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31 章 孤独堡垒

他自认为是个直爽的人，毕竟他清楚他不擅长那些弯弯绕绕，但跟龙一对比，他觉得自己也算是委婉了。

就算他知道对面是什么样的人，他也不会在第一次见面时就说这样的话。

“对我来说它甚至算得上一种……呃，奖励。”

“所以我并不介意你打扰了我的沉眠。”诺娃这回说话就带上了高兴，金色的瞳孔放大，“正义之士总会被优待。”

“当然，我很欢迎你。”龙的要求正好符合了克拉克的愿望，他有什么理由拒绝呢？

“不过你的身份和你的体型不好出现在这个世界。”打量了一会儿龙克拉克又为难地说道，“他们并不习惯于面对不常出现的、或是想象中的事物。”

诺娃打了个响指：“这好解决。”

龙的身躯瞬间笼罩上了一层冰蓝色的光芒，光芒消失后龙就幻化成了人形。

人形的龙有着金色的长发，冰蓝色的眼睛。金色的长发璀璨夺目的如同耀眼的宝石，冰蓝色的眼睛就和她的鳞片一样，像是极地之下的万载冰原，坚硬又摄人心魄。

龙还穿着一身金色的长裙。金色的长裙印有复杂的暗纹，暗纹带着奇特的规律，像是来自久远过去的魔法语言。长裙也有着如波浪般的裙摆，轻轻一晃动就会绕出一个大圈。

诺娃笑眼盈盈地看着克拉克，示意他评价一下。

克拉克就有些羞涩起来，现在的他带上了很多小记者的态度。他知道以貌取人并不对——这里的貌仅仅是指外表形态——但真的忽略外表去看待一个人他做不到，他觉得也没有人能做到。

“很好看。”他回答道。

没有人能昧着良心评价龙不好看。变成人形态的她身上的气质体现的更明显。那种神性，那种正义，克拉克在戴安娜的身上也看见过。

她们像是尖锐冷厉的剑光，要斩破世间的一切邪恶。她们看不惯一切的不公，她们是正义的使者，她们希望世界美好和平。

“只不过裙子看上去……有点问题。”克拉克一时间没找出来准确的形容词来形容他的感受，所以就用了委婉的方式。

“不适合这个状况吗？”诺娃反问，见克拉克点头就又打了一次响指，她身上的衣服瞬间又变换成了别的样式。

这回是白金色的衣裤，看上去很贴身。她的身后还有了一个金色的披风。金色披风被北极凛冽的寒风吹动摇摆。

披风与肩膀连接处有一个徽章，徽章上刻着龙的样子，如果仔细观察就会发现那头龙和诺娃的龙形态一模一样。在这样小的肩章上龙也被雕得十分生动，足以技艺之精巧。

克拉克知道这应该是龙照着他穿的改的，他可是很清晰地看见龙注视了他的披风一会后又给自己加上了披风。

“对了，我还不知道你的名字呢。”克拉克说道，聊了这些时间连名字都不知道，可真不应该。他暗自懊恼了一会儿。

“我叫卡尔.艾尔，这是我的氪星名字，我的地球名字是克拉克.肯特。”

“我叫希尔路。”诺娃笑着说道，“我很高兴，我醒来遇到的第一个人是你，克拉克.肯特。”

诺娃飞到了克拉克身边，克拉克看着诺娃再次思考了一会儿，说道：“我想你需要先在我的孤独堡垒待一段时间，我得处理一些事情才能带你生活在人类社会。”

“我明白。”诺娃脸上的笑意未减，“人类的发展太快了，我第一次醒来时他们还在如毛饮血，第二次醒来时他们就使用刀剑作战，不知道这一次发展到了什么时候。”

“可能人类社会的发展超出你的预料。”克拉克起身向着孤独堡垒飞去，诺娃跟上他，“尤其是最近几百年，改变之快超出以往任何一个时间。”

就算看过很多遍，可当再一次回看过去的发展历史时克拉克也不禁感叹，人类的创造力真是太强大了。

宇宙中的很多种族发展速度都是平稳的，人类是极少数速度越来越快的。假以时日，人类肯定会冲出地球，遨游在宇宙星海之间，做出比现在的奇迹更加灿烂的事业。

北极的寒风呼呼地往脸上吹，似乎要将人冻成冰雕。寒风中还夹杂着冰原之上逸散的飞雪，它们并没有与它们的同伴一样被极低的温度压入地面，所以它们仍可以在降落后四处移动。

这股寒风影响不了克拉克和诺娃，他们都有着力量庇护自己，无形的防护罩将漫天风雪与他们阻隔开来。

孤独堡垒离龙沉睡的地方没有多远，加上他们飞行的速度很快，不一会儿就到了孤独堡垒的门前。

“这里就是我的秘密基地了。”降落到地面后克拉克说道。

诺娃打量着整体的孤独堡垒，孤独堡垒就像克拉克一样，即使在夜色当中也闪闪发光，所以她的眼睛里充满了喜爱。

“它很漂亮。”女孩赞美道，“和你一样。”

克拉克听得出来龙血脉里喜欢闪亮事物的天性占了上风，所以无奈地笑了一声：“堡垒里面有很多我从其他星球带回来的纪念品，你可以挑你喜欢的。”

“哇哦，你更是一个好人了。”诺娃打趣道，“很少有人让一个龙族挑自己喜欢的物品。”

进入孤独堡垒后乔.艾尔的人工智能就跟他们打了招呼。他穿着氪星的传统服饰，奇怪地看着克拉克。

“她原本沉睡在冰原。”克拉克对他解释道，“我唤醒了她。”

“她是一头龙。”

克拉克说话的时候诺娃默默地调出了自己的本体投影，用来证明自己。至于她是怎么要求投影的？这样的小事无关紧要，就当是龙的魔法。

“原来如此。”乔.艾尔点了点头。

他只是氪星的一个人工智能。克拉克之前只带过蝙蝠侠和神奇女侠来过孤独堡垒，而他也了解过他们的资料，他们与克拉克一样，所以并不奇怪。而现在带着一个陌生人来他的程序判定不正常，所以他询问。

克拉克带着诺娃在孤独堡垒转了一圈，孤独的堡垒不算大，十几分钟就能全部走完，其中包括各个房间。

“这是什么？”诺娃指着一个房间里的奇怪的白色机器问道。

克拉克拍了拍机器，解释道：“一个虚拟投影的机器，我有时会用它模拟出堪萨斯的玉米田，好让自己感觉就在堪萨斯州。在我思念我生活过的地方时。”

全息吗？诺娃心中冒出了这样一个疑问。但她同时知道氪星科技的模拟肯定和地球的全息模拟不一样，那一定更为先进，更有她凭想象无法想出来的神奇之处。

而身为龙，她现在也不可能知道地球上的全息模拟，所以就只能把这个疑问藏在心底了。

虽然诺娃对孤独堡垒里的氪星科技十分感兴趣，但她最喜欢的还是克拉克的藏宝室。哦，克拉克管它叫做收藏室，她更喜欢称为藏宝石，因为里边的东西真的是太好了。

——它们都闪闪亮亮！

看到那反射灯光的闪亮物品，诺娃的双眼也放起光亮，她几乎要控制不住自己上前去抚摸它们。要不是她的理智提醒她不要真的把自己当成龙她就去做了。

“曾经我也有过这些东西，虽然我收藏的没有我的同伴们的多，但它们都独一无二。”诺娃感叹起来，声音里带着些许的伤感，“可惜啊，它们都消失在历史的长河之中了。”

“但总会有人记得他们，就像你。”克拉克停顿了一会儿才试着安慰诺娃。

希尔路的神情让他想起了他自己。他也不如同希尔路一样孤独吗？

只有他一个氪星人了。他记忆中他唯一的同伴也被他亲手杀死了。

当看到氪星还有其他人时他是多么的高兴啊，他满心欢喜地与他们交流，只可惜他们来者不善。

他们希望重建氪星，恢复氪星的往日荣光，只是这样的重建却是建立在消灭地球人类的基础上。

说实在的那也不能算是消灭地球人类，仅仅氪星人习惯的环境会对地球人类造成致命的伤害。那些人甚至都不屑于杀死地球人，在他们眼里人类只是蝼蚁。

克拉克虽然希望重建氪星，但他更爱着地球，他不会为了自己已经死去的家园又将自己的另一个家园毁掉。

况且刨除这些原因单纯去消灭一个星球上的生物对他来说也是不正义的举动，他是不会去做的。

“我之前说了，你可以拿走你喜欢的。”克拉克抬了抬头，“女士。”

得到克拉克的允许后诺娃就走上前挑选了她最喜欢的两个。其中一个是类似水晶材质雕刻而成的城堡，而另一个则是不知道什么材质的蓝色宝石手环。

诺娃挑选它们单是因为好看，现实中大多数物品的功效都没有卡牌来的好用。

逛孤独堡垒的过程中克拉克还会对诺娃介绍，是一个尽职尽责的“导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