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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第二章

徐稚直愣愣的坐在沙发上,看着外面直扑在玻璃上的雨,狂烈又吓人。她就这样静静的坐在虞孟文的身旁,电视里播着时下新出的电视剧。

两人却没有一个看进去的,徐稚的思绪全都是怎么才能快点离开这里,虞孟文一直是坐在沙发上闭目养神。

徐稚真的佩服他,真是好定力。

楼层太高了,徐稚望去窗外,除了看了秋雨疯狂的打在玻璃上,还有就是黑云,有时黑云里闪出一道刺眼的光,紧接着是一阵闷雷。

每一声闷雷都击打在徐稚的心上,让她紧张不安。

打破这份平静的是给徐稚打伞的那人。

“虞总”他先喊了一声虞孟文,虞孟文朝他这边看一眼,手指了一旁的桌子,那人领会到,手里提着黑色的大箱子放到红木雕花桌上,徐稚眼睛跟着他的动作,看他把箱子里的菜一样一样摆在桌子上。

徐稚没有多饿,她刚吃过蛋糕。

那人摆好后,自动退了出去了。

虞孟文听到门关上的声音后,站起身,走到徐稚跟前停下脚步,“洗手吃饭。”

徐稚把手里的衣服放到沙发上,听从虞孟文的话去洗手。

两人面对面坐下,这时徐稚才敢仔细的看他,白色衬衫,最上面的扣子被解开,可以看到他的锁骨。

徐稚偷瞄了一眼赶紧低下头,仿佛看了件不该看的东西。

虞孟文伸着长长的手臂,把一碗南瓜粥放到她的面前。

徐稚紧抿着嘴唇,眼睛盯着他的手臂,袖筒被他捋到关节处,手臂白皙紧实,时隐时现的青筋,散发着迷人的欲/望。

“吃饭”虞孟文的声音从面前传来。

徐稚听到他的声音就头皮发麻。

徐稚低着头一直喝面前的南瓜粥,时不时瞄他一眼,动作不紧不慢。

两人的气氛太压抑了,徐稚实在受不了,她放下手里的勺子,一副英勇就义的模样,双手放到面前的桌子上,深呼了好几口气,做好质问他的准备。

虞孟文停下动作,不紧不慢的拿起面前的纸巾擦擦嘴,对她笑了笑,伸手做请说的动作。

徐稚一下子把刚刚积累起来的勇气泄光了,她垂下头,把手放下去,继续去喝南瓜粥。

刚舀一口,徐稚心有不甘再次积累勇气,抬起头,正对上那双眼眸。

幽暗的山谷在白天也能接受阳光的照耀,他的眼睛却是长年不见日光的冷暗。

徐稚想说的话全都忘到了脑后,她不知道自己干了什么,受这种折磨。

“虞…虞先生,我们认识吗?”徐稚终于把这股勇气用了出来,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不那么颤抖,只是话说出时,不知名的羞耻感让她红了脸。

他盯着徐稚的眼睛,他看到她眼睛的恐慌,不安,羞耻,对就是羞耻,和他打交道很羞耻?

徐稚被他盯的不自在,垂下眼眸。

声音依旧是从头顶传来的,“我认识你。”

徐稚眼中亮了起来,转眼又变成了疑惑的看着他,她尴尬的笑笑,“虞先生真会开玩笑。”

虞孟文没有回答。

屋外传来一阵“轰隆隆”的雷声。吓的徐稚握紧了拳头,心想:楼层太高也不好,听雷声都比别人响的多。

虞孟文眼帘垂落一瞬,又严肃说道:“我像在开玩笑?”

徐稚傻眼了,不是开玩笑就不是啊,有必要这么严肃吗?

虞孟文看着她模样知道自己吓到她了,可从始至终她对自己都有一种抵触情绪。

徐稚不停的拧着手指,用右手食指不停抠着左手手背,“我…我不知道。”

面前的菜不停的有味道飘进鼻腔,徐稚觉得鼻子被堵住了,不知道是菜熏的,还是因为紧张的。所有酝酿出来的努力全都被这一句话打的七零八落,尸骨无存。

虞孟文看到她的反应心中一阵烦躁,不过还是尽量用能让徐稚不再害怕的语气,“我应该没有青面獠牙的。”

徐稚呆愣住,不明白他突然来的这句是什么意思。

虞孟文看着她轻轻摇摇头,就她这个样子也不知道是怎么当上高中语文老师。

片刻徐稚反应过来,扯扯嘴角皮笑肉不笑,暗想:谁怕你的长相,怕的是你有钱。

徐稚这次做好了十足的准备,她壮着胆子站起身,俯视着虞孟文。

他的视线还在徐稚坐着的时候,睫毛浓而密,白炽灯下睫毛在他脸上洒下长长的影子。

虞孟文抬起头看她,今夜她已经做出好多次出奇行为了。

视线的每一次交汇,徐稚都会躲闪。屋外的雷声也总是在不合时宜的时候响起。

他脸上露出疑惑的笑,“要做什么,徐小姐?”

“我要回家!”说出这句话徐稚都忍不住在心里为自己竖起大拇指。

虞孟文用手指轻柔太阳穴轻笑,这个笑没有什么意思,只是单纯觉得她为了这句话还需要站起来说感到有意思。

他站起身拿起电话,走到沙发前坐下,忽略站在餐桌前的徐稚,“小陈,上来。”语气依旧是温柔的令人生威。

徐稚见自己被忽略,讪讪的坐下。

小陈拿一分钱办一份事,动作真的快。进来之后先毕恭毕敬的喊了一声:“虞总。”

虞孟文点头回应:“饭收了。”

小陈收到指示,走到桌前,看到徐稚微笑,“徐小姐。”

徐稚礼貌的回应他。看着小陈在自己面前收拾桌上压根没吃多少的菜,暗暗想:有钱人真难伺候,生活不易啊。

感慨太深,徐稚的头都不自觉的摇了起来。

徐稚还打算下手帮他收拾一下,小陈笑着说:“徐小姐别沾手了。”

徐稚刚想说不碍事,看见小陈的眼神瞟了一眼虞孟文的方向,然后对着徐稚礼貌的微笑。徐稚看到后摸摸鼻子讪讪的坐了回去。

“外面雨下的还大吗?”徐稚突然问道。

这句话小陈当然知道是问自己的,可是自己也没有出去怎么知道外面的雨大不大,小陈一边拉着大箱子的拉链一边回答,“我也不知道。”

徐稚的眉毛向下压,“你不是从外面来的嘛?”

小陈摇摇头,看了看虞孟文,“我在车里”,声音轻的几乎是在看唇型。

好吧,徐稚明白了。无情的周扒皮。

“好了,虞总。”小陈报告自己的工作完成。

虞孟文拿起面前的遥控器,关掉了几乎开了一下午的电视,站起身拍拍身上的褶皱,对徐稚说:“走吧。”

“走?走哪去?”徐稚瞬间警惕起来。

虞孟文被她逗笑了,“你想去哪?”

“我想回家。”

“那就送你回家。”

“我自己可以。”既然都要回家了徐稚认为以后也就没有必要再有交集了,这种气氛她已经受够了,她想呼吸新鲜空气,反正都要离开了,她自然而然变的大胆起来了。

虞孟文听到她的拒绝,也没有强硬的说非要送她,“那徐小姐路上小心。”语气让人琢磨不透。

徐稚本以为他会死活都要送自己,还在脑海里想了一番怎么和他斗智斗勇,这么轻松就松口,也是让她没想到。

看着徐稚就朝门口走,小陈跟在她后面准备送她出去。“不用送,徐小姐可以。”两人回头看虞孟文手臂间挂着墨绿色大衣,身子斜靠着玄关的柜子。

小陈想说什么但没开口,默默的退回去了。

徐稚回头看他,站在门口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不送她回家让她送到小区门口也行啊!来的时候坐在车上都七拐八绕的,这让她自己走怎么找的到路?徐稚都不用下意识的想,她肯定且认真的认为虞孟文故意的。

在心里暗骂:万恶的资本家!!!

虞孟文一直保持着他帅气的姿势,看着门口的徐稚慵懒又随性的笑,“徐小姐还是要坚持自我?”

徐稚是真的有点畏惧他这种有钱人,不然她早就对着他的脸大喊,“你去死吧!!”。

“那麻烦虞先生了……”徐稚认栽。

意图得逞,虞孟文脸上颇为得意,“小陈,走吧。”

小陈一直在旁边默默看着这场演出,不吭声,一位合格的打工人,应该是听八卦,不参与八卦。

小陈走到徐稚面前,用公事公办的语气:“走吧,徐小姐。”

徐稚对他假笑。

车内,两人并排坐着。

徐稚没想到虞孟文也坐在车里送她,这让她在车里坐的局促不安。

外面是雷声大雨点小,车前的玻璃上依旧会有雨点贴上来,不过是一些细细绵绵的雨。

“送我到杨春路就行。”徐稚好心提醒。

虞孟文不回答,徐稚真心无奈,知不知道你说一句,听没听清你回一句,动不动就沉默,也不知道到底听没听心里。

“去杨春小区。”虞孟文朝小陈说。

这句话虽然是说给小陈听的,但是徐稚听到无疑是五雷轰顶,虞孟文知道她住在哪里,那他是不是还知道她住在几单元几栋几楼?他还了解些自己什么?他今天为什么又无故的出现在自己父母的墓地,这一切的一切,徐稚突然意识到,浑身冒冷汗,起鸡皮疙瘩。

徐稚下意识的距离他远一点,警惕的问,“你怎么知道我住哪里?”

虞孟文偏头看了她一眼,又恢复原来的状态,冷笑一声,现在不喊他虞先生了?“朋友告诉的。”声音无所谓中带着冷漠。

徐稚认为他太吓人了,现在完全顾不上自己对有钱人的恐惧,她现在只想保护自己自身安全,声音急切且无逻辑,让自己心里话一箩筐的抖了出来,“我不认为虞先生的朋友会和我认识,我也有自知之明,不觉得我能攀上像虞先生你这样的有钱人。”

虞孟文对她这段话产生了兴趣,攀上有钱人不值得高兴吗?她怎么这么避如蛇蝎?饶有趣味的问,“为什么觉得不能?”

“因为不……”喜欢两字被徐稚硬生生的吞回去,虞孟文在打听她的内心。她不想和他扯上太多,换了一种阿谀的说法,“云泥之别。”

“云泥之别?”虞孟文把她这句话又念了一遍,忍不住想笑,那他现在在做什么?把自己从高高在上的位置里推到泥巴滩里?所以说自己是犯/贱,还是赎罪?或许都有。

有句话怎么说?胳膊拧不过大腿。

徐稚最终还是在自家小区门口下了车,车一停下,她立马打开车门一刻不留的下车,还没走两步听到后面小陈的声音:“徐小姐。”

徐稚并不想回头,只是念及小陈也是替别人打工,她停下脚步回头。小陈打着一把黑伞,手里还拿着一把伞,走到她跟前递给她,“徐小姐,还在下雨。”

她抬头看看天,下的哪门子雨?细细绵绵的像雾一样,打不打都不要紧,何必呢?不过她还是接了伞,朝小陈说了句,“谢谢。”

接了伞,徐稚并没有打,还是向刚才一样迎着细雨朝家走,她的行动在无声的反抗,你这把伞送也是白送。

虞孟文放下车窗,看着她颀秀的背影,眼神晦暗不明,在小陈回到车上前,他把手伸到车窗外,感受雨的大小。

-

回到家,徐稚脱掉大衣,猛然想起把自己的衣服忘虞孟文家了,她烦躁的抓抓头,心想:算了,权当交换了。

她打了个喷嚏,拿纸擦擦鼻子,一场秋雨一场寒,走到桌子前想倒一杯热水,一天过去了壶里的水都凉了,她不想麻烦了,倒一杯凉水,一杯下肚,忍不住打了个颤栗,嘟囔一句,“真冷啊。”

喝完水,把水壶插上电,去冲了一个热水澡,去去寒气。把换洗下来的衣服洗洗,本来准备把那件卫衣和黑色大衣一起放进洗衣机时,又停了下来,上网去搜了搜衣服的牌子,上面写着不能水洗,也不能干洗。

徐稚大无语,合着是一次性的?

她本来不信邪,非要洗,刚放进一半她又拿出来了,小声吐槽,“真是服了。”

一切收拾妥当,坐在床头,打开手机,把微信切换账号后,看到井珊发来的多条消息,打开大致看了一眼,没有回复。

转而又切换账号,点开虞孟文的头像,头像是半轮藏在云里的月亮,看样子是自己拍摄的,微信名称是yu,这倒像他的风格。

退出来后,去引擎搜索他,槐城有钱人太多了,你要真让徐稚说槐城谁最有钱她还真是不知道,她也不关心这些,她也不知道槐城有钱人都姓什么叫什么。

不过她今天倒是知道一位,虞孟文。

在引擎搜他的名字,孟文这两个字能大致猜出来,就是这个“yu”,是于?余?俞?禹?虞?徐稚只能挨个搜。

前几个搜出来,有图片的徐稚一眼能看出来不对,没图片的又不太像,最后一个“虞孟文”虽然没图片,也只有简单的介绍,可是徐稚认为就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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