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44 章 良心有愧

[咋了？]

[我在愁剧本怎么写。]诺娃絮絮叨叨地说着，不停地按着笔，[毕竟面对蝙蝠侠，得精雕细琢一番。]

[我这次给他的初始印象不是很好……好吧，毕竟我不是人类，我不希望他的怀疑到时候会影响克拉克的好感度。]

系统说道：[但蝙蝠侠不是那样的人。]

诺娃应道：[我知道，正因为他不是那样的人我才更担心。]

因为布鲁斯的担心都是真实的、合情合理的，更是出于安全角度考虑，所以很容易影响人。

因为她是希尔路，所以希尔路绝对心向人类。可如果她不是希尔路呢？即使希尔路是善良的她也不一定站在人类这一边。

她是一个龙啊，一个龙的思维方式是怎么可能和人完全一样？

假如某一天有一个同样的生物来到这个世界，她绝对会和蝙蝠侠一样对她抱有最高程度的警惕。

她并不同意‘非我族类，其心必异’这句话，但不得不承认的是它在某种程度上很有道理。

诺娃一边想着，一边在意识空间里虚构出来的笔记本上写写画画——意识空间出品，随时翻找，精准定位，永恒备份，是你的不二选择。

[对了。]系统又突然说道。

[反派马甲一直没抽你不着急吗？]

[当然不着急了。]诺娃回答，[毕竟出名和超人打一架就行，它的完成速度说不定比我这边刷好感还快。]

所以相当于这次任务只有正派马甲一边。既然轻松了她就要完成的更好。

经过缜密的思考诺娃终于把她的剧本完成。她不会只写一个剧本，就像蝙蝠侠一样，总要有好几个备份。

要知道现实变化的速度永远超出人的预料。

忽地，敲门声响起。

“莱恩女士？”诺娃提高了声音询问。

“是我。”路易斯说道，“过来吃饭吧，都做好了，我想你会喜欢的。而且克拉克也说很好吃。”

正好诺娃写完了她的剧本，所以她在路易斯说完之后就过去了。

克拉克看见她只是对她笑了一笑，没有提之前的事。

吃饭吃的很沉默，大家都没有聊什么。说实在的诺娃还挺不习惯这样的，毕竟不管是过去还是现在饭桌上聊天都很常见。

“希尔路。”在诺娃要回屋之前克拉克还是叫住了她。

诺娃站住回头。

“你准备好了吗？”

“当然。”诺娃展开笑容，“我很早就准备好了。”

***

诺娃跟在克拉克的后面，飞过大都会与哥谭连接的桥，进入哥谭的地界。

从桥上就可以看出大都会和哥谭完全是两个世界，一边欣欣向荣，一边则满是污秽。

就连天气状况也会在桥的位置分隔开来。似乎边界有魔法一般完全，可以一边乌云密布，另一边晴空万里。

哥谭与大都会这两个城市的人也都是两种心态。在哥谭不管你是谁你都得小心翼翼，尽量在夜晚不要出门。但在大都会你完全可以轻松，因为大都会有着最棒的超级英雄守护——超人。

这是诺娃在离开哥谭副本后第二次回哥谭，又或者说第一次正式回哥谭。

上一次她是悄悄地来悄悄地走，没有让任何一个人注意到。而这一次她相信地面上的那些人绝对有的在嘀咕辉煌为什么跟着超人来哥谭？要知道其他城市的人可是很少来到这里，更何况是其他城市的英雄了。

蝙蝠侠同他的罗宾站在滴水兽旁，一如既往。

“B。”超人飞落到蝙蝠侠面前，“我们过来了。”

布鲁斯看向面前的两人。

一个黑发蓝眼，一个金发碧眼，一个红披风，一个金披风，同样的温和笑容，同样的善意，他们有太多相似之处了。而正是这样的相似之处才让他感到不安。

因为他们太过美好，美好一旦被摧毁就会让人感到无比的绝望。

“你好蝙蝠侠，我是辉煌。”诺娃先自我介绍。

“我是蝙蝠侠。”布鲁斯的声音冷淡，“这位是罗宾，我的副手，我的……”

他侧头看了一眼兴致勃勃的迪克，才说出接下来的话：“朋友和家人。”

“你可以问我一些问题。”希尔路接着说道，“你们这样的英雄之人应该得到更好的对待。”

于是布鲁斯就抛出了一个又一个的问题，希尔路也一个接一个地回答了。布鲁斯早就计划好了问些什么，他从不浪费时间，在希尔路问完后就会接着问。

有些问题很尖锐，但希尔路也会好脾气地回答。毕竟她又不是不清楚蝙蝠侠是什么样的人。实际上除了一些涉及到系统的东西，不是问什么她都会一五一十的说，只不过布鲁斯还没有问到这个地步。他有他自己的顾虑。

迪克在布鲁斯问完的空挡拽了拽布鲁斯的披风，在他耳边耳语了几句话。

布鲁斯听了迪克的话后皱了皱眉，但考虑到辉煌的脾气也点头同意了。正好这也能帮助到他收集更多信息。

“辉煌。”这是迪克第一次说话，“你是龙，所以我们可以看一看你本体的样子吗？你知道的，我们从来没有看到过真正的龙。”

“哦，当然可以，不过这个地方可不适合展示，所以我只能给你们放投影了。”希尔路说着就打了个响指。

顿时浅淡的蓝色光点在夜空中聚集，它们凝聚成了一个冰蓝色的龙的幻影，那正是希尔路本体的样子。

冰龙绕着他们飞了一圈儿。由于幻影离他们很近，所以他们可以清晰的观察到冰龙身上的细节。

那坚硬闪亮的鳞片，那锋利冷厉的爪子，那淡金色的神圣的双眸，每一处都透露着这绝对是强大无比的龙。

而且光从幻影身上也能感受到龙的正义。那种神圣感是什么都无法掩盖的。

“哇哦。”迪克不禁感叹出声，“真漂亮。”

“谢谢你的赞美。”听到迪克的赞美希尔路开心地笑了笑。

迪克仍有着小孩子心性，所以看到的更多是冰龙的美与帅气，沉溺于儿时的幻想之中。

而布鲁斯看到的更多是冰龙的强大。这样的生物属于他们的阵营最好，如果不是，那可是个大麻烦。

“我们有一个联盟。”所以布鲁斯这样说道，“为了拯救世界，为了使地球免遭攻击。”

“你愿意加入吗？”

希尔路沉思了一会儿后回答：“我想我不合适。”

“联盟里只有我一个人是纯粹的人类。”布鲁斯知道希尔路在想些什么，说道，“这不是问题。”

这是个事实，诺娃早就清楚。

正义联盟里只有布鲁斯一个人是毫无超能力的。而他却以这样的凡人之躯承担起了无数强大的压力。

他是联盟的大脑，正义联盟里的每个人都把他当成了主心骨。即便他们当中有的是神，有的是海洋之主，有的是宇宙的守护者，在他们心目中蝙蝠侠也是最强大的那一个。

蝙蝠侠很强大，没错，这众所周知，但在他强大的外表影响下总是有人忘记他只是个人类。

一个血肉之躯的人类。

“抱歉。”希尔路歉意地回答，原本冰蓝色的清澈眼眸暗淡了些，“我可以跟你们一起行动，但我……我不希望我是联盟的一员。”

实际上以希尔路的性格她是应该答应的，但她不是希尔路，她是诺娃，所以她选择了拒绝。

为什么呢？

理由很简单，她觉得她配不上。

希尔路的确可以配得上，但她呢？她只是一个普通人，所拥有的这些都是系统赠予她的。除去这身超能力，她自己哪里可以是正义联盟的人？哪里都没有，她没有蝙蝠侠那样坚定的性格。

而其他人的超能力也都是属于他们自己的，那是他们努力获得的机遇，同她不一样。

如果她选择了接受她会良心有愧。

布鲁斯没有问希尔路为什么这样做。他要的就是希尔路能和他们一起保护世界，所以名头这种其他的东西不重要。

如果结果完美符合他的需要，其他的都可以不存在。

“你是一个英雄，蝙蝠侠，而我不是。”希尔路又说，那种奇特的、仿佛带着魔力的古老谏言语调又出现了。

“你的灵魂闪闪发光，那光芒如同璀璨耀眼的金子一样。”

布鲁斯猛地抬起头，直视希尔路的眼睛。希尔路的眼睛里是一片清澈，这种清澈他只在超人的眼睛里见到过。

“你知道。”他的声音更加低沉了。

希尔路点了点头：“是的，我知道。”

是超人告诉她的吗？布鲁斯第一想法就是这个，但他很快就否定了。

超人不会说这个永远都不可能。他的身份是他最大的秘密之一，超人清楚这一点。

“什么时候？”于是他问道。

希尔路没有正面回答布鲁斯的问题：“我能看见人的灵魂光芒，每个人的灵魂光芒都是独一无二的。”

布鲁斯了然。

魔法，他对这种不太符合科学规律的东西总是不够了解，因为没有机会涉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