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师弟的谦让

上一世，陈卓倒是在影视剧中见过古代青楼的样子，姑娘们穿的花枝招展在路边揽客，跟现在的路边‘快餐’店模式差不多。

但影视剧终归是影视剧，有夸张成分在里面。

杜衡带着陈卓来到满香苑门口时，影视剧中的青楼剧情并没有出现。

也并不存在姑娘揽客一说。

满香苑门口反倒冷冷清清，杜衡对陈卓解释，说是宵禁原因，而且青楼可不是平常老百姓能够消费的地方，人少也属正常。

陈卓跟在杜衡身后走进满香苑。

刚踏进满香苑的门槛，穿着绸缎长裙的中年老鸨笑眯眯的迎了上来，热情招待。

“两位公子快里面请，有没有熟悉的姑娘呀？”

杜衡非常熟练的递给老鸨一粒碎银子，低声对陈卓说：“这叫入场钱，学着点。”

陈卓悄悄竖起大拇指，“果然老嫖客！”

“老鸨子，听说你们这来了个色艺双全的花魁娘子，把她叫来陪我们喝酒，银子不是问题。”杜衡大大咧咧的说道。

老鸨有点为难，“公子，真是不好意思，今天花魁娘子身体有些不适，不愿招待客人，要不我给二位公子叫两个身段好，模样周正的姑娘陪酒如何？”

“那可不行！”杜衡从身上掏出两锭元宝，足有四十两，豪气的扔给老鸨，说：“我跟我陈兄大老远来你们满香苑，就是想一睹花魁娘子的风采，其他庸脂俗粉我们看不上，赶紧让花魁娘子来，这些只是打赏钱，若是能把花魁娘子叫来陪酒，本公子重重有赏。”

老鸨喜笑颜开的掂量着手里的两锭元宝，忙道：“两位公子先去房间点些酒菜，我这就去请花魁娘子。”

说完，她扭头对旁边的龟公道：“快把两位公子带到楼上的天字一号房。”

“好嘞，两位公子这边请。”

……

老鸨子迈着小碎步到了花魁娘子苏曦月的房门口，敲响房门喊道：“曦月，快把门打开，刚才来了个出手阔绰的公子哥，点名让你去陪酒。”

屋内毫无反应。

老鸨子微微皱眉，继续敲门：“曦月，睡下了么？”

过了片刻，屋里有了些窸窣的动静，里面传来女子轻柔的声音：“王妈妈，我不是说过吗，今天身体不适，不接客人。”

“曦月，今天这个客人出手极为大方，你看在妈妈的面子上，就辛苦一下，那位公子态度坚决，不见到你怕是不会罢休的。”

房内的苏曦月犹豫片刻，最终叹气答应下来，“王妈妈，我换身裙衫这就去。”

……

天字一号房。

杜衡点了些酒水和吃食先跟陈卓对饮起来。

一杯烈酒下肚，陈卓挑眉道：“杜衡师弟，还说没逛过青楼，对青楼的流程倒是很熟悉嘛。”

杜衡嘬了口酒，心虚的讪笑道：“我真没来过，以前只是听说过这里面的门道而已。”

“我信你个鬼！”

陈卓对着杜衡翻了个白眼。

通过今天晚上这一系列的事情，陈卓发现杜衡的身份似乎不太简单。

无论是辅助飞行的法器，还是杜衡说起他父亲时的隐晦表情，以及刚才一掷千金的阔绰程度，都表明了他的身份不凡。

咚咚……

这时，门外传来一阵敲门声，接着老鸨子的声音传了进来，“公子，我家花魁娘子来啦。”

杜衡一听顿时来了精神，挺直了腰板说：“进来吧。”

房门被推开，老鸨领着一名身材婀娜的漂亮女子走了进来，笑眯眯的介绍道：“两位公子，这就是我们的花魁娘子苏曦月。”

然后又对苏曦月说：“曦月，一定要伺候好两位公子哦。”

说完，很自觉的出去后带上了房门。

“美，真美！”

杜衡对着苏曦月一阵打量，原本想憋一些显示自己才华的赞美词出来，可憋了半天，最终发现自己水平有限，只能用美来赞叹了。

陈卓倒是挺意外，这花魁娘子苏曦月确实如杜衡所说，很美很媚。

她身穿一袭轻纱红裙，领口开的很低，露出雪白一片，面似芙蓉，眉如柳，比桃花还要媚的眼睛十分勾人心弦，肌肤如雪，一头黑发挽成高高的美人髻，鲜红的嘴唇微微上扬，妩媚动人，好一个美艳女子。

“小女子苏曦月，见过二位公子。”

苏曦月施施然的对两人行礼。

杜衡听苏曦月自称‘小女子’不禁有些失望。

这里有个小的知识点，陈卓并不了解。

青楼女子自称‘小女子’，则说明其卖艺不卖身。

若自称‘奴家’，则是卖身不卖艺。

很显然，苏曦月卖艺不卖身。

不过杜衡也明白，如苏曦月这等姿色出众的美娇娘，又怎会轻易出卖自己的身子。

肯定是待价而沽的。

杜衡觉得，只要是用银子能够解决的问题，就不是问题。

他有信心可以用银子搞定苏曦月。

“曦月先为二位公子弹奏一曲如何？”

“好，有劳曦月姑娘了。”杜衡笑眯眯的看着苏曦月，一副老色批的模样。

陈卓虽然也被苏曦月的模样给惊艳到了，不过要说绝美女子，还得是他师姐柳若湘。

苏曦月虽美艳，却多了些风尘气息。

而柳若湘无论是五官还是气质，都要更胜苏曦月一筹，只不过柳若湘的性子太过冰冷，没有苏曦月有韵味。

苏曦月摆好古琴，一双雪白柔荑轻轻搭在琴弦上，漂亮的丹凤眼似抬非抬的媚了两人一眼后，弹奏起了优美乐曲……

杜衡跟陈卓干了杯酒，凑到陈卓旁边，朝着苏曦月努努嘴，道：“陈师兄，觉得苏姑娘如何？”

“自然是极美的。”

“想不想与苏姑娘共度良宵？”

“你会这么好心？”陈卓有些惊讶。

杜衡坏笑道：“我知道陈师兄还是个……第一次当然得隆重一点，必须花魁娘子来伺候，至于我嘛，来日方长，今天就随便先到外面挑一个。”

“这太委屈杜师弟了。”

“不委屈，吹了蜡烛都一样。”

陈卓再次对杜衡竖起大拇指，“师弟的这份情意师兄领了。”

一曲终了。.七

杜衡清了清嗓子，从怀中掏出三锭金元宝放在桌子上，含笑的对苏曦月说：“曦月姑娘，我兄弟第一次逛青楼，还是个雏儿，希望你今天晚上能够好好伺候他，伺候好了，这三锭金元宝都是你的。”

三锭金元宝足以在这沂州城的好地段买下一座宅子了，不得不说杜衡出手是真阔绰。

杜衡说完拍了拍陈卓的肩膀，轻声在他耳边嘱咐道：“陈师兄好好玩，使劲折腾，争取把那床给弄散架，我可是花了大价钱呀，咱得把本钱玩回来，不过别忘了时辰，咱们卯时三刻在门口集合，得赶在天亮前回宗门。”

杜衡嘱咐完后，带上房门，出去找老鸨子挑选姑娘去了。

房间内只剩下陈卓和面若桃花的苏曦月。

一时间，空气中充斥着暧昧的气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