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04 章 超级英雄13

超级英雄13

[上章结尾修改了下,布鲁斯没有立刻认出多莱。]

因为这诡异的直觉，布鲁斯·韦恩感性上是不想多深究眼前这个漂亮孩子真实身份的，可理性上,他又非得追究到底不可，最后还是理性大过了感性，让布鲁斯·韦恩全然忽略了人家在撩自己这件事，和人家攀谈起来。

话题从多洛斯·凯恩杜格尔将要接手凯恩杜格尔集团传媒业务开始，接着就说到了最近世界性热点话题,超级英雄,而其中又以“超人”为最，一来前不久才发生超人对战氪星余孽大事件，二来所有超级英雄当中，超人在全世界范围内拥有的名气无疑是最大的，就连从前一直在英国的多洛斯·凯恩杜格尔都知道他。

两人便说起对以超人为首的超级英雄们的看法。

开始时布鲁斯·韦恩还比了比这次慈善宴会主人的方向,“据我说知,莱克斯对超人就似乎有些偏见。”

多洛斯·凯恩杜格尔随着他的目光去看人群中那颗光头：“怎么说？”

布鲁斯·韦恩微微耸肩：“超人不是地球人咯。”

多洛斯·凯恩杜格尔意会后,觉得这好像不太对吧：“可是迄今为止超人并没有做出背叛人类的事啊？难道你的意思是卢瑟先生觉得超人以后可能会失去他保护人类的初心,可如果真是这样的话，那卢瑟先生不就是以并没有发生的事作为凭证？难怪你说这是他对超人的‘偏见’呢。”

觉得自己一同被内涵了的布鲁斯·韦恩：“……照你这么说的话,你是乐观派的？”

多洛斯·凯恩杜格尔端着酒杯,姿态放松地站立着,而他看起来年轻，可却并没有人云亦云，而是有着自己的思考：“这和我持什么态度没关系吧，根本还是在于超人实际上有没有做出越界的事。最起码截至到目前为止,就我所知的是没有,那么他仍旧是无可争议的超级英雄。”

布鲁斯·韦恩看起来有些惊奇：“你的想法很独特,很就事论事。”如果眼前这位小凯恩杜格尔，果真是没什么问题，那么拥有这样一个态度的人去接手凯恩杜格尔集团的传媒业务，是很恰当的，也很契合她本身的态度。

当然了，这一切的前提是小凯恩杜格尔当真没有问题。

“我以为这是做传媒这一行的基本操守。”多洛斯·凯恩杜格尔尽管这么说，可看得出来，他因为布鲁斯·韦恩那么说而高兴，眼睛都变得亮晶晶的，惹人注目。随后，他就用这双眼睛专注地盯着布鲁斯·韦恩：“你呢，韦恩先生？我想知道你的想法。”

导致这样简单一句话，似乎都变得格外不同起来。

布鲁斯·韦恩：‘他还在撩我啊？’

这时多洛斯·凯恩杜格尔再度开了口：“我没记错的话，哥谭市就有她自己的守护者，蝙蝠侠，不是吗？”

他这么一说，显然是想知道身为哥谭人的布鲁斯·韦恩，对哥谭本地超级英雄的看法。

内置通讯器另一端的阿尔弗雷德施施然地说：“您可以告诉他，‘蝙蝠侠只是个穿着奇装异服的罪犯’。顺便一说，这是一次接收记者采访时您的原话。”

布鲁斯·韦恩：“……”

自己“诋毁”自己这种事做都做了，这没什么大不了的。

于是，布鲁斯·韦恩就有些不以为然地说道：“‘守护者’？你是这么看待那个在我哥谭市散布恐惧的蝙蝠侠的吗？”

多洛斯·凯恩杜格尔微微扬眉：“看来我们对蝙蝠侠的看法出现了分歧，韦恩先生。”

布鲁斯·韦恩露出假笑：“这很正常，不是吗？”

“不，我之前就被提醒过，哥谭市的情况不太一样，所以我不能贸然就去评价她和她的市民。唔，或许也有我更偏爱黑暗骑士的缘故吧。”多洛斯·凯恩杜格尔就那样说出了不得了的话来，他还没有厚此薄彼：“当然了，同为哥谭人的韦恩先生，同样足够英俊迷人。”

虽说这有内涵布鲁斯·韦恩，哥谭小王子，只有好看皮囊的嫌疑，但人家的潜台词更多得还是——

“您得知道，人类的性癖是自由的。”身在蝙蝠洞的阿尔弗雷德慢吞吞地提醒道。

布鲁斯·韦恩：“……”不用再强调了。

说真的，哥谭小王子被“偏爱”和蝙蝠侠被“偏爱”带来的感觉太不一样了，前者他都习惯了，可后者，被当着他的面这么说还是头一遭。

这多少让布鲁斯心里感觉到怪怪的。

他抬眼看着眼前这个漂亮孩子，怎么都想不到他内心这么追究刺激。

这么想着，布鲁斯·韦恩就觉得越发古怪——小凯恩杜格尔表现得无懈可击，而身份方面，考虑到他有凯恩杜格尔集团的副总裁凯文·弗兰科背书，应该是没什么问题的，可这就没办法解释他之前为何会有不好的预感。

布鲁斯决定先撤退，他可没有忘记这次到莱克斯·卢瑟的豪宅来，还背负着额外的目的。

而他说的暂时性撤退，那就是先留下追踪器。

这是最基本的操作。

等到布鲁斯·韦恩以和其他人打招呼，稍后再聊为理由离开后，多洛斯·凯恩杜格尔其实有在心中小小地松了口气，主要是调戏人也是一门技术活呀。

他自然还发现了布鲁斯的小动作。

他就挺疑惑的，介于布鲁斯在被他这个同性撩了后，并没有第一时间就撤退，还要浪费时间和他攀谈，就已经说明他对“多洛斯·凯恩杜格尔”这个身份起疑了。

这有些超出她的预料。

是的，多洛斯·凯恩杜格尔其实是林莱使用了性转魔法性转来的，她还没有意外会在莱克斯·卢瑟举办的慈善晚宴上遇到布鲁斯，不如说这正合她意。她还大胆地上了，为此还为自己骄傲上了，觉得现在的她是全新的她了。

别说，还真挺刺激的。

还有几次，她都快要憋不住了，但为了看布鲁斯·韦恩吃瘪，她就觉得值了。

至于他对“多洛斯·凯恩杜格尔”这个身份起疑？林莱想了想觉得这没什么什么，她只是来实现她那“微微一硬”的“豪言壮语”的，能有什么坏心思呢。

在这样的想法下，再看布鲁斯·韦恩留下来的还带有窃听功能的追踪器，林莱就又了坏主意——他不是想进一步窃听加追踪吗，那就让他来好了。

于是乎，眼下作为多洛斯·凯恩杜格尔，‘他’就当做不知情。

这次莱克斯·卢瑟举办慈善晚宴，有来了不少社会名流，像是纽约州的一名参议员都亲自过来了。

林莱留意到了这一点，就不动声色地观察起那边来，而且她的重点观察目标并非是参议员，而是跟在参议员身边并不起眼的一名中年男人。

还很快就回忆起了他的基本资料，他的名字是罗伯特·布洛克，是莫内缇亚参议员的幕僚，然而他真正为之服务的人极有可能并非莫内缇亚参议员。至少就林莱这边调查到的，罗伯特·布洛克和一个叫H.I.V.E的跨国组织有千丝万缕的联系，而她这边收到的情报是H.I.V.E组织有意开发能够赋予普通人超能力的药物。如今他随着莫内缇亚参议员来到莱克斯·卢瑟面前，考虑到莱克斯·卢瑟的本性，她就不得不多打起一些精神。

林莱倒没有贸然做什么，以免放跑了大鱼，所以只是蜻蜓点水般地掠过莱克斯·卢瑟那颗光头，就略显无趣地看向其他人。

却不知道‘他’在观察人的时候，有人也在观察‘他’。

这人正是布鲁斯·韦恩。

他也是偶然留意到。

怎么说呢，前一刻他观察到了莱克斯·卢瑟与莫内缇亚参议员，以及身旁不起眼的罗伯特·布洛克，为了不引人注意，他就随意转开了视线，然后好巧不巧地看到了多洛斯·凯恩杜格尔。

有那么一瞬间，他就像是照镜子似的。

毕竟他才刚那么做过。

再考虑到自己的多重身份，以及之前种种，布鲁斯·韦恩就立刻做出了大胆的推测。

而这大胆推测出来的结果，让他哭笑不得。

布鲁斯·韦恩再看了眼目光所及之处那位货真价实的漂亮男孩子，低头扶额，脑海中还不可避免地冒出了那句大胆的发言‘我当时还微微一硬表示了对你的尊敬，行了吧’，那现在她好像真的言出必行了。

还非常老道从容的。

诚实来讲，布鲁斯·韦恩在最开始有不好的预感时，不是没猜测过多洛斯·凯恩杜格尔和多莱有直接联系，可多洛斯·凯恩杜格尔表现得太放得开了，尤其是相对多莱来说，这让他不自觉地就打消了这个猜测。可事实呢？她还真是仗着自己现在是多洛斯·凯恩杜格尔，就大胆了起来。

大胆到布鲁斯都觉得不可思议的地步——他是觉得他为她不再羞愤感到高兴，可她现在这样未免有些矫枉过正了吧。

看看她之前戏弄他，戏弄得多手到擒来。

布鲁斯·韦恩这么想着，心情变得更复杂了。

他还再次理了理自己的逻辑链，认为有必要再验证一下。

他记得这次慈善晚宴，《星球日报》就派了记者前来。

说起这个来，某个姓肯特的《星球日报》小记者前两天就请假了，回到了他养父母家去陪伴生病的老肯特先生，虽然这并不妨碍他作为超人，继续在全球范围内做他的氪星救难犬，可这次莱克斯·卢瑟的慈善晚宴，他作为记者可不会过来。

所以，她这才放得开吗？

布鲁斯·韦恩觉得好笑，随后就三言两语勾来了《星球日报》这次过来的一名女记者露易丝·莱恩，带着她过去认识下同样惹人注目的新贵多洛斯·凯恩杜格尔。

布鲁斯·韦恩还在那儿叭叭：“我仅仅是说你很客观地看待超人，这位来自《星球日报》的露易丝·莱恩女士就想要来进一步采访采访你，该说《星球日报》不愧是超人的头号拥趸吗。”

他说完，又侧过身来和多洛斯·凯恩杜格尔咬耳朵：“甜心男孩儿，别紧张，我没和她说你没有那么‘偏爱’大家都喜欢着的超人。”

多洛斯·凯恩杜格尔：“……”

这人绝对是故意的！

自己的马甲就这么掉了吗。

怎么回事？

多洛斯·凯恩杜格尔回忆了下，就知道了症结所在，在心里撇撇嘴，面上却不觉得不能这么认输，就反过来和布鲁斯·韦恩窃窃私语：“‘大家都喜欢着’？难道你更‘偏爱’超人吗？那怪不得——”

布鲁斯·韦恩：“……”

露易丝·莱恩：“？”

她耐心地等到他们说完小话，才开始了她的采访。

多洛斯·凯恩杜格尔自然是入戏的，而且他很公事公办，还很谨慎地提到这一切都是他个人的观点，并没有要代表凯恩杜格尔集团的意思。此外，才没有将之前展现出来的“性癖”在大庭广众之下暴露出来呢。

‘他’可不想去污染纯洁的克拉克。

那样的话，‘他’可就要迎来另一场社死了。

不至于，不至于！

期间，多洛斯·凯恩杜格尔还时不时地瞥向布鲁斯·韦恩，提醒他，他要是不要脸，自己就绝对会拉他下水来个鱼死网破的。

布鲁斯·韦恩权衡了下，就没有在‘他’接受采访中故意添乱。

因为并非是正式的采访场合，所以这次采访是点到为止的，露易丝·莱恩虽然有心要抓紧这个机会多采访几个问题，可她也知道这个问题，就没有纠缠下去，反正这次慈善宴会上来了太多的社会名流。就只是看着利用男-色将她引过来的布鲁斯·韦恩好像没有再和她多来往的意思，露易丝·莱恩作为记者之外，心情就有些古怪。

不过既然人家没有那个意思，那她自然不会再做停留，于是结束采访后，她就干脆利落地走了，至于等她之后和同事怎么抱怨，那就是之后的事了。

先说现在。

布鲁斯·韦恩已经确认了多洛斯·凯恩杜格尔就是多莱，但他并没有再在外人面前表露，只是现在他们两个人都对这件事心知肚明，再你来我往起来，就和先前有不同的氛围了。

布鲁斯·韦恩话里有话地说道：“面对记者采访时，你表现得很有模有样嘛，难怪卢卡斯会对你委以重任。”

——变成男孩子后，竟然一点违和感都没有，挺厉害的嘛。

多洛斯·凯恩杜格尔反唇相讥：“我想有部分原因是你站在我身边吧。”

——还不是为了在你身上寻求刺激。

布鲁斯·韦恩呵呵一声：“是吗？那可真是我的荣幸。”

——反话。

多洛斯·凯恩杜格尔神情自若：“我说的是真心话，韦恩先生。”

——咬我啊。

布鲁斯·韦恩看‘他’还有些小骄傲的样子，就觉得很有必要打击下‘他’：“这样的话，那咱们就有必要再加深下联系了。”

说完，他就转身寻来了他都要望到脑后的临时女伴，用眼神示意对方可以过来了。

等身为模特的临时女伴瓦莱丽过来后，布鲁斯·韦恩这个公认的花花公子就揽过对方，亲昵地在瓦莱丽耳边低语起来，期间他还抬眼暧昧地看了多洛斯·凯恩杜格尔一眼，接着瓦莱丽就同样双目放光地看过去，俨然对布鲁斯·韦恩的提议不仅不反感，反而还跃跃欲试，期待不已。

多洛斯·凯恩杜格尔：“……”

这次轮到多洛斯有不好的预感了。

果不其然，稍后瓦莱丽就妩媚多情地主动靠过来，发出了甜蜜的抱怨：“我想今夜过后，剩下那一半女孩也会嫉妒我到发狂的。”

多洛斯：“…………”

‘他’不想明白她的潜台词的，但‘他’实在无法否认‘他’听懂了，更不用说对面厚颜无耻的布鲁斯·韦恩还在那笑啊笑，见‘他’看过来，他还俏皮地眨眨眼，尽显暧昧多情。

但，套着多洛斯·凯恩杜格尔这一皮囊，觉得“我是全新的我了”的林莱看得出来，他就是在挑衅“你敢来吗？”

不就是3P吗，有什么大不了的！

……当然有什么大不了的。

林莱整个人都不好了：不是她太没用，而是他也太没节操了吧。

就连他的女伴都过于自由奔放了。

这么一来的话，不管‘他’应不应，都已经输了——应吧，那‘他’就得跟着碎节操，可这节操又岂是随便就碎的，何况一旦‘他’主动掉节操，那就代表‘他’输了；不应吧，自己接下来就会陷入被动。

显然，他也是这么想的。

林莱有一瞬间特别想把达克赛德的中指拿出来，朝着布鲁斯·韦恩举一举。

这么想着，就更咽不下这口气了。

随即，多洛斯·凯恩杜格尔就神情彻底冷淡下来，语气没什么波动地说道：“是我表现得还不够明显吗，韦恩先生，竟然让你产生了这个宴会上，我会对除你之外的人产生兴趣错觉？所以，你这样在最后才说的交流方式实在是让我无法接受。”‘他’还没有忘记瓦莱丽，有对她说道：“希望你知道，我并不针对你。”

瓦莱丽赶紧摇头，表示自己并没有被冒犯到。

“再会，两位。”多洛斯·凯恩杜格尔很有涵养地告辞了，‘他’走得相当干脆，好像背后有个吞节操兽要等着吞灭‘他’节操似的。

布鲁斯·韦恩怔住了。

瓦莱丽走回到他身边，微微叹气道：“布鲁斯，你的魅力可真大。”这绝对不是争风吃醋，而是想着那么个漂亮孩子都被他这么个花花公子给吸引了。

蝙蝠洞里的阿尔弗雷德装模作样地评说道：“看您之前的表现，我还以为您要打开柜门呢，原来在临门一脚时迟疑了吗。”

布鲁斯·韦恩：“…………”

搞得他好像在玩弄人家的感情一样。

再说阿福这么说，显然是注意到了自己刻意和多洛斯·凯恩杜格尔攀谈了，可阿福一定不会想到对方的真实身份到底是什么。

等到慈善晚宴后，布鲁斯因为还有正事要办，就按惯例打发了女伴，来到了蝙蝠洞。在查看从莱克斯的私人服务器上弄到的数据时，阿尔弗雷德果然就询问自家少爷，说那位小凯恩杜格尔有什么问题吗。

布鲁斯迟疑了下，没有告诉老管家真相，而是说他只是例行公事，蝙蝠侠公事的那种公事。

阿尔弗雷德对此已经司空见惯了：“我明白了。”

等到第二天，订阅的报纸被送过来，阿尔弗雷德不出意外地看到了有几份报纸，为了吸引眼球，故意使用了暧昧不清的标题，有一份报纸还配了图，上面布鲁斯·韦恩和一名漂亮的男孩子在说着悄悄话，看上去十分亲密，也难怪编辑会暗示他们两个躲在柜子里。

那名漂亮孩子就是多洛斯·凯恩杜格尔。

阿尔弗雷德又翻阅了其他报纸，再找到了一张配图，仔细分辨了下照片上自家少爷的身体语言，又联想到昨天晚上在蝙蝠洞听到的谈话，察觉到了在《星球日报》的女记者过来后，那两个人给人的感觉就变得不同起来，尤其是他最熟悉的布鲁斯少爷，或许他都没察觉出来，他放松了很多，而能让他这么做的，可没几个人。想到这儿，阿尔弗雷德就有了个大胆的猜测，他又看了眼配图上黑发蓝眼睛的小凯恩杜格尔，眼睛里带了笑，还在心里感叹道：‘魔法果然很奇妙。’

虽说他并没有更多的真凭实据，可阿尔弗雷德并不打算向自家少爷求确认。

以免再让多莱小姐羞愤交加，都不愿意再来蝙蝠洞了。

这么想着的阿尔弗雷德就只是将有配图的两份报纸记下来，打算等自家少爷看完后，收藏起来。

另一边，林莱也看了今日份的报纸，她从头到尾都是面无表情的。

觉得自己太大意了，就不该高估某人的节操值，那不是负数阿尔弗雷德都要谢天谢地了。

反正呢，就算报纸上报道哥谭小王子躲在柜子里，都对他没什么影响。

林莱越想越悲愤，把报纸甩到一边，来个眼不见心不烦。

可她并没有这么放弃多洛斯·凯恩杜格尔这个小号，毕竟这个小号尽管一开始，她有用他去捉弄蝙蝠侠的意思，可她确实是有心为卢卡斯分忧解难的，也不是随机选传媒这一块儿的。因此在悲愤过后，林莱就决定让这个小号，更注重起了事业。当然了，能当甩手掌柜她还是不介意当甩手掌柜的。

（卢卡斯：“……”）

而多洛斯·凯恩杜格尔在超级英雄方面的主张，和‘他’先前在慈善晚宴上和布鲁斯·韦恩说的差不多，那就是一定程度上的就事论事——在超人仍旧是当之无愧超级英雄时，会拥护他。

这自然会给人一种一等超人犯错，那他们就会立刻改变态度的感觉。

即便如此，超人在知道这件事后，还是在一次联盟议会过后，私下里感谢了林莱。

克拉克说道：“其实我之前就听露易丝，我在《星球日报》的同事露易丝·莱恩——你已经知道了？”

林莱眨了眨眼，没有回答这个问题，而是反问道：“她说了什么？”

克拉克都习惯了，看他都没有要追究的意思就可见一斑：“她说她那天采访了多洛斯·凯恩杜格尔，说他在莱克斯的慈善宴会上就大方地表明了对超人的支持态度。”

哦，对，慈善宴会上莱克斯·卢瑟还发表了一通振奋激昂的演讲，话里话外就很有一些人类至上，外星人滚粗地球的意思。

克拉克又说：“他姓凯恩杜格尔，是你的什么人吧。”

“但我并没有指使他表达这种态度，他说的都是他发自内心的想法。”林莱当然不会在克拉克面前承认那就是她，硬是当那是个独立的人，“克拉克，我知道有一些人拿着莫须有的罪名来质疑你，可我想你会用行动，一直证明他们的想法是错误的。”

克拉克想了想说：“你和B闹矛盾了？”最开始的时候，克拉克是觉得蝙蝠侠有些冷漠固执，又太过多疑，无法相信同伴，但是随着他们开始并肩作战，克拉克就开始透过现象看到本质，并愿意对蝙蝠侠付出更多的宽容和信任，所以就算是知道蝙蝠侠一直在做最坏的打算，也并没有多介意。克拉克还知道多莱也是这么想的，因而听她那么隐射，就自然而然地认为他们俩闹矛盾了。

林莱瞪过去：“我在隐射莱克斯·卢瑟！”

克拉克恍然大悟：“对对！”他们刚刚才提到莱克斯。

林莱：“……”他是什么傻白甜吗。

克拉克·傻白甜·肯特又说：“说起来那天还是B将露易丝引过去采访多洛斯先生的，就是采访过后她就被他们俩给踢开了，露易丝后来提起来的时候还有些不高兴，还说他们俩躲在柜子里什么的。”

林莱心累：“我对八卦不感兴趣。”

克拉克这个憨憨说：“我也没有啊。”

“你最好是，”林莱露出假笑：“如果我是你，我就该去搜寻下氪石，然后集中将它们销毁。”

克拉克则诚挚地问道：“你和B会来帮忙的，对吧？”

林莱：“……会。”

林莱被这么个大宝贝弄得胃都有些痛了，不知道为什么，她还有点理解了那种《霸道总裁爱上我》中的女主角为何大多都是傻白甜了。等她这个霸道总裁去她的个人魔法基地时，就和另一个霸道总裁狭路相逢了。

看他那样子，他有将之前她和克拉克的对话（监）听得一清二楚。

就这，他还在那明知故问：“你的脸色不太好，发生了什么？”

林莱反手打了个反超级听力法术，这才慢吞吞地说：“欲求不满咯。”

蝙蝠侠：“……”

“是你先明知故问的。”林莱接着就丧气地说道：“算了，这次我认输了，谁让我是一个有节操，有坚守的人呢。”

蝙蝠侠眯了眯眼睛，接着就岿然不动了。

还是那句话说，布鲁斯·韦恩没节操和他蝙蝠侠有什么关系。

林莱和这样的他对峙了几秒，再次败下阵来：“你跟我来。”

等到了在正义山秘密洞穴她的个人地盘，她才彻底打开天窗说亮话：“如果不是便士一告诉我，我都不敢相信你这副样子竟然是带着伤的，为此我都还在你身上用了好几次鉴定术，最后不得不承认，你真的好棒棒哦。”

蝙蝠侠反问：“我以为你的‘鉴定术’这类法术，是用来看我们看不到层面事物的？”

林莱无奈地问：“重点是这个吗？”

蝙蝠侠说道：“在我看来，是。”

林莱想起来之前波士顿·布兰德事件中，他就格外在意这个，就代入了下他的角度，最后得出个一般情况下真不好得出的结论：“你关心我啊？”

“哇，看太阳在我们中间升起来了。”林莱说着就弄来了朵太阳花，还是双头的向日葵，它吐出来的太阳光比之前她弄出来的太阳花吐出来的，医疗作用更显著了。

蝙蝠侠没有拒绝这次的医疗，也没有对林莱的推测给予肯定就是了。

林莱在心里微微叹息，原谅了他的嘴硬，表现出来她则大度地说：“现在我就真不介意你反将我一军的事了，还有谢谢你没将真相告诉给便士一。”

蝙蝠侠心说：‘有必要掐一掐阿福的电话费了。’

嘴上则说：“便士一是这么向你暗示的？”

林莱微微后仰：“怎么了？”

蝙蝠侠开始布鲁斯化：“那你就该多想一步，他到底是真不知道，还是知道了在装糊涂。”

林莱紧盯着他说：“他、不、知、道！”就算知道也是不知道。

布鲁斯没有攫其锋芒，而是一点都不生硬地说起了新话题：“你也在查H.I.V.E？我那天注意到你在观察罗伯特·布洛克了。”

林莱就知道是这个暴露了她，于是就耍赖道：“我们还是来说说我们俩那天的主线任务吧，我是说氪石。”她的意思也很明显，正义联盟拥有氪石可以，但其他人就不行了，尤其是那些抱着有朝一日杀死或者借此控制超人目的的有心人。

布鲁斯微微扬眉：“怎么，招架不住氪星人的狗狗眼？”

“氪星救难犬嘛。”林莱说完觉得不对，就狠狠咳嗽了两声：“你正经点，克拉克是我们的战友。”

布鲁斯立刻指出：“咱们俩到底谁更过分？”

林莱梗着脖子说：“你更没有节操。”

“我以为这并不是什么值得惊讶的事，反而是你的所作所为——”他没继续说，只是笑了下。

林莱：“……你是在骄傲吗？”这不对吧。

这个没节操反而赢了的现实让林莱又开始憋气了，她眼睛一转就想到了个主意，于是就带着接受过基本治疗的蝙蝠侠来到了「仙人掌医生」那边，让他接受进一步的治疗。这就需要他脱下战衣，躺到人形仙人掌上，感受着它提供很像针灸的疗养手段。反正，这看起来就很玄幻，比向日葵吐出阳光更不科学，更让蝙蝠侠露出不信任的目光。

说起这个来，他还很反对林莱从其他维度“召唤”出生物来，更不用说还食用他们了，就算仪器显示那些异度生物对他们没有任何副作用也不行。因此，截止到目前为止，他一次都没和其他人“同流合污”过。

现在，面对这样很魔法的「仙人掌医生」，他也坚定地表示拒绝。

恰好这时，闪电侠咻咻地过来，先和他们俩打过招呼后，就从林莱这里要了些零食（好吧，是一大堆，谁让他新陈代谢能力好过头了呢），随后就跑到了他的「仙人掌医生」专属那里，还问林莱能不能让他顺便感受下海滩风情，林莱就给他弄了个虚拟背景，这样巴里就无比惬意地享受起来，他还顺便拍了照，等着哈尔回地球时向他炫耀。

整个过程一气呵成，不知道还真以为他是在海滩度假的呢。

蝙蝠侠：“……”

林莱这时则故意曲解他对异度生物的不信任，凑过去小声问：“你不会是有偶像包袱吧？”

蝙蝠侠不赞成的目光。

林莱没忍住，笑出声来。

最后，蝙蝠侠还是没能在有其他人的时候，去体验下「仙人掌医生」，甚至连林莱递给他的珊瑚糖果，他都只是仅仅接了过去。

林莱耸耸肩，在他再次投来“蝙蝠侠要把你做成表”的目光后，她就说回到原来氪石的话题，说她愿意将她这边的情报分享出来。这么做，主要原因还是她接下来要去一趟外星球，而超人和蝙蝠侠在搜寻氪石的过程中，必然会发生一些特别的事，以此来增加羁绊。

唔，蝙蝠侠式的羁绊，也是羁绊嘛。

何况她觉得克拉克都能那么诚挚地问出“你和B会帮忙的，对吧”这样的话，就说明克拉克也能“克”住蝙蝠侠。反正林莱是觉得没人能够拒绝有人全身心地信任自己，而且克拉克还是那么好的一个人。

之后，阿尔弗雷德再次通过加密频道联系上了林莱。

林莱一点都不想去追究阿尔弗雷德到底知不知道多洛斯·凯恩杜格尔就是她，真的。而对阿尔弗雷德替他家少爷的答谢，林莱就表示应该的，B无论如何都是她的战友，哪怕他有“偶像包袱”，不像闪电侠那样没什么顾忌。对此林莱还详细说明了事情始末，末了话锋一转说到时候她会从外星球带伴手礼回来的——偶像包袱的都是虚的，他不信任它们才是真的。

阿尔弗雷德就很上道地表达了感谢，还说布鲁斯老爷干涉不了他收取朋友送来的礼物。

林莱都能想象到时候蝙蝠侠看到来自外星球的伴手礼，堂而皇之出现在韦恩庄园内时的表情了，她当即就更加大包大揽起来。

阿尔弗雷德接着还表达了对她离家在外的挂念，林莱便赶紧请他安心，不知不觉中两人就说到了紧急联系上，林莱就想到了她之前一直在鼓捣的灵能链接上。这个灵能链接理论上可以跨越的距离非常大，差不多同一个维度下都能链接上，不过它还没有经过很实际的测验。现在阿尔弗雷德这么一提醒，林莱就觉得这次她去外星是个好时机，而在地球上的亲朋好友中，她想来想去，最适合的人选还是蝙蝠侠。

不仅他很可靠，而且这种悄无声息地安装“脑内电话”的事吧，其他人未必能够接受，哪怕它很多时候在紧急关头可以派上用场。

这也是为什么当初她去找火星猎人这么做，都在说服他后让他保密。

可对着蝙蝠侠，他必然能够理解与接受的，甚至他还会想着悄无声息给联盟其他成员都来一个呢。

林莱当下就去找了蝙蝠侠，和他说了这件事。

果然，他的反应在林莱的预料之中。

林莱：‘我就说吧。’

等林莱离开后，阿尔弗雷德才端着红茶下来，在询问了自家少爷具体什么情况后，他就只是笑了笑，然后心情愉快地倒起了茶，才没有去深究多莱小姐这么做，到底是出于对自家少爷的什么心情呢，反正这其中全然的信任是最少不了的。

蝙蝠侠思考完如何更进一步在联盟搭建灵能信号塔，想起了一件事，就转过身去问自家老管家：“阿福，你知道那件事了吧。”

阿尔弗雷德短暂地聋了一下：“您说您想喝茶？请用。”

弄得布鲁斯都不好再问他到底是怎么发现的了，他喝了几口茶后，沉默了下才再度开口，这次他是想让阿尔弗雷德旁敲侧击下她能看到他们看不到层面的事，而他自己这边也有在查了。让阿尔弗雷德问，是他觉得她很喜欢阿尔弗雷德，也愿意向他透露一些实情。

阿尔弗雷德听完后，都仔细品了下自家少爷这话儿背后的真实用意，等确认不是自己的错觉后，阿尔弗雷德就有些惊喜。

不过考虑到少爷会害羞，老管家就没有过多表现出来，只是再拿起茶壶给自家少爷加茶，动作轻快，甚至都没惯例地刺他让自己做双面间谍。

布鲁斯还有些不适应。

阿尔弗雷德主动解释说：“我很高兴。”

布鲁斯：“？”

阿尔弗雷德说道：“我想起了高兴的事，布鲁斯老爷。”

至于什么高兴的事，阿尔弗雷德可没说，他更想让自家少爷自己去意会。

布鲁斯喝着茶喝着茶就反应过来了：“只是出于对战友的关心。”

阿尔弗雷德附和道：“谁说不是呢。”

布鲁斯：“………”

——这充分说明了一件事，那就是在韦恩庄园，管家侠才是在食物链顶端的那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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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814扇区，克里姆特星艾尔饭店兼酒吧。

林莱看着大快朵颐的哈尔，忍不住嫌弃他道：“我以为绿灯戒指是以意志力驱动的，而不是被‘饥饿’这个概念驱动的，哈尔。”

哈尔撇撇嘴：“你试试接连一个月都吃能量棒，那玩意儿就和地球的压缩饼干一样，唯一的作用就是让你知道你饱了。”

林莱就没再说什么了：“那你先吃。”她还拿出了水，以防他堂堂绿灯侠被噎死。

等哈尔一顿风卷残云，本来够两个人吃的食物，已经所剩无几了。

哈尔也才感觉自己彻底活过来了，为此恳请林莱能够隔一个月来给他送一次外卖。

林莱堆起假笑：“做梦吧，做梦比较快。”

哈尔：“……”还是熟悉的感觉。

哈尔就没再卖惨了，他接下来提到为什么他这么狼狈，还不是因为这次遇到的灾难中有黄色物体，而黄色竟然克绿灯戒指。

林莱轻飘飘地说：“那你就克服这个缺陷啊。”

哈尔瞪大眼睛：“你说得容易，你去问问其他灯侠，看他们克服这个缺陷了没？”

林莱还不了解他：“但你克服了。”同时她还了解他的意志力，要知道最开始哈尔面对「拖延石」时，就表现得很不赖。

哈尔得意起来：“那当然了！”

林莱敷衍道：“挺好的，给你鼓掌。”

哈尔不满了：“你别只是说说。”

林莱：“……那你知道原因吗？”

哈尔说：“我去问了小蓝人，小蓝人表示无可奉告。”小蓝人就是绿灯戒指的制造者，也是所有绿灯侠们的最最顶头上司，自称是宇宙守护者，总部在欧阿星。

林莱问道：“你说的‘无可奉告’，是指他们知道却不愿意告诉你，还是他们其实也不知道？”

哈尔严肃了一丢丢：“我觉得是前者。”

他还想起了另外一件类似的事，“我还没有和你具体说过我去询问他们达克赛德的事时，他们的表现吧。当时他们就一副无可奉告的样子，可我能察觉出他们在提起达克赛德时，好像很畏惧他。可他们自称是剔除了所有情感，这就很能说明问题了。”

林莱接道：“达克赛德的威名远超我们的想象。”

“可不是嘛，”哈尔说着举起了大拇指，“所以能将达克赛德赶回老家的我们，是这个。”他还记得她为此忧心忡忡的事儿，在这儿给她打气呢。

林莱失笑：“哈尔，英勇无畏就是你的代名词。”

哈尔沉默了下后，还是问出了口：“你不是在骂我傻大胆？”

林莱煞有介事说：“五分之四吧。”

哈尔：“……”

他安慰自己，还有五分之一是真的在夸奖自己英雄无畏，所以他就不和她一般见识了，随后哈尔又问她接下来的打算，在知道她之后会前往阿佩顿星球，那其实并不在2814扇区，顿时就不由得抱怨道：“一个扇区的灯侠如果没有小蓝人的允许，是不能贸然去另一个扇区的，这是什么严苛的规定啊。万一另一个扇区的灯侠需要立刻支援呢，再等小蓝人同意，怕不是人家都已经凉了。难道这就是他们舍弃所有情感后得出来的规定？真是长见识了。”

林莱只说：“所以，你在入职前后都没有好好地调查过你的上司和你所在的公司，还任劳任怨地干到现在？不愧是你，哈尔。”

哈尔：“………”别骂了别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