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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章 交易

白婉棠更加卖力地踢打独孤极,直把他背上抓出数道血痕,他才眉头一紧,醒了。

外面已经响起推门声,白婉棠紧张极了。

独孤极不慌不忙地从她身上下来,捡起地上的衣服穿上。

白婉棠坐起身来,一边咳嗽一边拍打他赤裸的背,用眼神示意他处理门外的事。

要是被人看到了,他也别想讨得了好。

推门声响了几下,白婉棠忽听见柏怀与藤千行说起话来。

“你身子好些了吗?”

……

“原是这样,那你好好休息。现在夜深了,你明日再回客栈吧。”

……

“你有事便叫人,小翠就在外房里守着。”

他们好像在和她说话,可她还躺在床上呀。

白婉棠脑子一转,明白过来,独孤极定是习得了秋芷的功法,给门外的人制造出了幻境。

她松口气,躺回被子里把自己裹得严严实实,背对着独孤极。

虽然她没看到不该看的,但刚刚被他抱住时,她感受到了。

脸上直发热,也说不清是因为风寒还是别的什么,总之她不想看到他。

独孤极穿上衣服便要离开,他还有事要办。走至门口他又停下,对她道:“阴阳关猫妖给你的信,你最好不要交给藤穹。”

为什么?

白婉棠困惑,但她还是信他这话的。

他可能会想折磨她,可不想让她死是真的。

她发不出声音,没有回应。

独孤极在门口站了几秒,听不见她的反应,冷哼一声离开。

白婉棠把衣服穿好,从储物袋里拿出信来。

因是给别人的信,她一直没看过。

可如今藤穹不似想象中的良善,她纠结了一会儿,还是选择拆信。

信中只有短短六个字:九二,兑卦为泽。

白婉棠不懂卦象,看完又藏好信。

她思考着,到子时还没睡着,忽听见门外有极轻的脚步声,往独孤极的房间去。

她下了床,把耳朵贴在墙上,听得断断续续的谈话声。

一人是独孤极,一人是藤穹。

独孤极:“……让尊夫人来熔炼也是可行的。”

藤穹迟疑:“夫人她……不便……可还有旁的法子?”

独孤极:“若城主信得过我,可以让我来……”

藤穹:“你身受重伤……熔炼……岂不是……”

独孤极:“无妨。”

随后便是一片寂静。

隔壁传来房门打开的声音,白婉棠立刻蹑手蹑脚躺回床上去。

独孤极在帮藤穹做某件事,才让藤穹对他另眼相待。

藤穹如今已是无相城城主,还有什么是需要旁人帮忙的呢?

白婉棠思来想去,想到了千萍湖说的话,还有一些被她遗忘的书中剧情,豁然开朗。

——是熔炼万象镜!

万象镜如今碎成了十片。

但在书中,它的第一次出场是完整的。

在书中,万象镜一旦合成,那就是独孤极的所有物。

而独孤极在拥有万象镜后,会变得越来越暴戾。

白婉棠紧张起来,天蒙蒙亮跑去找柏怀。

柏怀是如今她唯一能信得过的人。

白婉棠找到柏怀时,他刚醒,还穿着寝衣,只披了件外袍。

见是白婉棠来,他急忙进了里间穿好衣服才出来。

白婉棠坐在外间的桌边等待。

他一出来,先问了他九二,兑卦为泽是何意。

“兑卦为泽即为水,九二之意则是诚信与人,和悦而得吉相,悔恨可去也。这是个吉卦,但如果九二在前,兑卦在后,如此拆分,似乎是在告诫收信者一些东西。”

柏怀用手指沾了茶水在桌上画卦象。

白婉棠完全看不懂,可与水有关的,她第一时间便想到了那连接相思冢的城外长河。

猫妖大夫是怎么会知道相思冢这样机密的事,又为何会给藤穹告诫?

白婉棠还没想明白,又听外面哄闹起来。

她要出门看。

柏怀拦住她,给她倒了杯热茶,说起门外的事。

原来自逃难修士进入无相城后,每隔一个月,便会有一人在出城后消失。

因城外林中有影妖,千年来影妖吃人是常事,影妖难抓也是公认的。

所以无相城的人都没把修士们的闹腾放在心上,当他们少见多怪。

可是最近影妖吃人越来越频繁,前段时间藤千行被派出去就是调查这事的。

这段时间没人闹,柏怀与她又在养伤,便不知这事。

“昨天晚上他们来闹过一回,说看到杀人的是一个高大的人影,让崔掌门和湘夫人给个交代,不然他们在无相城中住不安宁,我才知道这事。”

“这些闹事的修士,让他们不放心就离开无相城,他们不愿意。非要让崔掌门与湘夫人去抓杀人凶手。不论杀人的是妖是人,千年来都抓不到,起码有千年的修为……”

让崔虚夫妇去抓,不就是让他们去送死嘛。

柏怀欲言又止。

原书中没有这样的剧情,这事他们就算出去也处理不好,白婉棠便继续同柏怀说万象镜的事。

刚要开口,她忽的一个激灵,道:“杀人的那位,如果真的是人,他会不会是为了供养万象镜才杀的人?”

柏怀闻言,瞳孔震颤。

白婉棠同他说过秋芷的事,他是知道万象镜的。

能供奉万象镜,又有千年修为,这不正是藤穹吗?

“藤穹大概还没看出北冥玄是独孤极,我昨晚听他们商议要熔炼万象镜。会不会突然杀这么多人,就是为熔炼万象镜做准备?”

细思恐极,白婉棠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柏怀久久不能回神。

他不敢相信,也不愿相信,他坚守的正道上的那些前辈们,会是这样的人。

可接二连三的冲击,让他不得不怀疑。

猜测归猜测,没有证据,他们还是不敢妄下定论。

白婉棠和柏怀打算先去城外的河里查看。

担心有危险,他们找了一天深夜,结伴去了城外。

因白婉棠风寒好了许多,但还未痊愈,便由柏怀跳入水中看看有无特殊的地方。

柏怀跳下去后许久没上来。

白婉棠担心得自己都打算跳下去了,突然一道凌厉气劲攻来。

那气劲带着强大的威压和灵力,她连头都没来得及回,便被打晕。

不过这一下让她能够确定,杀人一定是修士,绝不是妖。

她醒来时是在城主府。

一睁眼便见北冥珞担忧地摸了摸她的额头,道,“还好,烧退下去了。”

白婉棠困惑不已:我怎么会在这儿?柏怀呢?

她环视四周,见屋里只有北冥珞一人,外边天也已经亮了,顿时焦急起来,担心柏怀的安危。

北冥珞按住她让她好好休息,道:“你昨晚怎么大半夜跑到城外去了?城外有影妖,没人和你说过吗?昨晚若不是北冥玄救了你,你恐怕就要被影妖给吃了。”

北冥玄……是独孤极攻击了她?

不可能,那一击不是他的手法。

可他又怎么会出现在那儿?

白婉棠思考起来,看上去像在发呆发愣。

北冥珞对她很是关心,为她把脉确定她没事了,便下去为她准备易吸收的灵食。

北冥珞一走,白婉棠便掀开衣服查看自己昨晚被攻击的腰。

却见那处光洁雪白,连半点红印也没有。

这是有人故意不给她调查伤势的机会。

她正发愁,余光瞥见有人来到了床边,转眸一瞧,是独孤极,连忙放下衣摆,冷声质问:“柏怀呢?”

独孤极并不回答,掐住她的下巴质问:“谁让你去城外河边的。”

她盯着他的双眸执拗地问:“柏怀在哪儿?”

独孤极掐她下巴的手更加用力,咬牙切齿道:“你想死吗。”

白婉棠:“……”

什么叫鸡同鸭讲,这就是。

谁也不愿意让步先回答对方的问题,一直对峙下去,受伤的只会是她的下巴。

她打开他的手,“你要怎样才肯告诉我柏怀的下落,说吧。”

她拔下烛台,扯了蜡烛,露出烛台上的尖刺。

先前她就是用这烛台扎了他一身血。

独孤极当她要故技重施,怒极反笑:“你以为你还能用这种东西伤得到我?”

白婉棠一副公事公办的样子,“我没想伤你,你现在寒毒复发,最需要的应该是我的血吧。我可以用血跟你换柏怀。”

说着,她撩开衣摆。

独孤极瞳孔收缩,手指轻颤了一下。却终究没动,眼睁睁看着她用烛台扎向神骨处。

烛台上的尖针被弹开,白婉棠难以置信地又试了一次,还是扎不下去。

她扭着身子,隐约看见腰后模糊的血色花影。

是独孤极先前给她弄的刺青在起作用。

她怒气冲冲地用烛台指着独孤极道:“你!”

独孤极倾身,主动将脖子对准烛台上的尖针,吓得白婉棠下意识丢了烛台。

他冰冷的手慢条斯理摸到她身后,在刺青上轻轻抚弄:“神骨是我的,神莲也是我的。本就是我的东西,岂能被你拿来和我做交易?”

他恶劣又鄙夷地笑话她,眼里却有怒意。

她怎么能为了别的男人,拿她的神血和他做交易。

白婉棠颓唐地垮了肩膀,整个人像被抽了骨头一样疲软下来。

独孤极很喜欢她这幅低眉顺眼的模样。

她要是能一直这样,他脑海里也不至于充斥着要杀她的声音。

他的手沿着她的脊骨往上抚弄。

白婉棠咬唇忍着,一字一顿道,“柏怀呢。”

她一次又一次地提“柏怀”这两个字,提一次,他心里的暴怒便更甚一分。

独孤极倏地冷了脸,手下狠狠抓住她细嫩的皮肤,指甲仿佛要陷进她的肉里,疼得她低呼一声。

“你自身难保,还管他的死活?”

“瞪我,瞪我有用吗?”他冷笑,“要怪就怪你们自己太蠢。”

非要去查不该查的东西。

门外突然响起咳嗽声,独孤极脸上闪过一丝不耐烦。不慌不忙地把手从她衣服里拿走,又慢条斯理地掏出手帕擦拭。

白婉棠真想吐他一脸口水。

这么嫌弃你还摸什么,隔着衣服取暖不就好了嘛。

藤穹走进来,将门关上。

这举动让白婉棠不由得害怕起来。

她几乎是条件反射地躲到独孤极身后,自己心里也觉得很不可思议。

当有人可能要杀她的时候,她能想到的最安全的地方,竟是他的身边。

独孤极亦是愣了下,侧目睨她一眼,却没避开,帮她阻隔了藤穹的目光。

藤穹此次来找她的目的,从她躲到独孤极那一刻开始,彼此就是心知肚明的。

藤穹也不绕弯子,开门见山地笑道:“我夫人很中意你,倘若你愿意嫁与千行,你就是我们藤家的人。我也就不需要杀你灭口了。”

说罢,他扫了眼独孤极,“请北冥兄跟我过来,我有话要和你说。”

他不管这个“北冥玄”有多深不可测,和白婉棠是什么关系。但只要白婉棠是北冥珞看中的人,谁也不能抢。

独孤极泰然自若地和藤穹离开。

白婉棠迟疑片刻,还是问道:“和我一起的那个人……”

“他还活着。”藤穹停下脚步道,“不过他之后是死是活,就看你听不听话了。”

白婉棠:???

淦,怎么是个人都想让她听话。

这个世界还有没有人权啊!

她气呼呼倒在床上,转念想到藤穹的话,神情又变得严肃。

藤穹对白婉棠的要求很简单。

他要他夫人万事如意,要他儿子能娶到心仪的人。

所以,她要和藤千行结为道侣。

白婉棠努力和藤穹解释,藤千行只当她是妹妹。

藤穹像听了笑话似的,大笑道,“等你提出要嫁给千行后,你就知道他当你是妹妹还是心仪的女子了。”

反正她要做的,就是表现出要和藤千行结为道侣的意愿。

白婉棠有些颓丧,乖乖答应听藤穹安排,去找了北冥珞,透露出她心悦藤千行的意思。

北冥珞对她很是喜爱,一听她这么说,登时喜上眉梢。

似乎是看出她埋藏在眼底的不情愿,北冥珞握住她的手轻拍道:“感情是可以慢慢培养的。当初我和你伯父结为道侣前,也……”

她欲言又止,笑道:“等你成了千行的媳妇,我再慢慢和你说当年的事。”

白婉棠乖乖地点头,只能希望藤千行会拒绝。

白婉棠和柏怀在探查前,其实安排得很好。

他们算准了那天藤穹不会去湖边,又提前叫崔虚夫妇盯着城主府的动向。

可问题就出在崔虚夫妇身上。

他们面对崔羽灵时没什么戒备心,轻而易举便被诈得泄了密。

白婉棠和柏怀一夜未归,崔虚夫妇愧疚不已。正要找崔羽灵问清到底怎么回事,就听外边有人喜气洋洋地喊道:“千行公子不日便要和白婉棠结为道侣,举办大典了。”

二人顿时放下心来。

而楼上,独孤极听着下边的声音,握紧了手中杯盏。

白婉棠嫁与藤千行一事,他本可以阻拦。

但他没有。

是崔羽灵提醒了他,白婉棠虽身怀神莲神骨,可她不过是一个不听话的容器。

他们大可以和藤穹做个交易,在白婉棠成亲前,借来万象镜,尝试将神莲神骨从白婉棠的身上剥离。

如此,他既能得到神莲神骨,也不必再与白婉棠纠缠。

——尊主难不成喜欢白婉棠?

当然不。

——我知尊主不喜他人碰您碰过的东西,不管怎么说,白婉棠也算跟了您一阵子。

——待取走神骨神莲,在白婉棠大婚前将万象镜熔炼成功,率魔军踏平无相城时,把她和城主一家全部斩杀,如此,尊主意下如何呢?

……

这样很好,很好。

独孤极手上不自觉用力,捏碎了杯盏。

崔羽灵听到他说了声“进”,进门后就看见碎裂的瓷片扎进他手里。

血混着茶水从桌沿滴到他雪白的袍子上,他也毫无察觉。

她拿了白帕上前道:“城主问您何时要用万象镜。他是个知趣的人,没有打听您要用万象镜做什么。”

她拿着白帕要覆到他手上,还未近身,就见他脸上闪过一丝分明的厌恶,挥袖不让她靠近。

崔羽灵握紧手中白帕。眼前浮现的,是那天白婉棠用他最厌恶的红帕绑住他受伤的手,而他却坐着没动的画面。

她暗暗咬牙,面上仍带着笑。

独孤极怎么对她都无所谓。

她如今只有三个心愿,其中之一就是除掉白婉棠。

白婉棠着实没想到,藤千行竟然会同意和她结为道侣。

说好的把她当妹妹的呢,有娶自己妹妹的吗!

当着藤穹的面,她还不能表现出不情愿,娇羞地笑了笑,在心里把藤穹骂了几遍。

不过她也明白,若不是北冥珞和藤千行中意她,她活不到现在。

把藤千行和北冥珞当成救命恩人,她心里一下子好受许多。

嫁给藤千行做少城主夫人,吃香喝辣,还有了话语权。能带他们一起把独孤极赶出去,从此过上安定生活,似乎也不错。

她与藤千行的道侣大典定在半个月后。

入夜,藤穹突然来找她,蒙住她的双眼带她去了一个能听见水声的地方。

他将她用铁锁绑在木架上,见她惶恐地微微发抖,笑着安抚她道:“放心,你如今已是我未来的儿媳,我是不会伤害你的。不过是我有位朋友,想从你身上取走本就属于他的东西。”

说罢,他又好奇地问她:“你应该知道那是什么东西吧?”

神骨神莲。

想到这,白婉棠脑海里蹦出六个大字:独孤极王八蛋!

她忙道:“爹,我已经是你未来的儿媳了,我和你是一家人,有些事你一定要信我,宁可错杀也不能放过。北冥玄他其实是……啊!”

她话未说完,一颗石子打中她的大腿,疼得她痛呼出声。

紧接着她听见两人靠近的脚步声,还有崔羽灵的声音:“城主,你不是个不守信用的人,请。”

白婉棠一声“爹”把藤穹叫得有点懵,心疑她究竟要说什么,但还是对崔羽灵和独孤极颔首,离开。

白婉棠嗓子还哑着,锲而不舍地叫喊道:

“爹,北冥玄他是……”

“他是……”

“是……”

……

她尝试了好几遍,突然发现自那颗石头打中她后,她无法说出独孤极这三个字了。

打中她的石头上有禁言咒!

藤穹走了。

独孤极走过来,掐着她的下巴让她抬起头来,讽刺道:“这才一天过去,你就愿意嫁了。你的那位夫君你又不打算找了吗?白仙仙,你可真是放荡,是个男人你就愿意要。”

白婉棠什么都看不见,但能感觉到独孤极的脸离自己很近,呼吸都落在了她的面颊上。

崔羽灵想催独孤极赶快动手,刚开口就被独孤极赶走,让她去看着在外面守着的藤穹。

很快,这空旷得能听见滴水回声的地方,只剩下她和独孤极。

因为看不见,白婉棠的感官变得格外清晰。

独孤极冰冷的手摸上她的颈间,顺着她身体的线条,一路往下至腰际。

他缓缓解开她的腰带,扔掉她的腰封,扯掉她的外袍,中衣……

她都能感觉得清清楚楚。

她颤栗着道:“我马上要和藤千行成为道侣了,藤穹说你是他朋友,你这样脱朋友儿媳的衣服,你就不觉得可耻吗?”

“你还骂我放荡,你也没好到哪儿去!你这个臭流氓,登徒子,老不死的不要脸,烂……唔唔唔!”

她还没骂完,独孤极便扯下她眼上的白绫塞进她嘴里。

她看清面前的独孤极。

他面部绷紧,盛怒而又冰冷地俯视着她,恐怖得让她不由自主打了个寒噤。

他手上不停,已经在解她的里衣。动作粗暴得要命,衣带扯动间总是弄疼她,在她身上绷出一道道红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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