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第24章

虽然定了诺维格瑞的行程，但到了诺维格瑞之后呢？怎么去追查？在酒馆里询问有人是否在信仰来历不明的巫婆么？

没多少要收拾的东西，希里清点得很快，阿瓦拉克更是两手空空，东西都在包里，背上背着的橡子奖杯也不见了，织毯更不可能带在身上，阿瓦拉克看她左看右看：“奖杯我放在很安全的地方，织毯就由房东太太先保管了，如果你想要……”

“我不想要！”

“可以卖点钱。也许牛堡某些研究方向冷门的学者会对它感兴趣。”

希里顿时觉得好有道理，开始后悔自己应答得那么快了。

阿瓦拉克骑上马：“走吧，吉薇艾儿。”

上一次来诺维格瑞是因为逃亡，来去匆匆，根本无暇仔细看看赫赫有名的自由之城的城市风光，如今因故重游旧地，诺维格瑞却也不是原来那个诺维格瑞了，在南北一统的情况下面，自由之城的美名似乎也开始变得不那么“自由”起来，一路上见到的尼弗迦德巡逻士兵、转移的军队不在少数，偶被拦下盘问，语气态度甚为恶劣，摆明了就是要钱，一个两个尚可用亚克西应付，碰到一整只小队只能让阿瓦拉克出手，一路有惊无险，没损失一毛钱。

诺维格瑞的城墙还是那么高大雄伟，排队等候检查进入的人排起长龙，日头毒辣，晒得人头晕眼花，希里在头上盖了方帕子，嘀咕明明都入秋了，还是晒得脑袋疼。

阿瓦拉克穿的挺厚的，怎么他就好像没什么事？

魔法，一定又是魔法。

队伍挪动得很慢，希里觉得自己就是奶油造的，要被阳光烤化了，队伍前进得很慢，慢腾腾地熬到太阳西斜，快挨到城门面前时，希里开始翻找证件，不知道杰洛特转交给她的通行证现在还有没有用，这时候再去想办法拿通行证恐怕来不及了，事到临头开始毛手毛脚。

“证件！”查证件的军官站了一下午，眼睛就盯着换班队伍来方向盼着接班的人赶紧来，余光略扫了一下就马马虎虎放过了，跟在她身后的阿瓦拉克因为显著的精灵特征被拦了下来：“你的证件？”

希里走出几步，回头看他，阿瓦拉克出示的是一叠折成证件大小的白纸，军官横看竖看愣是没看出什么问题来，满脸怀疑不情不愿地把白纸还给他，挥手示意放行。

见他平安过来，希里悬着的心终于放下，悄声问：“又是什么魔法？”

“一些针对人感知的迷惑把戏，你想学我可以教你，不过得等到了旅馆再说。”

既然到了诺维格瑞，入住首选当然是有卓尔坦在的香草旅馆，当希里走进旅馆时，卓尔坦摸着脑袋嘟囔输了输了，几个打牌的矮人嘲笑他手气可真臭。卓尔坦悻悻地咒骂今天吃的早餐又油又咸害他拉肚子影响状态，路上看到黑猫，一定是该死的黑猫带来了坏运气。

“卓尔坦叔叔！”

“天呐，是希里！”卓尔坦丢下昆特牌，冲上去与其拥抱，兴奋之余丝毫没注意到某位精灵擦肩而过。阿瓦拉克径直上楼到熟悉的红宝石套房，今天的红宝石套房恰巧也无人居住。

希里与卓尔坦拥抱，热切地叙说了一番近况，香草旅馆在丹德里恩的管理下生意不错，就是丹德里恩本人常年在陶森特和女大公鬼混，很少回来，旅馆日常账面事务打理都是卓尔坦和另一位管家在做，收入勉强，不过足够满足卓尔坦每日喝酒的需求。

“来到诺维格瑞就要好好玩一趟！想去哪里都可以，旅馆大门永远为你敞开。”卓尔坦坐回桌子，向矮人朋友们介绍：“这是我最好的朋友，希里，她可是昆特牌高手，她可以代表我出战，哈哈，你们要完了！”

希里被迫投入牌桌，她所拥有的珍稀卡牌很快引来对手的惊叹，询问多少价才愿意出，希里当然不可能出掉卡牌，只应卓尔坦的要求，输的人要喝整整三听啤酒。

牌局一轮又一轮，希里终于把卓尔坦大败亏输损失的卡牌全部赢了回来，还把对手全部灌得烂醉，大获全胜，卓尔坦把着牌得意地去拍矮人朋友的屁股：“啊哈！现在知道厉害了吧！”

希里起来转了下胳膊，已经很晚了，旅馆内只剩下烂醉无法行动的醉鬼在打呼，酒保和侍员正合力把这些噪音污染源一具具地抬出去，丢垃圾一样丢到路边，接着打扫地面，收拾桌凳，卓尔坦引希里上楼，招待友人自然要选择最好的套房，他按下门把手晃了几下发现纹丝不动，门反锁了：“什么鬼？”

“嘿瓦尔拉！红宝石套房今天有人来住？”

“嗯？我看看……没有啊！”

“见鬼。”卓尔坦转身挠头，摸裤腰带拴着的钥匙链，“应该是风带上了，打扫卫生的女仆总是不好好关窗。”希里此时已经想到反锁房门的会是哪位了，劝止卓尔坦摸钥匙的行为：“没事的卓尔坦叔叔，换个房间就好。”

“嗯？为什么？这是我的旅馆，你想住哪间就住哪间，这间房门跟我作对，我非打开它不可！”他嘟嘟囔囔的仔细捋着钥匙，希里费尽力气说服他不必如此计较，这间不行换一间就是，这间已经被某人占了，不用和他作对——“嗯？谁这么大胆？没付房费就占红宝石套房？！”他怒目圆睁，嚷嚷着一定要霸占套房的烂□□混账尝尝矮人斧子的厉害。

希里拉住他苦劝，压低声音告诉他强占红宝石套房的就是阿瓦拉克，他就是这样。卓尔坦听到是他，抱着胳膊哼哼：“原来是他！这横行霸道的作风，要不是……哼！”他忽然抓住希里袖子，示意下楼去说，下到楼梯转角处才问，“你为什么还和他在一起？”

“他主动找过来的。”希里也很纠结，阿瓦拉克说自己是处理完了提尔纳丽雅的事才过来，可是，这个理由真的蹩脚得很，经不起推敲，很难猜出他再出现是抱着什么心思。

白霜之源已经关闭，他还来干什么？

不过这短短的重逢路上，他确实帮了她不少忙，在接下来的调查行动中估计也少不了他，就当他是单纯来帮忙的好了，反正现在还没看到任何不好的地方，除了作风霸道占了红宝石套房以外。

卓尔坦勉强被她说服了：“好吧！我不追究这事了，不过你可要小心！不能再什么都听他的，我总感觉他另有所图，小心他的任何要求。”

希里笑起来：“我知道，卓尔坦叔叔，你放心吧。”

卓尔坦终于下楼去了，希里重上楼，看了眼紧闭的红宝石套房，想起了杰洛特曾满脸揶揄的说起有关阿瓦拉克的往事，哎呀……她捂住嘴，嘴角怎么都放不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