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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1章 败者为囚

事情发生的太过突然,或许是荆歌也收到了两人即将要回城的消息,她也加快了自己的动作。以致于萧姚和荆天离甚至没能在宫变前赶回尧城。

荆皇的身体被江沅的药把控的刚刚好,不多不少,一口气吊在那里,要是想让他死的话,稍微调换一下每天吃的药就够了。

宫变的消息荆天离已经让李南弦告诉江沅了,江沅知道他跟沈砚书打过交道,也知道如果荆歌想宫变,必会是找沈砚书的。所以两人私下了商议好了计策,就等着荆歌行动,来一招请君入瓮。

刑部。

荆歌身后率着一众公主侍卫军闯进刑部的厅堂时,在场的所有官员像是都没有想到。

只见公主沉着脸色,对着堂内的人开口道:“沈砚书在哪里?我要见他。”

没人敢违抗公主的命令,在场职别最高的官员应了一声,便走入后方去叫人了。

荆歌的脸色很焦急,像是快沉不住气了,一直在原地踱步。

沈砚书收到了部下递来的消息,特意走慢了几步,在荆歌几乎快要领着人冲入后方时走了出来。

他见到荆歌,也不惊讶,而是谦和有礼地行了一个礼,道:“公主殿下。”

荆歌没有回礼,而是开门见山地道:“沈司寇,没有时间客套了。荆天离和萧姚正在从前线回来的路上,想必现在还回不来。如今朝中两大势力只有我和顾松源,你选哪个?”

沈砚书没有马上回答她,而是特意等了一阵子才道:“公主这是要做什么?”

荆歌站在他面前,矮上了一个头,但是却颇有气魄地道:“以沈司寇的聪明才智,不难猜出来吧?”

“公主殿下,可还记得当初的大皇子殿下吗?我这个人不可行,说反悔就反悔,还会在背后踩上一脚,还是少与我合作为好啊。”沈砚书丝毫没有羞愧地把自己干过的事揭露出来,手里摇着一把折扇,轻飘飘地道。

荆歌像是有些不屑地道:“这无所谓,时间紧迫,我要只与我一同对抗顾松源。父皇的身体一天不如一天,眼见时限将至。我若成功了,你便是最大的功臣。”

沈砚书不轻不重地看了她一眼,垂下眼盯着手里的折扇淡淡地道:“公主倒是挺有梦想,志向远大。”

“所以你的选择是什么,沈砚书,外面一圈公主侍卫可在等着呢。”荆歌半含着威胁之意,问道。

沈砚书没说话,绕到了一旁,手里的折扇一下一下地在空中点着,神情不紧不慢的,好似根本没把公主放在眼里。

他身旁的其他官员们看着自家老大和公主对峙着,心里都格外紧张,毕竟老大一声定下,他们的命运也跟着改变。

荆歌目光死死地盯着沈砚书,突然厉声道:“沈砚书,你在搞什么鬼。”

沈砚书连头都没抬一眼,面上没有什么表情,依然不作回应。

荆歌急了,正欲上前再走两步,道:“沈砚书——”

话说到一半,却被身后的人打断了。

顾松源缓步走入刑部堂中,嘴边带着淡淡的笑容道:“今天的刑部可真是热闹啊,沈兄,有这等好事怎么不叫上我?”

沈砚书听到了他的声音,注意放了过来,这才有了动作,行礼道:“丞相大人。”

荆歌背对着顾松源的身影一僵,慢慢地回过身来看着他,目光中满是敌意,冷漠地道:“顾松源。”

顾松源微笑着行了个礼,道:“臣,给公主殿下请安了。”

荆歌正在气头上,自然是不会给顾松源什么好脸色看,便出言讽刺道:“收起你那副虚伪的嘴脸,装给谁看呢?”

被荆歌指着鼻子骂虚伪,顾松源也没有生气,反倒继续顺着她的话回答道:“自然是公主殿下。”

荆歌眸色一冷,将袖子甩了甩,怒喝道:“猖狂!顾松源,你不会真把自己当成个东西了吧。”

顾松源没有回答她,反倒是对着沈砚书说道:“沈砚书,你难道会听从一个黄毛丫头?”

荆歌大怒道:“顾松源,你这个不要脸的东西——”

沈砚书温和的声音打断了荆歌的话,微微一笑道:“不装了?”

顾松源回以同样的笑容,两人完全忽视掉了满身怒火的荆歌。

沈砚书轻轻地摇了摇头道:“两位大人我都不好得罪啊,为何不给微臣放一条生路呢?”

顾松源步步紧逼,淡淡地道:“沈司寇的生路就在身后啊,我们哪里能逼迫您呢?”

沈砚书别有深意地看了他一眼,道:“丞相大人知道就好。”

顾松源脸上的笑容退去,变得皮笑肉不笑的,颇有点瘆人。

荆歌像是冷静下来了些许,也不管顾松源在场,顽固地道:“沈砚书,你现在还觉得自己能明哲保身?宫里宫外正是站队的时候。一步错,便满盘皆输。你可要想好了。”

沈砚书“哦?”了一声,又道:“公主殿下是在威胁臣吗?”

荆歌扬了扬下巴,道:“那要看你怎么想了,算算时辰,我所有的侍卫应该都在外面候着了。”

沈砚书手里摇晃着扇子的动作一停,道:“这么看来,还是丞相大人更有诚意。”

顾松源闻言挑了挑眉,不动声色地后退了一步,侧了侧身。

荆歌微微提高了些声音,道:“所以。沈司寇是要站在丞相大人那一边了?”

“非也,”沈砚书依旧靠在那里,目光左右晃动了下,“只是……公主殿下现在可意识到了,虽然萧姚正在赶回来的路上,但萧家,可并不只有萧姚一人。”

荆歌脸色一沉,厉声问道:“沈砚书,你把话说清楚,你这是什么意思?”

“我什么意思,公主殿下难道不明白吗?”

荆歌站在原地没有说话,她紧紧地抿着下嘴唇,眼神警惕地在沈砚书和顾松源之间来回移动,像是在揣测这两个人的内心想法。

她的时间不多了,必须赶在父皇来之前确定好自己的所有力量。

“公主殿下还真是愚笨啊,这都没有想出来。”顾松源轻蔑地开口道。

随即像是想到了什么似的,缓了一口气道:“不过也难怪,萧大司马的行事作风可是出了名的低调,自然不像他人那般张扬,尤其是……公主殿下。如此想来,他不小心被公主殿下忽略也是情有可原。”

萧侧听到这句话的时候,刚从刑部的门口进来没走两步。

在场的其他人听到他踏在地上的声响,纷纷把头转过来,用各式的目光打量着他。

“看来丞相大人并不像外界所说,与公主殿下不合,在臣看来,反而还极为体谅殿下。”

荆歌一惊,质问道:“你们?你们已经串通好了是不是?沈砚书,你耍我玩呢!”

不知道为什么萧侧一来,锅又甩到了自己身上的沈砚书一脸无辜之色:“公主殿下,这话可不能乱说,莫须有的罪名臣是不会认的,更何况臣本来就是刑部的人呐。不过依丞相大人所言,刑部倒是许久没有今日这么有活气了。”

他话音刚落,荆歌就怒极反笑道:“无所谓了,萧司马终归只调兵权,现在精锐部队又不在尧城,他也就相当于废人一个。公主府的侍卫不是吃白饭的,也该做些事情了。沈砚书,既然你不愿意站队,那就随便你,反正换个主子对你来说也没什么区别,对吧?”

沈砚书静静地笑了一下,道:“那是自然。”

“好啊,”荆歌满意地眯起了眼睛,点点头,将方向调转到了顾松源身上,“既然如此,顾松源,你就该付出些代价了。我必须要让你知道,这个国家的主人,该是我荆歌——”

“陛下,您走慢些,不要急。”

江沅温声道,扶着荆皇慢慢地走进了屋里。他那道有些岁月痕迹的声音很有辨识度,话语却也很温和。然而说话的内容却像一道晴天霹雳,精准地打在了荆歌的头上。

荆歌大惊失色,极为慌乱地转过身来,目眦欲裂地看到了被江沅好好地扶住的自己的父皇,失声道:“什么?”

荆皇脸色阴沉的可怕,声音不怒自威,虽然脸色苍老的显得很脆弱,但久居上位的气势还是将荆歌压的瑟瑟发抖。

“荆歌啊,朕未曾想到最宠爱的小女儿竟然怀有这样的心思,”他叹了一口气,转过头跟江沅说道,“江沅,你说说,这让我该如何是好呢。”

江沅没有说话,他知道自己什么时候该说话,什么时候不该。

荆歌不顾其他人还在看着这一切,她知道她被父皇当场抓到了那句话,现在必须立马解释清楚。于是她“砰”一声的跪在地上,也不管往日里华美的裙面沾上了地面脏污的泥土,声音里满是慌乱:“不是的!父皇!请您听小歌解释!”

荆皇张了张嘴像是想要斥责,最终还是道:“你说吧。”

荆歌深呼吸一口气,逼迫自己冷静下来道:“顾……顾丞相他,他意图谋反,小歌,小歌只是想为父皇保下江山!荆国的主人只能姓荆啊,父皇!”

荆皇闭了闭眼,神色复杂,睁开眼后重重地说道:“够了,朕不是什么都没听到!朕当年真实瞎了眼,没想到皇后生的孩子一个两个都想要朕的江山。朕还没死!”

说完,他猛的咳嗽了几声。一旁的江沅连忙帮着顺着气,安抚道:“陛下,莫要生气。”

荆皇见状更是继续道:“瞧瞧!苦苦养大宠爱有加的儿女竟然不如朕身边的太医?真当朕老糊涂了?朕是身体不好,可是耳朵又没聋!荆国的主人落到谁头上也不会落到你头上!荆沐如此,你也如此!任何想赶我下去的人绝不会有好下场。来人!”

荆歌已经被恐慌冲昏了头脑,她从地上爬着站起来,伸出手怨毒地指着沈砚书道:“一定是你!是你故意叫父皇来的,你算计好了时间,对不对?还有人,顾松源,你早就和沈砚书串通好了要陷害我。父皇,父皇明鉴啊!”

“闭嘴,”荆皇打断道,“沈砚书?”

“臣在。”

“你的锦衣卫控制了荆歌的侍卫,护驾有功,朕现命你与萧司马一起把这件事处理好,你们——”

荆皇闭上眼睛,吐出一口气道:“你们应该知道该怎么做。”

“是,陛下。”“是,陛下。”两人应道。

荆皇招了招手,不再去看自己的亲生女儿被冲进来的锦衣卫控制住。他忽略掉耳边各种杂乱的声音,在江沅的搀扶下向外走去,登上轿子:“他们还真不愧为兄妹俩,只是……只是可怜了天离。”

江沅敛了神色,将眼底的恨意收的极好,道:“二殿下淡泊名利,是您教导的好。”

荆皇摇了摇头,道:“若是我当年能多关注一点……罢了。”

两人离开了刑部,留下了摊子还要剩余的几人去处理。

荆歌站在原地喃喃自语,声音越来越大地道:“不可能……不可能!我不可能输!我的侍卫呢?给我滚出来!滚出来啊!”

沈砚书轻轻地道:“公主殿下的侍卫怎能进刑部这种阴森的地方呢,臣已经派人将他们请出去了。”

荆歌抬起头,恨恨地盯着沈砚书道:“我就知道是你,你虽不是跟顾松源是一伙儿的,但绝不会看着我登上皇座!刚刚,刚刚是不是你通风报信告诉父皇的?!”

沈砚书满不在乎地道:“虽然公主殿下来到刑部这件特殊的事确实是要禀报给陛下,但时间紧急,臣还没有来得及传达消息。”

荆歌闻言立马转身道:“那就是你!顾松源!呵呵……不过我死了,你也不会有好下场的!”

“微臣可什么都没做,”顾松源笑着摸了摸自己的下巴,“公主眼明心亮,想必知道臣一直忠于陛下。”

荆歌冷哼一声,扶着旁边的石柱站起身,嘴上嘲讽道:“顾松源,以后在朝廷上,收起你那副装模作样的嘴脸吧,你再这样下去,迟早会跌一个跟头的。”

顾松源说:“公主殿下自视甚高,臣可比不得。不过殿下这意思,难道是不服吗?”

荆歌哈哈的笑着,颇有几分苍凉的意味:“服!当然服!我心服口服,不过我有一个问题要问,尤其是你,沈砚书。”

“公主请讲。”

“沐哥哥也是这么死的吗?”

“臣不知道殿下在说什么。”沈砚书的表情丝毫未动,神情平静。

“你……算了,”荆歌低下头道,“现在荆国只剩下一个荆天离了,他可真实好命,有一个宠他的母亲,有萧家人的婚姻……结束吧。”

“殿下的意思是……?”

“我和皇兄都知道这个道理,皇家博弈,以命相赌。”

荆歌露出一个浅笑,好似已经释然:“胜者为王,败者为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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