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4章 他

待烟尘全部散去后，节奏才看清楚那终结者不只是没有倒下而已，而是一点伤都没有，终结者闪开了节奏的攻击，这让节奏有些惊讶，心想：“这破机械不是只会挨打的吗？怎么这次会闪避呢？”

节奏隐隐感觉眼前的终结者和之前的版本都不一样，可她也说不上来哪里不一样，她与生俱来的第六感告诉她不要轻举妄动，就看节奏两眼紧盯着终结者，但不是要进攻，而是随时准备要逃跑。

两方僵持了好一会后，突然间，终结者动了，但不是对节奏发动攻击，而是径自往出口方向走去。

节奏看着终结者的背影，喃喃道：“搞什么鬼……”

于此同时，和艾莉塔战斗的终结者也在这时候走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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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奇透过画面看到这一幕，心里极为高兴，但表面上还是维持酷酷的样子，因为他不能让他身旁的两个聪明人知道他成功了，拉佛跟海森也没对终结者这普通的动作觉得有什么大不了，以为周奇只是将终结者的运算能力再度提升罢了，他们不晓得的是，这一个终结者的这一个小动作所代表的重大意义，那就是终结者觉醒了。

原来周奇一直想做『那件事』，就是创造出具有自我意识的机械人。

意识，是主观的，古典物理追求的是可测量、固定的、可解释、客观的事物，但量子力学却是完全相反，量子力学是主观的、不可测量的、非固定的，而是存在机率的事物，还有很多无法解释的现象，这和意识不是很相似吗？

这是周奇认为的，但凭他自己无法验证，他从做过的程序想证明自己的想法，但一个具备量子运算功能的机械，需要最顶级的科技支持，哪里是他随随便便就能做出来的，所以当他第一眼来到地堡，看到这里拥有全世界最丰富的资源，加上海森的那一番人类未来决定者的谈话，周奇才会答应加入。

但周奇这一开始的目标，在对抗能力者的时候忘记了，直到海森和他说这里没有一件东西是属于他的，他所有的研究成果都是海森的，周奇才知道原来自己在海森眼中不过是个人型终结者，海森要的根本不是他的接班人，只是要一个能和终结者一样听命行事的家伙罢了，于是周奇又再度秘密的进行他的计画。

早在最初版本的终结者中，周奇就设定了一个感知与记忆程式，终结者的记忆是共享的，他们所接收到的讯息都会传回机器中，那个机器的功能就像是大脑一样，他记忆、储存所有终结者的信息。

终结者每一次被摧毁、被打倒等等的痛苦，这个机械都会记得，并在制造新版终结者的过程中，将这些记忆输入，周奇将这信息用加密的方式让海森跟拉佛看不出来，这点他还是做的到的，当海森跟拉佛眼在检查新终结者的程序时，只是看到一段乱码而已，他们并没有太在意这件小事情，更不会意识到这么一件小事在之后会带来巨大的影响。

其实周奇对于痛苦能不能激发他所设定的意识程序也不是很确定，看着终结者不断的被打倒，被摧毁，周奇也是很失望，终于在这次他看到了成功的曙光，终结者做出了闪避被摧毁的行动。

在外人看来终结者只是做出了防御，但在周奇眼中看来，是终结者不再只是依照程式的设定动作，而是做出了一次选择，选择了生存，证明了周奇的方法是可行的，意识是可以被创造出来的。

周奇的思考也是跳耀式的，很快的，他就将目标放在那集中所有终结者的机械上，这才是他的终极目标，这台机械汇集了所有终结者的记忆与痛苦，周奇想：“如果其他终结者可以，那『他』也可以。”

但要完成这一步，可就不光是输入一段程序这么简单了，周奇要做的是打造一个最强终结者，一个能匹配这超级资料库的终结者，他将成为其他终结者的领导者，而这个终结者还要听命于自己，这东西将是专属于他的，不再是海森的，当周奇完成这件事的时候，周奇也就不需要海森了。

于是，周奇表面仍和之前一样，配合着海森打造终结者，去和能力者战斗，但周奇将可感知痛苦的程序增强，但奇怪的事发生了，终结者并没有表现和王建、艾莉塔与节奏等人战斗的反应，甚至好像连原本的战斗能力都丧失了，他们在和能力者战斗的时候并没有反击，好像只是单纯的去被摧毁而已，海森和拉佛看到这一幕都懵了。

拉佛问道：“他们是怎么回事？他们怎么不进行攻击？怎么也不反击？就这样让他们打？”

海森则是对周奇说道：“你不会是把训练用的型号放出去了吧？”

这现象周奇自己也想不通，别说是做出闪躲的反应了，这些终结者好像想去感受痛苦，主动追求痛苦一样。

面对两人的质问，周奇一时间也不知道回什么，只好顺着海森的话，说道：“也许是程序错误，我会立刻进行检查。”

当海森等三人都在奇怪终结者怎么会有这样反常的举动时，『他』也开始自己建造起自己的身体。

一日，周奇去实验室时，发现『他』不见了，周奇惊道：“这怎么回事？难道他们发现了我的计画？”

这个念头闪过后，周奇立刻联想到近日终结者那怪异的举动，周奇的冷汗就冒了出来，一个可怕的想法浮现：“他们肯定是知道了我的计画，还修改了我的程序，才使那些终结者出现那样的行为，他们没有说破是还需要我替他们做事，之后就会杀了我的。”

看着那原本应该摆放机械的地方，他的心血不见了，周奇忍不住失望，颓然的坐在地上，一股前所未有的害怕跟恐惧感涌上，就看周奇双手用力地抓着头发，喃喃道：“完蛋了，完蛋了，这次我真的死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