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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夷州基地

逐日号甲板上25个小屁孩正排排坐观赏他们的三个小头领正被马修打pp,在他们前面放着三条长凳,三小被扒了裤子趴在这三条长凳,他们的双手,双脚分别绑在长凳上的四条腿上,雪白的屁股在太阳的照射下明晃晃地特别刺眼,马修拿着一根细木棍气哼哼地正在痛骂,趴在板凳上的小斯巴达克斯满脸不屑地正与马修顶嘴,几句话就把马修怼的说不出话,怒不可遏地轮起细棍对着他光溜溜的屁股抽上去,每抽一下小斯巴达克斯的屁股上便多了一条红印,把边上排排坐看打pp的小朋友们吓的嗷嗷直哭。

“让你嘴硬,让你瞎算,害得我差点要和索尔打仗,我打死你这个臭小子,不学好的小崽子。”马修平日里仗着自己和陈雷姚云关系好,一直以三族长自居,华族人心里虽然不认,但也觉得他和其他华族人不同,也应该属于家长级别,最少也是个兄长,平日里被他教训也觉得天经地义鲜有顶嘴。

“哥不过是小数点算错了一位,又不是什么大事,再说你不是自己装模作样地检查过好多次了么?难道你连这个也不会?”细木条抽到小斯巴达克斯的屁股上啪啪作响,可这小家伙却摆出一副享受的模样,有一句没一句地嘲讽起了马修。

“臭小子长本事了啊!”马修又连抽了两下,看这货一副混不吝的模样心里有些气馁,转头看到小克雷斯雪白的胖屁股正在拼命扭动,顺手就抽了过去。

“啊!”小克雷斯猛地吃了一棍,吃疼之下大叫了一声,转头看到小斯巴达克正盯着自己,立即死死咬住牙齿脸上憋得通红就是不肯再发声响。

“行啊,小胖子,长进了啊,说,你怎么也算错了!”马修连抽了几下看到胖小子小克雷斯学着小斯巴达克一声不吭,心里有些无趣,用木棍指着他追问起原因。

“我大哥怎么写,我就怎么写,我听大哥的!”小克雷斯扭头对着马修的怒吼。

“你这小崽子,抄作业还抄得这样天经地义,真他娘的比我还要人才。”马修一下子被小克雷斯的大义凛然给镇住,竟不知道该怎么说他,忿忿地连抽了两下,把细棍转向小甘尼克斯。

“马修大哥,我是算对的。”小甘尼克斯看到细木棍指向自己连忙分辨起来。

“狗屁!我看你们三个答案都一样,才认定你们是对的,那两个小子一个是算错,一个是抄错,你是怎么回事?平日里的机灵劲去哪了?这样简单的东西都算错啦?”马修越说越气,举起木棍就要往下抽。

“我真的算对的啊!”小甘尼克斯委屈地大叫起来:“是看他们两个的数字是一样的,我才改了数字,我本来是算对的啊!”

“我艹!”马修这下子更怒了,劈头盖脸地对着小甘尼克斯连抽了数下,而后让自己的亲卫把三小抬起来,把三个布满血痕的小屁股亮给已经被吓的哇哇乱叫的小屁孩们看,恶狠狠地警告起来:“看到没?以后谁在瞎胡算就这样打屁股!”

“知道了......”25个小屁孩都被吓坏了,看着自家三位老大白花花的小屁股上布满了红印,忙不迭地应声回答。

“解开。”看到这帮小屁孩乖巧,马修火气消些,挥手让自己亲卫把三小解下,扶着站在边上。

“昨晚这三个臭小子算错,害得我差点要和咱们大族长打仗,所以要罚,要打屁股!”马修恶狠狠地再次恐吓起了这帮小屁孩,看到他们已经一脸畏惧地看着自己,心里畅快脸上也慢慢放缓:“不过今天这三个臭小子刚才又算对了,现在我不用再和大族长打仗,所以立功了,立功就要赏。”说着马修从边上一个亲卫手里接过三把短剑,连着剑鞘上下抛甩了几下卖弄到:“看到没?这是咱们华族专用短剑,比罗马的那些破铜烂铁强了无数倍。”说着抽出一把短剑,对着亲兵递过来的一把罗马短剑用力劈下,一声轻微的金属摩擦声响过,罗马短剑被劈成两段,剑头叮叮当当地跌落在甲板上。

“哇!”小屁孩们早忘了刚才三个伤痕累累的小屁股,满眼羡慕地看着马修手里的短剑。

“这三个小崽子今天算对了,立功了,所以有赏。”马修满意地点点头,派头十足地宣布奖赏,而后将短剑一一别在三小的腰上,只是三小这会还光着屁股,都在努力着用手护住要害,根本没机会对他行礼致意,这让马修觉得今天这仪式有些缺憾,却一时想不清这莫名的缺憾到底是什么?

“马修可以领军了。”陈雷在船舱里透过窗户远远地看到这一幕,放心地对姚云说了一句,而后继续埋头在木板上写写画画。

“嗯,有机会给他配一个智囊,就高枕无忧了。”姚云点点头,收回目光继续在船舱里来回踱步,时不时会扑到舆图上看一会儿。

“他们不是你,别要求太高,慢慢来,慢慢教他们。”陈雷眼皮微抬,莫名其妙地蹦出一句话。

“嗯,你说得对,只不过我觉得这次云瑶有些奇怪,按理说云瑶再不济总归会想些道道出来,今天竟然一问三不知,这事有蹊跷。”姚云疑惑地拍拍脑门:“我到底疏漏了哪里?”

“有啥好纠结的?今晚就到夷州了,还是集中精力做事吧。你的事一大堆,忙都忙不过来。还琢磨这些?真是搞笑。”陈雷嗤笑了一声把脸转过去,不再搭理姚云继续写写画画。

傍晚船队到达了夷州,当晚船队并没有登陆而是停在一个事先已经选好的避风港湾过夜,第二天天刚亮船队便躁动起来。

一个百人队的水军乘坐舢板快速登陆,撒开警戒线监视着四周。云动号靠近海岸,投下一些物资同时放下一些水兵水手搭建起临时浮动码头,这个临时码头是用巨大的空木桶支撑,类似后世浮桥一般,利用预制件相互连接,一顿饭的功夫,一座浮动码头便已经搭好,而后一队队水军,水手运载着各种物资从云动号下来,迅速地在警戒范围内围着浮动码头建了一座简易木寨,但云动号上的物资被搬运一空后,逐日号慢慢地靠了上去,一队队配备有重弩机枪的水军,手握八倍镜强弩的神射手从船上鱼贯而下,接替最先登陆的警戒哨,迅速地布置防线,被接替下来的警戒队在队长的大声命令下重新集结,分成四路向一处高地搜索前进,占领高地后留下一个小队进行瞭望警戒,其余人员分成九个小队分别占领了附近的九个高地,而后通过旗语向后方通报情况。

收到旗语通报后,马修朱由各领了一个百人队迅速运动到两处高坡,又各自建立起两个简易木寨,三个简易木寨成犄角状相互掩护支援,这时,全船上下才松了一口气,十几个工匠领着三百多新购汉奴从船上下来,迅速地投入到木寨加固营房建设中去。

这些新购汉奴在船上就知道,到了夷州便会除去奴籍,从此成为一个自由人,并且会在夷州分得土地房产,第一年还会免费提供粮食衣服,种子耕牛,心里虽然将信将疑但想着自己反正已经一无所有,万一主人家说的能实现一部分,自己也能活得象个人样了,于是一下船便跟着工匠玩命地干起活来,被主人家买下来这段时间,除了每天工作技能训练外就是好吃好睡,把这些人一个个养得身强力壮,干起活来格外起劲。

“大家抓紧啊,抢在日落前把活干完,早一天把基地建好,早一天分地脱离奴籍。”领头的工匠一边指挥着这些汉奴干活一边用夹生汉话鼓动着他们的干劲:“我之前也是奴隶,现在也成了自由人,大家抓紧干啊。”

平日里这些汉奴虽然私下议论过脱离奴籍的事情,但一直没有完全当真,尤其在合浦码头干活的那段时间,每天都要集体行动,干活时每个动作都要按照标准,让他们觉得主人家肯定不会让他们脱籍,不然怎么会把他们向异族奴隶一样的训练呢?

在大汉奴隶也是有等级的,那些破产平民卖身为奴的属于最高等级,平日里只需要为主人家种田工作就行,收获后主人家会给他们留一部分让他们生存,其余的全都拿走。他们也有一定的自由,可以在附近到处走动,只要不惹事也没有什么大的危险。而那些在战争中被大汉俘虏的异族人,成为奴隶后一般都会严加看管,基本没有任何自由,做的活都是最累最危险的活,吃的住的和牲口差不多,他们属于大汉奴隶群体里最低的一部分。

在这个群体里还有一部分是主人家购买来的汉人女子和异族女子,他们主要是伺候主人家的生活起居,属于奴隶中中间等级,毕竟她们平日里虽然吃穿较好,但没有任何自由也没有任何私产,不像种地奴隶还有一间自己的草房。

当这些汉奴被姚云买下来,放在码头跟着工匠干活时,心里是极不情愿但又无可奈何,一直认定姚云这样要求他们就是想让他们去做最低贱的异族奴隶的活,而且最要命的是领着他们干活的都是一些异族人,这更让他们认定了自己的猜想。

这个猜想等他们上了船,姚云当众宣布到达夷州后除去奴籍时,一个个开始有些怀疑,毕竟这样有权有势的主人家犯不着欺骗他们这些苦哈哈的奴隶。

这会在异族工匠的带领下按照前段时间的训练干活时,这位异族工匠竟说起他自己以前也是奴隶,现在已经成了自由人,一下子让汉奴们心里火热起来,一个个卖力地干活一心想着给主人留个好印象。

傍晚三个木寨已经颇具规模,陈雷下令收兵回营,随着一声长号响起,除了几个要紧的警戒哨外,其余人员全部回到各自营寨,工匠奴隶们全都被带向码头那个木寨,而水兵们则分成三个大队分别驻守在三个木寨中。

汉奴们拖着疲惫的身体,往码头木寨行进时,心里一直感慨着主人家的好,把他们安置在最安全的大本营,这说明人家还是看着自己这些奴隶,想来将来的日子应该不会太难过。奴隶们按照要求,行动时不准说话一个个埋着头走向木寨,远远地就闻到一阵肉香饭香飘来,腹中似有一团火烧一般,催着他们一流小跑地往木寨冲去,虽然这些肉,饭不大会是给他们吃的,但能闻着这个香味吃个黍米饭也是极美的事情。

“全体都有,列队!”汉奴们刚涌进木寨就被一队水军围住,领头的队长对着这些汉奴大声下令,这一声大吼立即把汉奴们吓得一个激灵,一个个下意识地按照之前的训练列队站好,伸长了脖子拼命嗅着肉香。

汉奴们被肉香撩得神魂颠倒的时候,姚云领着小斯巴达克斯三人在大郎二郎的护卫下,领着一辆大车走到了队伍前面。姚云看了一眼被肉香撩得快疯了的汉奴们轻笑一声,把手中的一个绢帛丢给边上的小斯巴达克斯,轻声说了一句:“开始吧。”

“现在开始点名,点到名的出列,到那里列队!”小斯巴达克斯劈手接过绢帛,往前走了两步老气横秋地大声下令,虽说这些话这些套路在28人的童子军中几乎每天都要来这样几次,但小斯巴达克斯还从来没对三百多号人这样来过,更没对大人这样下令过,于是声音不可避免地有些颤抖,一双手也不知道到底该放在那里。

“咳咳”姚云轻咳了两声,一下让正觉得窘迫的小斯巴达克斯吓了一个哆嗦,不暇思索地捧起绢帛开始念起名字,随着第一个名字念出口,小斯巴达克渐渐地平静下来,整个营地飘荡起他那一声声清脆的童音。

“张三。”

“到。”

“张三”

“到”

随着一声声点名声,汉奴们原先的队伍越来越稀薄,最后全部消失,在另一边已经被点名确认过的汉奴们一个个站得笔直,他们知道今天肯定会有事发生,这次不知道谁会倒霉,上次这样点名后有好几个偷懒的汉奴被当中责打而后送走,之后再也没有见到。

小斯巴达克斯点完名后将绢帛交还给了姚云,而后帮着小克雷斯,小甘尼克斯将一个大箱子从大车上抬下来,走到奴隶队列前猛地倾倒在地上,一阵哗啦啦的响声中,无数文书,竹简从木箱里滑落,而后三小又抬出一箱倾倒在地,整整倒了有八箱,才停下手,喘着粗气退到姚云身后。

姚云轻摇折扇缓步走到那堆文书竹简面前,用脚随意地拨弄了几个散落的竹简,将它们踢到文书堆中,折扇一收,虚点着那堆文书,向面前那些正惊疑不定的奴隶询问道:“大家都知道这是什么么?”

没有人回答,这些奴隶们一个个低着头悲哀地看着地面,这些文书竹简都是他们的卖身契,是他们走投无路时唯一的选择。

“我说过,到了夷州大家就都是自由人了,所以今天我要......”姚云说到这里,退后两步,啪的重新打开折扇,又猛地一收,指着这堆文书竹简“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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