纠结到高专，进而在高专说漏嘴。哇啦啦，消息大爆炸，全咒术界都跟着知道了——”她说到这里就没再往下说了，因为光是想想这种可能都让她心态跟着爆炸了。

惠在心里弱弱地反驳：‘我哪里会说漏嘴啊。’

之所以是在心里反驳，那是他觉得这时候还是不要去火上浇油了。

五条悟心里同样警铃大作，他立刻改变了策略，幽怨地说道：“明菜你以前明明会先关心我为什么又吐了的，还会怜爱地对我又亲又抱，现在你却不管不顾地就把我往最坏的方向想。不，应该是我原先那些让你喜欢的优点都已经变成了让你厌恶的缺点。啊，我们俩个终究还是到了这一步吗？”

惠都被他这种痴男怨男的做派给恶心到了，不由得拽了拽他明菜姐的袖子，然后低声问：“五条先生这是怎么了？”

林莱：“……他最近看了一些狗血爱情剧。”

五条悟探过头来：“还有一些宫斗剧啦。”

惠撇过头去，悄悄翻了个白眼。

林莱则直接把这颗白毛脑袋推开，又揽了揽惠的肩膀，让他跟着自己走，去呼吸更加新鲜的空气。

五条悟亦步亦趋地跟过去：“别这样嘛。”

他其实有悄悄地在背后比耶，觉得机智如他，这次仍旧蒙混过关啦。

所以等到了家里后，他就没有硬要在他们俩的谈话中插一脚，还脚步轻盈地来到楼上，去准备等会儿要用的洗澡水，顺便在浴室内制造下轻松舒服的氛围。

在准备过程中，他还自卖自夸道：‘哎呀，我真是太贤惠了。’

林莱那边，她有夸奖了下惠及时跳出了某五条的陷阱，还向他申明了他们俩没有要小孩的想法与计划。之前的时候，林莱就有向她的兄长申明过。这本来不是什么非要郑重说明的事，只是他们家如今拥有那么多资产，一些事情就变得不再是那么私人了，尤其是这还涉及到了后续继承权问题。

而惠这里的话，他即便只是养子，却同样有继承权。

林莱以前没拿这方面的事多和他说过什么，不过现在他俨然成为了能够独当一面的大孩子了，她觉得还是有必要让他对他以后要承担的责任有比较具体的认知。

不说更远之后的事，就说他成年后能得到的那部分，就包括但不限于家里的口腔连锁集团，这部分主要包含了多家牙科诊所以及一家大型综合医院。

这部分光是纸质文件部分，就有厚厚的一沓。

惠显然没有足够的认知，以至于等他直接翻到最后面后呆呆地问：“所以我真像钉崎说的那样，是个该死的富二代？”这里的钉崎是说钉崎野蔷薇，她对很多事情可比惠他们敏锐得多。

林莱忍俊不禁，“差不多。惠没什么实感也没关系，到时候可以直接将大部分事务交给专业人士去打理。”

惠确实没多少实感，听了这话后就更是了：“然后我就变成钉崎说的那种富家子弟。”

林莱煞有介事道：“其实是背地里做着义警这种高尚事业的富家子弟，不过鉴于义警的事不太好说出去，那惠到时候可能就会变成人们口中那个放着家业不去继承，偏偏去开动物园的不一般富二代。”

惠：“……我没开动物园。”他只是有很多式神而已。

林莱却点了点那沓文件说：“你没仔细看吗，你到时候会继承一家动物园的。”

惠：“！”

惠信以为真了，就重新去翻开那沓文件，结果刚翻开几下，就不经意地瞄到明菜姐的笑脸，他顿时明白了：“明菜姐！”

林莱笑着举手投降，却还是多说了句：“不过你要是真想要一个动物园的话——”

惠：“……我没想要！”

再说外面的动物园哪里有高专内的吉卜力世界多彩有趣啊，不说其他的，就是外面的动物园可没有龙猫！

惠接着又翻看了下那沓文件，接着思考了片刻后问道：“我想要完全将它看懂，明菜姐觉得我还需要选修什么课？”

林莱听后又问了问他更详细的诉求，心里差不多有了谱，就说接下来会给他酌情安排的。

惠点了点头。

说起这个来，如今高专的课程安排和从前大有不同了，毕竟现在的学生并不太需要去做任务，尤其是一、二年级的学生，如果不是自己要求，上面是不会给他们派发任务的。这么一来，时间就会很富裕，那高专这里就有必要安排其他的课程，有必修课和选修课，其中选修课还多种多样，有部分会在学校上，有部分则是去更专业的教室由更专业的老师教授，而且很多时候还非常具有针对性。像有志向做家主的真希，她的一些课都是由像小泉隆司这样的专业人士教授的；再比如说与幸吉，他的选修课基本上都和机械工程有关，如今还跟着参与了将咒力与机械高度结合的研究项目。

可以说，高专又全面又有针对性地培养学生成才的。

不仅东京这边是这样，京都府那边尽管是保守派的地盘，可随着东京高专一派进行入侵，也没那么保守了，何况谁会抵触提升能力啊，所以渐渐地京都府高专也在这方面跟着进行了革新。

这其中的好处显而易见，加上如今咒术界的趋势与以前大不相同，所以不管出于哪种原因，原先都只愿意在家里接受教育的世家子弟，如今都变得愿意到学校里去了，尽管有很大一部分都选择了京都府高专，委婉地表示他们是臣服了，可没完全臣服。

可是随着时间推移，咒术界越来越多的后起之秀们思想们都跟着有了变化，不再像过去那样迂腐死板不说，甚至他们还不知不觉中就变换了阵营，为新的咒术界洒热血去了。

从一定程度上来讲，这是另一个世界里做了老师的五条悟想要的温和型革新。

不同的是这得建立在已经有了个新咒术界的基础上，毕竟得现有革命才有革新嘛。

话说回来，这两姐弟的谈话还在继续，惠又和他明菜姐说了学业和夜巡上的一些事，说到最后惠先小心翼翼地瞥了眼明菜姐，得到回视后，他才提出想要彻底独立的想法。

林莱一开始还没觉得有什么，可她突然想到了什么，整个人都有些凝滞了，“惠你什么时候有这种想法的？别告诉我是见到变性后的悟那天。”

惠低头看地板。

林莱：“……我知道了。我理解你。”

惠这才抬起头来，看着窘迫不已的明菜姐，他憋了片刻才憋出一句：“明菜姐你辛苦了。”

林莱不由得扶额：“谁说不是呢。”

她随后就振作起来，毕竟养那只猫猫是她做下的决定，就算心累也得继续养下去不是，便问惠：“要吃点什么吗？双皮奶怎么样，就当是宵夜了。”

惠点了点头，还没忘小小地告状：“奶奶给我准备的生姜毛豆泥就只剩下一点点了。”还说了五条先生非要抢他的毛豆泥吃的事。

林莱心说那个幼稚鬼，再看惠委屈的样子就安慰他道：“他吃不了生姜毛豆泥，以后大概不会再抢你的了。”

惠明白过来：“五条先生是因为这个吐的吗？”

林莱：“嗯哼。”

惠又想五条先生借此暗示他真怀孕的所作所为，内心更加鄙视他了。

林莱失笑，觉得之前把惠比作讨厌却又干不掉五条猫猫的小孩，还真是没错。随后她就升维出了两份地道的双皮奶，在书房里和家里的小孩边吃边聊了起来，等吃完宵夜，惠这才回了自己的房间，准备在家里住一天，明天一早再直接从家里去高专。

林莱则是又在书房呆了一会儿，才上了楼。

听到动静的五条悟立刻撒娇般地埋怨起来：“明菜和惠就有那么多话要说吗。”

林莱觉得她今天或无力或羞愤得够多了，就不想再和这家伙一般见识了，于是就敷衍地说：“嗯嗯。”

结果她还是大意了，因为她推开门后，看到的不是一只不满的猫猫，而是穿着浴袍，浴袍带子系和没系差不多的五条悟，他嘴里还叼着一枝玫瑰，卧房里的唱片机还在这一刻响起了缠绵悱恻的乐曲。可以说，在五条悟看来，一切氛围正好，他就自我良好地朝学姐眨了眨眼，然后就要把叼在嘴里的玫瑰拿下来送过去。

林莱却是直接后退到门边，还一副没眼看的样子。

五条悟：“？？”

林莱开了口：“好油。”

她还扩展来说：“我是说油腻，还到了即使有高颜值撑着也让人受不了的程度。”

五条悟：“诶？？？”

林莱直接遮住一边视线，往洗手间那边走，路过他人时还说：“你让开，我要去洗洗眼睛。”

这一连环的话语，简直是把五条悟的心扎得透透的，他不可置信地连连后退，眼睛还瞪大到他的挚友望尘莫及的程度。更重要的是他这次的不可置信，还不是装出来的，他是真的没想到他精心准备的浪漫一幕，竟然得到了这样过分的评价。

于是，五条悟试图给自己挽尊，他追进洗手间里眼巴巴地问道：“明菜果然还在生我的气，所以才这么刻薄的吧？”

林莱回想了下刚才看到的那一幕，觉得自己很客观，所以她毫不心虚地说道：“我很客观，还是说要我露出这样的嫌恶脸，悟才能真正意识到你刚才那样是真的好油腻？”她说着就做了一个带着震撼特效的嫌恶脸。

五条悟都快要内伤了：“怎么会啊？”

林莱肯定道：“就是会。”

她擦掉了水珠后，又习惯性地要拍拍他的脸颊，可这次她怎么都没下得去手，就干脆眼不见心不烦地收回手，顺带快速离开了洗手间，把快要石化的某人给留了下来。

五条悟：“！！”

他这次当真是大受打击，不仅当天晚上没支棱起来，就是到了第二天时，他都还没回过神来，整个人都变得沉静起来。

还让人怪不习惯的。

林莱一开始觉得这样挺好的，她还获得短暂的清净，于是就什么都没说，推着惠出了门。惠是去高专，而林莱是先去了公众安全危机调查与防御署，简单处理了下公务，就转而去做其他事了。

说起来随着她在彻底掌控了整个咒术界，在很多方面的步伐都缓了下来。

像是在将咒术这个神秘侧的事物转化成科学侧，再从科学侧反哺神秘侧方面，林莱投入的精力就不如从前多了。这主要是因为这么多年来，咒术界变革所需要的部分都得到了满足，还暂时没有升级与更新的必要，还有就是林莱现在不是一个人了，最起码在咒术界这边，已经有了一些可用的人才，他们有一直孜孜不倦地做着研发，可以说近年来，还是有一些新事物问世的，只是和之前比起来的话，就有不小的落差。

这落差昨天和她哥哥谈话时，她哥哥就有说起来过。

他倒不是在不满足，只是就事论事。

事实上，他们家的公司目前是仍旧需要锐意进取，毕竟涉及到了很多高新技术产业，可更多还是需要更加稳定、扎实地往前走，而且就目前来说，公司还有一些项目才刚进行开发，能挖掘的地方与占领的市场还广阔着呢。

东海林俊树是假意抱怨以前妹妹能够在这里面亲力亲为，让他们能够走很多弯路，现在却得他们极力开动脑筋，简直就是由奢入俭嘛。

林莱当时就只是耸耸肩，没有进一步的表示，因为她本来兴趣就不在这方面嘛。

不过和咒术界有关的，林莱还是很上心的。

眼下又因为和另一个世界情况糟糕的咒术界签订了援助协议，林莱就有想着该如何更有效地改变他们那边的状况了。

正好又被哥哥说没那么“进取”了，林莱就决定给自己上上劲，去开拓创新。

林莱构想了很多，像是什么咒力电池啦，将术式刻入到机械体内进而制作出超能战警啦，再有就是将符文与热-武-器结合啦，林莱甚至还想起了她曾经的一个想法，那就是把祓除咒灵和全息游戏结合起来。

普通玩家以为他们在玩游戏，还会惊叹游戏场景那么拟真，可实际上他们释放技能时所需要消耗的蓝条与血条等，都是转化自他们自身那稀薄的咒力，所打的怪还都是真实存在的咒灵。

这个想法真要实施的话，在林莱她这个世界更容易实现，因为全息技术她这里就有，还是和过去一样，先从漫画中升维出来，然后再更全面地逆向研究，最后推导出能在她这个世界实现的原理。还有就是在这个世界里，她有自家公司能够帮她落实与推广开来，而将虚拟与现实结合起来这一节，同样是能够克服的。可这一套要是放到另一个平行世界的话，那需要克服的问题可就多了去了。

还有就是她这个世界，目前已经不需要她大费周章地去做这么一个全息游戏，进而让全民参与进祓除咒灵中来了——他们现有的人手与技术，对付咒灵完全是绰绰有余的。

可有这样一个全息游戏，还是挺有趣的嘛。

她大可以不链接现实，只是将咒术界和咒灵这些稍微改头换面地作为这么个游戏的背景，再将一些细节填充进去，就足够撑起这个游戏了。至于这样几乎是套用咒术界现有设定的游戏，到时候被知情人知道了会有什么样的反应，说实话，林莱还蛮期待像乐岩寺校长那样的保守派去玩的。

决定了，到时候游戏发行后，就去给他寄去一套设备，邀请他参加游戏内测。

当然了，这个游戏既然会涉及到全息技术，那为了打响第一炮，林莱自然会端正态度对待它的，而且还得和她哥哥商量了下，毕竟全息技术能应用到的领域可不仅仅在游戏方面。

林莱想过之后，就将这整件事记了下来。

在林莱正准备写份计划书来时，收到了夏油学弟的信息。

他先发了张照片过来，又试探地问下发生了什么，才发生了照片上的景象。

那就是五条悟一点都不闹腾，相反还安静得过分了，单看照片的话，那就是个安静的美男子。

可“安静的美男子”这个词是从来都没办法和五条悟沾边的啊，类似的词还有沉静、忧郁。

林莱更愿意将其描述为“自闭”。

就只是真的假的？他因为昨天被说成油腻，就这样大受打击以致于自闭了？

林莱一时都不知道该说什么是好了，就带着笑意回复了夏油学弟：‘不用担心，夏油学弟，我还是懂得弃猫是犯法这一点的。至于悟到底怎么了，原因我都不好意思和你说，你就当它是你听了都不自觉感慨‘就这？唔，不愧是你’好了。’

很快，夏油杰就看到了这则讯息。

他：‘？’

随后，夏油杰就进行了自我解读，那就是他这么大个挚友因为很奇葩的原因，才变成了眼前这副模样，而这个原因到底怎么奇葩了，连明菜学姐都耻于详细展开了说。再然后就是，放着悟不管就行了。

夏油杰完全懂了，那他就放心了，亏他还以为悟这样反常，是因为明菜学姐终于受够了他，要将他给赶出家门了呢。现在看来不是就好，而且悟能这样安静，其实也挺好的，至少他都变得没那么烦人了呢。

彻底想通的夏油杰就给明菜学姐发去了讯息，表示他都明白了。

林莱看过后微微挑眉，而她又倒回去看了眼夏油学弟发来的照片，看那个照片里安静的美男子，旋即为这个描述而失笑了下。

林莱还发散了下思维，那就是庆幸他这样不是因为什么“产前抑郁症”。

刚想完，林莱就用手盖住了半边脸：‘我为什么要这么想啊！’

难道昨天在妈妈家里发作的羞愤症还不够吗，还想要他真怀孕，然后整个咒术界都“有图有真相”吗？

要真是这样的话，她可真只能离开地球了。

说起这个来，林莱又去翻找了下她这边的文件，发现他们集团旗下一个子企业，有意向朝着航空航天领域发展。

林莱眨眨眼，随后就打了电话下去，要底下人送来更详细的资料。

只是诚实来说，林莱对于升维宇宙飞船的兴致，要远高于对航空航天领域的。

到底如今咒术界趋于稳定，生活日渐安-逸，那她这边既然有能力还有好奇心，那为何不满足自己，向着新领域探索呢？

这么一想，林莱就变得格外振奋了，还迫不及待地跑去找莫比乌斯椅老师商量。

MC老师却对她有些爱答不理。

林莱思索了下，就明白了缘由所在，那就是她这不是没以前进取了吗，看她最近都没悟向MC老师虚心求教的次数多，于是惹来了最喜欢聪明上进学生的MC老师不满。

林莱小小做了个鬼脸：“我会改正的啦。”

MC老师就表示她先解决一个历史遗留问题再说。

林莱：“？”

等MC老师一说，林莱就“啊”了一声，这还真是个历史遗留问题来着。

林莱想起以前在这个问题上耗费的脑细胞，她就不太想动弹，可如今形势比人强，她就只能再想办法硬着头皮上了。

·

·

晚间，安静到所有人都不适应的五条悟安静地回了家，安静地找到了学习室，在这里找到了学姐。

五条悟已经想好了，只要她给自己一个甜蜜的吻，他就立刻忘记昨天晚上的事，重新变回超有魅力的国宝级帅哥五条悟。

可是今天让他失望了，学姐正在心无旁骛地攻略历史遗留问题。

五条悟等了一会儿后，他决定山不来就我，我便去就山。

于是，还没能从“油腻男”阴影中走出来的五条悟就气势汹汹地走了过去，然后很快从那堆公式中看出了端倪，知道学姐是在推演如何利用她自己的术式做到空间跃迁。

明菜对自己术式的开发到了令所有人都感到惊奇的地步，这里当然包括五条悟啦，他还隐隐感到自豪，恨不能所有人都知道这就是他不可思议的学姐。今天他同样这么想，可很快他就想到了明菜以前就因为空间跃迁，需要耗费她太多脑力来完成，而有这精力还不如直接使用「往返之戒」，所以就没有再深入开发这一功能了，那她为什么又突然将这件事捡起来了？

五条悟想着就眼睛一转，接着就凭借着他的好眼力，看到了不远处堆着的一堆漫画。要说这些漫画的共同点，那就是里面都有宇宙飞船。

而空间跃迁又和宇宙飞船扯上了关系。

可学姐和这些又有什么关系呢？

五条悟顿时不再安静了，他动若脱兔地来到学姐跟前，意图引起人家的注意力，可起初没什么用，于是他就伸手去捏学姐的下巴。

关键时刻林莱错开了。

五条悟：“！”

在他要嚷嚷前，林莱抬起手，强力地捏住了他的下巴，还给抬了抬：“悟，我姑且问一下，你刚才不会想对我做这个动作吧？”

五条悟用这个别扭的姿势看下去，然后小心翼翼地问：“我也姑且问一下，明菜你不会觉得我做这个动作也很……吧？”

林莱眯了眯眼睛：“很什么？”

五条悟：“吭吭。”

林莱非要执意问清楚：“‘吭吭’可不是一个词啊，还是说原本你想说的那个词你根本说不出口？这可真是稀奇。”

五条悟：“……你明明知道嘛。”

“我知道吗？”林莱装模作样地思考了下：“啊，我想起来了，是‘油腻’对不对？”

五条悟的内伤加剧了，他忿忿地说道：“我讨厌你！”

林莱无所谓道：“哦，那你就去做饭吧。”

五条悟更气了：“你不要转移话题，你快回答我你又开始研究空间跃迁了，是为什么啊？”

林莱如实回答道：“是为了有朝一日能离开地球。”

五条悟这时候已经恢复成了往日自信的样子：“和我一起吗？好耶。”

林莱见状就想感叹他安静的样子，就只维持这么短短一天吗，于是就故意说道：“唔——让我说个仔细吧，我想要离开地球的时机有高专时你在天台公开告白；交流会时你打扮成猫男从箱子里跳出来；你对我妈妈说你怀了我的孩子，还让咒术界知道了等。现在告诉我，你还会得出刚才那个结论吗？”

“哇，羞愤症是明菜你进步的动力耶，而这些羞愤症都还和我有关，我感觉好高兴好满足。”再次做了五条式阅读理解的五条悟手脚并用地缠过来：“人家好爱你噢。”

林莱：“……自欺欺人可不是什么好习惯哦，悟。”

这句话终于把五条悟给整破防了，他缠得越发紧，简直就像是巨蟒要将猎物全权吞吃入腹才觉得心安一样：“你别想撇下我。”

林莱却：“噗——”

五条悟傻了，他声音都快破音了：“你笑什么啊！”

林莱连忙安抚地解释道：“我想到了之前那部电视剧里男主角对女主角说：‘女人，你这辈子都别想逃离我的手掌心’。”

五条悟的情绪才平复了下来，他在沉默了片刻后还说道：“明菜，我好像有点理解你说的‘油腻’这个词了。”

林莱惊奇道：“你才理解？”

五条悟腻腻歪歪道：“因为我和电视剧里的男主角不一样嘛，我可是国宝级大帅哥五条悟——你干嘛沉默啊？让人家很没面子耶。”

“你还是去做饭吧，”林莱最后只能这么说，“再说今天本来就轮到你做饭。”

五条悟：“……所以爱会消失的，对吗？”

林莱挑高了一边眉毛：“你再不去，我就回答你会了。”

五条悟这才愿意从学姐背上爬下去：“我知道了啦。”

话虽如此，可他问完她想吃什么，却还是磨磨蹭蹭地不肯走，一直眼巴巴地看着学姐。

林莱被看得心软了，就干脆先放下手边用来推演公式的白板，“走吧，我和你一起下去。”

“好耶。”他又来了句：“你不继续推演公式啦？”

林莱先笑了出来才说道：“悟，你先把心里话说出来了。”

五条悟看到她笑，就情不自禁地靠过来：“要亲亲。”

说得这么软乎乎的，可实际上等他亲过去的时候，又急又凶，还毫不掩饰他的急切与热忱，得等到学姐安抚地摸着他的后脑勺，他才将将缓过劲来，黏糊糊哼唧唧地抱着人家，一点都不想分开。

“明菜不会觉得我这样还吭吭吧？”他自动给“油腻”这个词消了音。

林莱眨了眨眼：“我昨天那么说你，对你打击真有这么大呀。”

五条悟：“嗯！”

林莱想了想说：“那挺好的。”

五条悟：“？？？”

怎么会是这么样的反应？她不该是贴心安慰他，来弥补他受伤的心灵吗？

仿佛知道他在想什么的林莱跟着开了口：“然后让你继续无法无天吗？”

五条悟眨巴着自己瑰丽的蓝眼睛，银色的睫毛又浓又密，让他单看脸的话，是那么的无辜，就是像猫主子那样的无辜：“猫猫不都这样吗？”

林莱爱怜地挠了挠他的下巴：“货真价实的猫猫确实可以有这样的待遇，可你不是啊，还是说悟你有意向做一次真猫？我是无所谓啦。啊，我想起来了，之前给猫做绝育手术的手术刀我还留着呢。”

五条悟立刻站起身来，推着学姐往前走：“去做饭啦。”

割以永治这种事，即使他有无限也有反转术式，也是不能去尝试的。

林莱假模假样地叹气：“真遗憾。”

五条悟：“……一点都不！”

林莱止不住地笑。

五条悟炸毛地要去咬她的脸，被推开，又不死心地凑过去，再被推开……直到厨房才停了下来，接着两个人就搭配起来去做晚饭。这么说的意思是主厨是五条悟，林莱就在旁边打打下手。

期间林莱有提到惠决定彻底独立的事。

“惠这个决定太对了！”五条悟兴奋地说道，“我到时候会在心里表达下对他的不舍的。”

林莱好笑地问道：“这两句到底哪个是心里话啊？”

五条悟想了想说：“哪句都可以。哎呀，我就是这么一个心口如一的好男人。”

林莱：“唔——有时候确实是这样，可这并不代表就是在夸奖你。”

五条悟表示不听不听。

林莱又无力又有些想笑。

等到两人吃过了晚饭，五条悟就自告奋勇地帮她精简计算量。

林莱答应了。

在这方面，这家伙还真的很能帮得上忙，连MC老师都挺喜欢他的。

期间林莱还偏过头去看沉浸在计算中的猫猫，被他展现出来的沉静吸引了，就不自觉地伸出手指去触碰了下他的睫毛。

五条悟轻轻颤了下，那银色羽毛一样的睫毛就更加落到了林莱的手指上，那一刻仿佛有蝴蝶在她心间颤动了翅膀。

五条悟转动了下眼睛，明明看上去他的眼睛没有看过来，可六眼下他确实是能看到她那边的。这人就那样欢喜地说：“明菜是完全被我迷住了吗？”

林莱：“嗯哼。如果你不开口就更好了。”

五条悟更得意了：“我就知道！”

林莱收回手指，又把目光重新放回到草稿纸上：“你又只听你想听的那部分了，是吧。”

五条悟没说什么，可他的表情已经说明了一切。

林莱抬头去看，没说什么就先给了他一个爆栗，让他不要再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中了，快回到现实继续他的计算。

五条悟乐陶陶地应了。

心情大好的五条悟之后还有打电话给了惠，把他从里到外夸了一遍，弄得惠整个人都不好了。

等惠弄清楚五条先生会这么做，全都因为他要从家里搬出去独立后，不由得打心底产生了一丝后悔之意。尤其是之后五条悟特别热心地过来帮忙，就是帮惠早点离开家后，这家伙甚至不辞辛苦地早早地就帮惠把行李都准备妥当了。

惠：“……”

惠小小心疼了下自己，对五条先生的尊敬值还哗啦地往下降，都快要归零了。

饶是如此，惠都只是在心中后悔了下自己的决定下早了，却并没有因为五条悟这样的屑操作而产生逆反心理，还是有按照原来的计划在家里给他准备的单身公寓里安顿了下来。

虽说从高专毕业前，他还是不会常来这个地方住，更多还是将这个公寓当成是又一个据点就是了，惠甚至还在里面布置了一番，让公寓的安全等级一升再升。

而让惠养成这样习惯的林莱，她为了解决MC老师指名让她搞定的历史遗留问题，有花了好一番功夫。

所幸这个历史遗留问题，她从前就一直有断断续续地在研究，现在再捡起来的话，肯定没有从零开始那般耗费精力，而且还有五条悟在旁边帮她的忙，最重要的是林莱并没有打算自己承担所有计算量，她只需要掌握最核心的部分就可以，剩下的就交给大型计算机即可。

因为最核心的计算部分得到了MC老师的认可，所以对她这样借助工具的做法，MC老师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让她就此过关了。

在这之前，林莱其实有成功地利用自己的术式，完成了一次空间跃迁。

个中滋味实在是一言难尽。

林莱感觉自己就像是在洗衣机里滚动来滚动去，加上过程中现实世界在她的认知中已经全然抽象了起来，任何地方都变得可数轴化，被包裹在其中着实不太舒服。这就导致尽管跃迁成功了，可林莱还是宁愿耗费咒力去使用「往复之戒」。

好在在MC老师那里过了关，林莱就将这个新技能冷却了起来，转而回到最初找到MC老师要商量的问题上，那就是宇宙飞船，而这部分真要在现实世界实现，至少也得等到十五年乃至更多年之后了。

不过没关系，她现在可以先升维出来过过干瘾。

只是这也不是说升维就能升维出来的，她总不能在对宇宙飞船了解不深的情况下，就直接使用诅咒之王的手指来支付所有代价吧——即使有从平行世界弄来的二十根手指，可它总归还是有限不可再生资源，用一根少一根啊。

所以，有必要先储备下咒力电池，自己这边也有多储备些理论知识。

此外，林莱还记着全息游戏呢，想了想就决定先推进这个项目。

这么决定后，林莱就开始做前期准备。

最开始就是先对市面上的网游有全面的了解，而这一部因为有某人乱入，就从调研变成了打入某几款游戏内部，深入了解这几款游戏是如何运作的。

而这几款游戏，全都是五条悟最近在玩的。

林莱知道这一点，却没有就此多说什么，她只是问：“你不追那些电视剧了？”

五条悟嘟囔道：“明菜干嘛明知故问。”

他现在已经有了一套自洽的逻辑，那就是他本身一点都不油腻，都是电视剧里的一些场景给他做了错误的示范，而且学姐看到类似的场景后，就将对电视剧里角色的感受一股脑地转嫁到他身上了，让他成了可怜的受害者。

那他当然是要及时改正错误，不再追那些电视剧，省得再被荼毒。

林莱毫不客气地说道：“好不容易逮住你这家伙羞愤欲死的时候，当然要好好利用一番了。”

五条悟进行了自我解读：“我知道了，明菜也像我一样想看到对方更可爱的一面。”

林莱挑眉看他：“你是说更吭吭的一面？那还真是敬谢不敏。”

五条悟羞愤交加，大声喊道：“一忘皆空！”

林莱眼睛快速转动起来，像是真的在搜寻记忆然后删除一样：“好了，我忘掉了。”

“明菜这样太可爱了吧。”五条悟扑过去和学姐贴贴，贴过后还是不死心地问：“不过真的一点可取之处都没有吗？”

林莱想了想说：“你有记得把唱片放回原处，这一点还是值得夸奖一下的。”

五条悟沉默了几秒，决定接受这点褒奖：“也行吧。”

他说着还真就支棱了起来，把游戏手柄拿过来，兴致勃勃地说：“快，我来教你怎么玩。”

林莱笑：“好。”

两人一起玩游戏还隔几天玩到了秋叶原去，想去那边淘换点有趣的玩意儿，结果就是来到这边后，就到处逛了起来。

就在他们俩刚从奶茶店出来后没多久，眼力好得过分的五条悟注意到了什么，他笑了下就果断凑过去和学姐咬耳朵：“明菜，快看十点钟方向啦。”

林莱不动声色地看过去，在那边看到一个并不算太陌生的身影后，就玩味地挑了挑眉。

五条悟笑嘻嘻地说：“啊，他也发现我们了。嗯？”

林莱假假地感叹道：“禅院家的礼貌呢。”

五条悟露出反派脸地附和道：“就是说啊，所以明菜咱们快过去教教他吧。”

半分钟都不到，他们俩就将看到他们俩却当没看到，还闪进人群中想溜之大吉的禅院直哉堵在了一条小巷内。

禅院直哉：“……”

“悟君，”禅院直哉还想维持最后的体面，所以就假装自己并不是要逃避这两个人，看他还很有礼貌地问礼：“东海林大人。”

都不是最开始的“东海林桑”。

都不等悟君和东海林大人有所回应，禅院直哉就急急地说道：“两位如果没什么事的话，能不能让让呢，因为我刚刚意识到有急事要我亲自处理。”

五条悟受伤了：“你怎么说得好像我们在故意拦着你，不让你走一样。”

林莱显得彬彬有礼得多：“请自便，直哉君。”

禅院直哉：“……”要不要这么睁眼说瞎话？

老实说，禅院直哉现在的处境很糟糕，尽管这两个人都没有特别靠近他，可他们俩光是靠着咒力形成得无形的网，就把他压制得死死的，让他根本就找不到缝隙逃走。他也很怀疑现如今的咒术界，可否存在咒术师或特级咒灵，能从这两人手中讨到一点好处的。

这样的认知让禅院直哉脸色变换来变换去的，而迫害他的那对情侣又若无其事地咬起了耳朵：

“明菜明菜，他喊你‘东海林大人’诶。”

林莱托着下巴：“他是这么喊的吗？我听他的语气还以为他在说‘呵，庶民’呢。”

五条悟便去踩禅院直哉：“啧啧，真是一个心口不一的男人。”

禅院直哉受不了地大喊：“我说你们不要太过分了！”

五条悟理直气壮道：“到底谁才是更过分的那一个啊。”

林莱却若有所思：“等等，悟，我们原来有这样幼稚吗？我个人是没有的。可我为什么要和你过来欺负直哉君呢？我想原因肯定和直哉君本人有关。是他的术式吗？”

五条悟跟着一本正经起来，他还推开墨镜让六眼毫不阻拦地看了下羞愤欲死的禅院直哉，说道：“六眼告诉我和他的术式无关。啊，我知道了，和他的眼线有关。”

林莱恍然大悟道：“太拉仇恨值了，对吗？”

五条悟：“嗯嗯呢。”

禅院直哉：“…………”

禅院直哉几乎要当场爆炸了，可他又不得不忍气吞声，这就导致他的脸色更加五彩纷呈。

解救他于这水深火热之中的，还是路过的行人。他们听到小巷内的动静，就好奇地往里面看了看，结果看到了三个俊男美女，这让他们思绪愣是卡壳了下，这才开始在脑中猜想他们到底在干嘛。

林莱就不去猜测路人们到底得出什么结论了，她喝了口奶茶冷静了下后说道：“直哉君，见到你很高兴。”

说着还让了让。

五条悟敷衍地朝禅院直哉摆摆手，就兴冲冲地凑到学姐跟前：“明菜，你觉得他们会怎么想我们三个人与小巷啊？”这家伙就是故意踩雷的。

林莱果然飞了他一眼，棒读道：“还能怎么想？胖虎、小夫与大雄呗。”

五条悟被戳中了笑点，捂着嘴噗噗笑个不停。

禅院直哉却觉得他们俩都有病，白着脸往外冲去，等到了巷子口时，他实在是气不过又忍不住呛了句：“我们家不是你们这些外人能随意摆布的，看着吧，最后能成为禅院家主的必然是我禅院直哉！”

放完狠话，禅院直哉也不多做停留，立刻就走开了。

林莱只是轻轻地瞥了眼他的背影，对他的豪言壮语不以为意。想当初他们都还是高专学生时，禅院直哉就这么说过，可如今这么多年过去了，禅院直哉不还是限定的未来家主，并没有摘掉“未来”这两个字。何况，对于禅院家，林莱是外人不假，可她却已经站好了队，要支持真希接手它。

五条悟见状则是遗憾地表示：“他这就走了吗？我还没有在他跟前表演那个呢。”

林莱：“嗯？”

五条悟手舞足蹈地说：“就是他不是要求女人一定要走在男人三步之后吗，我想让他看看作为新世纪最佳男友的我是如何守与之对应的男德的。”他看起来很骄傲的样子，仿佛自己是千真万确的新世纪最佳男友。

林莱见状就说道：“那挺好啊，你接下来就走到我三步以外吧。”

五条悟：“才不要呢。”他当然是要和学姐肩并肩，头碰头啦。

为此他还故作神秘地说道：“禅院直哉的术式还是有那么点意思的，更重要的是明菜你不是要设计游戏吗，我觉得他的术式说不定你到时候能用得到。”

林莱便故作矜持地一抬下巴：“你可以到我身边来了。”

五条悟：“好耶。”就说别想撇开他吧。

林莱对此只是轻飘飘地看了他一眼，然后抓住他的手和他十指相扣。

暴击。

五条悟耳朵都不可遏制地红了起来，不过他有毫不迟疑地紧紧回扣，还开心得荡起了两人的手。

林莱也跟着笑了起来。

值得一提的，是隔天五条悟就扒出了禅院直哉最近在玩的游戏（禅院直哉当然有在玩游戏，他之所以去秋叶原也是去买游戏卡的），还有他们重合在玩的一款游戏中禅院直哉的游戏账号，然后就笑嘻嘻地邀请学姐去虐菜。

如果是其他人，林莱可能还会犹豫了下，可对方是那个讨人嫌的禅院直哉诶，她就只犹豫了一秒，就答应了家里猫猫发来的组队请求。

于是乎，这两人就跑去游戏里迫害可怜的禅院直哉了，为此排名连连往下掉的禅院直哉被气得摔坏了好几个手柄。

唉。

·

·

林莱倒没有那么玩物丧志啦，有逐渐减少了和家里猫猫组队玩游戏的时间，转而将这部分精力放到了最开始要做的游戏设计上。

这落差让五条悟幽怨不已，他只能自己给自己找乐子。

这天，正在家里跟着MC老师学习与宇宙飞船相关知识的五条悟破天荒地接到了来自惠的电话。

五条悟接起电话就演了起来：“惠，真的是你吗？你终于愿意问候我一声了吗？”

惠：“……再见。”

五条悟变得正经了一些：“别啊，你难得主动打电话给我，肯定有什么事情非我不可吧。”

惠却说：“我也不是非要弄个清楚，所以还是挂了。”

五条悟“哇”了一声：“这就是叛逆期吗？我得告诉明菜才行。”

惠：“……这不是叛逆！”

惠觉得和不值得尊敬的五条先生说话说多了都会变得不幸，于是干脆将他这边的事和盘托出。

五条悟听过之后说道：“如果我没听错的话，惠不仅被两个没有术式的同龄人给跟踪到几乎将老底给揭穿了，你还主动地将两个来历不明的人带到了高专？哇，惠还真是一点都不谨慎，就不怕你这么做是引狼入室吗？总而言之，惠，我和明菜对你真的很失望。”

惠反驳道：“首先，请不要随随便便就代表明菜姐；其次，我已经摸清楚他们俩的底细了，除了我想让五条先生你来鉴定的问题外没有其他问题；最后，我把他们带到高专来，是有特别的原因，并没有不谨慎，而且事先已经获得了夜蛾校长的首肯。”

五条悟只是反问：“你向明菜汇报过了吗？”

惠一哽。

五条悟幸灾乐祸起来：“不敢让明菜知道你这么多年的训练白训练了吗？”

他还真是一针见血了，索性他这个家长没有无良到底，在幸灾乐祸过后有跑去了高专，看看究竟是个什么情况，虽说根据惠的描述，他心中已经有了底。

等到了高专的吉卜力世界里一瞧，果然如此：“虎杖悠仁，对不对？”

这个世界的虎杖悠仁指了指自己：“我是虎杖悠仁不错，您认识我？”

惠他们也好奇起来。

五条悟推开墨镜，凑近仔细看了下这个高中生，嘴上轻轻松松地说道：“我是见过另一个世界的虎杖悠仁啦。仔细看的话，你们俩还是有一些区别的。”

没有吞下两面宿傩的手指因而进高专，反而是去读了体育很厉害的高中，加入棒球社，一年级就成为正选的虎杖悠仁听了这话就惊叹道：“另一个世界，是说平行宇宙吗？哇，原来真的存在平行宇宙啊。”

惠他们：“……”稍微质疑一下啊。

虎杖悠仁被他们的目光盯得不自觉地抓了抓头发，“不存在吗？可你看你们连龙猫都有了，还有数码兽。”

这倒是。

所以还是先将这家伙到底是天然还是敏锐的话题放到一边吧，真希代表众人问道：“这家伙是天与咒缚吗？”

普通人可不会有这么恐怖的身体素质。

五条悟从兜里摸出一颗蓝色的糖果，剥开糖纸塞进嘴里后还能吐字清晰地说道：“不是哦。至于你们的疑惑？嘛，这个原因只有我和明菜才知道，所以一点都不想分享给你们呢。”

结果：“情侣去死去死！”

“拒绝狗粮！”

“恋爱脑。”

“鲑鱼。”

“切！”

五条悟才不在意被这么说呢，他接着又把目光转向了另一个非高专人士身上，随后又用六眼鉴定了下：“原来是这样啊。”

被他盯了一眼的少年整个人都僵硬在了原地，而虎杖悠仁很敏锐地注意到了这边的动静，几乎是瞬移一般地来到了黑发少年的身边，很坚定地握住了他的肩膀。

黑发少年对他扯出个笑来。

这个黑发少年有点奇怪，他的刘海长到遮住了一只眼睛，可他却一点要去修剪的想法都没有。

惠跟着看过去，他的目光有在对方的刘海上停留了很短的时间，就转移开来了。这是因为惠知道了对方的遭遇，而正因为知道，所以才再综合考量了其他因素后，将人带到了高专来，还带进了吉卜力世界，让龙猫知道又有一个小孩需要它治愈。

然后，惠一个错眼，就看见了五条先生掏出了手机，快速拨通了一个号码：“明菜，你现在忙吗？不忙的话就来高专。我和你说哦，惠他翻车了。”

惠脸涨得通红：“我没有！”

五条悟看了他一眼，就转过去说道：“惠说他没有。”

惠：“……”

惠忍无可忍地放出了玉犬。

在场的人中，真希和虎杖悠仁如果不借助工具的话，是看不到玉犬的，可不是高专人士的黑发少年却能模模糊糊看到，他还想要知道他这样的情况到底算怎么一回事。他也知道这个问题，只有后来的、看起来不怎么靠谱的成年人清楚。他还有些怕对方，因为之前他看过来时，让自己感觉好像被一条毒蛇盯上了，而且在对方眼里，他还觉得自己是无所遁形的。

他并不喜欢这种感觉。

叫吉野顺平的少年这么想着，又抬起眼来窥探了过去。

五条悟自然感觉到了所有视线，他并没有放在心上，自顾自地和学姐打着电话，勾引着对方翘班来高专转一圈，等成功后他就开心了起来，接着一拍手道：“在明菜过来前，先来说说这究竟是一回事吧！翻车了，却没完全翻车的惠，你先来。”

惠：“……”

其实整件事的来龙去脉，从吉野顺平这里说起比较好。

他是神奈川一所高中的学生，可没能享受到多少校园生活，就先遭遇了校园霸凌，额头上还被霸凌他的学生用烟头烫下了难以磨灭的伤疤，所以才会用刘海遮住。

一同被阴霾遮住的，还有他的心灵。

更不知道该说什么好的，是对着吉野顺平伸出援助之手的，竟然是来他们学校与他们学校棒球社打友谊赛的外校学生虎杖悠仁。

他们俩就这样成为了朋友，还是很要好的那种。

对吉野顺平来说，虎杖悠仁是个很神奇的人，他不仅能一脸天然地把棒球打出训练场，让棒球和欺负自己的学生来个亲密接触，还能在被老师们问到时，能够大声地说出了老师们视而不见的原因：“他们在欺负人啊。”

甚至在吉野顺平提到他们所在的世界，应该还有个少数人才能接触到的里世界时，在听取了自己的证据后，他就信了，还义无反顾地跟着自己去找更多证据。

弄得原本是想得到信任不假的吉野顺平都特别手足无措：这个人怎么就不按照常理来啊。

还有就是正常人不该有虎杖悠仁那样的身体素质，到底再怎么说3秒跑完50米都太超规格了！他都这样了，竟然还没有被政府带走研究，岂不是说明对政府那边来说，他们那边有更能力更强劲的人存在？还是说虎杖悠仁其实就是政府的试验品，在小时候被注射了类似美队血清那样的药剂，然后放养到普通社会中，好进一步观察后效？

不管虎杖悠仁怎么说这不可能啦，吉野顺平还是有将这件事当做不正常事件记录了下来。

他的小本本上记录的可疑事件，可不止这一件。

之后和虎杖悠仁组队时，正是靠着从小本本上这些事件中总结下来的经验，外加吉野顺平能够模模糊糊地看到咒灵，配合上有着超高运动神经的虎杖悠仁，他们才能够在神奈川县追踪到惠，进而进一步确定了里世界的存在。

“让我看看让我看看，‘公众安全危机调查与防御署’果然被特别标记了。我得给明菜看看，让她知道她这个名字取得真得很好笑。”五条悟把吉野顺平的小本本翻得哗啦啦响，还这么揶揄道。

惠他们这些知情人士都不嫌弃地不想搭这个话茬。

只有好心人虎杖悠仁兴致勃勃道：“我还以为它是类似特高科或FBI的部门，原来该对接复仇者联盟或正义联盟吗？就是不对外的那种——我说得不对吗？还是说我不该说出来？我会被消除记忆吗？”

“别紧张，很上道的悠仁君。”五条悟还伸手拍了拍虎杖悠仁的肩膀，接着就贼兮兮地笑起来：“明菜可不就是蝙——”结果说到一半，他就僵住了，还把小本本丢回给真希他们，自己则沉着脸往外走去。

虎杖悠仁：“？？”

他悄悄问惠：“他怎么了？”

“可能是想念明菜姐的铁拳制裁吧。”盯着虎杖悠仁不明所以的目光，惠摆摆手说：“不用管他。”

又让虎杖悠仁和吉野顺平不用紧张，和咒术界有关的事即使被他们知道了，也没有多大关系。

另一边。

林莱从公众安全危机调查与防御署过来，刚出现就被沉着脸的五条悟逮住。

“明菜，提姆找来了。”

林莱反应很快地说道：“禁止玩梗这句话我已经说烦了。”

——蝙蝠侠的第三任罗宾，真名叫提姆·德雷克，是罗宾中最有侦探气质的一个。他通过自己的调查，确定了蝙蝠侠的真正身份，然后自己找上门去毛遂自荐。

“问题不是这个啦，而是明菜你没有——”五条悟吞吞吐吐起来。

林莱：“？”

五条悟终于组织好了语言：“这么说吧，以后不会再有一个‘达米安’，蝙蝠侠的血脉之子找来吧？”

林莱：“…………”

这人到底是入戏太深，还是单纯脑子有大病啊。

林莱深吸一口气：“怎么可能！”她说着就故意停住了，好像想起了什么似的。

五条悟：“！！”

林莱在他的注视下慢吞吞地说：“当初在高专时，我有把我的DNA拿去给硝子学妹研究。”

在《蝙蝠侠》的漫画中，有个设定是达米安·韦恩这位蝙蝠侠的血脉之子，是他母亲塔利亚用手段夺取了蝙蝠侠的精-子，然后瞒着蝙蝠侠制造出来的。

五条悟：“！！！”

他要闹个天翻地覆了，结果就得到了学姐一个白眼。

“不要把其他人想的和你一样无下限，可以吗？”

五条悟还是哼哼唧唧的，被锤了一通才勉强恢复了正常。

林莱又问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五条悟就简单说了下：虎杖悠仁，他们俩已经知道了，是羂（juan）索

这个大反派亲自上阵生下来，准备给诅咒之王当容器用的。

结果就是因为林莱半路杀出来，羂索出师未捷身先死了不说，诅咒之王的手指都拿去当不可再生资源了，根本就没机会让两面宿傩有机会借着容器受肉。

另外一个小孩儿。

五条悟说：“他有术式，可大脑的构造和普通人一样，导致术式用不出来，只能模模糊糊地看到诅咒。”

林莱微微点头：“是这种吗。”

还有是拥有咒力，能够看到诅咒，却没有生得术式，只能单纯使用咒力去祓除咒灵或者施放“帐”。之前的辅助监督们，大部分都是这种类型出身。

反过来的情况就少见得多，尤其是咒术师本来就人数不多。

这种个例的话，可以拿来深入研究下术式与大脑与遗传基因的关系啦，可对现在的咒术界来说没怎么有必要就是了。还有——“悟，告诉我，你没有一时嘴快，就告诉了虎杖君他的身世吧？”

怎么说呢，羂索当时占据了虎杖悠仁亲生母亲的身体，然后生下了他。抛开这其中的伦理关系，单就是羂索占据虎杖太太的结果，就是虎杖太太被他杀死了，而这种事要怎么去告诉一个没能享受到多少母爱的无辜孩子啊。何况羂索这个罪魁祸首已经死得不能再死了，那么在林莱看来，最好的做法就是让所有事情都看起来是表面那样。

五条悟摇了摇头。

林莱看过去。

五条悟耸耸肩：“嘛，主要是解释起来太麻烦了。”

“嗯。”林莱没有深问，却有从自己兜里掏出了几颗糖果递给他。

五条悟挑了一颗，又把剩下的装回学姐的口袋里，然后靠着学姐吃了那颗糖：什么嘛，就因为他展露一点同理心，就觉得他做了很大很大的好事吗？也就只有明菜会这么想了。“明菜你肯定很喜欢我！”

林莱微微叹气：“就算是我，有时候也摸不清你的逻辑到底是怎么样的。”

“没关系，我不会嫌弃明菜的。”五条悟说着还给了她一个糖果味的吻，然后又过度支棱起来：“不行，我还得去找一趟硝子，万一她真得丧心病狂想克-隆明菜你——”

林莱打断他：“揍你哦。”

五条悟：“知道啦知道啦。”

至于惠惹出来的事，林莱在进一步了解过后，就决定不插手，让惠全权来解决，而她是持鼓励与支持态度的。

这让惠安心了起来。

他随后就有和吉野顺平还有虎杖悠仁好好谈过，主要是和吉野顺平。惠的想法是顺平既然在情报收集方面有些突出的能力，加上他还能模模糊糊地看到诅咒，本身就是神奈川人，那不如来他们夜巡小分队这边做兼职。简单来说，就是做他们小分队“窗”的情报收集人员。

当然了，这只是惠个人的想法，做决定的还是顺平自己。

其实对吉野顺平来说，自从虎杖悠仁成为他的朋友后，他想要从所谓的“表世界”逃跑到“里世界”的想法就渐渐地在改变。他是还憎恨着欺凌他的人，厌恶着对自己的境遇视而不见的老师们，可他的想法已经没有之前那么消极了。

他想他只是不想那么孤独，而不知不觉中这个愿望已经达成了。

可学校他还是不想再去了，那为了不让母亲再多为自己操心，好像做个“线人”是个不错的兼职。

吉野顺平还有悄悄地问：“有工资的，对吧？”

惠老老实实地点了头。

‘这个人就只是看起来冷酷啊。’吉野顺平这么想到。

这时吉野顺平的手机响了起来，他拿出来看了看后对惠说：“悠仁提议说我们晚上一起在线上看《蚯蚓人3》，你要来吗？”

惠想了想自己的日程表，发现晚上很有空就同意了。

就这样，惠也算是交了新朋友，其中一个还会成为他的线人。

在明菜姐那边，也得到了夸奖，这林林总总的事情加起来让惠的心情变得很不赖，不过该做的检讨还是要做的，他不能因为这次追踪到他的是没有杀伤力的虎杖悠仁和吉野顺平就抱有侥幸心理。而在查漏补缺后，惠还是有点好奇虎杖悠仁到底是个什么情况，还有就是之前明菜姐和五条先生去了平行世界，怎么就在那边见到了另一个虎杖悠仁？

林莱就简单说了下那边的虎杖悠仁因为吞下了两面宿傩的手指，而来到了咒术界。

惠觉得难以想象，为什么随便一个人就能吞下诅咒之王的手指啊。

林莱笑了笑：“据说回收诅咒之王手指的任务，还是另一个惠去执行的。”

惠：“……”

几秒后，惠若无其事地开了口：“另一个我是怎么样的？”

林莱眨眨眼：“唔，这么说吧，那边的悟是你的监护人——不要这么嫌弃脸啦，其实那边的悟称得上是一个有担当的大人，很多人都无条件地信赖着他。”

惠举一反三道：“明菜姐的意思是我们这边的五条先生一点都不成熟稳重，一大把年纪了还那么幼稚，并不值得尊敬吗？”

“我只能说那边的悟也不值得尊敬。好了，这段对话可以到此为止了。”林莱一合掌道，她可不想猫猫因此闹起来。随后，她就又这次惠的后续做法，稍稍提了点建议，算是帮他查漏补缺——林莱虽说放手让惠全权解决，可她还是有在后面帮忙看着点的，对其中吉野顺平的心理转变还有些欣慰，所以在他的学校那边，林莱有稍微做了点安排，总不能因为当事人自己从阴影中走出来了，甚至是因为在日本校园霸凌是常态，就没那些霸凌者什么事了吧，这怎么听起来都不公平，不是吗？再有对虎杖悠仁，林莱很喜欢他的性格，想着他以后退役了，大可以来公众安全危机调查与防御署再就业，接龙猫的班？

之所以说是退役，是林莱觉得虎杖悠仁大可以成为一名职业棒球选手，以他的性格和能力，会很受欢迎的。

而林莱不知道的是，在另一个世界里虎杖悠仁就和吉野顺平短暂地做过朋友。之所以是短暂地做过朋友，是那边的吉野顺平遭遇了不测，导致年轻的生命戛然而止：

那边的吉野顺平在遇到虎杖悠仁前，先一步遇到了特级咒灵真人，被真人蛊惑得要去狠狠报复那些霸凌他的人，结果却是真人只是在利用他，去接触虎杖悠仁体内的两面宿傩。

在发现吉野顺平没有可利用价值后，真人就用他自己的术式改造了吉野顺平，把他变成了改造人，而改造人在成为改造人的那一刻，原本的灵魂就已经覆灭了。

在林莱所在的世界里呢，真人这个特级咒灵早早地就被锁定了，最后成为了夏油杰可操纵的咒灵，除了被用来给挚友变过一个猫男外，夏油杰都有在用真人的术式来做好事来着。

可以说，另一个世界的很多意难平，在这个世界统统被抹平了。

当然了，有些人不值得尊敬还是一样的不值得尊敬。

惠被他明菜姐留下来吃晚饭，听到这个消息的五条悟立刻变了脸。

惠特别想对着他翻个白眼，可他还是忍住了，就只是转过头去他明菜姐说：“明菜姐，我还想吃上次咱们俩一起在书房吃的双皮奶。”

被撇开的五条悟恰了好大一颗柠檬：“东海林明菜。”

林莱好笑地看了眼学坏了的惠（惠撇开了头），才转向瞪着她，好像她是个负心汉的五条悟：“你是想问具体是什么时候的事吗？就是上次我们去妈妈家聚餐，我和惠去书房谈话，而你先上楼的那天，剩下的事还需要我再往下说吗，国宝级大帅哥五条悟？”就是他被说油腻的那天啦。

五条悟：“……那我也要吃双皮奶。”

林莱点了点头。

转头惠就悄悄地说：“明菜姐你干嘛那么夸他啊？”

那其实是他的自称啦，林莱故意那么称呼他的，不过这个中事情就不必要对惠说了，林莱只是低声说：“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嘛。”

惠理解了。

五条悟这时幼稚地插-入进来，惠一点都不想和他一般见识，就只是看向了一家之主。

林莱便摸摸惠的头，让他去起居室内玩，她则拉着家里的猫猫去了厨房，将他们给隔开。厨房里五条悟还嚷嚷着宇宙飞船什么时候能升维出来啊，他已经迫不及待要去过真正的二人世界了，林莱翻看着美食类漫画书，闻言就说道：“快了快了。”

她说完一愣，接着就哑然失笑。

五条悟好奇道：“怎么啦？”

林莱解释道：“我不是问夏油学弟要《咒灵全图鉴》吗，他每次也都这么回复我。”

五条悟抓住了“每次”这个重点，凑过去说道：“所以你也要向杰一样，要这么敷衍我，鸽我吗？”

林莱眼神漂移：“嘛。”

五条悟气不过：“东海林明菜。”

林莱连忙说：“我知道错了，我会尽快搞定它的。”

五条悟这才满意了：“这还差不多。”又凑过来看着学姐手中的漫画书，开始毫不客气地点餐。

惠在起居室里有听到了一些声音，尽管觉得五条先生还那么幼稚，可他打心里喜欢这样温馨的氛围，想着要一直这样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