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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9章 一个大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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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文涛叹了口气,他给文文盖好被子,让她一个人好好休息。

孔大玲不知道醒来没有呢,他得去诊所看看去。

陆文涛来到卫生所,发现卫生所的医生护士们都在欢呼。

陆文涛抓住马苏,问道:“怎么了?”

马苏高兴的说道:“你还不知道吧,陆大夫?刚才我们都在担心呢,毕竟这是个大手术,我们都担心病人下不了手术台!你猜怎么着?现在病人不仅醒了,而且说自己感觉良好!”

陆文涛听了,很是高兴:“病人已经醒了?”

马苏高兴的点着头:“醒了,好着呢。一会儿她儿子就从学校来看她了,小朋友知道这个消息也一定很高兴。”

陆文涛高兴的说道:“那可真是个天大的好消息呀!咱们周边几个镇上没人敢给这种病动手术吧,而且病人还是晚期。这么说来,张大夫的医术可真是了不起呀。”

马苏说道:“那可不是么,人家张大夫平时工作可努力了。节假日我们都在吃喝玩乐,只有人家张大夫,潜心钻研。我去他们家里好几次,张大夫都在看书呢。”

听到马苏这么说,陆文涛对于文文的崇拜之心更多了一层。

他原本以为文文的医术好,是因为文文天资聪颖,没想到除了天资聪颖之外,文文本地里还下了这么多的苦功夫。

难怪能够成功完成这么危险的手术。

马苏问道:“张大夫下现在怎么样了?”

陆文涛简单说了一下文文的情况,提到文文晕倒的事情,陆文涛的语气中不免有几分心疼。

马苏也颇有同感的说道:“张大夫确实太辛苦了,咱们整个医院几乎都要靠她一个人来支持。不如你跟院长说说,让张大夫趁机好好休息几天。”

陆文涛说道:“杨所长已经说了,让张大夫这几天好好休息一下。”

两个人正说着,只见中午那个小男孩又来了。

马苏赶忙带那个小男孩去了孔大玲的病房。

排掉了腹腔积水,孔大玲感觉整个人都轻松了,肚子也小了一大圈。

见到儿子来了,孔大玲便高兴的拉着儿子说起了话,一个劲儿的叮嘱儿子要好好学习,将来长大了也做一个像张大夫这样救死扶伤的伟大的医生。

再说回来文文。

在床上休息了几个小时之后,文文悠悠转醒。

一睁眼,到处都是陌生的环境,起初还把文文惊讶了一下——莫非又穿越了?

但是看到这摆设、这生活条件,分明是六七十年代,应该没有穿越,只是换了个地方。

这到底是哪里?

自己怎么会躺在这里?

文文起了床,四处走走看看,发现墙边摆着一张书桌,书桌上面摆着一摞书,还有一个本子。

看来这是个读书人的家里。

文文把那个本子拿过来,打开来看,里面是工工整整的钢笔字。

起初她还为这主人的一手好钢笔字而暗暗叫好,但是视线扫过之处,却无意间出现了“文文”两个字,文文就忍不住多看了两眼。

只见那个段落上写着——

“今天文文穿了一件白色的连衣裙,把她整个人衬托的漂亮又柔美,我忍不住多看了两眼。她走过我身边的时候,我还闻到了她身上的香味,依然是我非常熟悉的味道……”

文文越看越觉得奇怪,怎么觉得这里面的人好像在写她?

那段日记里接着写道:“她对我笑了笑,我的心里便甜滋滋的,像是绽开了一朵鲜花……”

“我看到她走进了诊室,她的诊室中间和我只隔着一个,直到她的背影消失不见了,我还在看着她的方向发呆……”

……

看到这里,文文像是突然意识到了什么,这写的就是她,而这日记的主人,应该是陆文涛。

翻看别人的日记是不应该的,但文文还是忍不住多看了两眼,发现陆文涛的日记当中几乎每篇都会提及她,上一次提及她,是两天前。

也就是说,陆文涛喜欢她!

文文赶紧把陆文涛的日记合上,放回原处,一时间心情有些凌乱。

她一直把陆文涛当作一个弟弟看待,从来没有往其他的方面想,哪里知道陆文涛不是这么想的。

这件事情一定不能继续发展下去,她要早点斩断陆文涛的想法。

身体恢复好一些,文文又去了卫生所,了解了一下孔大玲的情况。

她得知现在孔大玲已经脱离危险了,正和儿子一起快乐的聊天。

文文想道,第一步先去除了孔大玲腹腔中的积水,下一步就只能按照老师的独家秘方来了,当时她治疗张国佳也用了一部分老师的针灸秘籍,现在只能看看能不能用针灸的方式再治疗一下孔大玲了。

经过这几年的学习,文文已经熟练地掌握了那本书里所有的方法。

独一无二的技术,需要在真正的临床中才能看出是否奏效。

假如孔大玲这么难以治愈的病情可以通过老师那本针灸的方式来治愈,说明中医的玄妙之处只可意会,不可言传,同时也意味着她已经掌握了中医最独家的治疗方法!

文文正在思忖接下来的治疗步骤,只听到孔大玲问道:“张大夫,我接下来的治疗是怎么样的?”

文文说道:“我先给你拿一些药,你按时吃。同时在饮食上要注意,不要摄入淀粉一类的食物。接下来需要结合中医的针灸术来控制你的病情。”

孔大玲亲眼看到文文帮助自己排除了腹腔积水,相信文文是华佗再世,对于文文的话深信不疑。

于是,孔大玲高兴的点头道:“好的,张大夫,那我接下来就配合您,您这么说,我就怎么做!”

在医院有好几次文文碰到了陆文涛,她想起了日记的事情,想好好和陆文涛沟通一下。

但现在太忙了,显然不是合适的机会,姑且先把这件事情放一放吧!

张家庄。

自从王翠莲发现了小外孙过人的天赋之后,王翠莲就开始放更多心思在小外孙身上了。

小外孙要什么书,王翠莲都第一个给她。

王翠莲后来发现小土豆对自己的新玩具——那台电脑感兴趣。

只见小土豆踮着脚尖,胖乎乎的小手在电脑的键盘上来回敲着,一边敲,一边好奇的看电脑屏幕的反应。

小土豆似乎觉得这个玩意儿很新奇,便绕着电脑反复的看。

王翠莲牢记着张文文的话,要给小土豆提供一个自由探索、自由成长的环境,因此并不加以干涉。

几天后,王翠莲刚刚晒完谷子,回到房间里,只见小土豆笑呵呵的指着电脑屏幕:“姥姥!”

王翠莲赶忙上前去看看。

原来电脑屏幕上竟然出现了一行字,上面写着:“你好,我是顾诗年。”

王翠莲惊讶的问道:“小土豆,这是你自己写上去的?”

小土豆帅气一笑,露出一口整齐的小脆牙,接着把上面的字删掉,用小手指敲着键盘,重新写道:“你好,我是顾诗年。”

王翠莲大为惊奇,不知道小外孙这么摸索出用这个机器打字的。

在从来没有人教他的情况下,他竟然自己学会了!

小外孙天才知名果然是坐实了!

王翠莲很想把这份快乐和其他人分享,但是女儿在镇上,身边的其他人也不好说,不然显得他们自己的小孩子太笨了,于是王翠莲只好把这份喜悦自己在心里暗自品鉴了一下,又把喜悦压了回去。

学校规定六岁以上才能上学,由于农村人家里穷,吃饭都是难题,虽然从文文这个金凤凰飞出村子以后,农村人也开始重视教育问题了,但往往小孩上学的年龄还是会拖到七八岁。

王翠莲琢磨着,小外孙可不能等到七八岁再去上学。

小外孙天资聪颖,如果等到七八岁,那就太浪费了。

王翠莲掐指一算,下个月小土豆就满四岁了。王翠莲决定去村子里的学校说说,让小土豆四岁去上一年级。

打定主意,王翠莲便从自家种的果蔬里面选了一下大樱桃、大玉米棒子,弄了整整一筐子,提着去校长家里。

校长是个戴着眼镜的中年男人,看到王翠莲提着水果和玉米来了,校长很是惊讶。

校长赶紧让老婆把篮子接过来,问王翠莲道:“王阿姨,什么风儿把你给吹来了?”

王翠莲笑呵呵的说道:“家喜呀,我想和你聊聊小土豆上学的事情。”

校长张家喜吃了一个大惊,眼镜差点儿没从鼻梁上掉下来。

“王阿姨,小土豆,你是说……文文的孩子?”张家喜难以置信,再次和王翠莲确认。

文文在村子里很有名,小土豆一岁生日宴的时候张家喜也去参加了,所以张家喜多少对文文和她的孩子有些了解。

如果没记错的话,张家喜印象中小土豆应该还在牙牙学语。

王翠莲点了点头,笑道:“没错,就是文文的孩子,我的外孙。”

张家喜瞳孔震惊:“王阿姨,我没听错吧?小土豆才三岁多吧?”

王翠莲说道:“现在三岁零九个月了。家喜,我说送小土豆去学校,不是现在。”

张家喜恍然大悟,终于露出了笑容:“那还早呢。小土豆现在才三岁多,王阿姨,你得五年后再来。孩子这么小,你这么着急干什么?”

张家喜瞳孔震惊:“王阿姨,我没听错吧?小土豆才三岁多吧?”

王翠莲说道:“现在三岁零九个月了。家喜,我说送小土豆去学校,不是现在。”

张家喜恍然大悟,终于露出了笑容:“那还早呢。小土豆现在才三岁多,王阿姨,你得五年后再来。孩子这么小,你这么着急干什么?”

王翠莲正了正神色,说道:“家喜,我这次来就是想告诉你,我想让我们家小土豆四岁上学。你看看行不行?”

张家喜半天说不出话来。

四岁,是个特别小的年龄。农村孩子晚熟,这个年龄什么都不懂,除了哭闹。

张家喜不愿意得罪王翠莲,但是涉及到学校纪律的问题,张家喜不得不公事公办。

张家喜便对王翠莲说道:“王伯母,不是我不让小土豆上学,而是学校有规定,六岁以下的孩子我们不收,更不用说四岁了。这个年龄的孩子没有任何自控能力,到了学校只会哭闹,扰乱课堂纪律,影响别的同学上课,所以这个年龄的孩子我们不能收。”

农村的孩子都是放养,平时缺乏管教,任由着孩子自己发展。

很多小孩子六七岁了还在啃手指,十岁了还算不出十以内的加减法,这在农村是常有的事情。

张家喜显然也把小土豆当成了扑通的开窍晚的农村小孩。

王翠莲连忙说道:“家喜,看在我们家给咱们村庄做了这么多贡献的份儿上,你就让小土豆去上学吧?村子里也没有个学校,只有咱们张家庄小学,我不找你找谁呀?我跟你打包票,如果小土豆上课哭闹,不听话,扰乱课堂纪律,你就告诉我,我把他接回家去,等他长大了两岁再送他去学校。”

张家喜也想卖给王翠莲一个人情。

听到王翠莲这么说,张家喜终于松口了,点头道:“那好吧,王大娘,不过四岁入学是个例外,我得先给学校写个申请。”

张家喜说着,用为难的表情看了看王翠莲。

王翠莲立刻明白了,她来之前就早有准备,赶忙从口袋里拿出一个红包来,对张家喜说道:“我知道让你作难了。你要是需要请客啥的,你就用这些钱。总之能帮我把小土豆送到学校里就行。”

那一个厚厚的红包,是王翠莲来之前提前包好的二十块钱。

张家喜假装推搡了一下,最终还是收下了红包。

红包收下之后,张家喜说话的声音也变得大了很多,对王翠莲说道:“王大娘,既然你执意要把小土豆送到学校里头去,那我就跟学校申请申请。不过我也先把丑话说到前头了,就让小土豆在学校里呆三个月,如果这三个月他哭闹、不懂事、影响别的同学学习,那也只能按照学校纪律规定让小土豆回家来长大两岁再来学校了。”

王翠莲听张家喜这语气口吻,知道小土豆上学的事情基本上有了着落,便连连点头道:“放心吧,我们小土豆他一定会听话的!”

王翠莲走后,张家喜媳妇端着一碗玉米糊糊汤走了过来。

张家喜媳妇一边转着玉米糊糊的汤碗,一边问张家喜道:“刚才那来的,是张文文的娘?”

张家喜点了点头:“是。”

张家喜媳妇印象当中的王翠莲和现在已经截然不同了,便忍不住赞叹道:“啧啧,现在王翠莲看上去比之前还要年轻了,人穿的也洋气了。”

张家喜说道:“那是呀。人家闺女有本事,把她娘接到了京都,现在又跟着她闺女在镇上和村庄两个地方跑。人家闺女能挣钱,这老太太不用操心,生活可滋润了。”

张家喜媳妇问道:“她来咱家里找你干啥?”

张家喜便把王翠莲想把小外孙送到学校上课的事情告诉了媳妇。

张家喜媳妇一听,当时就愣住了。她回头看了一眼还在咬手指头流口水的儿子,她儿子今年已经五岁了,话都说不齐全,更不用说上学了。

“这老太太没毛病吧?五岁的小孩子知道啥?她就要把她五岁的孩子送到学校去?”张家喜媳妇忍不住嘀咕道。

张家喜道:“人家闺女是燕京大学的高材生,注重家教,说不定人家孩子比同龄孩子都懂事,重视教育。”

一提起这个,张家喜又看了看自己咬手指头的五岁的儿子,也气不打一出来,开始指责媳妇道:“你看看你,平时也不教育教育顺溜,就知道自己吃喝玩乐。平时也不怎么让你下地干活,偶尔教教孩子总是应该的吧?”

张家喜媳妇知道自己懒惰,如果继续和张家顺说下去少不了一会儿就吵起来了,便端着自己的饭碗灰溜溜的走了。

走到时候还顺带骂了张顺溜一句:“傻货。跟你爹一样。”

王翠莲给小外孙安排了学校,心里特别开心。

王翠莲想,小土豆还没有书包呀,提前给小土豆做个书包吧!

于是,王翠莲特意抽空闲的时间去了镇上一趟,用布票换了上好的黑布,给小土豆做了一个书包。

光有一个小书包还是不够的,王翠莲又用红色的布做成了一个五星红旗,镶嵌在书包的上面。

这样一来,黑色的书包搭配红色的五星红旗,这个书包漂亮极了,做工又精致,拿到哪里都是被人羡慕的份儿!

做好了书包,王翠莲便迫不及待的招呼小孙子:“小土豆,快来,姥姥给你看一个好东西。”

小土豆正捧着一本比自己的脸大三倍书看,听到王翠莲喊他,小土豆便颠着小短腿,好奇的跑过去,眨巴着一双乌黑晶亮的大眼睛,盯着王翠莲手里的书包,好奇的问道:“姥姥,这是什么?”

王翠莲宠溺的笑道:“这是书包,你将来上学的时候背。快,你背上看看。”

小土豆从来不知道书包怎么背,便好奇的张开了小短短的手臂,任由着王翠莲把书包给自己背上。

王翠莲打量着帅气的小外孙,想象着小外孙背着书包上学堂的样子,心里别提有多高兴了。

王翠莲宠溺的笑道:“这是书包,你将来上学的时候背。快,你背上看看。”

小土豆从来不知道书包怎么背,便好奇的张开了小短短的手臂,任由着王翠莲把书包给自己背上。

王翠莲打量着帅气的小外孙,想象着小外孙背着书包上学堂的样子,心里别提有多高兴了。

书包看起来是个很好玩的东西。

小土豆从来没有见过这么好玩的东西。于是,小土豆忍不住背上书包,屁颠屁颠的跑到家里的落地镜子前,对着镜子里的仔细端详。

身上多了这个小布包,真好玩。

王翠莲看着小土豆,笑呵呵的问道:“小土豆,喜欢这个小书包吗?”

小土豆点了点头,用清脆的声音回答道:“姥姥,我喜欢!”

小外孙喜欢,王翠莲心里崩提有多高兴了。

王翠莲笑呵呵的说道:“以后你上班……哦,不,上学。以后你上学就背着它!”

王翠莲一个舌头打滑,险些把上学说成了上班。

小土豆还是敏锐的捕捉到了姥姥的纰漏,便拽着王翠莲的衣角追问道:“姥姥,上学是什么?是不是跟妈妈上班一样,每天早早就走,晚上才回来?”

小土豆很羡慕妈妈的职业,妈妈总是早上就早早走了,到了晚上才回来,有时候甚至一周才回来一次。

虽然小土豆心里很想念妈妈,但是他知道妈妈是去帮助别人了,妈妈在做的是一件伟大的事情,所以小土豆也只能把对妈妈的思念埋藏在心里。

每当思念妈妈的时候,小土豆就拼命的看书,就这样,一本书、两本书、三本书……慢慢的,小土豆把书柜里的书都看空了。

王翠莲正想着怎么跟小土豆解释“上学”,听小土豆这么一问,王翠莲忙笑着说道:“啊呀,是的,上学和你妈妈上班是差不多的。早早就走了,在学校里可以交往到很多的小朋友,到了下午和别的小朋友一起回来,就像你妈妈上班一样的。”

一听到自己也可以做和妈妈一样的事情了,小土豆激动起来:“奶奶,我要上学!我想和妈妈一样!”

王翠莲只好揉着小土豆的脑袋安慰他道:“你现在还小呢,还不到四岁呢。姥姥和老师说好了,等你到了四岁,就送你去学校。”

王翠莲原本还以为把小土豆送到学校是一件困难的事情,毕竟很多小朋友都逃避上学,因为上学就意味着要和陌生的小朋友呆在一起,要和爸爸妈妈分开。

没想到小土豆却对上学这件事情产生了向往。

自从得知上学和妈妈上班是很相像的内容后,小土豆便开始天天缠着王翠莲问他什么时候可以去上学。

王翠莲只好不停的安慰小土豆:“快了,快了,别着急,等你一满四岁,姥姥就把你送到学校里去啦。到时候你可不要哭鼻子哦。”

小土豆倔强的说道:“姥姥太小看我了,我才不会哭鼻子呢,我是个坚强的孩子。”

小土豆说话时人小鬼大的样子,把王翠莲和下班回家的文文逗得哈哈大笑。

王翠莲忍不住刮了刮儿子的小鼻子,对他说道:“到时候你可要记得你今天说过的话,到了学校不要哭着找姥姥。学校里都是陌生的老师和同学,你可不要想家。”

小土豆扬起下巴,倔强的说道:“才不会呢。妈妈上班都不会哭,小土豆上学也不会哭!”

文文忍俊不禁。

她想起了怀孕儿子时候的场景。

当初她还不想生下来儿子,怕生下来了儿子会给自己的事业带来不好的影响,没想到小土豆格外让人省心,不仅懂事,而且如此聪明,给这个家里增添了不少的欢声笑语。

现在文文庆幸当初把儿子生了下来,不然她可失去了儿子这个大聪明呀!

与此同时,孔大玲的针灸疗程也在进行着。

其实文文对于针灸的效果起初并没有太大的信心,毕竟老师的课程仅仅是停留在书上,没有应用于临床。

她答应过老师,在五年内潜心学习,不会把老师的技术应用于临床使用。

现在距离老师叮嘱她的时间已经快到了第五年了。

文文之所以斗胆把针灸应用于孔大玲,就是看在孔大玲可怜的份儿上。孔大玲已经是晚期了,用任何方法都是死路一条,现在只有抱着针灸这最后一线希望,死马当作活马医!

起初卫生所的人也对于针灸的方法起怀疑态度——一种不治之症、花多少钱都看不好的病,只用几根针在穴位上扎几次就能好?

怎么也不相信呀!

但是他们却不好说,只能每次看着孔大玲掀开了肚皮上的衣服躺在病床上,任由着文文把银针在火上烤了只好,扎满了全身。

有时候扎到一些关键穴位,孔大玲甚至疼的满头流汗,有好几次把嘴皮子都咬出血来了。

虽然只是扎针,但治疗的过程仍旧痛不欲生。孔大玲想起了儿子,儿子是她的精神支柱,支撑她挺过去这些困难。

一想到儿子,孔大玲就有了坚持下去的动力。

她宁愿疼的掉眼泪,宁愿把嘴皮子咬破,也绝不发出一声哭声!

孔大玲相信张大夫是神医在世,她只要乖乖听张大夫的话,就一定能把病看好!

文文跟孔大玲坚持针灸了三个月,三个月内,孔大玲的气色越来越好了,脸上也慢慢的泛起了红光。

孔大玲今天来针灸的时候,杨开慧把文文拉到一边,小声说道:“张大夫,你觉得这个孔大玲有没有什么变化?”

文文自然是看出了变化的,但文文还是故意问杨开慧:“你说说看,有什么变化?”

杨开慧说道:“我觉得这个孔大玲身上慢慢的有了‘人气’。她上次来的时候,脸色已经苍白的像女鬼了,现在不一样了,这气色,红润润的,有说有笑的,身上也不水肿了,和第一次来我们卫生所的时候已经判若两人了。”

杨开慧还清晰的记得孔大玲第一次来到他们卫生所的场景。

那会儿孔大玲浑身都是水肿的,胳膊比男人的胳膊还粗,但里面都是水肿组织,一抓就能抓出一个大坑来。

现在不一样了,胳膊明显的纤细下去了,连手臂上的青筋和长期干农活练出来的肌肉线条都能看清楚了。

听完杨开慧的话,文文情不自禁的笑了。

连杨开慧都看出来了孔大玲的变化,看来孔大玲这病的确是控制住了。

简直难以置信。

文文又想起了老师的叮嘱,当初老师把自己的著作交付给文文时,叮嘱她一定要用心学习,苦心钻研,要把上面的内容练习到炉火纯青为止。

当初文文还不明白老师的良苦用心,但即便如此,她还是按照老师的叮嘱苦心钻研,现在看来,老师当初的叮嘱都是有用的。

只有学艺精湛,才能真正的为民解难!

文文笑了笑,从口袋里拿出一个仪器,问杨开慧道:“猜猜这是什么?”

杨开慧盯着这个小巧的仪器瞅了半天,也没看明白这是什么东西。

杨开慧只能缠着文文不停的追问道:“张大夫,你跟我解释一下这是什么东西呗。”

文文笑道:“这是个‘血糖仪’,可以用来测量血糖。”

这是她从拼夕夕系统上淘来的,当然了,她不能告诉杨开慧这个东西的真实来源,依然只能和杨开慧说这个东西是她国外的朋友送的。

杨开慧半信半疑,抓着文文的手,反复打量着这个仪器:“真的假的?这个东西还能测量血糖?”

文文说道:“当然是真的,不信我现在来给你测量一下。”

在杨开慧的认知里,只有省医院的仪器才可以测量血糖,而且还要先抽血,镇卫生所哪里有这样高级的设备?

听到文文要给自己测量血糖,杨开慧立马条件反射似的把自己的手臂缩了回去:“该不会要抽血吧?”

文文笑道:“不用。瞧把你给吓得。”

杨开慧这才将信将疑的把自己的手臂递了过去,文文只用血糖测量仪器简单的测量了一下,仪器上面便出现了一个数字:“4.8mmol/L.”

空腹血糖的正常范围是在3.9-6.0mmol/L之间,所以杨开慧这个血糖含量在正常的范围之间。

杨开慧忍不住惊喜的说道:“想不到这个东西测量的还挺准确!”

马苏见张大夫有个先进仪器可以测量血糖,也赶忙跑过来要测量自己的血糖。

马苏的血糖含量是4.5mmol/L,比杨开慧稍微低了一点点。

文文说道:“一会儿我就会用这个给孔大玲测量血糖。如果她的血糖降下去了,那就说明孔大玲的病情已经稳定下来了。”

杨开慧和马苏赶紧都跟了上去,紧张的期待着结果。

文文拿起血糖测量仪,深呼吸了两口气,做好了心理准备。

检验她这三个月努力的结果的时刻就要到来了!

文文冷静的把血糖测量仪器靠近孔大玲的胳膊,只听到“滴”的一声,血糖测量仪上面出现了一个数字——5.8mmol/L!

文文拿起血糖测量仪,深呼吸了两口气,做好了心理准备。

检验她这三个月努力的结果的时刻就要到来了!

文文冷静的把血糖测量仪器靠近孔大玲的胳膊,只听到“滴”的一声,血糖测量仪上面出现了一个数字——5.8mmol/L!

还未等她欢呼,周围已经先响起了杨开慧和其他医生护士们的欢呼声:“张大夫治愈了第一例糖尿病人!”

卫生所顿时上下欢呼一片,要知道糖尿病在这种年代可是个不治之症,早期只能通过药物延缓时间,到了中后期就只能回家里等死。

最高兴的莫过于杨所长了,听到病人孔大玲已经被治愈了,杨所长高兴极了。

替文文高兴的还有陆文涛,看到文文满脸笑容的样子,陆文涛觉得很治愈,内心对文文的敬佩也更多了。

张大夫能够治愈好这种疑难杂症,简直太了不起了!

文文内心也很开心,如释重负的松了口气。

孔大玲更是和儿子抱着一起,母子两个人一会儿哭,一会儿笑。

孔大玲摸着儿子的头,看向文文,说道:“张大夫,多亏了你。如果不是你,我现在早就死了,是你让我重新活了过来。”

说完,孔大玲看着儿子,说道:“是张大夫救活了我,你快给张大夫磕头谢谢张大夫吧!

小男孩很听他妈妈的话,当即就要跪下给文文磕头。

文文赶忙拦住了小男孩,说道:“别这样,孩子还小呢。”

说完,文文又柔声对小男孩说道:“你在学校好好学习,回到家里多帮妈妈干一些活,好好照顾妈妈,就已经是对我最大的感谢了,懂么?”

小男孩用清脆的声音大声说道:“张阿姨,您放心,我一定会好好学习,将来长大了当一个像您这样优秀的医生!”

大家都被小男孩感动到了,纷纷为小男孩鼓掌。

文文叮嘱孔大玲道:“你现在的血糖虽然已经在正常范围内了,但在正常的范围内仍旧属于偏高的水平。回去之后你要继续按照我和你说的,控制好饮食,每三个月来卫生所做一次复查,直到血糖再降一些,保持在中等水平。”

孔大玲连连点头:“我知道了张大夫,我一定会牢记您的叮嘱,不瞎吃,按时来做检查。”

这时,王大陆拿着一封信走了过来:“张大夫,你的信。”

王大陆今天上班晚,刚好进卫生所的时候碰到了邮递员,便顺带把文文的新捎过来了。

文文接过信,笑道:“谢谢王大夫。”

王大陆看到杨开慧、杨东方还有其他的医生护士都高兴的议论纷纷,便笑着问道:“发生了什么事儿了,大家今天这么高兴?”

杨东方一听可来劲了,走过来拍了拍王大陆的肩膀:“大陆呀,你可不知道吧?咱们卫生所成功的治愈了第一例糖尿病病人,这个成果以后开会的时候可以够我炫耀一年了……”

文文看到信件上面的来信地址,心里隐隐一震,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来信的地址是老师的家乡,但是寄件人却不是老师本人。

若是老师有事情找她,肯定是亲笔写信过来,不会找人代笔的,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文文皱眉打开信,看到上面赫然入目的“葬礼”两个字。

文文头一晕,险些昏倒,信还没读,眼泪就已经先克制不住的扑簌扑簌往下掉了。

信是老师的另一位学生写的,老师在三天前已经去世了,享年七十九岁。

师母在两年前的冬天外出去买东西,岂料路上冰天雪地,脚下打滑,摔在了地上。

师母躺在冰天雪地里,整整几个小时,没有人经过。

就这样,师母在冰天雪地里被活活冻死了。

师母死后,老师很自责,一个人安葬了师母,在失去妻子的痛苦和自责中度过了两年。

这两年期间,老师呕心沥血的整理了自己毕生的研究成果,把所有的研究成果封装好,完成这一个重大任务,老师也随师母驾鹤西归了。

文文读着师兄的来信,泣不成声。

因为老师有遗信留给她,所以师兄写信要她参加老师的葬礼。

文文当即向杨东方所长说明了自己要去奔丧,杨东方立刻就批准了,还叮嘱文文路上一定要注意安全。

回到家里,文文跟王翠莲说明了情况,王翠莲当下也红了眼眶,让女儿放心去吧,自己会照看好小土豆。

就这样,文文便简单的收拾了行李,去为老师奔丧了。

路途遥远,一路上哭了又哭,醒了又睡,梦里都是老师和师母的容颜。

等到达老师的家乡时,文文已经憔悴不堪了。

几个师兄师姐都已经穿上孝义在为老师守灵了。

灵堂前摆放着老师的棺材,正上方的墙壁上悬挂着老师生前的一张黑白遗像。

文文扑倒在灵堂前,想起了过往种种,禁不住嚎啕大哭,几度要昏厥过去。

她从来没有这么失控过。

几个师兄师姐拉住了她,叫她不要伤心过度。

老师两天后下葬,因为生前无子女,葬事由学生们来安排。

文文略懂风水,亲自花钱给老师买了一块好地,和师兄师姐们合力把老师安葬。

安葬老师之后,一位年纪最大的学长把文文叫了过来,拿出一封信,对文文说道:“老师临走前给我们写了信,这封信是给你的,你打开看一下吧。”

文文点了点头,打开了那封信,是老师告诉她,五年的期限已过,相信她已经把针灸术学习好了,可以拿出来用了。

文文含着泪读完了信,信的末尾交代道,让文文替他保管毕生的学术研究成果,等到太平盛世的时候再把成果发表出来,算是他留给世界的最后一束光。

文文把老师的话谨记于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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