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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9章 【番外】永相守·三

第二天上班,白婉棠困得一闭眼就能睡过去。

她开始后悔昨晚和独孤极聊到那么晚。

但拿起手机看到那些来源独孤极的短信,又笑得眼睛眯成缝。

午休时候,游戏的冷却时间结束。

她犹豫着要不要趁此时间去和独孤极见一面。

她带的那位小同事姜鑫跑过来叫她,问她要不要一起去吃午饭。

白婉棠拒绝。

姜鑫在她身边坐下,“那我们一起吃外卖吧,师父你想吃什么?”

他从没有挑明过对她的心思,白婉棠不方便主动挑起这方面的话题。

她思考着该如何断绝他的想法,手机在此时响了下。

独孤极又写信给她了。

她嘴角飞到天上,打开短信对姜鑫说:“我男朋友来找我了,我得去见他。不好意思,你自己吃吧。”

既告诉他自己有男朋友,又可以抽空去见独孤极,完美!

白婉棠在心里夸自己,跑出去的步伐轻快得快跳起来。

姜鑫看着她的背影,无语地笑了下:“就算要拒绝我,也没必要拿垃圾短信来当男朋友发来的啊。我又不是看不见……”

白婉棠跑到楼下便利店买了饭团,快速吃完,去网咖开了一个小时的包厢。

将门锁好,她躺在椅子上,点开游戏。

到达阴阳关,她现身跑去找城主府的管事,让他去联系独孤极。

管事呆傻了半晌,恍然大悟道:“您就是帝君叮嘱我要留意的夫人!”

白婉棠脸微红地点头。

管事道:“不用我去通知,帝君在城主府里设了阵法,您一来他就会知道了。他说您有时候可能会无法让人看见,叮嘱过我们在阴阳关走路都要小心呢。”

说罢,管事又问笑得灿烂的白婉棠道:“不过,这十二年您是去哪儿了?怎么不来看帝君一回?十二年啊……”

白婉棠脸上的笑淡下去。

管事说的其他话,她也不太听得进去了。

她以为自己来得很快,快到可以说是惊喜。

但对于独孤极来说,他又等了十二年。

管事见她表情变得落寞,连声道自己多嘴。

白婉棠摇手道:“没有,是你提醒我了,我又让他等了我很久。”

她让管事去忙,回到寝殿换衣服等独孤极过来。

她刚换好里衣,独孤极推门而入。

一抬眸,他就已经到她面前,将她紧紧抱在怀里。

“等很久了吧。”白婉棠回抱住他。

“不久。”独孤极抱她在床边坐下,让她坐在他腿上,“为什么上次突然就走了?”

白婉棠将自己的猜想说给他听,道:“我有发信和你说这些的,还是一条都看不懂吗?”

她最初,是因为他的那句新年快乐,才留意起阴阳关。

为什么之后他们彼此的信,都无法再像第一次那样变清晰了?

她把自己脑子里乱七八糟的想法告诉他。

等她说累了,独孤极倒杯水给她,“你后来发的信,我能看懂。”

白婉棠眼睛顿时亮起来。

独孤极为她穿好外衣,将她放下,牵着她往阴阳关的黑暗中去。

之前看到这片黑暗,白婉棠有点怕。此刻,她眼里只有独孤极,身处何地都无所谓。

独孤极拿出那本空白书。

这书上次来她就看过。知道是手机变的,当时她觉得特别神奇。

这一回再看,书变小了,材质也不再是纸张的触感。

独孤极道:“我有一回收到你的信时,正在这里搜查。就是那一回,我发现在这里,能看到你写的是什么。”

白婉棠睁大眼睛:“什么时候的事?”

她神情复杂,不只是惊喜,

独孤极略带促狭道:“我这儿的第三年,差不多是你离开的第三个小时之后。”

“……你应该没有时时刻刻都守在这里等我消息吧?”

“第六年的时候,你应该是睡着了。在那之前,我都在这。”

独孤极垂眸盯着白婉棠。

她的脸越来越红,手足无措好一会儿,表情变得凶狠,抬起头瞪他:“把我后来发的那些话,通通忘掉!”

——独孤极,我好想你哦,怎么才过这么一会儿我就想你了。连电视都看不下去。还好你回信够快。

——独孤极,我在听歌。你知道吗,我的世界,有超级超级多的情歌,我发给你听,哦不,发给你看啊。

(以下省略无数歌词……)

——独孤极,我听到一首英文歌。你知道什么是英文吗?你不知道,所以我就算发给你看,你也看不懂这是一首小黄歌哈哈哈……

——独孤极,电视剧男女主接吻了。男主好会亲……看到他们,我就想到你吻技好烂。不过想想也是可以理解的,毕竟你没什么经验。

——独孤极,你长得真的好好看,电视剧男主全都没你帅唉……

——独孤极……

那些话羞耻地在她脑海里轮番轰炸,白婉棠感觉自己的脸热得要升华成气体了。

独孤极戏谑道:“我已经忘了。”

白婉棠崩溃:“我不信。”

独孤极低下头,唇向她压过去,倏地又想起什么,鼻尖碰到她的鼻尖便停下了,道:“以后你还是想发什么就发什么,我一句话都不会记。”

“我以后再也不给你发那些东西了。”

“发。”独孤极不容置喙地吐出一个字,眸色更暗了些,直起身来,牵她出去。

他的情绪急转直下,白婉棠感受到了。

她盯着他的侧脸看了会儿,伸出手描摹他的唇瓣,“独孤极,你刚刚是不是想吻我?”

他不说话。

“你是不是怕我吻了我,时间又会变得很快?是不是怕最后的结果,不是我们两个世界的时间同步,而是我们相见的时间耗尽,以后再也见不到……”

从知道她的猜想后,他就刻意和她保持距离。

独孤极蹙眉,用阴沉的眼神让她闭嘴。

白婉棠勾住他的脖子,在他脸上亲了一下,“独孤极,我一直以为以你的性子,你会比我还想更快地看到我们之间的结果。”

“我需要时间,足够的时间,来弄清楚我要怎样才能穿透这片黑暗去到你的世界。”

独孤极走出黑暗,将她放下,“在那之前,我不能看不到你。”

他已经确定去她世界的路在这里。

她的信是证据,也是启明星。

如果在他找到路之前,他们之间的相处时间就耗尽了,他不知道还有什么能够证明他寻找的方向,是能通往她的。

“所以,我们要保持距离,以免倒计时加速?”

白婉棠苦笑道:“可如果到最后,时间耗尽,我们真的不能再见面,你难道不会后悔,能触碰到我的时候,就只是这样看着我吗?”

她愿意把一切发展往好的方向想。但这不代表,那些糟糕的结果不存在。

独孤极牵起她的手,“以后,你可以迟几天再来见我一次。我一定会去到你的世界。”

白婉棠红着眼眶看他,不说话。

独孤极道:“白仙仙,你信我。”

白婉棠甩开他的手,捡起一根树枝,自己拿着这端,将另一端戳到他手里,“你太自私了。我发信给你,你能看到,你能知道我在想什么,在做什么。你写信给我,我却什么都看不到……”

独孤极松开树枝要牵她,她别过手不让他牵,“不是说要让时间过得慢点嘛,你离我越远,倒计时走得越慢。就这样吧,以后你都别碰我了。”

白婉棠走着走着,不走了,甩开树枝赌气道,“我以后十年再来见你一回,你就慢慢等吧。这辈子你都碰不到我了!”

独孤极揶揄她:“白仙仙,不要太重欲。”

“你才重欲。”白婉棠踢他一脚。

独孤极没躲,挨了她一下,不疼。

他明白她的意思。

她就算看不到他,也不过是几天,几个月,几年……走完她这一辈子,最多百年。

可他要是看不到她,一天就是二十四年。他不死不灭,等同于永恒。

她想要不论结果如何,彼此不留遗憾。

余生想起,回忆里不再都是痛苦,可以得到圆满,可以慢慢看淡。

她不想要在无望后,他还无休无止地一直等她,一直找她。

昨天她发信说:

——独孤极我好想你,好想立刻就见到你。喜欢一个人,原来见不到他的每一分每一秒,真的是如隔三秋的。

那你呢?等待我的时间,是不是漫长又煎熬,是不是总在忐忑我不会再去见你,或者不能再去见你。

独孤极,我好想早点知道我们之间的结果。这样等,太难熬了……

独孤极踩着夕阳往回走,轻声道:“不难熬,别多想。”

他宁愿一直等,一直找。

白婉棠愣了下,道:“你胡说。”

“没有。”他否认得很平静,好像真的是她多想了。

白婉棠跑到他面前,跳起来掐了他脸一下,“你又瘦了,眼下还有乌青。下次骗我记得吃胖一点,睡好点。”

白婉棠不是真的和他发火,回到城主府,气消了,就把树枝丢到一边。

独孤极很注重和她保持距离,就连睡觉都从同一张床上搬到了外间。

白婉棠独自在床上辗转反侧,终究还是下床到独孤极榻前,踢踢他,“独孤极,你觉得,咱俩这恋爱谈得和普通朋友有什么区别?”

独孤极的目光在她身上扫过。

她寝衣很薄,身体的曲线和肌肤都仿佛能从寝衣里透出来。

“有区别。”

独孤极牵起她走到内间,让她到床上去,他勾了张椅子到床前,大马金刀地坐下,两腿分得很开。

白婉棠不明所以。

他面不改色地道:“脱吧。”

白婉棠:?

独孤极解开腰带:“你看着我,我看着你。”

她明白过来,红透了脸把枕头扔向他:“独孤极,不要太重欲。”

独孤极接住枕头放在腰后,理所当然地继续解腰带,“我算是半魔,魔本就重欲。”

“……我做不来,独孤极你别……别!”

眼看他衣服要掉,白婉棠抓起被子扔到他身上。

被子劈头盖脸地落下。

他抬手去接,松垮的衣衫随着动作散开,裤腰滑了下去。

白婉棠条件反射地睁大眼睛,在他扯下盖住脸的被子之前,把床帘放下,背对他道:“我睡了。”

“……”

独孤极重新系好腰带,一手撩开床帘,一手将被子盖回到她身上。

她在床上蜷成一团,脸红得不像话。

白日里的烦恼都抛之脑后,耳边只有自己凌乱的心跳,还有独孤极靠近时,衣料摩擦床铺的声音。

他放下被子要离开。

白婉棠闭着眼睛抓住他的袖子不让他走。

他道:“我待会儿过来。”

白婉棠“嗯”了声,松开手,以为他终于想法和自己一致。

过了会儿,他把榻放在了床边,与她隔着床帘睡下。

白婉棠无言以对。

无论是从前的魔祖,还是这一世的三界帝君,绝不会像他此刻这样,谨慎到卑怯。

可比起痛快热烈地在一起,他宁愿如此小心翼翼,只要能延长看到她的时间。

她无可奈何。

“独孤极,你睡了吗?”

她望着床顶,睡不着。

“没有。”

“等我这次回去,就按你说的,隔几天再来找你?”

独孤极沉默许久,久到她以为他睡着了,才喉咙梗塞般艰难地道:“嗯。”

白婉棠把手伸出床帘晃了晃,喊他:“独孤极。”

她的手在外面晾着,独孤极不回应。

她等了会儿,不高兴地要收回手,手指突然被拽住。

虽然只抓了手指,但力道很重。

仿佛他的一切,都压在这根手指上了。

白婉棠觉得好笑,鼻子又有点发酸,就这样让他牵着,闭上眼睛睡过去。

独孤极时刻注意和她保持距离,还会时不时问问她的倒计时剩下多少。

他继续尝试带她离开阴阳关,直到发现接近阴阳关那片黑暗的某处,她的倒计时会加速得更快,他就再也不带她去了。

不过他派了人,围绕那处黑暗仔细地搜查。

他每日在书房处理公务,白婉棠在书房的另一边看书。

越是不能轻易接近,她越是想要靠近。

可真打算靠近了,又觉得这样一抬眼就能看到他,似乎也足够了。

她想,独孤极大概就是这种心态吧。

日子一天一天过去,白婉棠离开的那天,她一直斜靠在榻上看他,“独孤极,我这次回去,四天后再来看你?四天后是周六,我放假。”

她的四天后,是他的近百年后。

她不想用他的时间来算。

独孤极慢慢地点头,问她:“你还有多久走?”

白婉棠五味杂陈地答道:“快了,大概一眨眼就走了。”

独孤极走到榻前。

她与他对视,下一秒眼前一黑。

他身子压下来,捧住她的脸,像饿到发狂的野兽般啃咬她的唇,试图卡在她要离开的节点,多偷一些与她的触碰。

“白仙仙,我不跟你说笑。”他边吮吻着她边急促地道,“下次你来,我要你看着我……”

白婉棠怔了一秒,要去搂他。

手一伸,搂了个空。

耳边回荡着他最后说的话。

她呼吸乱了,脸止不住地发烫。

衣服整齐地穿在身上,却依然能感觉到,离开前他肆意地抚弄。

白婉棠打开手机一边看冷却时间,一边回公司去,分散思绪。

这回冷却时间少了一个半小时。

路上独孤极接连发来几条消息。

看着看不懂的字符,她脑海里随之浮现的,是他急切的话语与渴求。

——你看着我……

还有那天夜里,他坐在椅子上脱衣服时的话语,动作。

白婉棠脸更烫了,回他信:独孤极,你不要脸。

周五,白婉棠的开心,周围的同事都能感受得到。

今晚零点一过,她就可以去见独孤极了。

临下班,部门领导突然过来,通知说:“今天小姜实习期结束,是正式员工了。大家晚上一起去吃个饭,唱个k庆祝一下吧。”

白婉棠的开心戛然而止。她担心大家玩嗨了,到凌晨才能回家,不太想去。

可公司的同事关系一向很好,除她以外的其他同事都同意参加聚餐。

姜鑫道:“师父,你带了我这么久,可不能不去。”

“怎么了?婉棠你今天晚上有事吗?”

“是要和男朋友去约会吗?”

她的组长过来小声说,“你这半年来好几次聚餐都没来参加。这难得的机会,又是你带的徒弟请客,你就去吧。有急事你吃完饭先走。”

白婉棠只得收拾好东西,和同事们一起走。

还好姜鑫定的饭店离她家不远。

到饭店后,同事们互相起哄,玩游戏,敬酒。领导没有领导架子,与大家玩成一片。

白婉棠太久不参与他们的活动,成了重点关注对象,被同事轮番“针对”。

她不擅长酒桌游戏,玩得多输得也多。

起先喝的是饮料,后来饮料喝完了改喝酒,越喝越上头。

她酒量不行,吃完饭醉得晕晕乎乎的。

同事们一起去唱k。

她出了酒店,摆手道:“不去了,我要回家。”

“明天周六,可以睡懒觉,你这么早急着回家做什么。”

“我看刚刚你一直在看手机,发消息,该不会是男朋友在家等你吧。”

白婉棠笑笑,算是默认。

他们不再拦她,只是不放心她一个人回家,“你打个电话给你男朋友,让他来接你吧。”

白婉棠脸上的笑淡了,“我男朋友他,他现在不在国内。”

“那你急着回去做什么?”

“我,和他视频通话。他工作忙,而且他们那边时间总和我对不上,难得的机会。我家不远,走几步就到了,我自己回去就行了。”她干笑两声,自己往回跑。

同事们表示理解,没有再多谈她男友的事,叮嘱她回家的路上一定要注意安全,到家了记得在微信群里说一声。

白婉棠点点头,晃晃悠悠地往家走。

十点多,是夜生活的开始,马路上有许多人来往。

酒店旁喝醉酒的人最多。

有几个喝醉的男人走过来,朝她伸出手笑着打招呼,喊她一起去隔壁酒吧玩。

她吓得慌忙跑走,又因喝得多了,跑得跌跌撞撞。

她一路看到诸多成双成对的人,耳边回响起同事说“让你男朋友来接”。迷迷糊糊地掏出手机给独孤极发信息:独孤极,你来接我……

对了,他来不了。

信息没发出去,她又删掉,改成:独孤极,我待会儿去见你。

她收到很多条他回信。

白婉棠看着这些看不懂的消息,抬头看看周围手牵手的情侣,突然眼眶就红了。

她做了几个深呼吸,把眼泪憋回去,自己去便利店买吃的,买水。

付完款,她一边拎着东西回家,一边拧瓶盖。这瓶水的瓶盖跟她作对,拧得水挤出来,洒了她满手满身,才开。

她在路边狼狈不堪,手忙脚乱,手机又响了。

她空不出手,只能把手机夹在耳边,然后点击接通。

电话接通后,对面却一直沉默。

白婉棠委屈又烦躁地“喂”了一声。

对面沉寂良久,声音透着不自在,又像压抑着某种快要爆发的情绪,开口:“白仙仙。”

这一刹那,世界的繁杂都离她远去,变得尤为安静。

她的大脑一片空白,只剩下这不可能出现的声音。

白婉棠手中的水和东西洒落一地,难以置信地拿起手机看了眼。

屏幕的来电显示——独孤极。

独孤极?

独孤极!

“独孤极?独孤极……”她双手捧着手机在耳边,一遍又一遍地确认他的名字。

他一遍一遍地回答:“是我。”

只是回应的速度很慢。

“你怎么,你怎么……”

她说不出话来,大脑一阵阵眩晕。

眼底,心里,都是烟花绽放似的惊喜。

“白仙仙,不许哭。”

独孤极道:“白仙仙,我发现了一些规律,我快要找到你的世界了。”

白婉棠语无伦次地喃喃:“我刚刚才想,你要是能来接我多好……”

“出事了?”

他一贯沉静的语气,带上了藏不住的急躁。

“没事,就是和别人一起喝了酒,有点醉,他们说让我男朋友来接我,我想到你不能来,可是周围好多人都有人陪,我就突然……”

白婉棠像受了委屈的孩子,絮絮叨叨地倾诉着自己的矫情,脚步变得轻快,“独孤极,我马上就要到家了,我马上就去见你。”

“白仙仙,下次你喝醉了,我去接你。”他安安静静地听她说完,许诺道。

白婉棠脚步顿住。明明很开心,很想笑,不知道为什么,又开始掉眼泪。

她笑盈盈地擦着眼泪说:“好。那等你来接我之前,我再也不喝醉了。”

过了会儿,她又喊他:“独孤极。”

“嗯。”

她走在路上,举起手机,像个高高举起气球的孩子,开心地笑:“你听,这是我的世界的声音。”

能够听到她的声音,是件奇妙又巧合的事情。

从前修真界一直用传音符。

可惜传音符要提前画好,而且限制颇多。

自独孤极成为帝君后,玄鸿宗就一直在研究一种可通讯的便捷法器。

在白婉棠又一次离开后的那些年里,独孤极除了处理政务,便是呆在阴阳关的黑暗里,寻找他想要的那条路。

玄鸿宗在这段时间研究出可通讯的法器后,叩音与藤千行为方便与独孤极联系,拿了一个送去给独孤极。

独孤极起先并没有在意。

直到白婉棠发来消息,那本空白书竟成了类似法器的透明玉简。

他在玉简上写字回给她,但得不到她的回应。

他研究了很久,尝试用启动法器的方式启动玉简。

然后,他听到了她的声音。

她的声音在玉简里变得很古怪,像来自遥远地方的尖锐虫鸣,一点都不像她。

可他知道,那是她。

他确信地唤她:“白仙仙。”

她回应了他,同他说了许多话。

他第一次清晰地,隔着时空感受到她超出文字的情绪。

过了一会儿,他听见她那边传来纷杂刺耳的尖锐声响,刺得他耳朵疼,头疼。

她说,你听,这是我的世界的声音。

你的世界,肯定不是这样的声音。

他笃定地想,一边仔仔细细地听,一边对她说:“嗯,以后我会亲自去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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