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第17章

“既然我才是天选之人，自当由我来试。”凌厉云果断的做出了决定，自行往南边的法阵走去。

“魔尊不可！”两位魔族下属立刻拦住了他：“要试也该由属下来试！”

怕凌厉云阻拦和抢先，两人对视了一眼，都眼神决绝的奔向了东边和南边的法阵。一入阵，阵内金光四起，诛灭魔族的屠魔阵竟被开启，一眨眼的功夫，两个魔族下属就在凌厉云的疾呼中化为了灰烬，地上的符纹也随后渐渐消失。

筌月和小柔被这一瞬间发生的一切震惊得呆立在了那里。

“你不是说不是仙族符纹吗？又怎会不知是屠魔阵！”凌厉云转身疾步来到筌月面前，拉起她的衣领愤怒的质问。

如果早知是屠魔阵，他完全可以像当初独闯人界那样尝试化解，就不会让族人枉送性命。

“那……那的确不是仙族符纹，倒像是神族的古老符纹，我也不知道会是屠魔阵啊！”筌月委屈的辩解着，刚才同伴惨死的场面和凌厉云的暴怒也让她胆战心惊。

小柔已经缓过神来，也怀疑筌月故意使坏的她连忙提议：“还剩下两个法阵，那你去试第三个！”

“本公主要活着求见上古之神，才不要以身犯险！你不过是魔尊的婢女，就该为主人卖命，要去也该由你去！”筌月挣脱了凌厉云抓住自己衣服的手，往后退了几步表示抗议。

“小柔虽是本尊婢女，但还轮不到你来决定她的生死！而本尊，也绝不会让她的性命葬送于此！”凌厉云见筌月竟看不起小柔，还想让小柔去试阵，顿时脸色更加阴沉，严肃的表明了自己的态度。

就在两方僵持不下，小柔因为凌厉云的话语感动不已的时候，一阵“窸窸窣窣”的声响，面向东南两个方向的石柱表面的石头开始迅速剥落，随着两声龙吟，一黑一白两条恶龙腾空而起，交错盘旋在室内上空。

“小心！”凌厉云赶紧把小柔护在身后，和筌月并肩站在一起，面色凝重地观望着头上的恶龙。

很快，两条恶龙也发现了地上三个人的存在，咆哮着朝着地面冲来，一副要吞了大家的阵势。

凌厉云赶紧推开小柔，祭出血灵剑，朝着黑龙的龙头迎了上去。

而筌月自知自己的能力打不过这样一条凶猛的恶龙，只好运用仙术不断转移自己的位置，逃避紧追不放的白龙的攻击。

就在凌厉云与黑龙对战了两个回合后，在地上胡乱走位躲避危险的筌月恰巧踩到了一处机关，只听见“嗖嗖嗖”的声音连续不断，从四面墙内竟开始射出□□，朝着屋内的各个角落发起了攻击。

凌厉云、筌月、小柔三人赶紧施法护住自己的肉身，凝聚出的法盾挡掉了不少□□。再看两条恶龙，成百上千支□□射在了它们虽然坚硬的鳞片上，但浑厚的力道也让它俩吃痛的不停挣扎。

见黑龙挣扎于□□的攻击没有注意自己，凌厉云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瞬移到了黑龙的肚下，将血灵剑重重刺向黑龙的肚子，直接将它开膛破肚。黑龙尖锐的哀鸣声震耳欲聋，被血灵剑吸走了灵力顿时没了力气，重重摔倒在了地上，喘了几口气便一命呜呼。凌厉云赶紧飞下拉起还在施法强撑的小柔藏进了黑龙庞大的尸身中，躲避依旧没有停歇的□□的攻击。

筌月则没有那么幸运，在凝聚法盾的时候，她的停下也让白龙有机可趁。本就挣扎中的白龙，更加狂暴，龙尾朝着筌月这边用力一扫，竟将她一尾扫离了所在的地面，跌进了北边的法阵中。

法阵再一次金光四起，一圈光壁将筌月牢牢围在了阵中。而屋顶一把巨大的石剑从天而降，朝着还在四处乱撞的白龙狠狠刺了过去，又是一阵尖锐的龙吟，被石剑刺穿了身体的白龙也落到了地上，石剑把它死死定在那里，动弹不得，没一会儿，白龙也没有了生机。

而石剑一落地，墙内的□□停止了发动，整个屋子只响起了筌月急切的呼救声：“快救我出去！”

凌厉云和小柔发现外面没了动静，小心翼翼的从黑龙的尸身中央钻了出来，两人衣服上都血迹斑斑，甚是狼狈。

见筌月被锁在了法阵中，小柔幸灾乐祸的笑出了声：“你怎么自己进去了？”

凌厉云也很惊奇为何法阵没有要了筌月的命，只是把她锁在了里面。

“你在里面感觉如何？”凌厉云试着破解法阵，却没有半点门路，只好先询问筌月的情况。

“暂时还没有任何不适。”筌月也不愿坐以待毙，尝试着用所有习得的仙法破阵而出，却都一一失败。

大概半柱香后，凌厉云停止了救援筌月，坚决地说道：“只剩最后一个法阵了，想必那就是步入第三层楼的通道，我先去寻找上古之神，若我寻到，必会请求他放你出来。”

一想到自己暂时没有任何危险，而找到上古之神才是重中之重，筌月便也不再让凌厉云对自己浪费时间，同意他的提议。

小柔时刻也不愿与凌厉云分开，最后一个法阵既然没有危险，便与凌厉云一同进入阵中。

两人一步入圈子，符纹就金光闪现，耀眼的金光把两人紧紧包裹住，在筌月震惊的表情中，两人的身影很快消失在了第二层石室里。

可她怎么也想不到，凌厉云和小柔两人的离开就是触发她所待法阵的开关，一股无形又强大的压力从上而下，让她瞬间瘫倒在地，脑袋和五脏六腑像要被挤压爆裂一般的疼痛。

情急之下，她急中生智从怀中掏出了仙帝令，像以前在绵山镇神山山脉里那样举起对着上空，这是她每一次生死关头都唯一能想到的保命符。可仙帝令刚被她举起来，一暴露在了金光里，“嘭”的一声，竟碎裂成了几块，与此同时，也触发了仙帝施下的追踪术。而筌月在看见仙帝令碎成几块从手中滑落后，也失去了意识昏了过去。

“月儿！”仙界的朝阳宫里，找寻女儿几日都没有结果，正在安抚仙后的仙帝，感知到了仙帝令传来的信息，悲痛的呼出了声。

在筌月离开仙界的当晚，溢华宫的婢女就来禀报公主不见了。待仙帝从仙后的叙述中发现禁地地图被调包，到得知筌月去了魔界，再派人去追回的时候，筌月他们早已离开了魔界不知去向。

如今仙帝令却传来只有在令牌主人遇难或令牌毁坏之时才会发出的精确定位，仙帝心里一阵恐慌，他的宝贝女儿看来必是遭遇了不测，生死未卜。

仙帝赶紧向仙后说明了情况，并召集了各位长老，夫妻俩带着众仙一同向御龙渊赶去。

神庙的第三层，靠近屋顶的墙上有几扇小窗，几束不知从何而来的光束透过小窗照射进来，正好能看清屋内的陈设：地上正中间放立着一块与墙面同样高度和只有墙面一半宽度的镜子，淡淡的雾气围绕着镜子，站远了只能看见镜子里漆黑一片。

小柔好奇的跑了过去，凌厉云怕她有危险也跟在后面，两人站到了镜子面前，走近了才看见镜子能够映照出一点人的轮廓来。

就在小柔伸手去摸了摸镜面感受一下镜子质感的时候，镜子发出了万丈光芒，通亮得让人睁不开眼睛。

等光芒暗下，两人再次睁开了眼，镜子里的景象让两人颇为震撼。

只见镜子里宛如一幅山水画，一座翠绿挺拔的山崖上，一条瀑布奔流而下，一群仙鹤从前面飞过，绕了个圈又朝着山崖上的一座宫殿飞去。

“魔尊，这面镜子不会是个传送门吧？”小柔见了如此真实的场景，向凌厉云求证。

“看来，里面就是上古之神所在的地方。”凌厉云也这么认为。

“那我们怎么进去？”小柔双手向着镜子再次伸去，想试试看能不能穿透镜子，却只能把手掌按在上面证明镜子是有镜面挡住的。

凌厉云伸出了右手，也去触碰镜面，想看看能不能找到什么机关。没想到他刚一碰到镜子，一股神力就从镜子里面传入他的体内，镜面像被融化了一般变得虚无，整个镜子，变成了一个可以通往里面的入口。再看小柔那里，却是毫无变化，她依然摸到的镜面还是镜面。

两人吃惊之时，那卷标注了寻找禁地路线的羊皮卷竟也跟有了意识一般，从凌厉云衣服里自动钻了出来，自个儿展开，在空中打了个转儿，变成了一张可以承载一人的飞毯，飘浮在凌厉云脚边等待着他站上去。

小柔见羊皮卷就是进入里面的工具，想要站上去试试，看看自己能否因此让镜子对她产生变化。可她一抬脚飞毯就快速躲开，压根不让她有半点站上去的机会。

“好了，小柔，看来只有我一人可以进去，你就在外守候，等我出来。这层楼虽能一目了然，但也一定暗藏危机，切记不要到处乱跑。”凌厉云叫住了还想去追逐飞毯的小柔，有些担心的叮嘱她。

小柔无法让飞毯承载自己，只好无可奈何的答应：“好吧，魔尊您可一定要小心！”

毕竟是去拜见上古之神，传闻十万年前的平乱，就是上古之神与带领魔族的叛类交战，叛类虽被重创铲除，但祖神似乎也受了重伤才会带着整个神族归隐世间。如今再见魔族，小柔害怕神族的人会迁怒于魔尊。

“放心吧，既然天意选择了我，自然有它的安排，我不会有事的。”凌厉云安抚着小柔，随即踏上了飞毯。

飞毯载上了人，散发出一层淡淡的金色光圈，镜面化成的入口顿时产生一股可以明显感知的吸力，飞毯一下子就朝里飞了进去。

小柔只好站在镜子前，紧张又担忧的看着凌厉云飞向里面那座看起来富丽堂皇的宫殿。

一入镜内的世界，凌厉云就感受到了很强烈的精神威压，血脉里像是有一股神秘的力量在不断涌动，似乎体内有什么潜质即将被挖掘爆发出来。

不一会儿，飞毯就带着他来到了山崖上宫殿的大门口。等他一下地，飞毯竟又自个儿变小变薄，从门缝里钻了进去，消失在眼前。

凌厉云抬头打量着整座宫殿，宫殿的四个角分别雕刻着四只神兽，能够辨别出依次是苍龙，白虎，朱雀，神鹿。用金色琉璃瓦铺成的屋顶在阳光的照耀下灼灼生辉，朱红色的房梁和粗壮的柱子又给整个宫殿增添了几分威严之感。整座宫殿并没有牌匾，紫檀木的大门紧闭，瞧不见里面的布置，更是显得神秘莫测。

“在下凌厉云，得此机缘来到此处求见上古之神！”凌厉云作揖对着宫殿大门高声喊道。

可等了许久，不见殿内有任何回应。凌厉云皱了皱眉，主动上前推开了殿门，这才瞧见了殿内的模样：宽敞的宫殿内设有四个烛台，把整个宫殿照得透亮。宫殿里设有一尊高大的石像，外形是一个看起来蔼然可亲的老头，正是上古之神之首——祖神。石像站立在那里，仿佛正注视着跟前的凌厉云，左手拿着一把拂尘，右手捧着一个黑色的木盒子。而承载凌厉云进来的那张羊皮卷，此刻正恢复成了最初的模样卷成一卷，安静的躺在了盒子上。

“看来，那个盒子里有东西。”凌厉云明白了羊皮卷的用意，小心谨慎地走过去，轻轻打开了盒盖，一张巴掌大的锦帛躺在盒中，上面记载着歪歪扭扭的符文。

凌厉云轻轻拿起锦帛仔细读取上面的内容，可原本一个字也看不懂的符文一映入脑海，就像是自带翻译一般在凌厉云心里生出魔族符文，原来是一道上古秘法，像是一种空间传送之术。

“难道施展这个秘法，就能见到上古之神？”凌厉云立刻按照秘法所说操纵起来。

只见一瞬间空气开始剧烈波动，宫殿里所有东西都摇摇欲坠。忽然，一道刺眼的白光以凌厉云为中心朝着周围照射而去，所有被照射的东西顷刻间化为虚无消失不见，刚才还真实可见的宫殿，瞬间荡然无存，凌厉云变为站在了一片空旷的白色虚空里。

施完法诀的凌厉云睁开了双眼，发现了自己处境的变化。

正当他对眼前的情形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的时候，只听见一阵急促的风声呼啸而过，一个红色的身影从白色的虚空里一跃而出，带着火焰的手掌，朝着凌厉云猛烈进攻。

凌厉云赶紧施法躲开，并接下了那人力大无比的几掌，掌中蕴含的暗劲震得他全身麻痹，体内翻江倒海气息不稳，那携带的烈火更是让他皮肤有灼伤的刺痛之感，一时动弹不得。

这时，凌厉云才看清，对面是一个身穿火红色衣裙的小姑娘，大概十四五岁的模样，圆圆的脸蛋上一双乌黑的大眼睛正带着怒气地看着他，仿佛那黑色眼瞳中也能立刻喷出火来。

“不知姑娘是哪位神明？在下受天意指示才来到此处，并非有意打扰，还请姑娘莫怪！”凌厉云自知这个小姑娘虽看起来年纪尚小，可实力却远超于他，而这儿是上古之神的境内，想必定是某个年轻的神明，赶紧向她解释。

“哼！我早就知道你了！你就是现任的那个魔尊！”小姑娘听了凌厉云的话，没有变得友善，反而叉起了腰，更加气呼呼地瞪着他：“就是你这个臭小子，害死了清莲师姐！”

凌厉云对小姑娘的话语先是一惊，自己魔尊的身份难道真的会让神族的人发怒？更是感到费解，他并不认识什么清莲，何来害死之说？赶紧想要澄清：“这其中是不是有什么误会？”

就在小姑娘准备继续怒骂他的时候，祖神苍老却浑厚有力的声音响起：“雀儿，休得无礼！”

小姑娘赶紧放下架子站直了身子，双手上下叠放并拢，低着头拜见：“祖神。”

听见是祖神到来，凌厉云也赶紧做出同样的参拜姿势。

“没想到，天选之人，居然是你。”就在两人低头参拜的时候，祖神的身影也从虚空中腾空出现，见到了凌厉云，不禁摸着自己那把银须微笑着感叹。接着他左手一挥，整个原本白色的虚空像是一团雾气一般被他随风散去，五彩斑斓的世界渐渐映入了眼帘：几十座大大小小的山峰飘浮在云端，接近太阳的地方一道亮丽的彩虹悬挂在那里，山峰之间星星点点的灵气粒子肉眼可见，云层里还时不时有几只灵兽跃过。

凌厉云抬头向祖神看去，这个外貌和蔼可亲并无他样的老人，竟让他感到无比慈祥，血脉里的那股神秘力量此时也更加的躁动。

“雀儿，你先退下。”祖神看向旁边的小姑娘，对她下达了命令。

“是！”小姑娘虽极不情愿的模样，但还是乖乖听话转身离开，飞向了其中一座山峰。

见小姑娘走远，祖神笑着继续说道：“你跟我来。”便转身朝着最高大的一座山峰走去。凌厉云赶紧跟上，虽行走在云层之上，但和地面并无差异，不一会儿，两人就来到了山峰上。凌厉云这才看清，山峰上有一处古老的庭院。

庭院坐落在一处竹林里，灰色的围墙虽年久陈旧，但也干净整洁。跟随祖神进入院中，青石板砌成的小路被几处山石点缀，两间不大不小的屋子连在一起，走进去后可以看出，一间是前厅，一间是卧室。

祖神示意凌厉云在前厅两边的一处桌椅坐下，自己坐到了正上方的位置，徒手一变，两杯茶盏出现在了两人的桌上。祖神拿起茶盏喝了一小口茶，笑着缓缓开口：“想必你一定有很多疑问，有什么问题，都可以一一向老夫提出。”

凌厉云坐在那里，虽对祖神感到无比亲切，但这个地方总有一道精神威压也让他感到十分的不自在，还有之前那个红衣小姑娘的话语，让他的确心里有太多的问题百思不得其解。

于是，他决定从一开始的问题问起：“为何只有我能看到禁地地图？”

祖神放下了茶盏，眯着眼若有所思的看了凌厉云一会儿，向他讲诉起了禁地地图的由来：“两千年前，老夫夜观天象，卜得一卦，两千年后，三界将再次陷入生灵涂炭的局面。为了勘得破局之法，老夫又耗损一万年的修为窥探天机，得知在这场浩劫中，会有一个天选之人出现，而他就是破局的关键。可老夫无法看到此人是谁，只知会有仙族皇室之人引他前来任老夫派遣，从中自会生出破局之法。于是老夫便用窥探天机之法炼制出一个可以识别此人的法宝：就是那张羊皮卷，再让仙族人安排布局，找到此人。所以羊皮卷能够识别那个天选之人，因此才只有你一人可见。”

“听闻仙族修建的神庙是由祖神您亲手迁于御龙渊，既然是为了让我找到您，又为何布下那么多的机关陷阱，就不怕我命丧于此？”凌厉云想起了这一路牺牲的族人，以及还在外面不知情况如何的筌月和小柔，一时有些气愤。

“迁到御龙渊这个上古龙族关押族中罪人的地方，由上古龙族的恶龙来镇守神庙，的确是我的主意，那四个法阵也的确为我所设，但其他的机关都是经玄木之手，包括那柄石剑。那些机关无非是为了防止有人破坏此地，一旦触发，便会开启。而老夫是为了防止魔族的黑暗势力找到神族的隐匿之所，才会设下法阵，但法阵只对入阵的魔族人管用，仙族的人顶多会晕过去。”祖神慢吞吞的继续解释。

凌厉云听到就是针对魔族人，更加气愤：“难道祖神没有想过，天选之人就是魔族人？”若不是族人以身犯险替自己验明了两个法阵，自己也许就已经死在了神庙的第二层了。

祖神继续摸了摸自己的银须，想了想：“老夫排除了魔族人，是因为窥探天机的时候，并没有感应到此人与魔族有关，何况这场浩劫就是由魔族引发，所以才不曾考虑。不过如今看到前来此地的是你，老夫也算明白了天意。”

听完祖神的话，凌厉云更加疑惑，祖神一见到自己就发出的感叹，仿佛认识自己一般：“祖神此话怎讲？之前那个对我出手的小姑娘为何说别人的死与我有关？清莲又是何人？”

听了凌厉云这一连串的问题，祖神又端起了茶盏，泯了一小口，再轻轻放下了茶盏，神色顿显哀伤的看向了凌厉云，说了一段让凌厉云震惊之余又心如刀绞的话：“对你出手的小姑娘乃是老夫座下弟子朱雀，清莲也是老夫的亲传弟子，排行老三，雀儿从小就与她最为亲近，而且清莲还是……”祖神停顿了片刻才又开口：“你的母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