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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第五章

显然,酒喝多了就算没醉身体也会感到不适。

余一婉缓了一会胀痛的脑袋,扶着太阳穴从床上爬起来,她皱着眉烦躁地按掉了吵闹的闹钟,又重重往后一摊,砸在了柔软的床垫上。

不想动作。

余梅在餐桌前没等到余一婉,于是起身敲了敲她紧闭的房门,在外面喊着:“七点了,还不起床,等会上学该迟到了!”

不该选周日喝酒的,余一婉开始后悔。

她勉强地扯着嗓子答应着,睁不开眼地爬起来刷牙洗漱。

可以看出来,她熟练的脚步已经证明了她多次这么做,闭着眼就可以把房间的布局摸得明明白白。

十分钟功夫,余一婉便把自己收拾得整洁。她的眼睛好不容易睁开了,只是身上的酒味,即使换了套衣服洗过了澡,还是有些闻得出来。

她叹了口气,熟练地掏出一瓶香水,对着自己喷了喷。

香水本身的辛辣味很好掩盖了她身上的酒臭,甚至混合在一起形成了新的独特的香味,像冬日凌冽的雪盖在了味觉上。

余一婉推门出去,余梅闻着她身上的味道,皱了皱眉:“又喷你那个香水了啊?”

她随意地答应着,匆匆忙忙地喝了个粥,就夺门而出了。

风将她身上的味道吹散。

踩着点赶到时,她的同桌早就坐在了位置上,安静地做着题。

完全遵循学霸的行为习性。

余一婉大步流星地奔过去,敲了敲他的桌子。

“陈愿予,让我进去。”

陈愿予点头,起身时鼻子嗅了嗅,轻轻勾起了嘴角,好像想到了什么。

只是这些余一婉并没有看到。

今日早间本来该是读课文,不过今天语文课代表请假了,所以由英语课代表替代。

余一婉照例是摸鱼划水般跟着念,她实在是懒得开口,昨晚也喝得有点多,再开口怕嗓子读哑了。

同学的声音很好掩盖住了她,余一婉余光一瞥陈愿予,见他好像报时般地一会读一两个一会读一两个,挑着眉不语。

她怀疑陈愿予根本也没读,自己甚至听不到他一点声音。

余一婉从兜里掏出两颗润喉糖,还是意思性地问了一句:“你要吗?”

陈愿予拿了一颗,说了声谢谢。

虽然小声,余一婉却听得很清晰,好,这下确定了,他应该是确实没有跟读。

两个划水坐一块了。

余一婉笑。

她拆开润喉糖含了下去,那股清凉直通嗓子,让她整个人都舒服清醒了不少。

早读不过十几分钟,一会就过去。

余一婉头还有些胀痛着,就等着铃声一响,她好趴下去休息一会。

结果刚闭眼不到两分钟,右耳忽然传来敲玻璃的声音。

余一婉不耐抬头,只见一个吊着眼的鸡冠头男生自信又洒脱地撩了一把自己的头发,手里拿着一瓶牛奶,正挤着脸准备散发自己的魅力。

他脸上气色发青又有些蜡黄,一看就总是通宵熬夜身体不好的模样,宛若一根放久了的老黄瓜。

手上的牛奶仔细一看还和之前许哲送来的是同一个牌子。

鸡冠头摆好姿势,自以帅气迷人,扯着他那口破铜鸭嗓音:“美女,开个窗户呗。”

教室的窗户是不隔音的,所以她完全能够听到对方略显不符合年纪的油腻的声音,虽然疑惑他的出场方式,但余一婉还是很有礼貌地问了一句:“怎么了?”

“给你送点喝的。”鸡冠头扯着嘴角挑眉给她送秋波,很自来熟地举起牛奶。

“我们认识吗?”余一婉莫名其妙。

“不认识,但可以认识认识嘛。”鸡冠头做出一副油腻的姿态。

余一婉好久没有被这么清奇地搭讪过,感兴趣地想转身,手却被陈愿予抓住。

“不要理他。”陈愿予瞪了一眼外面的鸡冠头。

“你碰她干什么,你手不要了?”外面的鸡冠头似乎已经把余一婉当成了自己的东西,莫名的占有欲一下蹭蹭往上涨,气冲冲地瞪着陈愿予。

陈愿予凉凉地与他对视。

余一婉:?

她不知道是该惊讶陈愿予的动作还是该惊讶鸡冠头的自作多情。

也许两个都是自作多情。

余一婉甩了甩,挣开了陈愿予握住她的手。

“等会,打断一下你们,”余一婉瞥向陈愿予,又看了一眼窗外,闲闲开口,“有些打扰我的休息了。”

鸡冠头:

“美女,咱不理他,我们认识一下呗?”鸡冠头极其自信地将自己排除在外,依旧撑着厚脸皮想跟余一婉搭话。

余一婉看着几乎让她感觉离奇的鸡冠头,顿了一秒,装成无辜的语气:“可是我不想跟你认识。”

鸡冠头像听不懂人话:“没事,我想认识你就行,那你把牛奶收下呗?”

余一婉看着他的眼神不断地往窗户旁边的开口瞟,尽管不是很理解对方为什么不直接进教室,而选择在外面隔窗喊话,余一婉也没有追问原因,只把它当成一个对方尽为人知的小癖好。

她在鸡冠头的视线里慢慢地举起手,又放下。

“不好意思啊,”余一婉尽可能地让窗外的鸡冠头听见,用头示意了一下身旁虎视眈眈的陈愿予,“刚手被他拉断了,开不了窗户。”

教室里有人绷不住笑了一声。

鸡冠头听见她如此鬼扯,也明白自己的帅气是被拒绝了,脸拉得老长,下巴至少长了十厘米左右。

“别给脸不要啊?”

看这,气得眼都斜了。

余一婉忽然笑了,刚想说话,便被陈愿予给打断了:“现在是谁比较没脸?”

没想到陈愿予这样乖的小男生也会怼人,余一婉诧异地转头瞅着他。

“你他妈的找事是吧?是关你屁事啊?这轮得到你说话吗你?”

鸡冠头气急上头,开始猛飙脏话。

隔着窗户,就算口水都喷不进来。

余一婉听过的脏话比这还要脏多了,这点小打小闹的根本就不值一提。

她就跟免费得了一场戏一样,气定神闲地坐在那,甚至想来点瓜子汽水。

可是条件不允许,没来得及。

不过鸡冠头的新奇词汇倒是有许多,余一婉可是听得津津有味的。

上课铃忽然响了,余一婉感兴趣的眼神一暗。

戏歇了。

鸡冠头扫了一眼教室里都探头探脑看着的人,本来以为的风光无限被他两踩在脚底,他越觉得每个人此刻都在窃窃私语嘲笑自己,气急败坏地瞪了一眼陈愿予,撂下一句“你给我等着”便走了。

余一婉看着鸡冠头的背影,转头探究地瞅着陈愿予:“你不怕他打你”

陈愿予摇头。

余一婉头痛。

可那个鸡冠头看起来就像很会挑事的样子。

自己本来想着初来乍到并不想生事来着,还装了几秒的乖。

果然还是魅力太大了啊,难道美丽有错吗?

想起鸡冠头最后留下的那句话,余一婉难办的撑住了脑袋。

如果说打架吧,自己勉勉强强还能对付一下,再不济还能叫许哲帮个忙。

但是身旁这个看起来就很乖的同桌猝不及防给她分担了一部分火力,到时候鸡冠头找他的事可怎么办?

麻烦。

余一婉叹了口气。

第一节课仍旧是地中海的天书教程,余一婉自诩聪慧,可还是载在了数学手里。

她认真地听着解题思路,可总是分神左耳进右耳出,余一婉悠悠地叹了口气。

地中海讲完题目,环顾了一遍四周,照常地问了一句:“还有人没听懂的吗?不会的举手。”

余一婉正想举,忽然有人将她抬起的手轻压了下去,又迅速收回,余一婉转头与陈愿予对视上,见他眼底亮得分明:“这道题我可以给你讲吗?”

她被晃到了眼,有老师谁不要,于是她迟疑地点点头。

陈愿予被肯定似的满意地笑着,小声回应:“那我下课给你讲,有什么不会的,都圈起来问我好吗?”

余一婉应了一声,有些感叹——她从没看过这么上进的老师。

铃声一响,陈愿予就迫不及待地掏出刚才的题目,讲思路套公式地逐步慢慢分解给她听。

陈愿予的思路格外清晰,再难的题只要照着顺下来余一婉顶多两遍就能懂。

再别说他可以放慢了过程,每一步都问了余一婉有没有听懂,又为什么要套用那个公式。

贴心得像教小宝宝学走路,地中海看了都要自愧不如的程度。

她恍然大悟,此刻就完全畅游在知识的海洋里,游到忘了北,也没注意小狗那意味深长的眼神。

这节课是大课间,有比较长的休息时间,余一婉正水深火热地与数学题奋斗呢,忽然听一个甜甜的声音靠近:“愿予,这道题我不会,你能教教我吗?”

余一婉抬头,一个娃娃脸眼睛扑闪扑闪的女孩拿着本子朝陈愿予请求,她只在脑子里过了一秒对方的话就把自己的草稿本从陈愿予桌面上移开了,让开位置径自做着自己刚理解的题。

“抱歉啊,我还没给她讲完。”陈愿予礼貌地回绝了她,转头又专注地看着余一婉笔下的草稿本。

余一婉头也不回:“没事,我先解着,你给他讲吧。”

空气静默了两秒,陈愿予笑容不变:“那好吧,你拿来我看看。”

接过娃娃脸女孩的本子,陈愿予看似认真地扫了一眼,又将本子递回去。

“不好意思啊,这题我不会。”

余一婉思路骤然断了,回神诧异地端详着面色如常的陈愿予,那道题她瞥了一眼,分明是刚给自己讲过的题目。

这怎么还睁眼说瞎话呢?

瞟了一眼女孩失落的背影,余一婉回头又不小心望进了陈愿予眼里,她忽然心领神会。

他上次说的是知道什么啊?

看上去完全没有放弃喜欢自己的念头啊。

他们俩之间才见了两面,陈愿予就跟自己表白,这场心动完全浮在表面,不会太长久的。

可是一时动心容易,压下去难。

要靠时间。

余一婉当着他的面叹了口气,察觉陈愿予骤然低落的神情,又收回自己的表情。

她用笔尖点了点草稿本,墨水晕染出一小块污渍,余一婉审视般地看着他:“那道题你明明会的。”

“嗯。”陈愿予视线一直跟在她的草稿本上。

“那你为什么骗人?”碍于不想太大声让别人没面子,余一婉只好放低了自己的音量。

“我不想教她,”陈愿予同样小声地回答,他认真地盯着余一婉,黑色的瞳孔里倒映着她的脸,“我只想教你。”

余一婉:

没辙。

面对如此打直球的小狗,余一婉罪恶感更深了,她又尝试直白地劝说:“你不是知道我有喜欢的人了吗?”

陈愿予像是听不明白:“我也是。”

余一婉很不想把他话里的人理解成自己,但事实摆在眼前,又不好直说,她只能别过眼不看他:“你明白我的意思。”

陈愿予有点失落,但还是选择坦白:“你有喜欢的人和我没有关系,我喜欢你就够了。”

听到他这个回答,余一婉这才知道他所谓明白的是这个。

头又开始痛了。

问题可能还要从根源来解决才好。

“你到底喜欢我哪里,我们今天才第二次见面。”想了许久,余一婉还是将心里这个不看好他的最终原因说出来。

她目不斜视地盯着陈愿予,很想知道原因。

明明刚才一直说一句回一句的,到了这个问题,陈愿予却避开了,不愿意明说。

“嗯?”余一婉催促地看着他。

陈愿予垂下头不与她产生交流了。

十足逃避的状态。

看着一言不发的小狗,余一婉只好心累地摇头。

这种莫名的气氛一直挨到放学铃响,余一婉看着旁边还安稳坐着做题的陈愿予陷入沉思。

他好像也是走读来着,怎么还不走?

难道他要等鸡冠头来找事?

看着依旧一动不动的陈愿予,余一婉终于问他:“你怎么还不走?”

陈愿予以为她是在害怕鸡冠头,他体贴地安慰:“不要怕,他不会来的,我会保护你。”

还真是在等。

余一婉看他外表就很听话的样子,怎么保护自己,但还是没有说出来。

毕竟青春期的小男生自尊心可强,稍不注意就要伤了他。

不过自并不害怕鸡冠头啊。

已经发了信息,准备与许哲一块去爷爷家,目前只是为了等许哲来找自己的余一婉:我没有,我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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