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06 章 冠冕堂皇

这个速度相比其他所有正常学习英语的人来说非常快，可通灵少女是灵魂体，之前还会一小点儿，一个月算得上正常偏慢一点了。

对于自己的学习速度诺娃考虑再三后才加以确定。

夏洛克在意识到通灵少女熟悉了英语后便恢复了他正常说话时的快语速，在分析案情时语速还会加快，让人不禁怀疑他是否是故意的。

“按照亨利的作案规律来看他下次做完还要三四个月后，我们等不起那么长时间，所以你需要使用一些方法来加快他的行动，让他注意到你然后选择你。”

说完夏洛克观察了下通灵少女的神情。

通灵少女的神情没有丝毫变化，只是点了点头并说了句我知道了，如同这就是个普通的要求，而不是去涉及危险。

夏洛克突然意识到通灵少女从来没有表现过拒绝之意。

一开始是他邀请的她，说能帮助她找到她想要的东西。但他这段时间并没有表现出一丝寻找的意味。

如果通灵少女真心想寻找她的东西她应该早就发问了，可是她没有，也不着急。

所以，真的是他邀请的她吗？

夏洛克的心里浮现出了另一个答案，另一个有关层次更深的答案。

因此诺娃就开始了她的钓鱼执法之路，夏洛克和华生会使用通讯器当她的场外指导，真的让她一个人这么干他们也做不出来。

不得不说，钓鱼执法的滋味很爽。

***

亨利十分开心于大名鼎鼎的福尔摩斯也没有看出来他所隐藏的东西，于是他在他的家里时不时地哼起歌。

歌的曲调忽高忽低，很诡异，如同他不时变化的神情。

“真是美妙。”唱完一首歌后他说道，还陶醉地看了眼镜子里的自己。

镜子里的他英俊绅士，任谁看到也要赞叹一声。

然后亨利下到了地下室。

地下室的装修风格和地面迥然不同，如果真要比喻的话就像是一个是艳阳高照的绿茵草地，一个是阴暗森冷的废弃工厂。

亨利直接奔向艺术品们的所在地，看了看摆放整齐的它们——那些透露着不可名状的气氛的、尖叫恐惧的人的照片。

亨利拿起一张照片，轻柔地摸索着，脸上闪再次过陶醉的神情。

他现在说话不再是标准的英音，而是带着一些美国南方的口音：“瞧瞧啊，她们现在不比平常的生活着好看多了？”

“这是给她们增加魅力的极好方式，她们可以因此变得更加完美，而不是依然作为生活中一个碌碌无为的普通平凡人。”

亨利从来不觉得自己做的有多么错误。他做的是再正确不过的事情了：他明明是在给这些生活不幸的人带来幸福。

她们选择他时不很开心吗？她们难道不应该预料到以后的事情吗？

想到这里亨利又摇了摇头：“但是这些人啊，总是不能领会到我的好意，看到美妙的世界后就讨厌我，咒骂我，我受了太大的委屈了。”

亨利始终不明白她们为什么总是对真相后的世界面露惊恐，嗤之以鼻。

人人都说谎言并不好，喜欢真相，但当真相摆在他们面前时他们却惊慌失措地躲开，像是在躲避瘟疫。

为什么要冠冕堂皇？

在他看来，认定什么就一直去做，不能因外界的变化而改变自己的想法，不能犹豫和后悔，只有这样才能成就一番大业。

然后亨利又继续在地下室里走动，皮鞋与地面‘触碰’的嗒嗒声是这毫无生机的地方暂时的唯一时声源。

他轻柔地抚摸着每一件用来调动人情绪的工具。那些工具上沾有血迹和一些不知名的液体。

走到其中一个铁制工具前时亨利敲了敲，清脆的响声也在地下室里回荡着，显得空间稍微‘喧闹’些。

“不知道下一个幸运儿是谁呢？”他念叨着，打了一个响指。

亨利并不傻，他在选择猎物时会间隔很长时间，且做好充分准备。所以从没有人怀疑过他。

他是在害她们吗？不，他是爱着她们。如果不深爱她们他又怎会做出这一切？

他有着稳定的工作，较高的经济收入，较好的外表。他这种人可不会干犯罪的事，对吧？他是个普遍定义上的良民。

亨利哼着歌，想着美妙的未来。

但突然电话铃声响起，他瞬间皱起眉头，虽然后展，可轻松的神色也从脸上消失。

他直起身板，哪怕对面的人不会看见他也恭恭敬敬地拿出手机，点开接通，用着最合适的语气说道：“你好，M先生，任务已完成。”

M先生的声音透过电话传来带着一丝沙哑和几些机械感，让人无法分辨他的年龄与情绪：“很好，你会得到应得的奖励。”

“比起奖励而言我更希望得到您的欣赏。”这话听起来很是恭维，但亨利完全是发自内心地说。

因为M先生是唯一理解他想法的人，在这个世界上他再没遇到如此的知音。

“您给的方法很管用，侦探完全没有怀疑我。”亨利也真心实意地夸奖道，“M先生，还需要我做什么吗？我还能做很多。”

M先生晃动了下手中的红酒杯，抬头看着面前暂停的显示夏洛克·福尔摩斯影像的屏幕，冷哼了一声：“做好你应该做的就是会让我最开心的事。”

“侦探不会轻易地放弃，他还会再来一次，等到下一次时他要是没有别的动作你便彻底逃脱了他的追捕。”

“没被福尔摩斯抓到，嘿，这真的很好。”亨利的喜悦之情溢于言表，“M先生，你一定能打败他。”

他与M先生是怎么相识的就不用提了，总之他们是各取所需。M先生给他提供方法让他逃脱追捕，而他则给M先生提供某些特殊信息和关于福尔摩斯的行动轨迹。

亨利十分识时务，他知道自己应该做什么，不应该做什么。

面对M先生这样的人物，小心翼翼并不是一种委屈，反而会对自己有莫大的好处。

闻言M先生淡淡地笑了笑：“打败？哈，这是命中注定的纠葛，只能以一种方式收场。”

就像所有故事中描述的那样，正与反不会消融，哪怕经历漫长也要某一方死亡。

是的，在了解福尔摩斯的第一时间他就清楚他们当中必将有一个人死亡。

M先生挂断了电话。

确定这一点后亨利放松了下来，靠着墙壁呼出一口气，擦去额头上的汗水。

除去M先生给人的几大压迫感外他是个很好的合作对象。但他也是能不面对M先生就不面对M先生。

亨利走出了地下室，来到客厅，透过客厅的窗户他看向窗外。

窗外已是夕阳，红橘色的日光给万物都染上了一层红橘色的外衣。

红色代表着热情，也代表着危险。

“这个世界的一些规则就是可笑。”

***

钓鱼执法的前提是鱼钓上来。对于此诺娃还是能够轻易完成的，只要她不介意使用卡牌，不介意展现出自己的能力不止通灵。.七

吸引亨利这件事情是其中最容易的一件。毕竟她能够轻易得知亨利的行动轨迹，经常在他前去的地方出现自然会被注意到。

更何况她会使用增加吸引力的卡牌和某些精神操控卡牌控制亨利的精神。

诺娃才不会管好几个精神方面的卡牌一起使用会不会对亨利的大脑造成损伤。像他这种人被造成损伤是活该。

若不是条件不允许，她都想直接暴力破局，将其绳之以法。

她平生最讨厌的就是罪犯逍遥法外、咄咄逼人，同时还高高在上地瞧不起法律与公正。

他们仗着自己的能力，为私欲胡作非为，丝毫不为自己造成的后果感到羞耻。

她希望的就是正义得到伸张，犯罪销声匿迹。

诺娃还使用一些幻术将自己的年龄和外貌进行了细微的调整。

外貌的重点是让自己看上去更符合亨利的审美，年龄是让自己看上去更成熟——老实说它们两个在某种程度上是一样的。

亨利这家伙再怎么混蛋也不至于去约会一个未成年的小姑娘。诺娃可没有忘记自己看上去的年龄有多么显小。

说起来她的马甲的外表年龄总是在成年边缘徘徊呢。

诺娃做准备工作时想。

真不知道主系统是什么癖好，难道成熟马甲不方便吗？

夏洛克知道诺娃可以调整自己的外貌后还好奇地让她调整了其他的外貌。女孩本想拒绝，但鉴于还未抽出的反派马甲，她选择让自己的能力看上去强大一些，以便未来处理麻烦。

毕竟没人敢在福尔摩斯面前撒谎，智商不够的情况下就要舍弃一些东西来让自己可选择的路变多。

也不知道是不是夏洛克的恶趣味，他在让诺娃变了普通的几个形象后突然让她变成女版的他哥形象。

“你的哥哥？”为此诺娃还特意确定了一下，因为这个要求可不普通。

夏洛克点点头，好像这件事情十分平常，和吃饭喝水差不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