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直捣黄龙

此战一共俘虏了十余个海盗，这些海盗们刚被带上船就痛哭流涕地哀求着放他们一条生路，马修他们听不懂这些海盗的土语，这些人也听不懂汉语，审问俘虏这种事也不好让语言天才张和出面，另外一个天才姚云又厌恶参与这样的事情，这一时到把马修给难住了。

“将军，我能说他们的土语。”朱由一直跟在马修的身后，双眼喷火地看着眼前这些海盗，这些海盗此时一个个可怜巴巴的老实人样，现在完全没了往日那样的嗜血残忍，朱由很是担心将军会被他们蒙蔽给这些十恶不赦的海盗一条生路，又希望自己能有所表现让眼前这位异族将军可以器重自己，这样在接下来的行动中，自己就有机会可以亲手报仇，此时看到因为语言问题，马修已经烦躁地破口大骂，立即上前一步向马修表示自己可以承担通译工作。

“好！”马修高兴地哈哈大笑，用手指了指朱由吩咐手下让他们把俘虏交给他审问，而后根本不管苦着个脸的朱由，大手一挥大摇大摆地跑去张和那里显摆去了。要知道刚才这一战根本没让张和上甲板，倒不是因为张和没经历过阵仗，实在是昨日被姚云骂怕了，马修生怕张和有什么意外，索性将他锁在船舱。

“将军，我不会审问啊！”朱由在身后急叫起来，原本打算做个通译的他，忽然发现自己成了主审官，立即慌乱起来。

“本将军也不会，打就是了，打到他们招供不就行啦。”马修大大咧咧地回了一句，心里暗骂着这个年轻的汉人真笨，连揍人都不会。

朱由愁眉苦脸地听完马修的教导，转头对看押这几个俘虏的水军说道：“将军说了，揍，揍到他们招供。每人先揍一顿。”

那几个水军听到这样的命令，顿时喜上眉梢，乐不可支地把俘虏抓起来就揍，只是这些水军年纪还太小，气力不足，打得倒是呯嗙着响，身上却不怎么疼痛，那些俘虏一个个假模假样地在地上翻滚着装出一副痛不欲生的样子，眼睛却在贼溜溜地四下观察。

“你们会不会揍人啊！软脚虾一般。”这边正热闹，十八卫溜溜达达地过来了，远远地看见自己同伴连揍人都不会，立即嘲讽起来。

陈雷的水军虽然纪律严明，严禁欺压凌辱同僚，但私底下水军上下都默认有三个档次。最下一等的是最后收编进入水军的成年起义军战士，第二等的是维苏威开始便跟随陈雷的那帮少年角斗士，而最高一等的就是眼前这十八卫。平日里大家虽和和气气，但见到比自己高一等的都会毕恭毕敬，就如后世新兵见到老兵，学弟见到学长一般，一个个乖巧得很。

那几个正嘻嘻哈哈揍人的少年军，见自家前辈来了，立即立正恭敬行礼，军姿仪态比马修在时还要标准几分。

“来，哥几个教你们怎么揍人。”十八卫今天心情不错，又看到自家后辈懂规矩，也就打算随手指点几下。两个人一组各抓起一个海盗，一个人从背后控制住海盗，一个人在前面比划。

“这个揍人呢，是有技巧的，要揍对方的痛点，比如这里。”十八卫领头的那个半大小子，对着被架起来的俘虏身体上比比划划起来，朱由看到这番模样，心里一动吧啦吧啦将他的话大声转译成海盗土语特意说给他们听，这下子不明情况的那几个俘虏顿时急了，痛哭流涕地开始哀求。

“吵死了，把他们的嘴堵上！”半大小子嫌弃地看了一眼眼前这些不配合的教具，转头吩咐自家学弟，让他们立即动手。

几乎在一瞬间，这十几个俘虏的嘴里便被塞上各种物件，一下子安静下来。

“这个位置，是痛点，轻轻揍上一拳，保证让对方痛不欲生！”半大小子在海盗惊惧地眼神中，对着海盗挥出一拳，轻轻地击打在海盗身上。

“哦呜。”被示范击打的海盗猛地满脸通红，身体如一只大虾一般弓了起来，眼泪鼻涕顺着他扭曲的脸庞滴落在甲板上。

“看到没？就打这里，你过来，打一个给我看看。”半大小子满意地看着自己的效果，随意指了一个学弟让他学着自己的模样再打一次。

“蠢货，再往左边一点，那里最疼！这次不错，多打几次巩固一下。你们学会了没？一人一个现在开始练，这帮海盗身体不行，不能打多了，10拳1组，每人10组，开干！”半大小子直接把审问现场变成了殴打训练场，直把朱由看得目瞪口呆，海盗们一个个被打得痛不欲生。

看着自家学弟打了2组，已经熟练掌握半大小子回头看见朱由站在那里，知道他现在还是客人身份，也就客气地笑了笑，询问起为什么要揍这些俘虏？

“马修将军说要揍到他们招供为止。”朱由恭敬地向十八卫转告马修的指示。

“那就继续揍，揍到他们招供，你告诉他们谁招供了就不揍谁。”半大小子大刺刺地让朱由翻译自己的话。

随着朱由把不挨揍的条件用土话转译出来，那些个俘虏一个个疯了似的拼命挣扎，口中呜呜啊啊叫个不停。

“这些人不服气啊，你看他们一个个两眼通红，拼命挣扎着要和我们拼命呢。”已经脱开手的十八卫围着半大小子七嘴八舌地议论起来。

“不对啊，当初咱们被秃头这样揍时不是早就投降了嘛，只有老大坚持得最久，顶了6组。”

“靠，都7组了，这帮家伙还没一个招！老大他们破了你的记录了。”

“老大，你看那货都翻白眼了，还没招！真是硬汉子啊。”

十八卫叽叽喳喳地评论着，让领头的半大小子下不了台了，正寻思着还有什么更狠地揍人方法，忽然听到朱由一声大叫，而后看他急急地跑到一个俘虏面前伸手掏他嘴里的那堆东西。随着那堆破布臭袜掏出来，那个俘虏声嘶力竭地惨呼一声，而后跪在地上不停地磕头，用土语不停地说些什么。

“他求饶，招了。”朱由转头对十八卫叫了一声。

“艹，忘记这玩意了，我就说他们怎么可能比得过我们。”领头的半大小子立即眉飞色舞地与同伴说笑起来，一起溜溜达达地走了，临行前又让朱由告诉那些俘虏，他还有更狠的，问问他们谁想尝尝？

这话被朱由转译后，那些还堵着嘴的海盗们立即又开始躁动起来，一些俘虏拼命点头，一些拼命摇头，还有一些先摇头而后拼命点头。

“老大，你看他们点头是想品尝啊。”

“笨，点头的是想招供，摇头的是不想招供。”

“那先摇头再点头算啥？”

“切！这都理解不了？坚决不招，任你来打。”

在十八卫嘻嘻哈哈中，俘虏嘴巴一个个得到释放，这些俘虏们一个个如第一个一般跪在地上痛哭流涕着哇哇乱叫。

“他们都招了！”朱由细听了一会转头向走远的十八卫大喊了一声，这一声通报顿时让十八卫哄笑起来，相互打闹着跑了。

这些俘虏招供这几日海盗们做了一笔大买卖，劫掠了一批汉商，将其中七位财力丰厚能勒索财货的汉商带到蟹岛，其它汉商全都一刀一个尽数杀死。现在岛上正在分赃庆祝，这十五艘船的海盗没参与这笔大买卖分到手的财货极少，眼红其他人的财货，私下里商量了一下，干脆出来碰碰运气，出海三日便发现逐日号，看它体积庞大想着上面的财货必定极多，心里火热一拥而上妄图吞下这笔横财，没想到被逐日号一一击沉，海盗们或死或降无一漏网。

“现在蟹岛上还有千余海盗另有家属两千余人，海盗们没有建堡垒，只在岛上高坡用树木围了个寨子，建了许多木房栖身。”朱由向马修汇报着审问结果：“岛上还有50余条海船，全停在两只蟹螯之间的港湾里，封锁螯口便可以全歼海盗。”

“岛上的防守情况怎么样？”马修皱着眉看着海图，上面弯弯曲曲各种线条，密密麻麻的文字备注让他一阵头疼。

“海盗的木寨在这里，离码头不远”朱由伸手在海图蟹岛上一个位置点了一点，示意木寨的具体地点：“所以海盗们都集中在木寨里面，平时也不设瞭望哨，没有投射器械，弓30余把，其余都是弯刀鱼叉，几个海盗头子有铁甲，其他都是软木甲。”

“你看得懂海图？”马修奇道，这张海图是按照姚云的标准制作，远不是当时那种粗劣的海图可以比拟，上面各种线条文字极多，几乎全船的水手，水兵们看着它都觉得头疼，当然那28个小崽子除外，他们很早就开始学习方面的知识，对于现在的海图接受能力极强，只是他们年纪太小，打仗可不敢让他们参与进来，再说他们看得懂可不一定能说得清。

“自小跟家父学过一些海图，所学与现在这张相比粗陋不堪。”

“以后你做我的参谋，跟着我混。”

“我想做船员，这艘船上的水手。”

“参谋水手，就这样定了，不服气就和我打一架，打赢了按你说的办。”

“那就水手参谋吧。”

马修可分不清参谋水手和水手参谋的区别，反正自己身边有个能看得懂海图，让自己从这项伤脑筋的工作中解放出来就行，于是笑呵呵地答应下来，转头开始教他一些水军常识。

傍晚逐日号停靠在一个荒岛上过夜，马修兴冲冲地去见陈雷，兴高采烈地宣布自己收了个参谋，却被陈雷泼了一盆冷水，一时有些下不了台。

“这仗打完，让朱由先去做水手，从最基础的岗位做起，只有在这个岗位上做得比别人都好，才能去下一个岗位。水手做完了，再去做水兵，也是一样的规矩，到时再随你的心思具体安排他做什么。”陈雷似乎对朱由有些特别，特意安排起他今后的路，要知道平日里这种事陈雷从不过问。

“索尔，你觉得他要好好培养？”马修又不是傻瓜，看到陈雷这样的安排立即有了答案。

“等你水军玩腻了，总得有人接手吧，除了能力外多看看他的品性，咱们可不能用一个品性不端的人。”

“嗯嗯，还是索尔说得对，我的品性就很好，绝对不是一个纨绔！”

就这样日后汉帝国水军战神的生涯规划在这个偏僻的荒岛上制定出来，若干年后当后辈小子们询问马修如何发掘出朱由这位战神时，马修怪眼一翻趾高气扬地宣布着，是培养不是发掘，是他马修一手培养出来滴。

第二日一早逐日号出发，这次马修没有控制速度而是下令全速前进，临近中午时分远远地看到蟹岛上空浓烟滚滚，马修下令减速围着蟹岛环行，发现任何舰船试图靠近蟹岛或逃离蟹岛一律击沉。

逐日号速度极快，一顿饭的功夫已经围着蟹岛转了一圈，靠近蟹岛大螯时看见云动号在正在大螯口封锁，雷动号则在里面烧杀。大螯内的海盗们船已经没有几艘，海盗们正在弃船逃跑。

“去请二族长上来，就说有急事。”马修志得意满地看着战场，忽然想起什么，急急地让护卫去找姚云。不一会听到有急事的姚云，急匆匆地跑上指挥台，还没等他开口询问，就被马修一把拉住，指着大螯内的战场，故作惊慌地大叫着：“你看，纨绔打的仗，实在是太糟糕了！”说完得意地看着姚云，挑衅地扬了扬下巴。

“我家的纨绔不是别家的纨绔，我家的纨绔是真纨绔，是最厉害的纨绔。”姚云眉开眼笑地称赞着，伸手拍了拍马修的背，妙语乱飞地赞叹起马修的纨绔与众不同之处，直把马修乐得合不拢嘴，突发奇想的提出要让姚云在他衣服正面写上“纨绔”这两个字，背后写上“真纨绔”以示自己与众不同。

“或者你帮我做一套纨绔服，和苏伦的智者服，苏雷纳的战神服一般的引人瞩目，让别人一看就知道我是纨绔中的纨绔！”马修忽然又有了一个更好的想法，急急地说了出来，要知道当初他可是对那套战神服眼红了很久。

“这个可以考虑，只不过最近我心情比较差，等哪天我心情好了，就帮你搞一套。”

“哥啊，你啥时候能心情好啊？”

“找个人揍一顿，心情就会好很多。”

“这个简单，朱由你给我过来！趴下让二族长揍一顿！”

马修虽然粗线条，但不是傻子，和姚云打交道久了，也学会了一些套路，偶尔拿出来用用还是得心应手。

就在两人打打闹闹的时候，陈雷也上了指挥台，远远地看着雷动号准备靠岸登陆，距离太远实在看不真切，哀怨地对着姚云抱怨起来：“早就答应给我弄个望远镜的，到现在没弄。”

“在弄，在弄，只是我给他们定得要高了些，所以弄得慢。”姚云陪着笑向陈雷保证：“第一批很快就要出来了，弄好后第一个就给你。”

“那我呢？”马修听到有好东西，急急地讨要起来。

“作为一个纨绔靠的是真本事，眼睛必须雪亮，你要那玩意干嘛，要把自己弄得和一老头一样？”

“我才不要这破玩意，我的眼睛好的很，朱由让船开进去，咱们去看看登陆战。”

随着马修的命令，逐日号放下风帆慢慢驶进大螯，停在港湾正中看着雷动号登陆作战。

雷动号这次配备了200水军，此时已将海盗船尽数击沉，正紧张地测量水深慢慢地靠向码头，那些海盗们早就已经吓破了胆，一个个躲在木寨里根本不敢出来。等到雷动号靠岸，200水军手持大盾标枪占领滩头阵地时，这些海盗们发现来人只有区区200人，心思又开始活泛起来，打开寨们一窝蜂地向水军扑来，没等他们走到近前，就被雷动号上的弩枪石蛋射的崩溃，转身逃回木寨将门死死关住，再也不肯出来。

趁着这个机会，水军开始换装，一辆辆弩车，一把把长枪传递到位，一阵鼓响后兵分两路，一路在木寨外围警戒围堵，十个小队分两层以弩车射程为间隔，直接将木寨团团围住，海盗们不管从试图从哪个方向逃走，都会同时受到三个方向的交叉攻击，除非他们忽然破开木寨向着一个方向一拥而上，才有可能逃出一部分。以现在海盗们所处的地形以及士气来说，这样的可能性基本为零。

另一个百人队，排成一个标准的登陆进攻基础战阵，对着木寨大门缓缓地逼了过去，森严的盾墙，寒光闪闪的弩枪，将海盗们压的缓不过气，在木寨内不住地尖叫四处逃窜。百人队推进到距离正门百来步时，寨门忽然打开，几个海盗手举白旗跪地请降。

“索尔，你看？”马修一时拿不定主意，是否接受海盗的投降？马修这话刚问出口，朱由就急急地想说话又硬生生把话憋住。

“杀光！”陈雷没有一丝犹豫目光清冷地看着那些海盗，听到陈雷的命令，朱由松了一口气快意地看向木寨，嘴里喃喃地不知道说些什么。

“为了族人，这条商路不能有海盗出现，要把那些恶徒杀怕，让他们不敢做海盗。”姚云看见马修面带不忍，低声解释了两句，说完看着海盗木寨低声喃喃着：“这条航线上，大家只能做好人，不管是谁，只要做了坏人危害到我的族人就必需去死。”

陈雷的命令通过旗语传达到了雷鸣号，而后通过鼓声传递给了百人队。一根弩箭代表了水军不受降的态度直接射向海盗，那些跪地请降的海盗们慌乱的起身逃回木寨，污言秽语地开始辱骂起外面的水军。

一声长号响起，水军们发起了进攻，一轮轮弩枪激射在单薄地木寨墙上，仅仅片刻木寨门便被射碎，木寨墙也被射塌几处，弩车对着缺口又连续激射两轮后，一个个小队攻入木寨，随着水军攻入木寨，哭泣声，求饶声，亡命的嘶吼声，伤者的哀嚎声远远地传了出来，一顿饭的功夫声音渐止，一面汉旗冲木寨中升起。

“我过去看看。”陈雷轻声地向姚云打了个招呼便要与马修一起过去查看，他知道姚云不喜欢看这种血腥的场面，也就没有叫他。

“我也去。”张和不知道什么时候也上了指挥台，见陈雷要上岸，没有丝毫犹豫便要同行，又担心陈雷不许开口解释道：“我要亲眼看着屠我汉民的歹徒授首！”

从逐日号放下来的舢板很快便靠上了码头，十八卫首先登陆，向四周警戒后护着陈雷，马修，张和，朱由登岸，今天张和没有带那几个软脚仆役，自己手持着汉节紧紧跟在陈雷身后向木寨走去。

一进木寨张和就看到死尸残骸遍布四周，百余妇孺在水军的刀枪威逼下跪在地上瑟瑟发抖，几个穿着铁甲的土匪被捆得严严实实单独看管，好些个面黄肌瘦的汉商被水军从地牢里解救出来，正瘫坐在地上痛哭，水军们正在挨家挨户地搜查抓捕躲藏在里面的海盗。船医正在紧张地为水军包扎伤口，救治伤员。

“报告！”百人队长看见陈雷，马修忙一溜小跑过来汇报战况：“歼敌2000，其中妇孺约1000.”队长说着低下了头闷闷地解释道：“语言不通，没办法告诉她们我们不伤害妇孺，这些人疯了似地向我们进攻，实在没办法。”

陈雷知道这些妇女很大原因是害怕被掳走受辱，于是不管不顾地对水军攻击，心里虽觉得惋惜，但也无可奈何。

“用汉语吼过没？”马修对这事并不怎么在意，大刺刺地问了一句他认为重要的事。

“吼过了，吼过后放下刀枪投降的，都在那里。”队长急急地分辨，生怕马修不相信用手指了指那堆跪地发抖的妇孺。

“那就行了，咱们照规矩吼过，听得懂汉语的没杀，听不懂地杀了也白杀，谁叫她不学汉语呢？”马修得意洋洋地特意用汉语说了这段话，向大家证明着自己汉语学的不错。

“听不懂汉语的应该是这些海盗的原配家属，随着海盗一起作恶，听的懂的应该都是被掳掠的汉人。杀的好，就这样杀！”张和用汉节顿了顿地忽然接口。

“老张，你看我的兵可以吧？”马修眉开眼笑地拍了拍队长的肩膀，向张和邀起功来。

“极好！回汉后我奏请皇上为大家请功！”

“切！我才不要你家皇帝的东西，马修大哥说了，你家皇帝动不动就要别人脑袋，连别人的亲戚朋友的脑袋一起要，我才不要见他。”队长轻蔑地撇了一眼张和，对着陈雷，马修行了一个军礼一溜烟的跑了。

队长这话可把朱由吓的够呛，担忧地看向张和，生怕他一怒之下就要杀了这个少年队长，只是他万万没有想到，张和听他这番话竟没有恼怒，只是猛踢了马修几脚，对着陈雷急叫：“这货和水军都不准跨进长安半步！”

“他们本来就不去，他们也不是大汉的兵，他们是安息华族子弟，民间商社护卫队。”陈雷嗤笑一声，把马修推走，让他去看看有没有抓住匪首。

“咦，你这木头不笨啊！可以啊，滴水不漏。”

“近墨者黑。”

“嗯，和我在一起你开窍了。”

“我学坏了。”

“你个臭小子，今天是姚云附体了？”

陈雷今天心情极好，难得的与张和斗起嘴来，把张和惊的一时说不出话来，他不知道今天陈雷看到马修干净利落的拿下这场胜利，想着自己与姚云归汉后，海上这条事关族人生存的生命线可以得到保证，心里的一块大石终于落地，轻松之下学着姚云逗弄起张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