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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66 章 再遇

迎着冷冽的夜风,黑衣人调转剑身,收剑回鞘,明显不愿对他出手。

对方那一击便打在剑鞘上,滋啦一声爆发出尖锐裂响。

“魔尊大人,你适可而止吧。”黑衣人眉头一皱,忍不住开口道。

“你滚开!”昊月持一把短刃,继续往上一滑,登时卸了他手上的武器,直冲后方而去。

祀容的身影立在后方的暗处,面对少年的袭击,顺手提起那把沾血的薄刀,不偏不倚迎他一剑,利刃寒光在沉冷的面庞上一晃,一转手,却以刀背对上那把短剑,虽然短短一息,两人已往来数十招。

两人皆擅长快攻,然而这种快攻又建立在精妙的招数手法上,故而心绪沉静者,往往占据决斗的上峰。

祀容手上那一把薄刀,快如浮光,在格斗间穿梭流转,不多时,昊月洁白的衣上,已经落下数十道伤痕。

“你杀了她···你杀了···”昊月精神开始有些恍惚起来。

魔族王反手握刀,淡然一笑,道,“一个注定不可能醒来的躯体,是不能称之为‘人’的。你该谢我帮你做了了断。”

昊月默然不答,又一剑劈去。

魔族王转刀为刃,黑色的眼眸落在他身上,“你见到一个成功续了命的人,便以为我们真的能够篡改那既定的天数了?你可知,那续命的代价么?”

听他提到那人,昊月竟是心头一乱,原先的错愕和愤怒,终于稍微消退下来,此时脸色苍白,长睫微颤,流露出几分压抑的痛苦。

祀容越发高深莫测地注视着他,随后伸手自项脖中扯出一条挂着火红晶石的物件,抛在地上,那物件在长满碎石的陡坡上磕碰几下,滚到血泊里。

“你被人类迷惑了,魔尊大人。”魔族王单手往他剑锋上靠近,将那短剑轻轻夹在手中,身形却渐渐变得浅淡,周围密集的魔群迅速化作黑烟而去。

昊月猛然回神,迅速挣脱桎梏,那一击却是劈在空中,威力破风而去,寂寂荒野,徒留一地半干的残血。

天色仍旧是灰蒙蒙,中天处浮游着将下未下的水气,在这样深秋的夜里,几人淌着浅水,上下都湿了,冻得骇人。

薛仪只感到浑身又冷又热,极度的不适让他眉头紧皱,最后猛然一下失重,被人抱了起来。

他那顶帷帽不知何时已经失落,长发散乱,湿透的白衣贴在身上,被风一刮,手脚不觉蜷缩起来,浑身透出病态的雪白。

那人半扶着他,横过他背部的手屈成一个较为舒适的角度,五指收紧,抓住他一边细瘦的肩膀,而另一只手,则始终抓着他的手腕,没有松开。

薛仪刚一睁开眼睛,便见到了他,愣愣然的,还没反应过来:“玉书?”说罢又咳嗽几声,之后捂着唇偏过头去。

玉书看着他孱弱的身体因剧烈咳嗽而颤抖着,歪了下头,正要伸手过去扶正。

肖长老一下子闪身出来,却将薛仪护在身后,喝问道:“你这半魔,明明该在刘府养伤,怎么会与我们一同跌入阵内?”

玉书根本没在听,注意力全然在薛仪身上,看到他咳出来的血,顺着指缝,落入了水中,又逐渐化开变淡,犹如妖艳的血莲。

他心里忽而一痛,竟喃喃说道:“你的血···”

肖长老道他还在装傻充愣,对自己的质问视若无睹,禁不住抬手一把抓住对方衣襟,粗鲁地甩到岸边上去。

玉书被赶至岸边,又自己爬了回来。

这个人的来历已经引起了肖长老的怀疑,这次他不愿善罢甘休,于是抓住对方的衣襟,就要下狠手。

“快停手!”薛仪开声制止道。

“前辈,我们这次决不能再心软了!”肖长老双目微红,已经生了杀心。

薛仪勉强恢复了体力,站起身来,单手搭这肖长老的手臂,一方面制止他再动手,另一方面也顺势稳住了身形。

他看向玉书,语气仍是疏淡,似乎并无露出半分袒护之意:“玉书,方才在阵内的,是不是你?”

他想要搞清楚,当时叫住自己的那个声音,究竟是不是来自于他。

“我说么,这也不知什么鬼地方,一定是他搞得鬼!”肖长老听到薛仪这般质问,当即插嘴道。

关潇潇从浅滩上起身,见到两方剑拔弩张的态势,心下甚是着急。

“前辈!”她伸手挡在双方中间,就要替玉书解围,“到底发生何事,你们且冷静一下!”

薛仪摇摇头,想起当时的情景:“阿月没有跟上来,我待去追时,被人阻止了。”自昊月那家伙在自己身上种下蛊毒,他们还是第一次被如此分开。

昊月一向谨言慎行,身份也隐藏得深。这段时间却一反常态,在闹市中动用魔息,在面对魔族王时,更是意外出手了。这一路行来,有很多事他一时半会也想不明白。

不明真相的肖长老,倒安慰起他来:“前辈,那孩子吉人自有天相,前辈也不要过分担心,想那魔族自不会跟他一个孩子过不去。”

原来昊月施术操纵影蝶时,众人已经被黑气缠住了,故而不曾看见对方的身法——如若不然,此时必然不是饱含担忧的语气了。

“其实根本不关他的事,我们被牵扯进来,都是这老头动的手!”宋铘在后头看得真切,他指着刘七爷的方向,大喊道,“是这老头摔碎了个玉件之后,那黑气才冒出来的!”

众人将目光投向他手指的方向,刘七爷却已经两眼空茫,俨然一副萎靡不振的惨相。

肖长老恶声恶气道:“喂,你干了什么?”

刘七爷却疯疯癫癫地,低声呢喃起来:“她死了,不可能的,不可能····”

他唤了几声,刘七爷终是不应。

肖长老啧了一声,“现在刘七爷这个样子,也问不出什么来。既然无可对质,那这半魔也洗脱不得嫌疑。”

宋铘却道:“你这老东西是非不分!”

肖长老脸色铁青道,“我们当时从刘府出至城郊,少说也有几十公里,他怎么出现,你倒是解释解释!”

关潇潇道:“当时刘府被魔气围困,魔奴又一直穷追不舍,他那个时候受到魔气影响,身不由己也未可知。我曾听说,半魔有听服于高阶魔族的本能。”

肖长老冷声道:“看来,连关楼主都要帮着他了。”

关潇潇道:“肖长老,我劝您讲道理。”

肖长老恼道:“我不讲道理吗?”

关潇潇把目光放在他仍旧揪着玉书的衣襟上,回答不言而喻。

肖长老哼一声,倒是松开了手。

她道:“在到达安全地带之前,由关某负责看守此人,诸位意下如何?”

戚大师姐死状如此惨烈,这个半魔又是现在唯一与关灵有联系的存在,她选择了主动作保,护住此人。

关潇潇此举,让肖长老无法反对。

薛仪再看向玉书的方向,后者全然不知旁人这一句话中的意味,只晓得呆愣愣坐在原地,他叹了一声,道:“当初将他留下,也是我的意思,关楼主不必把责任全揽在身上。”

见到薛仪严峻的态度有所松动,关潇潇心下稍宽,连忙作了道礼:“前辈答应就好,潇潇在此谢过!”

以往这照顾病人的工作一直是萧护卫负责,如今既然许诺,关潇潇也很快放下楼主之尊,伸手将玉书自岸边泥里拉了起身,所幸对方还算合作,懵懵懂懂地跟着她走。

宋铘连忙道:“既然如此,我们快走吧!”

“你着急什么?”肖长老伸手就将刘七爷拉扯起身,手往储物袋上一过,眉头一皱,随即看了看天,做了个稍等的手势。

宋铘不耐烦道:“又怎么了?”

他没能从储物袋中唤出柳叶舟来,脸色有些难看道,“这地方有古怪,你们赶紧凝气试试!”

薛仪与关潇潇对视一眼,两人暗自汇聚精神,却发现体内真气滞涩,根本无法将灵气凝聚起来。

浅水中极冷,宋铘仍是护着恭清和拉拽到岸上去,见他们几人脸色变化,忍不住又道:“什么古怪,我没感觉啊?”

砰砰几声,关潇潇从储物袋中取出数颗火炼石,投往远处,亮光瞬间照亮了眼前的景物。

但见浅水滩上,密布着一层怪异的植被,枝叶皆紫,蜿蜒爬布,藤条上密密麻麻长着全是坚硬带勾的针刺。

肖长老脸色越发难看:“我们来了个绝不该来的地方。”

宋铘道:“你直说行吗?”

眼前几处可落脚的地方,尽是颓秃的黑色石头,参差倒立或深入地里,四周寂静无声,昭示此地荒蛮。

而在这杂乱无章的荒野之上,汇聚着压制修者的一股可怕的浊气。

关潇潇眼看着眼前的景色,猛然一惊道:“是魔域!”

正所谓灵气生元核,浊气结魔丹。魔域中所集的浊气,对于修士来说,无疑是最为危险的,哪怕是含量几乎体察不到,然而它对灵气的阻碍作用,已经非常明显。

何况,这地方的浊气似乎非同一般。

薛仪从水中出来,走到宋铘身边,主动将他怀中的人接过来,宋铘本来不待见他,但见哥哥奄奄一息的样子,心里着慌,开始有些犹豫。

薛仪道:“我来背他,大家尽快找到出去的路。”

能听到他的承诺,宋铘竟是感觉心口一块大石落了地上,见对方白衣上的斑斑血迹,知道他也是有内伤在身,不禁眼眶一热,一时抽答答哭了起来。

“我哥哥受伤了···你、你不要再动手啦,我···嗝···我就在旁边看着···”

薛仪又是好气又是好笑,道:“我不动手,你放心吧。他救了我,照顾他是应该的。”

宋铘擦了擦眼泪,趁热打铁道:“他醒了,你要事事顺着他。”

他想也没想,便点头道:“自然顺着。”

“还得时常对他笑一笑。”

薛仪刚才将他扶到身边,顿了顿,这个孩子到底是有多放心不下自己啊,都这种时候了,还尽是提这种奇怪的要求。

“你答应么?”

“我答应。”

不曾想恭清和经此一役,竟然换来薛仪的妥协,宋铘来了些精神,紧巴巴地围在他身边,全然没有身处险境的自觉,心中只有说不出的高兴。

肖长老本来想过去帮着,但见到刘七爷那般模样,只好搭把手去,在后面缓缓地跟着。

这一溜老弱伤者,又在这凶险未卜的地方行走,众人的步调也尽量压到最低。

宋铘捡起火炼石,走在一行人最前面去。

离开方才那片水域之后,薛仪几人的滞涩感才渐渐缓解起来,然而还未等他们放松半刻,前方忽而传来模糊的谈话声,吓得宋铘手一抖,连忙将火炼石藏进衣服里去。

众人脚步一顿,定在原地,皆屏住气息。幸而他们所在的地方地势较高,正好透过林叶的缝隙,瞧见下方的动静。

只见杂草堆里,一个红衣少女一手掌着灯笼,迈着小莲步飘然而至,另一手里牵着一个比她高上半个头的少年,开心地说道:“你瞧啊,天都快亮了,所谓浊气散尽,清气渐生。你不是要吸收什么天地灵气,好待修仙么?”

那少年神情冷漠,眉头微蹙,将她的手甩开,似乎对她的热情并不买账。

少女眉头一蹙,恼怒道:“我好心带你来,你怎么好像怪我?”

“我想知道二叔的情况,你若是没法给个准信,我这便走了。”少年说罢,竟真的掉头便回。

“你二叔是个魔修,本来就跟我们不来往的,你让我往哪里去打探?”

那少年拽紧拳头,似乎忍着怒气,道:“这么说,你果然是骗我了!”

少女两手叉腰道:“竟先生只吩咐我看住你,别的事我可不管。”

“那我去问他!”

“竟先生才没空见你呢!今天你就留在这里,哪儿也不许去!”

少女说着,就扯住那始终沉着脸的少年,要往高处走去,眼看着就要靠近薛仪几人这边来了,宋铘猛然往后退了几步,差点滑了一交。

尽管薛仪从后头惊险地扶住,然而他滑溜那一下的动静,还是被下面两人听见了。

“什么人鬼鬼祟祟的?”那少女反应倒是极快,迅速往响声处放出数道暗器。

薛仪将宋铘往身边一扯,带着宋铘躲了过去,再看那投掷过来的,是两张尖细的白纸。

纸张的头部已经深深扎入脚下泥里,力道颇深。

让薛仪惊讶的并非是这一招奇术,而是那裹夹在那纸张上的一股若有似无的香风,他瞬间想到了一个名字。

那少女轻身落在地上,往众人一一扫了过去,一双娇艳的桃花眼水光流转,哼了一声,听得她高声叫道:“这是竟家的私宅重地,你们也敢擅闯!”

她目光停留在薛仪身上,点点头道:“哦,看你倒是人模狗样儿的,可惜不长眼睛!”说罢自袖中排出一列小纸人儿,喝令一声,数十个纸人瞬间蓄势待发。

只要被这些纸人碰到一点,那沾染在纸张上的蛊毒便能瞬间侵蚀肌肤,深入骨肉,达到蒙昧心智的地步,直至敌方互相残杀,战至最后,力竭而亡。此为——纸影傀儡术。

关潇潇当即闪身出来,将那纸人拦腰折断。

若是别个高阶魔修,或许还需要避其锋芒,然而眼前不过是个小姑娘,她尚不放在眼里,正捏住长剑,就要开打。

薛仪却翻手抽出灵剑百丈莲,将关潇潇压在身后,口中说道:“此术邪异,不可掉以轻心。”

那少女听见他如此说来,竟似乎识得自己的秘术,难免惊奇道:“你是谁?我们见过?”

“在祁连山,你我曾有一面之缘。”

乔若若将他上下打量一番,当时薛仪仍是帷帽遮面的打扮,倒未曾目睹真容,然而这通身的气质神韵,确实让人印象极为深刻。

“我记得了!那次,是你放了我···咳···”她脸上羞愧得猛地一红,“我是说,我与前辈可谓不打不相识了,尔来不过数月,却要来我魔域生事?”

这乔若若深居魔域,不曾与修真大陆中人有过多交涉,上次的祁连山一行,还是她首次接的任务,自然说不上深恨道修;兼之她仍忌惮着薛仪施展的神通威力,故而见到他们几人虽然落魄狼狈,却不敢再轻举妄动。

“借贵地一过,互不干涉,如何?”薛仪将灵剑压低,打着商量道。

乔若若既不想跟他打,也不想就此妥协:“这个地方可不是你们想来就来,想走就走的。说说,你们如何来到此地?”

众人一阵默然,好似他们修者进入魔域,确实不会为了什么有利于他们魔族的事,策反或者刺杀魔族高层的嫌疑倒是更大。

少女见没有回应,当即恼起来道:“再不老实招来,我可要喊人了!”

薛仪认为乔若若的性情通达,决定赌一把。

他做了个手势,让关潇潇暂时按兵不动,转身对她道:“实不相瞒,我等是被一处魔阵传送至此,正在寻找出去的路,并非有意侵犯贵地。”

“魔阵?”乔若若看了看众人的来路,大惊道,“莫非你说的,是那惊戾湖么?”

薛仪道:“我们确实涉水而来,但不知是湖。”

乔若若道:“既然是从那湖中出来,那就是竟先生请来的客人了。可是,他怎么会有修士朋友?”

宋铘插嘴道:“哎反正就是后面那一滩水潭子,谁知道它什么名字。”

“我常听长辈说,竟先生一向交友不慎,今日方知是真的,那家伙竟然连修士都敢招惹?”乔若若蹙着眉头,低声嘀咕道。

宋铘见她一副可人的模样,也没将她放在眼里,双手抱胸道:“既然问完了,那我们现在能走了吗?”

乔若若摇摇头道:“不是我放你们走的问题。”

“那还有什么问题?”

“我说过了,这是竟家的地方。”

“那又如何了?”

“这方圆几百公里,全是我们魔族的领地,你懂了么?只要你们从这私宅出去,那外面的魔族可不管你是谁的朋友,逮住了就···咔嚓!”她做了个抹颈的动作。

众人还在掂量她这话的可信度。

乔若若继续道,“不仅如此,你们还会连累竟先生。唉,虽然他也没什么声誉可言了。”

薛仪听出了她语中转圜的余地,顺而问道:“若若姑娘可有良策?”

“办法也不是没有,我乔若若现在便算是一命还一命。”她说着那手上的灯笼又将前面照了照,“不对,是一命还五、六、七命!嗬呀,你真是捡了个大便宜!”

“你想带他们去见竟先生?”这时候,落在后头的那个寡言的少年,走上前来,慢慢开口说道。

“是又怎么样?”乔若若道。

少年扫了众人一眼,原本冷漠的脸上,一双眼暗沉沉的,他轻声道:“你可以去,但是,免不得要被我告发。”

少女愣了一下,似乎还没有很好地消化他说出的这句话。

默了一阵,她退后半步,总算反应过来:“哼,你敢?”

“我敢。”

晨曦霎时照进荆棘满布的林子,树木凌乱堵塞,还有大半的景色埋没阴影里,少年沿着那裸露出来的山石,脚一蹬起,轻松跃跳上了半坡。

“你为什么跟我作对?”

“我自然可以不跟你作对。”

“你有条件?”

“很简单,”少年一字一顿道,“带我去见竟先生。”

“你在威胁我?”

“竟家与道修勾结,可是灭族的大罪。除非你杀了我,方可免了后顾之忧。”他顿了顿,“但你不能杀我,自然只能承受我的威胁了。”

这人也只是平平淡淡说了几句,竟然刀刀入骨,呛得人无法回击,向来魔域中尽是些性情张扬无拘无束的人物,又都对她恭和客气的,今日陡然面对如此刁难,乔若若直气得跳脚。

她咬牙切齿道:“我真是看错你了,没想到你堂堂乙云派的弟子,为人如此阴险。”

薛仪与肖长老听见乙云二字,双双看向那个少年。

肖长老首先炸开了,他指着对方道:“别胡说,他是哪一峰,哪个长老门下?冒充名门正派可是重罪,你不要信口雌黄啊!”

那少年垂下眼眸,睫毛微颤道:“魔族的话你们也信?”

肖长老心下稍安,点头道:“是不该信。”

乔若若一跺脚,恼恨道:“好放肆!我就不带你去怎样!我现在就去告诉竟先生,说你欺负我!”

她猛个转身,堪堪撞在一堵墙上。

乔若若刚抬起头来,却已经被人从身上拎开了,那人穿着一身紫衣,黑鸦鸦一头墨发束在头上,伸出的那只手看得出肤白胜雪,精致修长。

他收回了手,看向众人,淡淡道:“不必劳驾,我已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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