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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春梦

何素将头闷在枕头里,近似崩溃的说,“弟弟啊,你知不知道,一个男生看了女生的身体,是要对她负责的。”

“咚”的一声,不知道什么东西摔在了地上,然后响起扶桑不知所措的声音,“对不起姐姐,没人教过我这些,我只是想给姐姐上药。”

扶桑的声音越来越低,语气慌乱,隐隐还有点小委屈。

何素头闷在枕头里装死,她还觉得委屈呢,想她堂堂一个黄花大闺女,就这么被人看光光了,最主要的是,都贴那么近了,他居然只想上个药,一点反应都没有,她难道就这么没有吸引力吗。

久久得不到何素的回应,扶桑也不敢过多的纠缠,帮她重新放下幔帐,“那姐姐先睡吧,这个问题我们明天再说。”

然后是脚步声的离去。

明天还说个屁。

这个小插曲没有过多的影响到何素,扶桑走后,没过多久,她就迷迷糊糊的睡着了。

不知道是不是扶桑的雄性荷尔蒙太旺,何素这次睡得很不踏实,总感觉有人在背后抱着她,力度大的仿佛要把她融进骨血,断断续续的亲/吻/她受伤的后背,黏黏糊糊一声接一声的叫她姐姐,语气中饱含浓烈的爱意和淡淡地悲伤。

睁眼时,何素大喘着气,额头上冒了不少汗,她看了眼周围,还是睡前的那张床,窗外的阳光明媚,又是一个大白天。

想到刚才做的梦,何素一阵头疼,她竟然做了一晚春梦,梦里有个男人紧紧的抱着她,颇有一种死也不撒手的感觉,那男人的种种行为就差没把“我叫扶桑”四个大字刻在脑门上。

何素烦躁的用包的像猪蹄似的手将散落在脸上的碎发拨开,然后烦躁的呼了口气,这都什么事啊。

昨晚的睡眠质量太差,何素觉得全身酸困,不过睡了一觉,感觉后背好像没那么疼了。

或许是何素醒来的动静太大,惊动了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就等在门外的扶桑。

“姐姐,你醒了吗?”

“”

何素不想理他,扶桑识趣的也没再问,只是倒映在窗上的黑影提醒着何素,扶桑还等在门口。

何素更加心烦了,这死缠烂打的本事跟谁学的,“醒了。”

扶桑很快便接上话,“姐姐,那我方便进来吗?”

现在知道问了,昨天扒我衣服的时候不挺顺手的。

“进来吧。”

扶桑推开门,手里端着一个盆,何素猜测那是给她端的洗脸水。

走近一看,果然猜得没错。

不过何素手被“绑”着,那洗脸也成了一个问题,经过昨晚一事,玄桑也变得束手束脚起来。

两人相对无言,大眼瞪小眼。

“那个”

“昨晚”

两人人同时开口。

何素害怕他有又说出什么惊天地泣鬼神的话来,赶紧开口阻止。

“昨晚的事就不要再提了,就当从来没发生过。”

“我昨天考虑了一晚上,姐姐,我会对你负责的。”

又是同时开口。

哈?她没听错吧,眼前这个毛都没长齐的娃娃刚才跟她说要对她负责,呵,小孩子家家,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

“你知道什么叫负责,怎么负责吗?”

“姐姐可以教我,我会好好学的。”扶桑说的坦诚,眼神纯良。

何素简直要吐血了,我被你看光,我还得教你怎么对我负责,那以后咱俩有孩子了,我是不是还得教你怎么做爸爸。

呸呸呸,何素!你脑补一孩子,还要不要脸,有没有一脸礼仪廉耻之心了。

但是看到扶桑像做错了什么似的站在她面前,小心翼翼的模样,何素又心软了。

她深呼吸两口,每日三省,他还是个孩子,然后对低头不语的扶桑道,“过来,帮我洗脸。”

何素一开口说话,扶桑就像是得到雨水滋润的花朵,一下子就鲜活起来,拿水将毛巾沾湿,然后放在何素的脸上,动作温和,何素很享受。

擦完脸,扶桑给何素的手上药。纱布拆下的时候,露出那双满是瘢痕的手,何素也是第一次看到,手背上大大小小的疤痕一堆,正中见还有棋子般大小的凸起的瘢痕,看起来很是狰狞,这也太丑了,不知道为什么,何素下意识地就想把手抽回来,不想让扶桑看到。

但是扶桑看着她的那双手的眼神里充满了心疼,有一刹那的错觉,这个眼神,何素好像在哪见过,不过很快就被她否决了。

扶桑小心翼翼的在她手上将药涂开,抹匀,实在受不了这种沉重的气氛,何素开始活跃气氛,“我感觉这个手不痛了呀,是不是快好了。”

扶桑的兴致不高,声音听起来有些闷闷的,“手上的伤已经好的差不多了,就是背上的伤有些严重,不过我姐姐的药特别厉害,很快就能痊愈,就是这些疤可能”

何素“没事,好不好看有什么关系,只要它不妨碍我拿剑就行。”

为了上药的时候方便,玄桑一直蹲在地上,听了何素的话,他突然向前弯了弯身子,那侧脸贴了贴何素受伤的手,认认真真的做了保证,“姐姐,我一定会让这些伤害到你的人受到惩罚的。”

何素愣了愣,然后温柔的笑了一下,鬼使神差的就回了句,“好,我等着你替我报仇。”

扶桑听了很高兴,又蹭了何素几下,何素被他额前的碎发蹭的痒痒的,“那等我好了,我们就下山去找魔尊和你的姐姐。”

“好!”

不同于扶桑的乐观,何素深深地叹了口气,“可是没有一点线索,仿佛大海捞针,这得找到啥时候啊?”

“姐姐不必忧愁,前些日子,我已打听到一个重要信息,听说除了妙严宫往东边走,八荒中有一个叫语善堂地地方,素有尽知天下事的美称,等姐姐身体无碍后,我们可以先去那里查探一番消息。”

“如此便是最好不过了。”

趁着养伤之日,何素不想每天都拘在床上,没躺两天,便缠着扶桑带她游览妙严宫。

当初描写妙严宫的时候,由于是帝后的娘家,总不能太寒酸,何素可谓是翻烂了好几本古书,用尽了生平会用的所有褒义词,将妙严宫刻画成了一座超级奢侈且华丽的宫殿。

然而这几日同扶桑逛下来看,和她想象中的妙严宫完全不一样。

妙严宫矗立在六重天,位于中天庭的正中,屹立在山林深处,云雾环绕四周,宫内中了各式各样的扶桑花,云烟缭绕,枝丫轻拂,鲜花斗艳,光是看着这美景,就令人心旷神怡,确实比她书中写的那些俗不可耐的金银宝藏雅致,有品多了。

养伤期间,何素重新练起了武功,两人即将下山,扶桑肯定指望不上,若是遇到些什么牛头马怪之类的,她虽只会写三脚猫功夫,终归是会点。

何素的法器被毁,找遍了整个妙严宫,也只寻到了一把年久不用的废剑,何素将剑握在手中,惊奇的发现,许是原主是个万年难得一遇的天才,即使被废也是一个练武奇才,她练了几天,很快就激起原主留下来的本能的反应。

伤养了两个月,这后背的药也由扶桑抹了两个月,两人由最开始的别扭到麻木,只用了不到三天,全是因为每次上药前,扶桑都会特别正直的说一句,“姐姐,我会对你负责的。”然后就上手动手扒/衣服。

起初,何素还会翻两个白眼,久而久之也懒得计较了。

两个月后,两人带上足够的盘缠和衣物,准备下山,朝语善堂出发。

下山前,何素也是对扶桑的姐姐越发好奇,毕竟她不仅鸠占鹊巢,临走时还拿了她不少衣服,最主要的是,这些衣服意外的合身。

两人出了妙严宫的大门,沿着唯一的下山路往下,这条路似乎有些漫长,他们走了很久,走着走着来到了一片空地,四周都是树木山林,那树高大粗壮,遮住了太阳的光影,四下无人,甚至连虫蛇鸟兽的声音都没有,安静得格外不正常。

出于一个作者的直觉,何素觉得肯定要出事。“咻”的一声,从树林深处的某个地方飞出一个暗器向两人袭来,何素迅速拔剑,将扶桑拉至身后,然后身子一偏,堪堪躲了过去,暗器几乎是蹭着她的侧脸飞过,削掉了她耳侧的几缕头发,擦过耳朵,甚至能听到暗器摩挲冷风的声音。

何素声音冷了下来,“敢问阁下是谁,躲在暗处算什么,有本事出来跟我堂堂正正的打一场。”

“哈哈哈哈,黄口小儿,口出狂言。”

远处传来一阵笑声,似男又似女,笑声尖锐刺耳,卷着一阵邪风,就连道路两旁粗壮的树枝也被吹的簌簌作响,朝何素和扶桑的方向扑来,声势浩大,似要把他们的血肉切下来。

何素好像被人操控了身体,执剑腾空,眼神坚定,朝漩涡的中心攻去,剑器碰上风的齿缘,发出“哐”的一声,何素的手震得发麻,从空中跌落,后退了好几步,剑在地上拖出一道很长的痕迹,然后头向左侧一歪,吐出一口鲜血。

扶桑着急大喊,“姐姐!”

何素厉声道,“站在那别动。”

风还在吹,卷起尘土,刺裂肌肤,吹乱何素的头发,发丝糊在脸上,衬得她皮肤愈发苍白,来者灵力深厚,她根本毫无还手之力。

邪风绕着她转了两个圈,然后缓缓停下,从风里走出一个生物,长着鹿的身子、雀鸟一般的头、左右各一个,其中一只长了一对漂亮的鹿角,尾巴如蛇一般、身上遍布豹子一般的纹理。

待看清怪物的长相,何素眼中的惊讶难掩,竟然是飞廉,但是它不是早就死了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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