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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9章 第289章

杰弗里兰却定定看向亚摩,眉间出现浅浅的褶皱,增添的不少岁月痕迹却无损他的英俊,他身上有另一番迷惑他人的气概,像是沉淀多年的葡萄酒,只能通过醒酒才能激发其特性。

“我本来不想告诉你,但我不确定接下来要发生什么,或许我的确该让你知道实情,而不是任由你一直蒙在鼓里……如若如此,你才能足够能力自保。”

亚摩由于还在震惊之中,脱口而出说:“你确定要说这样的话来试探我。”

杰弗里兰容忍地笑了一声:“你可以想想我该什么时候开玩笑。”

亚摩怎么也想不出对方撒谎的理由,错愕之余,更没想到杰弗里兰会坦诚这一重磅消息,它足够重大,足够意外惊骇,令亚摩一瞬间想不到任何其他应对,只能愣神抬头看他,却见杰弗里兰目不转睛地注视自己,仿佛在确认自己是否能真的冷静思考。

亚摩联系最近的情形和蒙泰弗的隐晦透露,如果事情是真的,那真的是几十年来最大的丑闻和恶劣事件,她想到奈契斯对公馆封锁消息的举措,犹为艰难地说:“陛下现在……知道这件事情。”

但是你却透露出来……亚摩咽下了后半句话。

现在的场面太过谬幻了不是么,作为推选王后的鼎力力量,杰弗里兰亲王竟然亲自向亚摩透露实情。

杰弗里兰肯定地摇摇头,这番举措片刻后,又犹豫地说:“也许,不过我认为他还不知道。”

亚摩很快反应过来,无论杰弗里兰说出这句话的契机是什么,她都需要要搞清楚究竟是什么回事。这段时间以来,她一直坚信唐拜罗伊是被卷入的波及者,鉴于以往对方给予自己的印象。但世事无常,唐拜罗伊的确对亚摩不甚友好,况且两人之间向来有对立的理由,假设一切是对方操作失误、自作自受的结果——这样才能解释杰弗里兰亲王事先不知情的的总总行为。

不然他不会替自己说话,改变奈契斯的主意。

亚摩怀疑难不成后续遭受的一切谋害也要“归功”唐拜罗伊,她还得为数十条人命负责不成?

不,不不,唐拜罗伊没有这样的手段和忠心下属,如果她犯下滔天罪行,所有事情出自她手,足以可见其聪明到无人可及。厄菲摩斯多曾推测该人或组织必定是掌控人心到恐怖阶段的高手,甚至洞察和彻底研究过亚摩,他们最大的罪恶——维利安娜一家和迪特的惨死足以证明这一切。

既然如此,唐拜罗伊又怎么可能让自己陷入舆论风波,恼怒无能地只能乱发脾气,总总表露的性格和行为完全和这些事情不吻合。

看来只能将此掰开成两件事来看,不然仅仅是为了对付亚摩,只能令人恐惧其残忍和邪恶。

亚摩转动着眼珠,低声说:“如果你说的全部属实,说明我知道了也不一定有用,你不会允许我借题发挥不是么?”她想要个清净的地方好好和对方聊聊这话的意思,最令人意外还有杰弗里兰亲王,此情此景,他的做法让亚摩很快抛开其它纠结总总,去思考对方透露的原因。

是为了唐拜罗伊说情,为了解开亚摩心结,还是确保亚摩不再追究此事……还不如别让亚摩得知真相,让此事不了了之,永无见光之日,不是更好让事情过去吗?

还是对方确信有一天亚摩会知道真相?

杰弗里兰却从头说起,在亚摩心中完善了对唐拜罗伊的全部形象。

“她和奈契斯虽然小时候认识,但自六岁后,和奈契斯再难续青梅竹马的情谊。长大之后的情分也残留不多,因此之后的相处并不和谐,但不至于相对无言。我一直以为在我的撮合之下,他们至少能容忍对方的存在。也许是上天注定让他们无法成为一对水到渠成、命中注定的夫妻。”

杰弗里兰平静地看向亚摩,意指亚摩是那个意外:“在情感方面,辛西娅比我更为注重个人意愿。她提前让奈契斯得知你的存在,让他开始对你产生好奇。”

亚摩只能承认曾经的结合是一场有点意外的交易,也许她有过好感,但不足以弥合彼此同床异梦的破裂关系。

“因为她一直住在那个与世隔绝的地方,导致她对于新鲜物品总是抱有很大的容忍度和独占欲,比如她能忍受囚犯对她的冒犯和辱骂,甚至手脚不干净的侍女也敢偷点她的珠宝出去炫耀,但她从不驱逐对方——因为她担忧别人的眼光,恐惧别人离开无异于自己被抛弃。她没有你这样的坚韧,不畏惧别人的看法,因此她也认为你一直是她地位稳固的绊脚石,就算她不爱陛下,但也不容许别人的沾染。”

亚摩都不知道自己的语气中带着刺一样的针对,毫不顾忌地指出:“你对自己的女儿非常了解。那么,她是为了栽赃我才谋害了别人性命,您是打算在我面前坦诚公布,好对我这段时间遭受的不幸作出解释,并且为她道歉,现在……还需要我做出回应吗?”

杰弗里兰一愣,说:“你……误会了,事情并不是她亲自所为。但不可否认她有过这样的想法,却无能力、也无魄力,她简直再可怜不过,你继承兰斯洛德之后不在首都的两年里,她一直在讨好奈契斯,毫无进展,这不足为外人道。她变得神经紧绷,几近崩溃。我们当时刚好查到一些不正常的人员变动,奈契斯认为没有必要让她知道详情,却没注意到她因此越发变得偏激,以至于你来首都的时候达到了承受不住的巅峰。”

亚摩心中发凉,喃喃地说:“我告诉她陛下的新宠是伊莉丝……所以这才是原因?她要把举荐伊莉丝给奈契斯的西诺夫人谋害,然后栽赃给我,所以一举两得,除掉所有的威胁。”

杰弗里兰稍微意外了一下,继续否决道:“不,这不能怪你,你不能阻止每个人内心偶然而起的阴暗念头,但我敢确信,唐拜罗伊若永远只是那个在乡下的小姐,恐怕不会发生这样的事情。我知道很抱歉,在她还不能亲自来为此赎罪的情况下,我所做的一切都显得虚伪。但我仍要亲自说一句抱歉,我并没有教育好她,放任自流,推卸责任,我做得太不称职了。”

亚摩没想杰弗里兰有这样剖析自我的勇敢举措,但心中更是难受,她听出唐拜罗伊不会为两人之死受到应有的处罚。而杰弗里兰表示并非唐拜罗伊亲自所为,这句话又从何解释,还好杰弗里兰继续解惑了。

他们跳过了第三支舞曲,杰弗里兰有些依依不舍,却仍然放开了亚摩的手,认真地说:“她向别人大诉苦水,抱怨心中的愤怒和委屈,被有心人歪曲意图付出了行动——我认为他们要用无辜者的性命来掌控涉世未深的唐拜罗伊,仿佛这样就能拿捏她成为影响奈契斯的砝码,实在用心邪恶、罪不可恕。而至两名无辜者之死,便是她交友不慎、轻信的过错。我如何得知就不一一赘述了,此后,我只能替她保管这不齿的秘密,但由于她是王后,无论处于个人情感还是国家动荡安危,我恐怕她不会得到应有的惩罚。”

亚摩心中已有所预料,做好了重大失望的准备,没有多大期待地听到他最后的确切说辞后,仍对杰弗里兰有所惆怅,他在自己心目中鲜活了不少,大为改观之后,却为子女所拖累,毁了一世英名。

亚摩认为这将会是杰弗里兰亲王晚节不保的最大罪过,心中却必不可免对他产生唇寒齿亡的怜悯,尤其在这种彼此有过利益隔阂的情况下,她更加觉得人身不由己地偏向自己所厌恶的方向陷落。

黑白无法分明的复杂人之间的关系令她隐隐做痛,再无法分辨是对错否。

那么,谁又该为无辜死去的生命负责呢。

“亚摩,这就是我唯一所能透露的,至于你之后所遭遇的总总意外,我会保证它不会再发生,我建议你今晚就回兰斯洛德,并在五十年里都务必不靠近此处一步。”

“等等,你知道谁才是幕后操纵者,既然她亲信他人,就该抓住他们绳之于法,难道你不知道他们非常危险吗?!”

杰弗里兰了然地点头,说:“当然,当然知道。但这不是现在的你所能对抗得了的,我无需多言。走吧,我已嘱托达丁,让他打理好城门看守,他们会放你们离开的。”

“彼立德王子和舍布副主席被谋害,维利安娜一家枉死,控制王后都不足以让他们定罪吗?!”亚摩追上去,逼问他。

“我已经透露太多了。”

“难道您都不能对抗得了吗?”亚摩露出希冀的目光,这无疑灼痛了杰弗里兰。

“也许。”

这是杰弗里兰最后的回答,他的目光里流露出最后的脆弱。

接着,他收拾好所有外露的情感,朝自己的夫人走去,毫不留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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