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71 章 崇高品格

诺娃将她接下来的计划对巴基说了遍。大概就是什么时候在什么街道上引起一下恐慌，搞搞事情。

“到那时将你的子弹换成麻醉弹。”诺娃在最后说道。

巴基没有问为什么，一个士兵最重要的一点就是听从命令，否则他就没有价值。

诺娃看出了巴基还是有疑问的，她本不想解释，毕竟她是个恶魔，但考虑了一会儿她仍作出了解释。

“很多时候死亡不是最痛苦的东西，沉溺在恐惧、沉溺在最不愿面对的事情面前才是真正的痛苦绝望。”

巴基神情瞬间变的赞同：“您不愧是恶魔。”

在见识到恶魔前他印象中的恶魔都是疯狂丑陋的，直到这个恶魔的出现。

这个恶魔理智的多也漂亮的多，她周围没有紫黑色雾气的时候很难想象她是个恶魔，最多以为她是个穿着奇怪的人罢了。但任何真的这么想的人都要为他的轻视付出惨痛的代价。

诺娃见巴基被自己忽悠到了也稍微放松了下。以恶魔的身份忽悠要比过去轻松的多，她说什么几乎都能有人相信。

怪不得有人喜欢忽悠人呢，诺娃想，紫黑色雾气掩盖下的脸上露出一个狡诈的笑容，感觉的确不赖。

现在搞事计划弄完了就要做其它事情了。诺娃在巴基的手腕上做了个印记，印记是繁复的紫黑色图案。

“这是我的标记。”诺娃说道，“在标记亮起时你会接受到我的召唤，到时候前往指定地点。”

巴基点头：“我会的。”

“那么接下来……”诺娃决定行驶自己的权力，毕竟这件事问巴基也不会有结果，她是恶魔，也不用问他。

诺娃直接抬起手，顶住巴基的额头，查看起巴基的记忆(她在心中默念了一声对不起)。

记忆如潮水般涌入大脑，其杂乱与庞大差点儿让她自己陷进去。好一阵诺娃才使自己能冷静观察记忆。

……不能冲动，不能冲动，反正你有收拾九头蛇的机会，你现在还在跟对方合作，你还要刷声望值。

这样不停地念叨诺娃才勉强控制住自己不断升腾接近爆发的怒火。

即使巴基并不是冬日战士，他也遭受了非人的虐待。实验洗脑……这只是其中最简单的罢了。九头蛇把他的记忆一遍又一遍的清洗，让他逐渐迷失了自己。

如果没有魔法石巴基依然会成为冬日战士，但有了魔法石这个更高明的洗脑工具，让他做一个单纯的武器就太屈才了。

有‘思想力’的人才是最有价值的，不是吗？

九头蛇给巴基编造了一段虚假的记忆，让他相信这才是真实的，外面那些信息都是假的。

他是被九头蛇救下来的，九头蛇所做的事情都是正确的，这个世界现存的秩序是不平等不幸福的根源。他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推翻这种秩序实现人类的平等幸福，而不是其他人口中的破坏。

这个世界充满压迫与不公，只有九头蛇才能让带领人类走向真正光明的美好未来。

在这段虚假的记忆里，巴基·巴恩斯从来就不是咆哮突击队的一员，他从来就没为这个国家奋斗过，他从来就不是他们口子那个虚假的‘英雄’。

他们所说的英雄才是玷污了他，他们所说他的事迹才是他身上真正的污点。

看完记忆诺娃才深入地了解了巴基。过去的他比她想象的更为正直与勇敢，现在的他也比她想象的更为无奈与绝望。

九头蛇是如此的残忍与冷漠，他们将这样一个对未来充满希望的人变成了他们手里的残忍冷漠的兵器，失去了原本他拥有的一切值得赞扬的崇高品格。

诺娃这样检查记忆并没有让巴基忽略。他看着面前的恶魔将手放到他的额头上，随着短暂的一阵疼痛感她又将手放下，然后她周身的紫黑色雾气剧烈波动，整个房间几乎都要被占满。

通过紫黑色雾气传来的是杀气，浓烈的杀气，即使是巴基在那一瞬间也感受到了恐惧。

当一个邪恶阵营的幻想种散发自己的杀意时任何人类都不能无动于衷，哪怕这个杀意不是针对自己的。

巴基的疑问更大了。他不是感觉不到恶魔为什么散发杀意，也不是感觉不到恶魔对他的不同，他原先以为那只是因为他的灵魂属于她，但现在……

巴基压下了心中的疑惑。他是个聪明人，他知道这种疑惑如果是真的将会引发大.麻烦。

然而巴基的思考没有逃过诺娃的‘眼睛’，现在巴基身上有她的印记，这种关于她的想法她是能感受到的。

啊，被怀疑了。

不过诺娃对此没有感到慌乱，她只是有些遗憾自己的演技还没有修炼到家。

因为备用计划也是有的，她可还没给恶魔补充背景呢，谁说恶魔就一定一直是恶魔呢，从善良堕落道黑暗才是狗血吸引人的戏码……

九头蛇这边的事情暂时告一段落，诺娃专心处理起天使马甲的事情。

老实说天使马甲的事情并不多，无外乎就是救救人和看着托尼，用各种方法表达自己的友善。

这一段时间里诺娃已经治疗过托尼三次，每次的间隔都是越来越短的。托尼也清楚这点，所以他的情绪渐渐焦躁起来。

“还是不对。”托尼扔下工具，离开屏幕，身体向后一仰，无奈地感慨起来，“为什么？到底是哪里出问题了？”

他头疼地揉了揉额头，闭上眼睛，试图让自己放松下来，但也只是试图罢了。

托尼将他能试的所有元素都试了一遍，可惜每个元素都不符合要求。而新元素又不好发现，如果新元素能被轻易找到的话现在的元素周期表也不会只有七行了。

没有绝对的死局，任何情况都有一线生机。可这一线生机的寻找往往会耗尽人的全部精力，最终倒在路上。

托尼起身后又用血液毒素检测仪检测了一遍，17%的数字还算可以，但这是治疗后的结果，时间越久这个数字就会越来越高。

托尼从始至终都清楚天使的出现只是延长了他的时间，他没有真的把希望寄托于外物，他深刻明白解决问题必须靠自己。

“先生。”这时智能管家突然说话了，“有人来访。”

托尼吐了一口气，站起来，将烦恼抛在脑后：“谁？”

“娜塔莎·罗曼诺夫女士。”智能管家回答。

“我的助理？”托尼反问，很快又自己回答，“哦，她现在不是我的助理了。”

在他知道娜塔莎是神盾局特工后娜塔莎就自己请辞了。托尼也不是真的介意娜塔莎是个特工，但一个特工在自己身边总归让人不舒服。娜塔莎是个聪明人，很清楚这点，便先行退场不让双方都尴尬。

“她来干什么？”托尼自言自语，“希望不是什么麻烦事，每次他们特工找我都不是好事……”

这样一个人不可能无缘无故来找他，也不可能以个人的身份来找他，他除了是钢铁侠这点值得他们神盾局关注外还有其它别的吗？有那时间还不如盯着隔壁正义联盟。

托尼走出实验室时就看到娜塔莎抱着一个大箱子，她见托尼出来便把箱子放到了地上。

“这是你父亲的东西。”放下后她说道，“你知道他是神盾局的创办者之一。”

娜塔莎知道托尼会为此情绪波动剧烈，所以就等着他恢复过来。

听到自己的父亲托尼的神情立即落寞下来，父亲永远是他心中的一个痛，他都没有对他说一句‘我爱你’就再也见不到他了。.七

过了好一阵托尼才从悲伤的情绪中缓过来，用低沉的声音问道：“为什么给我？”

如果真想给的话早就给了，不至于拖到这个时候，除非时现实情况产生了变化让神盾局他们不得不更改计划。

“这里面有你需要的东西。”娜塔莎撩了聊头发，没有直接回答托尼的问题。

马里布的风可比纽约的大多了，早知道她戴个帽子好了。

托尼让小呆将箱子拿回去，而后他依旧站在门口，看着娜塔莎，再次问道。

“是什么让你们现在把它给我？”

娜塔莎笑着回答，露出高深莫测的笑容：“是时间。”

“而且我们本来想换个时候给的，但鉴于情况有变化所以就我一个人来送了。”

正如托尼所预料的那样，是情况有变化。而两人都是聪明人，没有指出这个情况有变是什么情况。

“……谢谢。”想了想后托尼还是这样说道。

娜塔莎用奇怪的眼神看了眼托尼：“我想你清楚你谢的不应该是我。”

托尼见娜塔莎的样子又叹了口气，但没在就这个问题说下去：“你还有别的事情吗？”

“当然没有，再见。”娜塔莎再见的干脆，头也不回地走上了开来的车。她踩下油门，黑色的车疾驰而去。整个过程不过一分钟的时间。

托尼盯着娜塔莎离去的方向看，不知道在想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