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2章 庆祝

上忍？

她们，成为上忍了？

宇智波静与夕日红对视一眼，二人在对方的眼中都发现了浓浓的不可思议。但事实确实如此，17岁的静，与26岁的红，在这一天一同成为了上忍。

“耶！！”向来不顾及自己形象的宇智波静嚯一下蹦到了夕日红身上，仗着自己年纪小，还把脑袋埋她脖子上好一顿蹭。

这得亏了夕日红个子高，要不一下子都得被她扑倒。

“快下来快下来！”红抱住宇智波静猛扯，“这么多人呢！”

是啊，这么多人呢。

他们看着十二人中唯二两个姑娘，也是唯二两个成功晋升上忍的人，眼神复杂，心情也很复杂。

这是两个厉害的姑娘。

很奇怪，女人，这个词语一旦和厉害两个字挨上，就会让人产生望而却步的感觉。所以，那些人基本都站在原地没动。

只有一人踱步上前，向着两个姑娘伸出手。

“恭喜。”灰山白鸟，平静地说着。

静与红均是一怔，静这时候甚至还挂在红的脖子上，两人扭头，一红一绿两双眸子齐齐望向灰山。

而灰山，他的恭喜是对着两人道的，但他的眼睛，却一直盯着宇智波静一人。

见状，静也敛了笑容，从红身上下来，伸出手与白鸟握了一下。

“谢谢。”静也平静答道，然而等她想要撤手时却发现灰山的手并未松劲，她一时竟放不开。

“我叫灰山白鸟，今年十六岁。”灰山脸上挂着微笑，“宇智波静，久仰大名。”

“灰山君客气了。”静的脸上已露不悦之色，但那只手依旧没有松开。

“我打小就听过你的事迹，七岁从忍者学校毕业，此后搅风搅雨的事情做了不知多少，可不知，为何足足过了十年，才成为上忍？”

这个人说话时脸上总是带着笑，微微的，淡淡的。初看还觉得这人是谦逊有礼，可这笑容看多了，渐渐就从中读出一丝倨傲。

他正在用这种不以为然、写满了优越感的神情，来表达对于她们、对于她的不屑。

宇智波静是个很会算计、很能隐忍的人，为了完成她的大计划，她甚至可以将血海深仇静静地，一直藏在心底，面上什么都不露出来。

但这可并不代表她只会隐忍。对于一些无关大局，或者她不在意的事情，她一点也不排斥快意恩仇，甚至……还可以再过分一点。

和她摆谱？宇智波静笑了。

“哎呀，这我也没办法啊。”宇智波静笑，“老头子老早就想把我提拔成上忍了，但我这不是考虑周全，怕人家觉得偏袒我们宇智波，好说歹说才让老头子缓几年再说。

结果没想到，这几年我男朋友太争气了，身处那个位置，老头子要是再直接提拔我，那不得让人戳脊梁骨，说他们以权谋私吗？”

“这不，所以我就来考试了。”宇智波静说。

三代差点晕了。这瞎话编的可真有水平啊，张口就来，听着还有理有据，但她就不能等他走了再说吗？这家伙到底是真没把他放眼里啊……

“说起来，灰山君今年十六？”宇智波静这头嘴还没停。

“……是。”

“嗯……啊！我想起来了！我说怎么看你那么眼熟呢？”宇智波静终于抽出的手，如同哄小孩一般拍在了比她高出一个头的灰山肩上。

“当年，我在忍者学校的时候，还给你代过一节物理课，记得吗？”宇智波静笑得极甜，极美。

“你这个嘴啊……”

笑眯眯地送走气的冒烟的灰山白鸟，鼬的声音从静身后传来。

“我嘴就这样，不喜欢吗？”静扭头朝他笑。

“喜欢啊。”鼬答的淡定。

“这就完了？”静歪头。

“嗯？”鼬忽然凑近，以一个只有他二人能听到的声音轻轻吹着。

“需要我，现在就用实际行动表达一下我对它的喜欢吗？”

静的脸一下红了，她一把推开鼬，撅着嘴哼唧了半天。

早在鼬凑上来的时候，红就已经打了招呼，跟着从外围进来的阿斯玛离开庆祝去了。此刻，顶上那些人除了鼬，基本都在大和的带领与驱赶下走差不多了，本来也想恭喜一下的止水见到鼬这态势，翻了个白眼，一个瞬身术人就没了影。但底下的人基本上还没走，此刻正有几个还傻愣愣地杵在那儿，不知道是想当电线杆还是电灯泡。

“走啊，去庆祝一下！”鼬点到即止，朝着静伸出手。

“好啊！”静没去拉，直接环住他的手臂，“说起来，我现在是上忍了，你就把我收了当通信员呗？”

宇智波静这纯属玩笑，鼬也没理她。好家伙，整个上忍当通信员已经是闻所未闻了，更何况这个上忍是宇智波静，这个如今连他都不敢说完全知晓其实力深浅的家伙。

“别想去我那儿躲懒。”鼬最后笑了一句，“火影大人可是惦记你好久了，他身边有你的位置。”

“……哼。”静不开心时脚踢石子的习惯还是和小时候一模一样，看着眼前人的模样，鼬无声地，又笑了。

庆祝。鼬只说了庆祝，却没说和谁庆祝，去哪儿庆祝，静也没有问。两个人慢慢走着，路上的人越来越少，路线也越来越偏，过了许久，两人终于停下了脚步。

慰灵碑。

平教长的确说过他不是很喜欢慰灵碑，但有些事情不是他不喜欢就改变的了的。他的名字，最终还是被刻了上去。

还好是刻了上去，否则，他们还真不知道，该去哪里祭拜他。

“我当上上忍了，老师，我厉害吧。”静蹲下，嘴里说着，手上祸害着碑旁的小草，“一个没老师的野学生，我！成了上忍了。”

“虽然有些晚了吧……那个讨厌的家伙说得蛮对，我已经从学校毕业十年了，十年才成为上忍，和我小时候天天胡作非为搅风搅雨的一比较，确实有些差太多了。”

“诶，如果现在你还在的话，会和我们说些什么呢？让我猜猜啊……”静戳起自己的下巴，想了半天，最终却什么都没说出来。

她什么都想不出。

因为如果平教长还在，她不会这么晚才成为上忍，那家伙一定会按着她的脑袋逼她往上交上忍申请书。如果平教长还在，她大概也不会出村碰上那么多事，或许到现在连仙术都没学过。可如果平教长还在，在她身上或许又有新的机缘，她大概又会长成新的，甚至和现在完全不同的奇怪样子。

可惜，这些都是如果。而如果之所以称为如果，就是因为它不可能会发生。

这就是他们的庆祝活动，因为对他们来说其实根本没有什么好庆祝的。静的上忍来的虽然惊险，但其实她早该成为上忍，实力早就够了，意料之中的事情，虽然来的晚了点、惊险了点、奇怪了点，但，其实并没有什么惊喜在。

两个人蹲在一个墓前看起来有些鬼鬼祟祟，但他们谁也没在乎，就这么猥琐地蹲到天黑。对那个人，他们每一个都有说不完的话，以至于忘了时间，也忘了场合。

一直到鼬感觉突然有个人朝着他屁股踢了一脚。

“嘿！”身后来人那只死鱼眼里写满了无语，“你们俩，从下午三点半一直蹲到十点钟，腿都不麻吗？”

“前辈。”鼬站起来笑笑，忽然脑袋一转，“前辈怎么知道我们从三点半一直蹲到现在？”

“哦。因为我也一直在啊。”卡卡西平静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