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人才汇聚

白芝兮在偷偷跟系统观察江绯玉。

白芝兮：“统宝，你看，他扭头了，好像接触到我的视线后就扭头了。”

系统：“……是的。”

系统：“所以呢？”

白芝兮：“我感觉他看着不像是讨厌我。”

系统：“为什么？”

白芝兮：“虽然我之前有降智buff，但是有降智buff的我也是我，我还记得他每次看我的表情，就像现在，他的神情虽然有点冷漠，但是更像不得不避开我，有难言的想法。”

系统：“……”不知道说什么反驳。

系统：“对了……咱俩这样偷偷看任务对象真的好吗？你不赶紧做点什么抵消作死值，推动任务进度？”

白芝兮：“等下哦，让我试验、不是，让我来做任务。”

“大师兄，我以后不再害你。”白芝兮一边打坐，一边抬起桃花眸认真看着江绯玉，对他乖巧说。

“老子才不管你怎么想。”江绯玉顿时像炸毛一样道。

系统：“宿主，你看，你这个恶毒小师妹的形象在江绯玉心中很是深刻，他一时间不会接受你的好意，你的猜测没有道理。”

白芝兮：“可是，赎罪值增加了，作死值也抵消了哎，说明他接受我的好意了。”

系统的电子音很机械很实诚地提醒：【赎罪值增加了100点，抵消了50点作死值】

系统老脸一红（白芝兮猜测它应该是在另一个空间老脸一红）：“好吧，但是任务判定机制并不明确，也不一定是他接受了你的好意啊。”

白芝兮：“哎，统宝，你真是可爱。”

系统更是老脸一红（依然是白芝兮的猜测）：“才没有。”

白芝兮正在逗系统的时候，江绯玉的身形忽然出现在白芝兮身后。

江绯玉拽住白芝兮脖子后的衣领，猛的捞起，白芝兮踉跄，脑袋撞在江绯玉的肩膀上，江绯玉暴躁的声音在她头顶响起，“起来，你坐在这里干什么。”

白芝兮：“他好像很纠结，甚至跟我开始了肢体接触。”

系统：“……”靠，你说话怎么这么奇怪。

“我在证明我的诚心。”白芝兮认真乖巧地对江绯玉说。

系统突然怀疑：“不过，宿主，你确定你可以用空清灵境证明认错诚心吗？”

白芝兮：“确定啊，我对自己很清楚，没有降智恶毒buff，我的确深恶痛绝过去傻逼的降智自己，绝对可以通过空清灵境的试炼。”

白芝兮与系统说话期间，面上像是在看着江绯玉沉默。

少女的桃花眸柔软，江绯玉呼吸微微停滞。

接着，白芝兮看着他，轻轻张开唇瓣。

“大师兄，你不信我，我就用通过空清灵境这件事证明我以后一定会对你好。”白芝兮用宛如真情告白的语气说。

江绯玉的呼吸更是有点乱。

【这话这语气是不是有点奇怪。】系统小心提醒。

白芝兮内心道：“对不起，没了降智buff，第一次在大师兄面前做好人，我得适应一下，找一找感觉。”

系统：“……”真的不是在故意逗江绯玉吗？

白芝兮继续对江绯玉说：“大师兄，我之前错了，你等我用空清灵境证明自己，好不好。”

江绯玉看着道歉认错的白芝兮，小姑娘软软糯糯，像是有点好欺负，江绯玉心底升起无端躁意。

江绯玉狠狠拧眉，道：“我先进入空清灵境，现在的空清灵境为我展开，何来让你用空清灵境证心一说，别跟我道歉。”

白芝兮：“……”

白芝兮内心道：“统宝，这事你可没说过，我这岂不是证明了个寂寞？”

系统：“我哪能想到江绯玉现在这个点在空清灵境，你跟我绑定后有很多东西都不一样了。”

俗话说，计划赶不上变化，实践中的任务进行情况不会如系统计划的那般完美简单，白芝兮心态良好，可以接受，并迅速转变作战计划。

白芝兮听到江绯玉的话后不仅没失望反而为他坚定地加油鼓气说：“那……大师兄，我相信你，你一定能破境，让我们离开。”

江绯玉听到她软软的话，脸上一愣。

小师妹竟会说出相信他这种话？

……不，万一只是想骗他呢。

江绯玉的脸重新冷下。

江绯玉把白芝兮从地上拽起，他忽然拎起她，直接向空清灵境的上空飞，一套动作迅速，白芝兮不禁眼前一花。

等视线清晰时，江绯玉已经带着她冲到了空清灵境的半空。

空清灵境的天空是一望无际的霁色，天明晴朗，御风而行，与白芝兮的御剑飞行不同，江绯玉一袭玄青劲装，如浓烈嚣张的黑雾，直冲天际。

江绯玉的速度让白芝兮脸色微变，她从没飞这么快过，就像一个炸弹。

白芝兮有点不舒服，但她的注意力很快转移，二人周围的灵力非常丰沛，白芝兮甚至有种钻入粘稠灵力潮海的感觉。

离空清灵境的核心越近，霁色天空逐渐被佛头青色的光覆盖，蓝中透紫，越向里，灵力愈浓，紫光愈重。

白芝兮心里一动。

系统：“你在做什么？”

白芝兮：“修炼。”

系统：“？？？”

系统：“不，等下，任务对象正带着你飞呢，你不紧张？”

白芝兮用有点咸鱼躺平的语气说：“你说我现在能挣开他吗？我的竹马跟抓小兔子一样抓着我。”

系统：“那你们聊聊天？”

白芝兮：“一边飞一边聊我错了？有没有感觉很奇怪。”

系统：“……”淦。

白芝兮：“好了好了，别打扰我修炼，这里的灵力是好东西，不薅羊毛白不薅。”

之前因为降智buff，白芝兮荒废修炼，入逐玉宗多年，依然只是一个筑基修士，这在这个世界属于下阶修士的小垃圾水平，只比学会引气入体的普通人强那么一点点，没了降智buff，白芝兮想好好修炼，实力在修仙界可太重要了。

白芝兮毫不客气地运转元魂脉，吸收四周灵力。

白芝兮不贪多，毕竟她的元魂脉承载容量就那么点，吸多容易爆体，她很快结束了对灵力的吸收。

接着，她正准备让自己的元魂脉好好消化消化这些灵力，但她的打算被江绯玉炙热的呼吸声打断。

白芝兮注意到江绯玉的脸色有些不对劲。

青年脸色发红，喘息着，漆黑的魔气散发着邪性，缭绕在江绯玉裸露在外的肌肤，他苍白的面庞像是覆盖上了黑色的蜘蛛丝，惊心动魄，琥珀色的双瞳流露出魔的幽森。

虽然有点诡异气息的美，但是还是比较吓人。

白芝兮吓了一跳，问脑海中的系统：“他怎么了？”

【你进来的时候不是察觉到魔气了么，他已经入魔了。】

白芝兮穿书太久，再加上此前降智buff导致她的脑子不太清醒，记得现代的事情还好，但是看过的小说细节这种东西，谁还能记得啊，白芝兮很多关于原著的细节都忘了，所以她得听系统解释。

系统的电子音道：

【江绯玉身上的禁制松动，魔祖血脉反噬，有入魔倾向，被缥缈真人察觉，所以他进了空清灵境，让他证明没有入魔。】

白芝兮：“咦，等等，你刚才不是说不知道江绯玉在空清灵境吗？现在怎么又说他在剧情里进入了空清灵境？”

系统：“原书是有这么剧情，但是小说有时候哪能把吃饭喝水写的那么详细啊，我只知道他有进入空清灵境的情节，不知道具体的时间。”

白芝兮：“行，你说的还有点说服力，统宝，继续告诉我竹马的事吧。”

系统：“好。”

具体的情况，简单来说，江绯玉进入空清灵境后，由于半魔之血的力量太过强大，他无法抑制身体上的返祖现象，逐渐魔化。

他一个人关在空清灵境中，由于空清灵境的时间流淌与外界不同，外界一念一刹一瞬息，也许便是空清灵境中的一月，白芝兮进来前，江绯玉在空清灵境里关了挺久，不仅没有证明出做人的诚心，反而由于幻境的种种考验，反向黑化成魔。

但是作为一个主角，江绯玉比较牛逼，原书剧情里，他离开空清灵境时，是压住了体内的魔气，承受筋脉断裂和剜心的疼痛，利用身上的法器罗刹枯骨伪装出了人类的气息，表面上看，像是克服了魔化，没有入魔。

系统在白芝兮的脑海里说着：【入魔之事不可避免，这点咱们改变不了，你要想想怎么赶紧扭转他的想法，在他这里完成赎罪任务。】

【作为未来魔域尊主，魔祖传承者，江绯玉可以说是一个暴躁大佬，能干架就干架，绝不多逼逼，很是直爽，他性格上敢爱敢恨，爱之深恨之切，他之前是你的竹马，现在觉得你是小傻逼，之后成为魔域尊主，保不准想起旧事就会直接掐死你，你得赶紧向他赎罪。】

【空清灵境阵眼处的试炼力量最为强大，现在，他越靠近空清灵境的核心，受到的影响越大，所以刚才在你面前藏下的魔气又被激出来了。】系统解释说。

【宿主，按照现在你跟江绯玉的关系，你要是知道江绯玉入魔估计会被江绯玉杀人灭口吧，怎么办啊。】

白芝兮眼睛转了转。

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于是白芝兮打算假装没有发现，她不过是想做一个乖巧的小师妹背景板罢了，人类大师兄和魔类大师兄，都是大师兄。

江绯玉却忽然用手扳住白芝兮的脸，白芝兮一下子直视他的样子，江绯玉黑着脸，“你分明看到了，为什么假装没有，你难道没有任何表示吗？”

系统大惊：“卧槽，怎么办，这可是跟你妈掉河里和我掉河里你救哪个一样的致死问题啊。”

白芝兮：“别慌。”

“……要什么表示？”白芝兮慢慢眨眼，用一切都好商量的咸鱼语气慢声细语。

江绯玉兽类动物般的琉璃眼睛幽幽，死死盯着白芝兮，攥着她肩膀的手收紧，语气阴寒，仿佛马上要杀人灭口，“小师妹，看到我入魔，你难道不应该害怕么。”

对不起，真不怕。

白芝兮重新拥有了现代的记忆，没有土著的“非我族类其心必异”的敌对想法，人魔妖鬼灵仙，在她这里都一视同仁，人外而已嘛，而且，大师兄返祖后似乎还有兽耳形态，有着毛绒绒耳朵的美强惨，更刺激，不，更好摸。

这般想着，白芝兮盯着江绯玉看了看。

白芝兮盯着江绯玉看了半晌，看的江绯玉都有些莫名的头皮发麻，像是要被她的眼神吃了一样。

接着，白芝兮忽然深吸一口气，犹豫地张开唇瓣。

江绯玉以为她装不下去了，肯定要让他滚开，但白芝兮却凑近用商量的语气神神秘秘说：“大师兄，不就是入魔嘛，多大点事，十个仙侠九个入魔，你别多想，我会帮你隐瞒的，只是，作为交换，你让我向你为之前的事道歉，好不好。”

“？”

江绯玉：“……”

白芝兮真情实意说：“从悬崖爬出来后，我决定了，我不会再做任何伤害你的事情了，所以吧，即便你入魔，我也不会远离的。”

江绯玉脸色一变，口吻有些不耐烦，“我才不需要你的不离不弃。”

系统提示道：【赎罪值增加了100点，还直接抵消了100点作死值，百分百抵消，宿主，你的话有用哎。】

白芝兮微笑，继续诚恳真挚地轻声：“我就喜欢护着大师兄，入魔无所谓，我不管，你依然是我的大师兄，我永远不会背叛你，我会一直保护大师兄的。”

系统：？

【宿主，你的剧本是不是还是有点问题。】系统继续小心提醒。

江绯玉：“？”

她怎么会说这种话？

江绯玉一噎，乌发下的耳根竟红了。

“老子都入魔了，还需要你护吗！”江绯玉气急败坏。

他身上的魔气却像被顺毛一样，没那么暴躁了。

白芝兮的态度，让江绯玉想起了小时，小时候的白芝兮就是这么想法奇特的人。

但是后来……

白芝兮的行为和态度越发奇怪，江绯玉甚至怀疑白芝兮被夺舍了。

可她的灵魂并没有改变，时间久了，江绯玉一次次因为白芝兮的所作所为和话语受伤，最后只得归于是白芝兮变了。

江绯玉眼底掠过一丝暗色，在进入空清灵境前，白芝兮由于做过的坏事被暴露出来，她害怕受到惩罚，故以跳崖威胁众人，想以此回避惩罚，江绯玉那时以为她不过又是在耍把戏，但没想到她真的掉进了悬崖中。

白芝兮掉到悬崖里后，江绯玉还动用了罗刹枯骨的力量，想趁她的灵魂还未前往往生前，把她抓回来。

但罗刹枯骨的禁制松动到一半，白芝兮竟自己爬上悬崖了。

“……”

白芝兮跟脑海里的系统交流：“你怎么沉默了，我刚才的话有什么问题吗？”

【宿主，你好像说的有点夸张。】系统小声逼逼。

白芝兮：“任务进度正常增加了，这也不行吗？难道我这是违规作弊操作？”

系统：“……这么一说，好像没事。”

江绯玉的视线放在白芝兮的脸庞上，望到白芝兮看着他的眼睛里没有以往的无故敌意，而是眼珠流转，明媚生光。

想了下刚才白芝兮那“十个仙侠九个入魔”语出惊人的话，江绯玉内心默默确定，虽然不知道原因是什么，但白芝兮好像变回跟小时候的性格一样了。

作死值抵消的进度很快，白芝兮的心情很好，眼睛亮亮的，但脸色有些白，似乎越发苍白。

江绯玉皱眉：“你的脸色怎么这么难看。”

白芝兮：“统宝，我竹马这么快就察觉到我脸色差，看来他还是有点竹马情的。”

系统倔强说：“那个，毕竟你们离的比较近，能看到不是很正常。”

白芝兮眨眨灵动的桃花眸，乖巧对江绯玉道：“刚才吸收的灵力太过充裕，一时无法消化完。”

江绯玉心思微动，不假思索地要帮白芝兮顺手引导一下灵力，却发现自己现在根本不能给她渡入灵力引导，他体内流转的力量皆是暴躁的魔气，与白芝兮的灵力相冲突。

江绯玉脸色顿变，他拎着白芝兮，忽然加快速度，白芝兮一懵，身体跟着剧烈一晃。

系统尖叫：“卧槽，他要做什么，不会要把你丢下去吧。”

在高空中这么迅速，白芝兮其实也有一点小慌，不过听到系统的话，她在心里对系统说：“统宝，稳重一点，应该没事。”

江绯玉没丢下白芝兮，而是拽着她径直袭向空清灵境的核心。

空清灵境的阵眼是泛着浓烈紫光的一团核心，如篆书般的浮文缭绕，越靠近，越会被蛊惑心神。

江绯玉眼眶忽然晕上惊心的红色，“找死！”

【糟了，他的魔祖血脉影响太重，跟空清灵境一起，激发了他的戾气。】

在《逐玉仙行》原书中，江绯玉这个角色的美强惨之一在于因血脉原因他总是在黑化边缘游走，常以自残式阻止自身彻底的黑化，又狠又可怜。

白芝兮：“他这病情，我现在要救吗？”

系统：“救救救，快阻止他的魔化，要不然等会儿一只魔抓着你在大家面前露面，这魔还是逐玉宗首座大弟子，你说刺激不。”

白芝兮皱了皱眉：“但怎么救？”

之前降智buff实在是太傻逼了，她现在对修仙界的了解就是个学渣本渣。

系统：“……靠，我也不知道，要不要试试佛经，在这个世界佛经可以阻止魔化吗？”

白芝兮：“……”

不过系统的话提醒白芝兮了，她确实知道一个类似佛经的东西。

对着陷入心魔状态的江绯玉，白芝兮用贫薄的学渣知识想了下，开始在他耳边念叨，“大师兄，知其白守其黑，知其白守其黑，知其白守其黑……”

这是逐玉宗教导众弟子的守心咒之一，普遍程度相当于儿歌，白芝兮宛如念小抄的背后灵一样，小声逼逼。

白芝兮本来不抱希望，但也许这守心咒比较强大，经典咏流传，白芝兮念着念着，江绯玉琥珀眸子真的露出清醒了，江绯玉低睫看了眼白芝兮，眼神莫测。

白芝兮语气惊喜，软声：“没想到我唯一记住的守心咒竟然真的有效。”

江绯玉：“……”其实倒也不是因为守心咒。

“也许是因为别的原因。”江绯玉喉结动了动，低声说。

“什么原因？”白芝兮问，“难道是你自己……”

紧接着，白芝兮想要继续的的话语被打断，江绯玉直接朝空清灵境的核心给了一拳。

大师兄这一拳，效果堪比如来神掌，但与如来神掌的佛性相比，充斥着狂躁的力量。

此情此景，白芝兮内心感慨一句，不愧是未来会成为魔域尊主的狂傲大佬，就是叼。

空清灵境，硬生生被江绯玉砸破了。

江绯玉一拳拳打碎空清灵境的核心，整个幻境剧烈摇晃破碎，一阵扭曲，轰！比大片特效还要狂妄。

“……”

江绯玉拽着白芝兮离开空清灵境，桃花眸小师妹一副安静样子，看着乖巧极了，文文静静。

“这是值得纪念的一天，以后再也不会有弟子会面临被关进空清灵境的噩梦惩罚，新弟子进入宗门，都会听到一位名为江绯玉的首座弟子做过的牛逼事迹。”白芝兮对系统小声叭叭。

小山峰发出震声晃动，随着江绯玉拽着白芝兮冲出空清灵境，小山峰轰然倒塌，整个逐玉宗都能听闻到动静，漫天落下浓郁的紫光碎片。

一位撑着下巴候在幻境入口外侧的少年脸色惊讶，他起身跳开的瞬息，少年伸出手，指尖好奇地接住空清灵境坠落的紫色碎片，他的手骨节修长，剑茧如跗骨之蛆挤入指腹，习惯性的姿势透出隐于灵魂深处的潇潇肃杀。

看到少年时，白芝兮脑海里的系统叮地提醒：

【季诛，逐玉宗缥缈真人座下亲传弟子，排行三，平日在宗门以资质平平无奇自居，假装自己是一位普通修仙弟子，但他的真实身份却是以一柄烛龙剑一招惊鸿剑诛惊动五洲的烛龙剑尊。】

白芝兮从空清灵境被大师兄砸毁的震撼中回神，一个激灵。

对于这位剑尊师兄，恶毒小师妹对他做过什么呢？她曾替换了他日常食用的灵丹，更换成为摧毁筋脉散尽修为的鹤鸩丹。

白芝兮：“现在想想，剑尊阁下当时没有一剑劈死降智buff的我真是念在同门情了。”

系统：“那确实。”

白芝兮：“不过，剑尊阁下的脾气这么好吗？我这行为放在江湖里不就是会被剑尊一招秒的程度，他怎么还能让降智buff的我把他的灵丹换成鹤鸩丹？我严重怀疑有人放水。”

系统：“……”

系统：那不确实。”

季诛的黑发用环佩玉簪束起，眼睛清朗又明，扫了下出来的白芝兮和江绯玉，微微歪头。

“师尊让我等在外面，告诉从空清灵境中出来的人去见他老人家，但是没说是哪一位呀。”季诛皱起隽秀眉峰，很苦恼。

江绯玉丢开拎着的白芝兮。

白芝兮保持乖巧，不多动。

系统奇怪：“那个，宿主，你怎么跟木头人一样？刚才空清灵境被砸碎太刺激，腿软了吗？”

白芝兮：“一个剑尊一个魔头，这俩万一打起来怎么办？我得降低存在感，当个背景板。”

系统：“……”

江绯玉咽下喉间涌上的血，唇色透着嗜血的红，他余光瞥了下格外乖巧的白芝兮，又看向季诛，若无其事说：“我砸了师尊的空清灵境，他老人家应该不想见我。”

修士有三阶段，一虚空。分为下阶、中阶、上阶和虚空境界的修士。江绯玉在中阶修士的结丹期，缥缈真人乃虚空境修士，江绯玉跨阶砸毁缥缈真人所创空清灵境，利用了体内魔祖的血脉力量，他的外身为人类，并未彻底接受魔身，强行动用魔族血脉力量，会受到罗刹枯骨的反噬。

罗刹枯骨狂躁不听话，江绯玉体内疼痛翻涌，下刹那，一袭黑衣如玄色雾气，移步消失在原地，“三师弟，你带小师妹去复命就行。”

“好吧，那大师兄好好休息。”季诛无害对着空气说，慢半拍，“哎？大师兄怎么跑那么快。”

“三师兄。”白芝兮朝季诛行礼。

季诛将视线移到白芝兮身上，温良道，“师妹，师尊去了魍魉台，我这就护送你去见师尊。”

季诛在逐玉宗内的形象是温良谦恭，做事温温吞吞，平日里好像没太多自己的事，出场总是在奉师命行事，跑跑腿，周到细致，挑不出毛病。

倘若是之前，降智buff的白芝兮见到三师兄如此样子，会以为他真的就是这样平凡的弟子。

但现在……

白芝兮脑海里播放着系统的环绕电子音：【原书写：烛龙剑尊季诛经历纷繁往事，一念成魔一念成圣，为护剑心，他舍弃了剑尊身份，以一名资质普通的弟子身份进入逐玉宗，虽意外拜入缥缈真人门下，成为亲传弟子，但这并不影响他继续伪装成一个普通弟子，追求低存在感，过安宁和平的日子。】

这位瞧着普通温良的三师兄，拿的是满级大佬回新手村摸鱼剧本。

季诛向白芝兮伸手，似乎是要拉着她，带她一起御剑。魍魉台附近布满较多阵法，有些难行，且白芝兮此前并不常去魍魉台不熟悉路，季诛此举算是考虑她的情况，属贴心之举。

但

跟季诛一起御剑？

白芝兮犹豫的时候，系统在她的脑海着急：“宿主，你站着不动，会不会让他等急啊，感觉现在有点尴尬。”

白芝兮：“统宝……我诚实地说，我觉得我不敢跟季诛一起御剑。”

白芝兮瞧了一眼季诛那柄看着普普通通的剑。

刚才，系统还在她的脑海里道：【看到季诛的剑了吗，他的剑就是传说中的烛龙剑，只是用了障眼法，这障眼法极其厉害，连缥缈真人都不知道这朴素无华的跟批发一样的剑竟然是剑尊所用的烛龙剑。】

白芝兮觉得自己还是不跟季诛一起御剑比较好。

对不起，作为前恶毒小傻逼，白芝兮不敢踩在据说嫉恶如仇堪称正义使者的剑尊大佬的烛龙剑上。

白芝兮咸鱼内心扭曲，一边心中痛骂降智buff你好傻逼，害我得罪了一圈大佬后进行地狱难度的赎罪，在这种大佬成群的师门，最好的生存办法明明是当背景板啊，一边乖巧轻声说：“三师兄，我不想麻烦你，我可以御剑跟着你么。”

季诛心里稍微意外，慢慢看了白芝兮一眼，觉得她的态度跟往常有些不一样，季诛点点头，“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