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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71 章 第七十一章

再次睁眼时,孟晚情奇异地,想起了所有的事。

她躺在床上理了理这一个月以来发生的事情,渐渐有了猜测——

尤老妇人应该是有亲外孙女的,只不过那名外孙女不知出了何事,并不在尤老妇人身边,而依照尤老妇人将她当作替身来看,那名外孙女应该是出了什么意外,也许已经不在世上。

这小院中的一切女孩物件,想来原本是属于尤老妇人的亲外孙女的,只不过既然尤老妇人将东西归了她,应该当真是想将她视为己出。这点可以从一个月来的点点滴滴中发现,老妇人待她是真的很好。

屋外传来物件移动的轻微碰撞声,孟晚情知道这是姥姥回来了。

她在喝鸡蛋汤时可能没有发觉,但想起自己那日困得那般不正常,也应当猜到是中了药。

看来姥姥是很怕她跑掉,但身负任务的自己,又怎么可能会跑呢。

唉,算了,姥姥又不知道这些,这药也似乎对身体没什么大伤害,就当不知道吧。

孟晚情起身出屋,就见姥姥进进出出地搬东西,她不明白姥姥动那间储物间干什么,正欲出声询问,姥姥却提前发现了她:“哎呀,晚儿醒啦,饿了没?姥姥给你从外面买了好些糕点,你快去吃吧!”

一听有好吃的,孟晚情雀跃了一下,“谢谢姥姥!待我洗漱过后就吃!不过姥姥您这会子在忙些什么呀,干嘛把东西都搬出来?”

尤老妇人只是笑笑:“晚儿先去吃东西,这事儿待会再跟你说。”

听此,孟晚情也不坚持,转身去打水洗漱了。

这次尤老妇人出去采买,似乎买了好些东西,大包小包的,也不知她是怎么搬回来的。

孟晚情边吃着糕点,边好奇地挑看着买回来的新物件,有布料、针线、灯油……还有一些钗环首饰,和一些新奇的小玩意儿。孟晚情只略看几眼,就知道这些东西里大部分都是姥姥买给她的。

她有些不好意思道:“姥姥,这么多东西都是您一个人搬上山的吗?这多累啊,下次把晚儿也一起带上吧,我可以给您老提东西!”

尤老妇人甚是欣慰,却还是道:“你姥姥我身子骨健壮得很,哪里需要你这小姑娘提东西,你呀,就在家里绣绣花,练练功就好了,不必跑下山去累得慌。再说了,就你那体力,跟不跟得上我还难说呢,还是等你把功练好了,再提此事吧!”

孟晚情扁扁嘴,无法反驳姥姥的话,她的体能还真比不上练了一辈子武的姥姥。

不过她提这事不止是为了表达孝意,她也在试探,但从结果来看,姥姥的确是不希望她下山。

说话间,尤老妇人已经整理好了那间屋子。

孟晚情之前进去看过,那原本也是一间卧房,只不过姥姥一人住时,用不上这么多卧房,于是它就变成了杂物间。

现下姥姥把那些杂物都清出来整理在了另外一间更小的屋子里,孟晚情往房里看了一眼,俨然已变成一间干净可住人的卧房了。

有谁要来住这?

这是孟晚情的第一反应。

难道是姥姥的朋友?

可她从没听姥姥提起过她有什么朋友。

“晚儿,过来。”尤老妇人收拾完房间后,就招招手让孟晚情过去。

姥姥正站在自己的房间门前,孟晚情朝她走过去后,就被姥姥引入了室内。

姥姥的房间不大,一眼就能瞧完全貌,是以她很快就看见了姥姥床上此时正躺着一个陌生人。

仔细瞧瞧,似乎还是个年轻的男性。

“姥姥,他是……?”孟晚情指着那人,很是疑惑。

尤老妇人道:“我采买回来时,正巧碰到他,他似乎正在被什么人追杀,受伤很重,我在草丛里发现了他,他那会已经昏迷,所以我把他带回来了。”

“哦……”孟晚情了然般点点头,她又靠近了些床上的人,看清了他脸上的确有些伤痕,头部还被绷带缠住,似乎是脑袋受了伤。

他的身体被被子盖住,姥姥说他受伤颇重,应该不止头部的创伤,不过她也不打算掀开被子确认,她又不是大夫,受伤再重她也不会医。

凑近了看才知道,这名被姥姥救回来的男性似乎过于年轻了,孟晚情看出了对方容貌尚有稚气未退,棱角不甚分明,皮肤也白皙滑嫩,不似成年。

更令孟晚情无语的是,这少年五官卓越,即便闭着眼,还因受伤稍显狼狈,却也掩盖不住粲然风采。

细想自己这一路来遇到过的人,虽然这世上不乏长相普通的人,但孟晚情发现,怎么跟她有交集的,有大半都是长得很不一般的人?她以前看电视都没几个演员能入她眼!这朝代是风水好还是怎么的吗,怎么养出来的人都这样好看?

带着复杂的心情,孟晚情开始审视自己的时运,世上当然不缺美人,可若是遇到这么多,难免会怀疑人生——她上辈子何德何能,能在这辈子遇见这么多美人养眼?

只是自古红颜多祸水,她虽喜欢看美人,却不一定会想和他们有交集。

就好比宋霁明燕长思,哪个不是大麻烦。再说如翠雪、溪月,长得好看让她们多了烦恼,也多了事端。只是孟晚情同身为女子,明白女子的不易,虽说红颜祸水,她却愿意朝女子伸出援手,而男子,由于世道复杂,她却不愿掺合异性的麻烦。

“他这伤一时半会也好不了,我将那屋子收拾出来,就是打算让他住那。”姥姥说着,将人打横抱起,就往屋外走。

姥姥这安排乍一听没什么不对,只是孟晚情因着自己前段时间莫名失忆,存了一丝疑虑,不免多想:如此大费周章地收拾出一间屋子来,像是要常住似的,可对方若是醒来后就要离开呢?究竟是什么原因让姥姥觉得对方一定会留在这里养伤?在人醒来之前,一切都没有定数不是吗?为什么会提前就将屋子收拾好了呢。

不过孟晚情也只是想想而已,只要任务不被影响,她也不打算管这么多。

*****

被救回来的少年是第二天早上醒来的。

这会儿孟晚情跟姥姥刚吃完早饭,姥姥在洗碗,她在喂鸡,从少年的屋子里一出来,就能看到斜对面显眼的鸡圈,而开在院子角落的井边,倒是没那么容易看见。

孟晚情听到了对门的开门声,转过了头,正好与那人的视线相汇。

都说眼睛是心灵的窗户,对这句话,孟晚情从没了解得有此时这么深刻。

昨日少年眼眸紧闭,孟晚情只看出他五官精致,长得不差,却不知这人眼一睁,与昨日给她的感觉能相差这么大。

眼睫卷密,眸光流转,如坠落星河,熠熠生辉。

少年身形修长,体态挺拔,虽未梳发髻,头上还缠绕一圈绷带,略显病态,却不能完全遮掩其气质,有着习武之人的气魄。

然身姿刚健,容貌却显阴柔,虽然看得出是男性,但那双妖魅的丹凤眼,却徒增惑力。

好邪一男的。

在看清对方全貌后,孟晚情如此评价到。

尤老妇人自然也听到了动静,她刚好洗完碗,擦着手走到了略显迷茫的少年面前——少年的个子要比她还高半个头,她需仰头跟他说话:“孩子,你怎么起来了,你身上伤这么重,怎么还动得了?”

似乎是听到老妇人这么说,他才想起来似的,抬手碰了碰侧腹的伤口。

“哎呀!”姥姥忽然惊讶一声,“伤口渗血了!定是你起身时牵扯到它,还不快回去躺好!伤口很深,你难道感觉不到疼么?还有力气乱动!”

姥姥似乎要把他带回房里,可少年却伫立不动。

正当姥姥疑惑,就听见少年闷闷道:“我想尿尿。”

孟晚情:“……”

呃,这台词,怎么就这么不搭气质呢?

姥姥显然也是一愣,但她很快反应过来:“我给你拿尿壶,你就在床上解决,你这伤实在不适合乱动!”

在姥姥的强制下,少年终是乖乖进了屋,在姥姥照顾他解决完事后,孟晚情才慢吞吞地撒完鸡食篓里的糙米。

鸡圈里有好几只孵化没多久的小鸡,是因为她对小动物感兴趣,姥姥才留了几只蛋孵化小鸡。

她喂食权当是娱乐,看着小动物啄食也挺有趣的,是她在这个没有网络娱乐的地方找到的乐子。

喂完了鸡,她就准备去给菜地浇水,浇完水还得劈柴,其实一天里要做的事情还挺多,倒也不会无聊到发霉。

姥姥叫住了她:“晚儿,你把厨房里温着的粥端去给那孩子吃,我去给他熬点药。”

姥姥吩咐,孟晚情自然是从的,她将那碗搅了蛋花的粥端进了房,放在了塌边的矮凳上。

那少年躺在床上,看着她走进房间,也看着她将粥放在床边,没说一句话。

放好粥后,孟晚情抬眼看了看他,意识到对方躺着可能不好进食,便建议道:“需不需要我扶你起来?这样你比较方便喝粥。“

那少年仍是没开口,他看了会孟晚情,又看了眼那碗粥,似乎是意识到自己的确腹中空空,这才点了下头。

孟晚情扶他的时候很小心,找了些被褥软枕微垫起他上半身,随后将碗递到了他手中,道,“应该不烫,可以直接吃。”

少年一手扶碗,一手握勺,似乎没什么力气般,缓慢舀着粥。

孟晚情看着他吃了两口,觉得他一个人没问题后,正要出去,就听见少年开口问道:“你们是谁?”

出于对陌生人的不信任,孟晚情没有直言回答:“是我姥姥救你回来的,你有什么问题,还是去问我姥姥吧。”

少年垂了垂眼,又沉默了。

孟晚情不管他这么多,吃食送到后,她就要接着去干她的活了。

浇完菜地,正在院里劈着柴呢,姥姥忽然将她喊了过去,指着房里床上端着剩下的半碗粥就这么靠躺着睡去的人,有些哭笑不得地道:“囡囡啊,叫你送粥,你还真就只是‘送’啊……他两边手臂都有伤,你怎么还让他自己吃呢?”

孟晚情愣了愣。她不知道他手臂上有伤啊?而且她看他端碗端得还算稳,也就没多想。

“喏,把他叫醒吃药,这回你可得亲自喂,可别让人说咱们虐待伤患。”姥姥说着就把药碗塞到了孟晚情手中,自己出去干别的事了。

出于心中那小小的内疚,她是真不知道对方哪哪都有伤,想着喂就喂吧,虽然她不是那种习惯照顾人的人。

小心从熟睡的人手中拿过粥碗,她轻轻摇醒了人,道:“先喝药吧,喝完再睡。”

少年朦胧睁眼,他现在脑子混沌,想不起来很多事,不,应该说,他甚至不清楚自己忘了事,只觉得现状陌生,他之前,好像不是在这样的地方生活……

因着失去了判断力,他只能暂时听出现在他眼前的两个人的话。

他有些警惕,他的本能似乎在告诫他,不要轻信任何人,但这里的两人并没有表现出要害他的意图,还给他疗伤、送粥,让他本能防备的心瓦解了一小块,似乎在试图接受这份好意……

只是,为什么自己会受伤呢?而且为什么肚子上开了那么大一个血窟窿,他却没感觉有多痛呢?他觉得,自己曾经很怕痛啊,那带着倒刺的鞭子落在自己身上,勾起血肉时的痛楚……他忘不了。

可他为什么会被人用那种鞭子抽打呢?他想不起来,越想,脑袋就越晕,连粥都喝不下了。

他也没想到自己会就这么端着碗睡了过去,可能是脑袋太晕了吧。

那个给他端粥的姐姐又来了,这回她端来的是药。

对于药,他也有不好的回忆,只记得药都是很苦很苦的,他不喜欢,但没有人会在他喝了苦药后给他一颗缓解苦味的蜜糖。

这次也没有。

那位姐姐在给他喂完药后,就走了出去,她说,刚喝完药不要这么快躺下,让他再靠一会。

于是他只能砸吧着嘴里的苦味,皱着眉合上眼。

没想到那位姐姐竟去而复返,这回进来时,手里攥着一块帕子和一杯白水。

她又坐回床前,在他面前展开了那块帕子,里头卧着一块浅绿的绿豆糕。

“喏,绿豆糕,看你刚才喝药很苦的样子,给你一块绿豆糕吃着缓解缓解,还有一杯水,这绿豆糕吃着噎人,喝点水压一压就好。”

她将糕点递到了他嘴边。

他一时有些不敢置信,没有张嘴。

直到那糕点又朝他嘴里塞了塞,他才愣愣张口,咬下。

绵密的口感充斥齿间,与嘴里的苦味对比,这绿豆糕很甜,甜到他弯起了眉眼,舒展了心中阴郁。

两口下去,一块不大的绿豆糕就被吃完了,盛了水的杯沿递到了他嘴边,他却不愿喝下,怕冲淡了这来之不易的甜味,他拒绝道:“不用喝水。绿豆糕很甜,谢谢姐姐。”

拿杯的手顿了一顿,随后缓缓收回。

孟晚情有些不可置信,她注视了对方两秒,忍不住道:“你称呼我什么?”

他不解,重复了一遍:“姐姐?”

孟晚情有些心梗,忍住吐槽的欲望再次问道:“你多大?”

他想了想,回道:“衡玉说,我今年五岁了。”

“……”好家伙。这孩子是吃激素长大的吗?五岁就比十二三岁的她高大这么多?!他怎么看也得是十六七的体型吧!

但这个回答倒是凸显了问题所在,怪不得她总觉得他怪怪的,原来是撞坏了脑子。

得知此事,孟晚情连忙告知了姥姥,姥姥似乎早已知晓:“他后脑受了伤,一时失忆也不是不可能。”

这个解释听起来很合理,如果不是自己也曾失忆过的话她或许完全不会怀疑。

虽然不排除这名少年是真的由于别的原因失忆,但若假设是姥姥所为,姥姥就这么喜欢捡孩子回来养吗?难不成她其实还有一个十六七岁大的孙子?所以捡这名少年回来也是当作替身?

孟晚情不懂。而且她观察不出姥姥的破绽,对方的演技精湛到让人信以为真的地步,除非她当面质问,不然这出戏恐怕会一直演下去。

她倒是不会主动戳穿,可若是这名少年恢复了记忆,发现现实与说辞有出入,又会有何反应?

总之她不希望有变数会影响到她完成任务,只能期望姥姥的“失忆术”有效期能长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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