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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81 章 事端

2517怎么还能睡得着?她根本睡不着。

在2517看来,人世间可以有很多感情,只有爱情才是多余的东西。之所以有这样的想法跟她的经历有关系,她出生之后父母之间的感情并不好,他们的结合只是三分钟热度而已。

用当时他们的话来说仅仅是婚前那几个月相爱,婚后不相爱罢了。

2517一路跌跌撞撞从童年走到少年,又从少年走到了青年,这个过程并不好过。生命中很多委屈都是从父母那儿得来的,不禁替他们承担了很多的债务,还在他们各自组建家庭后成了一个多余的存在。

有一年在寄宿学校放假后,去妈妈家里,妈妈的新丈夫表面欢迎自己,但是第二天就把家里的密码锁改了,她在走廊上无论怎么敲门都没有人开门,蹲在门口等了一晚上,白天他们出来上班的时候,这个男人还假模假样的说误把自己的指纹信息删了,让自己别放在心上。她当时委屈的躲在被窝里哭,反而被妈妈骂了一顿,嫌弃她没用,问她:为什么人家欺负你你就站直了被欺负?最后评价,活该你被欺负。

当时傻傻的2517问:他不是你的丈夫吗?他不是爱你的吗?为什么就不爱你生下的我呢?

妈妈的回答是:爱我和爱你是两码事,再说了,今天爱明天就不爱了,别指望着爱过日子。

2517在没有加入时空管理局之前,是有不少朋友的,这些朋友大部分都是同学。

比如说,上初中的时候有男女同学早恋,爱的惊天动地,最后没能在一起,并且以互相敌视收场。上高中的时候,最后一学期,同学之间混乱的男女感情堪比一出宫斗剧。2517在后来的工作中是混过宫廷的,她表示哪怕是宫斗都没有他们那样玩心眼儿玩儿的丝滑。

上大学的时候更不堪,有两个比较要好的朋友,在毕业前两个人闹分手,男孩子翻脸无情女孩子要死要活。2517大冬天披着棉袄穿着棉裤陪着她蹲在男生宿舍楼下,可偏偏那个宿舍楼门口还是一个风口,2517因此被冻伤,那女孩子的身体也因此留下了各种毛病,可就这样也没能让这对男女好起来,最后同宿舍的女孩子们评价:男人无情起来就不是人。

至于上班之后总部三令五申,不允许在职的员工和任务对象谈恋爱,作为一个拼命工作,除了工作一无所有的优秀员工,2517兢兢业业的执行着条总部三令五申的铁律。

在这个过程中2517又不傻,并不是感受不到男孩子对自己有好感,可是他在其他世界很明确的感受到,自己,对人家没有好感,对方完全是剃头挑子一头热。

如果真的翻一翻记忆的话,上一个对自己表示好感的应该是红楼世界里面的那个小太子,可惜了,这个小太子叫什么名字2517都已经忘记了。

她甚至有的时候觉得自己根本没有爱与被爱的能力。所以,被表白之后先是慌了一阵子的2517这个时候已经冷静下来了。

没事没事,也就是被表白了而已,按照总部规定,应该义正言辞的跟对方说不可能,然后让对方意识到和自己在一起是不会幸福的,他们在不久后就会主动退出。毕竟人的生命是有限的,人世间没有几个真正是耗费一生去等待某个人的,像这样的情圣真是限量版。

而自己的为人自己清楚,自有漂亮的皮囊而没有有趣的灵魂,别人是不会彻底爱上自己的,自己也不会让一个人爱的刻骨铭心。

2517坐在小溪边,觉得钟南山可能住不下去了,既然拒绝人家了,再住在这里就是脸皮厚的没法测量。咱没有爱一个人的能力,但是还存在着最后的羞耻心。不要紧,人世间名山大川多的是,自己找一个没主的地方就行了。

想到这里她急匆匆的去收拾东西,其实也没什么好收拾的,和云中子相处愉快的时候,他送过自己几枚簪子,自己在上面练习雕刻法阵,走的时候拿走。

她进去把簪子收拾起来,把老虎叫出来,就准备离开这儿。可是坐上老虎脊背的那一刹那,2517觉得还是当面辞行比较好,顺便再说几句打击人的话,让对方死了这条心。

唉,我真是一个心思恶毒的女人!

她从老虎的背上跳下来,默默地回到刚才坐着的地方,静静的等待天亮。

云中子回到洞府,把没有做好的乐器拿来接着做,他把话说出去之后反而心情平静,根本没有留意到时间的流逝,等到他把音调好了之后,外面已经天光大亮了。

昨天的勇气在今天变得荡然无存,云中子甚至有些后悔,为什么昨天那么冲动把话说出来了。听2517的意思似乎不愿意在这个世界久留,等到她离开了自己就彻底解脱了,区区几十年的光阴而已,过一天少一天,珍惜一点不行吗?

道可以强求,但是其他的就讲究一个缘分,一切顺其自然,要不然容易滋生心魔。他抱着乐器缓缓的走出了洞府,想了想,既然自己现在为昨日的言行赶到后悔,就当昨天的事没发生。

于是2517等了一晚上,再见到云中子的时候,云中子还是如前些日子一样,整个人十分淡然,气质犹如高山流水一般。态度也显得非常和煦,没有昨日的咄咄逼人,反而邀请2517试一试刚刚做好的瑟。

2517心想有些话自己不好意思提出来,虽然打定了主意一定要拒绝对方。但是人家不提自己讲出来恐怕也不太好,于是两个人都努力把最淡然的一面摆出来,在溪水边把乐器放在石头上开始测试。

测试的过程很愉快,但是一转眼已经到中午了,云中子十分大方的邀请2517到另外一座山头上看看树上的一些坚果还在不在。

2517看对方落落大方,觉得自己斤斤计较,有点显得小家子气,就更不愿意开口提这件事了。如此过了,一天到晚上了两个人分别各自回了洞府,2517还在想:“这件事到底还提不提啊?”

云中子松了一口气,他甚至在想,如果女郎真的说了和昨日相关的话题,自己该怎么办?她不愿意自己会不会当场发生什么不好的事,如果她同意,那么......云中子在洞府里走来走去,女郎没有离开,也没有当面拒绝,也就是说,她不反对,既然不反对......就是同意。

他高兴了起来,在洞里走来走去。一时不知道如何派遣自己心中的欢乐。

但是第二天仍然和以前一样,两个人流连于山水之间,找个地方放下乐器就能坐着论道。2517心里面更迷糊了,因为话没有说出来,自己直接走了不太好。但是对方看着又不是急于讨论的样子,于是一天又推一天,就这样又过去了半个月。

这半个月的前几天2517还担心云中子是不是故意这样的,可是后几天看着人家像是真的忘了这件事,于是把心放下。没有前几天那样提心吊胆,整个人又变得快乐起来。

欢乐的日子总是非常短暂,在他们纵情山水的这几天,人间已经过了新年,大地回春万物萌发,天气一天天的暖和了起来,人族又重新足迹踏遍田野,在田野当中辛勤的耕作着。

黄飞虎也到了该出征的时候。

在黄飞虎离开前,帝辛把黄飞虎叫了过去“武成王此去必要速战速决,北伯侯会协助你剿匪,争取在秋收之前回来,毕竟大军开动,粮草物资都要调配,于朝廷而言是不小的负担,对于臣民来说,这也并非是什么正义之战......”

黄飞虎不这样认为,“苏护反叛,无论是镇压还是剿灭皆是正义之战。大王且不可这样说,传扬出去到时候又是一起祸端。”

帝辛满意的点了点头。“飞虎,你乃是镇国武成王,有些话孤跟你说一说并无什么丢人的,你也知道,若是出现这种事情,该北伯侯亲自挂帅,可是你也看见了,北方诸侯不服管教,崇侯虎又没什么本事。说来说去,这虽然是苏护桀骜不驯带来的后果,其原因也不过是孤选妃罢了。所以这并非是什么正义之战,控制好别牵连那么多无辜就行了。”

黄飞虎一想也确实是这样,没有大王选妃也不会有这样的事儿。他却忘了,北方诸侯不顾管教,也只是在选妃这件事上苏护爆发出来了,没有选妃北方诸侯还会反叛,就是反叛的理由不同。

但是他心里面有几分愤怒,“如果不是大王再三要求,臣想扫平北方给北方二百诸侯一个教训,苏护欺人太甚,日日想着反叛,却不想这么多年来殷商对他们冀州多有恩养,如此不思回报反而惹出这么多的事端,真是狼心狗肺。”

“行了行了,事已至此就不要说那么多了,此去早点凯旋,孤在朝歌等着你呢。”帝辛拍了拍黄飞虎的肩膀,像是小时候那样嘱咐他,“此去照顾好自己,别受伤。”

黄飞虎笑着告别了帝辛,已经走到大门前面了,帝辛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把黄飞虎叫了回来,“飞虎,回来,孤有几句话嘱咐你。”

黄飞虎又急匆匆的回来,听见帝辛说:“姬昌年纪大了,本来孤不想让他跟着操劳了,但是老人家见识广经历多,而且都有喜欢操心的毛病,让他跟着去跑跑就行了,毕竟是年纪大了别让他披挂上阵,要不然出了什么事儿孤于心不忍。”

黄飞虎没有想那么多就答应了下来,“到时候陈排兵调将,将他们西岐的大军放在后方就行了。”

但是这并不是帝辛的打算,帝辛的想法是把姬昌架空,让他在军营里面出不去,西岐的大军随便用,就算是损兵折将也没什么心疼的。

但是不能把话说的这么直白,他拍了拍黄飞虎的肩膀:“此去责任重大,要让他们感受到朝廷的威严,还要控制着不要扰民,所以你多费点心,去吧。”

帝辛背着手看着黄飞虎带着将士们离开了,他的心里面翻江倒海,既想着让黄飞虎此去荡平北方,又想速战速决结束战事,避免在北方那里耗时日久耽误了镇压西岐的大事。

他心里面不管有什么想法,这个时候能听到他心里话的人少之又少,帝辛叹了一口气回到座位上,把油灯拨亮对着桌子上的竹简发了一会儿呆。

他信不过黄飞虎,看来还是要把老太师召回来才行。

“恶来,”门外的侍卫应声进来,“大王有何吩咐?”

帝辛张了张嘴,最后摆了摆手:“现在还不是时机,你先下去吧,等到办这件事的时候孤再吩咐你。”

帝辛这个时候已经有计划了,他眯着眼睛对着烛火看了一会儿,微微一笑动手把竹简取过来,翻开处理报上来的大事。

姬昌率领部分军队随同黄飞虎一起出了朝歌,两个人带着大军夜宿在关隘旁边,看着雄伟的城墙,姬昌感慨万千。

其实殷商对待各地诸侯的态度从这些关隘就能看得出来,东方和南方只有象征性的一座雄关,但是北方足足有三道,把守都非常严密。

北方诸侯经过三道关口,免不了要被盘问一通。但是对于西方的二百诸侯而言,殷商的态度除了暧昧其实也体现在了这几座雄关上面。从朝歌过了大河就是5道雄关,把这五道雄关闯过去之后才能到达西岐。

这数量简直是北方东方南方加起来的总和。

面对着夜幕下的雄关,姬昌忍不住叹了一口气。心里不停的对自己说,并非是自己不愿意做一个忠心的臣子,而是他殷商的江山也是从别人手里夺来的。几百年前得位不正,如今对待臣下心怀戒备,这样没有仁德的君主,何必奉诏!

黄飞虎走过来,把手中的杯子递给姬昌:“贤侯叹什么气?”

“我在感慨天下民生艰难,这明明是初春的日子,大军也是农家子弟,可偏偏不能耕种,如果不能耕种,将来一年的收入可怎么办,明年又要拿什么果腹。”

黄飞虎听了也忍不住摇了摇头,“自古征战就是残酷异常,我们家几代人在军中厮杀,见惯了流血漂橹,唉说这个干嘛。”就着杯子把水喝了一口。

姬昌将杯子中的水一口喝了下去,“苏护固然糊涂,但是大王那里,若是诸位大臣刚开始劝诫,也不会有选美之事。我听说宫中后妃很多,连武成王的妹妹黄娘娘都入宫相伴多年,大王正应该体察诸位娘娘的心意,不应再招新人才对。唉,事情到了这种田地,多说无益。”

这一番话确实勾起了黄飞虎的愁肠,他妹妹黄娘娘入宫有些年份了,年纪越来越大可是却没有一个孩子,平时看着倒也罢了,聊起天来就露出几分可怜来。

“唉。”黄飞虎没想那么多,只是替自己的妹妹叹了一口气,姬昌看到黄飞虎这样,举杯敬他,“大王早晚会有迷途知返的那一天,还请武成王多劝劝大王,多将心思放在朝政上,莫要留恋后宫妃妾美色。”

黄飞虎和姬昌碰了一杯,将杯子中的水喝了下去,他没留意到姬昌一直暗示大王迷恋美色,所以觉得这话没什么毛病。

可是今天晚上并不平静,没过一会儿,天上有如流星一般的火焰坠落在了营盘当中。

出现在2517和姬昌面前的是一个长得奇怪的人,紫发碧眼牙齿外翻,就这种长相大家不仅没有吓得赶快躲起来,反而是觉得来者肯定是奇人异士。

喜欢收集这些奇人异士的姬昌立即拱手打招呼,“不知道长从何而来,要到哪里去?”

“特意来寻两位,听说王爷和侯爷要去北方打仗,在下一介散人,四海漂泊为生,修得了一点本领想要投身朝廷建功立业,还望王爷和侯爷收留。”

像这样的事情比较多,这两位表现的高兴,但是并不是很激动。

黄飞虎就问:“不知道道长有何神通?”

这个长相奇怪的人从袖子里面掏出来一个小玉瓶:“王爷,只要把我的瓶子里面的水倒一滴在水井里,保证全城的人拉肚子,倒两滴进去全城的人上吐下泻,倒三滴进去腹痛难忍直到拉肚子活活拉死。”

这本事让黄飞虎和姬昌听了忍不住在心里面摇了摇头,两个人互相对视了一眼,都觉得这事有点不太靠谱,并且手段上不得台面。

看到这两位暂时没有表露大喜过望的态度,这个长相奇怪的人一拱手:“在下蝉甲,若是王爷不相信,不如让在下跟着一块从军,到了地方只需要一滴,就能让王爷旗开得胜。除此之外,在下这里还有解药,”说着从自己的怀里又拿出来了一个圆乎乎胖墩墩的玉瓶,“这里面是解药,只需要弹一指甲盖到水井里,就能解毒。”

有毒药也有解药,看来是有点本事,黄飞虎想了想点了点头,旁边的姬昌也不反对,这个叫做蝉甲的道士就留了下来。

因为是人族士兵走的比较慢,过了半个月之后才走到冀州城下。

这时的天气还不算太热,南方已经是重回大地,中原也是万物生长,但是此时此刻的北方大地上依然是风雪交加。

黄飞虎带领着士兵远远的奔走到北方,人疲马乏,士兵当中已经出现了不少水土不服的现象,趁着黄飞虎立足未稳,并且军队当中有不少人生病,苏护的儿子苏全忠亲自带领着家将率领3000人马出城偷袭了黄飞虎。

黄飞虎虽然早有准备,但是奈何大军立足未稳,第一仗被偷袭的非常惨,大军向后撤退了30里才勉强稳住脚跟,重新安营扎寨。

姬昌对于殷商的大军首站告败忍不住摇了摇头,就有这样的水平怪不得总有诸侯叛变呢。

苏全忠回去之后被苏护接着,父子两个都得意扬扬,在城中大摆宴席庆贺这一次胜利。

直到当天晚上,父子两个喝得大醉被人扶了下去,苏护的女儿妲己看着忍不住暗自掉了几滴泪。

她的侍女在一边劝她:“小姐为什么流泪?这本来就是一场大喜事呀。”

妲己摇了摇头:“父亲与兄长叛变,如今朝廷大军前来征讨,与之对抗本就是以卵击石的事儿,不想着怎么出奇致胜以少胜多,反而在这里因为一场小小的胜利就得意忘形。”说完之后忍不住又流下了两行眼泪,这场战争的结局已经注定了,自己的命运也已经注定了,由不得她在这里不痛哭。

接下来的两天黄飞虎并没有组织人手攻击,而是在等着崇侯虎。崇侯虎很快引着大军前来,两军会合,将冀州城团团包围了。

被包围之后,苏家父子心里面开始着急,他们知道朝廷大军会来镇压叛乱,但是没想到崇侯虎和黄飞虎来的居然也如此快。再加上周围几个诸侯也引着大军前来,冀州城现在被包围的里三层外三层。

单单是包围着冀州大军的数量就能看得出来朝廷攻打冀州的决心。哪怕就是围而不打,冀州城里面也支撑不了多久了。

苏家父子对战争的残酷缺乏基本认识,他们根本没有准备太多的粮草。现如今被围了三天之后,城中的物资已经开始出现短缺。

而黄飞虎会同着各路诸侯天天在大帐里面饮酒,他的兄弟催促他几次出兵,黄飞虎有自己的理解。

“现如今他们苏家父子都在城中,没路可逃,就围而不歼耗尽了城中的粮草他们就会出城投降,到时候避免将士流血,也避免城中百姓丧命。”

这本就是一种仁义的举动,但是为将者本来就是干的阵上杀人的买卖,黄飞虎的兄弟黄飞豹就劝:“虽然兄长这一番全是好意,但是容易夜长梦多,战场之上这种好意全是多余的,此地百姓代代受苏氏治理,就算咱们一番好意人家也未必领情。更何况若是他们想了其他办法突围而去怎么办?如今的消息传到朝歌,大王只会说兄长贻误战机。”

黄飞虎摇了摇头,“你的这一番思虑为兄不是没考虑过,而是百姓无辜。算了算了,这话不要再说了,来来来,你我兄弟喝一杯,待会儿你早点睡吧。”

黄飞豹无奈何,陪着兄长喝了几杯出来了,他出来之后身边的家将赶快围上前,询问商量的如何了。

黄飞豹摇了摇头,“大哥有些糊涂了,如今我们兵力几倍于苏家父子,就算是要围而不歼,也应该派人到城里面招降。趁机威吓他们,逼迫苏家开城投降送出女儿,可如今……”

黄飞豹摇了摇头,一声叹息。

黄家的家将周纪了解的要多一些,“我日夜跟着王爷,前几日听说王爷打算请姬昌去城中说服苏护投降。”

黄飞彪就问:“既然前几天就有商量,为什么现在迟迟没有行动?”

周纪也不清楚,摇了摇头。

黄飞彪的性子比较着急,直接掀开帐篷进到黄飞虎跟前。

“大哥。”

“二弟来了,快坐。”

“大哥,听周纪说您打算请姬昌去说服苏家投降,姬昌什么时候去?”

黄飞虎放下手中的竹简,“前几天我和西伯侯确实有这样的商量,只不过贤侯说他为此特意起了一卦,卦上说苏护投降的时间是在夏天吗,目前不着急。”

黄飞彪急的没办法,要是其他事情说不定这个时候他早就骂骂咧咧了,但是这件事儿不能骂。如今大家都知道国之大事在祀与戎,求签问卦也属于祭祀的一种。

他也没办法下意识的觉得这是在贻误战机,而且提出夏季才能和对方一决胜负的姬昌在黄飞彪的心里也不是什么好人,他站起来和大哥说了两句片汤话之后扭头出了帐篷。

冀州的事儿很快传到了帝辛耳朵边儿,帝辛心里面差点把黄飞虎骂成狗。

在别人看来,国之大事确实是在祀与戎,但是帝辛不是一个敬天法祖的人物。他要真的是一个老实听话恭恭敬敬叩拜神仙的大王,他也不会对着2517生出非分之想。更不会在女娲庙的墙壁上刻下艳诗。

在他看来,这个时候大军就该强攻冀州城,拿下城池之后以冀州为依托,可攻可守,还能与平叛的老太师取得联系,随后成为老太师的外援,两处合兵为一处,一年就能荡平北方,冬天他们二位就可以凯旋。

现在却白白在城外耗费粮食等着夏天,夏天北方酷热无比,士兵们根本承受不了酷热,到时候白白的把战机送给了对方。

黄飞虎少年上阵,难道连这些道理都不知道吗?到底他是统帅还是姬昌是统帅,他们两个到底是谁听谁的?!

“这个黄飞虎真的是要坏大事了。”

这一会儿帝辛特别后悔,后悔当初没有把话说的太直白。当初就应该告诉黄飞虎派你去那里是要扫平北方的。

你出发的时候还义愤填膺,怎么到现在反而变得这么平静了?

思来想去,帝辛决定给他点暗示,于是派人减少了给他们的粮草支持,并且派押送粮草的军需官给了黄飞虎一句口信:“就食于敌”。

帝辛想着这一下黄飞虎应该明白自己的意思了吧。

军需官押着粮草到达了冀州城外,黄飞虎听说粮草减半,立即召见了军需官。

军需官先是把帝辛要带的口信告诉黄飞虎,又诉了一通苦说今年天气不太好,并且现在正是一个青黄不接的季节,朝歌城也缺粮食。

黄飞虎挥挥手,派人把姬昌请过来。

姬昌的粮草是从西岐运来的,听说了这边粮草不够,立即把自己的粮草分了一半过来。

黄飞虎叹气:“如今粮草难以为继,必须要速战速决才行。”他没有把帝辛的口信报出来,但是姬昌已经明白了帝辛的打算。

这会是青黄不接,但是闻太师那边并没有什么断粮的危机,如果真的是朝歌没粮食了,立即从四方运粮也不会饿着前方征战的士兵的。

他看黄飞虎一脸沉思,于是就自告奋勇,“王爷,为了避免粮草的消息泄露,咱们早点动手吧,我明日去城外请苏护出来说话。”

黄飞虎一听,觉得这主意可以,立即答应,但是这个时候外面帐篷门口有人说话:“慢,臣有一言,请王爷听一听。”

来人是崇侯虎,他是被伯侯,姬昌是西伯侯,两个人爵位相当,崇侯虎很年轻,而姬昌已经垂垂老矣了。

崇侯虎进来,姬昌站起来与他见礼。

黄飞虎就问:“被伯侯有很什么想法?”

黄飞虎对待北伯侯和西伯侯的态度完全不一样。北伯侯在黄飞虎面前就是一个下属,但是西伯侯就是座上宾。年轻气盛的北伯侯因为黄飞虎的态度时常在心里面生气,对黄飞虎表现的也不那么恭敬,所以听到黄飞虎派遣姬昌前去劝说苏护投降的时候就出言阻止。

大军出来一点功劳就没有捞到手,如果让姬昌得了大功,其他人也就出来陪着跑了一趟,不管是谁心里面都不会舒服的。

“王爷,我兄弟黑虎刚刚学成归来,明日我们兄弟愿打头阵,让那苏家父子出来与我们一决生死,到时候献他们父子的头颅到大王跟前。”

姬昌听了忍不住摇了摇头,“崇侯爷,两军交战到时候容易伤人性命,明天我愿意亲自劝苏家父子前来投降。”说完之后看着黄飞虎:“不费一兵一卒就能让他父子投降。”

黄飞虎听了点了点头,对着崇侯虎说:“不战而屈人之兵才是上策。北伯侯兄弟勇猛,本王知道,他日会把北伯侯请战的决心告诉大王的,这事儿就这么决定了,北伯侯不用再多说了。”

比较起来北伯侯崇侯虎才是帝辛真正的心腹,他这会眼睁睁的看着姬昌出了帐篷,准备明日去劝说苏护,气的咬牙。

于是对黄飞虎说:“王爷,拿下冀州之后您打算怎么办?”

“大王仁义,我等也不应该滥杀无辜,把苏家父子绑缚朝堂其余从犯就地赦免,到时候大军凯旋。”

崇侯虎听了,立即劝他:“王爷再好好想想,大王是这么说的吗?”

“大王当然是这么说的,大王要我秋日之前凯旋”黄飞虎很不高兴地看了一眼崇侯虎,“北伯侯以为呢?难道连大王说什么本王都记不得了吗?”

官大一级压死人,再加上黄飞虎是主帅,崇侯虎这一会儿无话可说,但是他还试图点拨一下黄飞虎,“王爷,你想想看,冀州是苏家世世代代经营的地方,他们父子虽然被绑走了,但是苏家的势力还在,若是咱们前脚走了,后脚冀州又落到了苏家的手里。到时候让谁在此驻军镇压反叛的苏家?”

“这?”

崇侯虎一看就知道他没计划,于是积极的献言献策,“我保举一人......”

“北伯侯,这种大事,请大王做主就行了,本王还有事儿,你请回吧。”

崇侯虎惊愕的退了出来,越想越觉得不对劲,立即写信派人给帝辛送去,信中把黄飞虎告了一状。

黄飞虎的家将周纪在崇侯虎退出之后忍不住问:“大王,那北伯侯说的对,派人驻扎的事儿是该想着了。”

“嗯”黄飞虎答应了一声,“这事儿回头和西伯侯商量,崇侯虎一直想力压北方诸侯,如今这么积极的放高上低为的还是自己,西伯侯与北方诸侯没什么联系,到时候说的话相当公允,所以这件事儿还是要和西伯侯商量。”

周纪觉得这话好像哪里有点不对劲,具体有什么不对劲又说不出来。不过这位忠心耿耿的家将现在有了一个很荒唐的念头,自家王爷是怎么了?感觉最近糊涂了。.七

第二天姬昌出城,苏护出来和他相谈,两方约定了投降了细节。

众人都以为这一次十拿九稳了,大军可以凯旋了,毕竟我也困冀州已经有三个月的时间,冀州到了穷途末路,不投降是不行的了。

可是,在冀州投降的当晚,进城饮宴的众人就被扣留了下来,苏全忠带着人马偷袭了城外的大军,取得了不少粮草,冀州城再次被围困起来,但是这一次人家手中有不少人质,大军群龙无首。一时间都不知道该怎么办?

人在没主见的时候容易出昏招,城外的那些人就把蝉甲推出来。

去,给他们下药,让他们拉肚子。

拉肚子多了,就知道不好受了,到时候就能把人送出来了。

于是一个月黑风高的晚上,蝉甲用遁地进入冀州城,在一口水井里倒了一滴毒药。倒完觉得不够,又倒了一滴。担心苏家的人不见兔子不撒鹰不到坟头不哭孝,于是又倒了一滴。

够了,绝对够了。

冀州城刚抢了一批粮草,苏家也没有全部独吞,还是给城中的庶民们分了一点点,大家都有了两顿饭的粮食,于是早上起来家家户户冒着炊烟,倒了中午,全城拉肚子。

那个味啊,迎风臭十里,但是没办法,谁都控制不住自己。

连苏家的人都没有能幸免,大家都不知道怎么回事呢,就传来拉肚子死人的消息。

这个消息通过地下水在两天后传到了终南山。

2517的习惯是在经过任何溪水和小河的时候摸一把水来检查消息,这一天的中午,和云中子经过一条浅浅的水沟,她对云中子说:“等我一下,我去洗洗手。”

云中子殷勤的问要不要拉着她点,怕她掉水里了。

2517一边洗手一边大笑,“你见过水神......”她停顿了一下,随后二话没说,招呼着老虎腾空而起,往北方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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