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第21章

比赛消息虽然放出来了，但其实距离比赛开始还有挺长一段时间，准备的时间很充足，和简秋谈过之后段舒哲就埋头不问世事的写歌，程梩都好几天见不到他人了。

不过倒也闲得自在，之前为了准备表演的事，他几乎天天都在忙，也没怎么和唐恙好好谈恋爱约会，趁着这几天两个人倒是能多呆一些时间。

程梩有时候会听唐恙的节目，听的不多，大部分时间还是在练舞。

唐恙的节目叫“谈天说地”，程梩每次听都能感觉到唐恙的优秀，懂很多的东西，出口就成章，只要站在那里，他就是发光的。

有时候恍惚间，程梩会生出一种错觉。

唐恙要共度一生的人，也许不是他。

唐恙喜欢的人应该是成熟谦和且优秀的，但他幼稚添麻烦一堆破事还得过且过，等到三个月期限到了，也许唐恙就会提出分手了。

这种想法一旦出现，程梩就会觉得落寞，颓然的发着呆，连练舞的心思都没有。

可只要见到唐恙，唐恙对他笑，他就又觉得好像他们其实已经真的约定好在一起了。

段舒哲效率算高的，周三的时候就把歌写完了，发在之前建的小组群给他们看，还发了一条清唱的语音。

苏溪和程梩是伴舞，不参加演唱，歌的部分就是段舒哲、姜白、沈括三个人唱，姜白期间有提琴伴奏，沈括也有笛子伴奏，所以分下来段舒哲的词会比较多。

段舒哲写歌有一股狂气，歌词所传达的桀骜特别明显，也让人看了之后热血沸腾的，加上后面那段音频，程梩都能想象到比赛的时候现场会有多震撼了。

后续的伴奏配乐段舒哲说会找他们本专业的老师指导，至于编舞的事就主要是程梩和苏溪负责，几个人上课的时间没办法统一，所以排练的时间只能放在周末，程梩还得去蛋糕店换班，这么算下来，他就是个连轴转的陀螺，几乎不太有时间去找唐恙了。

两个人联系得最多的就是电话和微信，偶尔空一点的时候会一起吃个饭，不过也很快就得分开。

三个月的期限也在临近，meetlove上也有很多预测他们会不会继续在一起的帖子，程梩每一个都没敢投票，私信也一个没回，关了手机躺在沙发上看天花板，直到电话响了才回神。

唐恙说明天晚上来接他。

明晚他要去蛋糕店换班，工作结束都很晚了，他不想麻烦唐恙，想说不用了，但还没等他说话，那边略微感叹的说：“好几天没见了呢，男朋友。”

他完全说不出拒绝的话来了，他真的很想见唐恙。

唐恙是节目结束了才来接他的，来的时候他差不多也要关店了，唐恙就站在门口，推门进来的时候他刚好抬头，唐恙冲他笑了笑，坐在老位置等他。

期间两个人都没说话，直到程梩关好门回身时，一下子就被唐恙拉进了怀里。

程梩一怔，转而回抱他：“怎么啦，突然这样……”

“想见你。”唐恙把头埋在他颈肩蹭了蹭。

这么直白的话，程梩不太适应，但很高兴：“不是见到了……”

“还不够。”唐恙把两个人的距离分开，程梩听到了蛊惑的声音，“想见面，想拥抱，想亲吻，如果不是在外面，甚至想做一些别的事。”

“你别说了……”

程梩红着脸钻进车里，唐恙在后面笑他。

不过唐恙虽然这么说，但把人带回去了也没真的做什么，可能是考虑到程梩排练又工作的缘故，只是搂着亲了一会儿而已。

“排练怎么样了？”

“挺好的，还在编舞，周末约了和苏溪一起去找老师指导，苏溪是和我一起伴舞的女生。”

“啊……”唐恙故意拖长了尾音，“女生。”

“这种醋也吃，我喜欢男的你又不是不知道。”程梩偏头看过去，他们站在阳台，外面是霓虹雨。

两个人就这么看着远处绵延的灯火，雨快停的时候，程梩问出了一直想问的问题：“唐sir，你以前……谈过恋爱吗？”

“谈过。”唐恙朝他看过来，“怎么，调查我情史呢。”

“嗯。”程梩傲娇地扬了下巴，“坦白从宽，抗拒从严啊。”

“行啊，你想怎么个从严？”

程梩一脸懵：“你不是应该坦白从宽吗？”

“我比较想知道从严。”

唐恙突然凑过来，程梩往角落一缩，两个人几乎就贴在一块儿了，程梩经不住撩，立马双手投降：“我不知道，我没想过从严……”

“那看来准备不充分啊。”唐恙指腹轻轻从程梩唇上划过去，却没再逗他，反而是点了一下头，语气稍微认真了一点，“嗯，我谈过，一个。”

“只有一个？”程梩很惊讶，唐恙这么优秀的人，就算性取向在别人看来特殊了点，但追他的人应该也不会少才对。

唐恙笑了一下：“你还想有几个？”

“我不是那个意思，我只是觉得，你这样的，喜欢你的应该会有很多。”

“我这样的？”唐恙捏住了他的下巴，唇边噙着笑，“我什么样的？”

“就是……会让人忍不住想靠近。”

大概是很满意这个回答，唐恙轻笑出声，收了手，退开了一点。

“其实也不是不想谈，只是年轻的时候有很多事要做，顾不过来，谈过的那一个，也是大学时候谈的，谈了挺久的，两年。”

能谈两年，那应该是真的很喜欢了，程梩小心翼翼的问：“那后来为什么分了啊？”

“相处之后觉得不合适，再在一起会是负担，所以和平分手了。”

“为什么会觉得不合适，是性格吗，还是因为其他的什么？”

“性格吧，他没法理解我，我也没法理解他。”唐恙想了想继续说，“其实两年里我们待在一起的时间不是很多，不在同一个学校，没觉得有那么多的隔阂，但是相处久了，就觉得是在互相耽误，分了对谁都好。”

相处了两年最后都会觉得不合适，又何况相处了不到三个月的呢？

现在唐恙和他在一起，会不会也只是因为暂时觉得合适，那三个月以后呢？要怎么办？

程梩在背后攥紧了手指：“那……相处之后你觉得我们合适吗？”

唐恙没注意到他的异样，笑着回：“嗯，我们相处得很好，也很合适，而且……”

“我去倒杯水。”程梩突然截了他的话。

没等唐恙回答，他就绕过唐恙往客厅里去，转身的一瞬间眼泪一下子就掉了下来。

没出息。

程梩抹了泪，站在客厅半天都没动，唐恙有点疑惑就跟了进来，在后面喊他。

怕唐恙问他，也怕自己绷不住，程梩没给唐恙问的机会，回身搂着对面人的脖子就亲了上去。

“心急什么。”唐恙笑他，自己手上动作却不慢，三两下把人外套给扒了，推倒在沙发上。

但程梩心里不舒服，越想越觉得生气，亲着亲着就把人给推开了。

唐恙不解：“怎么了？”

“不做了，我想睡觉。”程梩难得硬气了一回。

唐恙：？

裤子扒一半了，你说不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