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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30 章 心烦意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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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学里谈恋爱的事情很常见,加上现今社会Omega的人数偏少,Alpha过多,只要不闹出格学校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但沈隽意竟然敢明目张胆地带着人在实验室里“乱搞”,这问题太严重了。

许奕不相信沈隽意是那种会乱搞关系的人,心里有了个猜测,所以下了楼就悄悄地躲到了一颗大树后等着看到底是谁。

没过多久,沈隽意便抱着人下来了,他不敢离得太近所以也看不真切,只能看到是个身姿修长的男人,肯定不是梁文文。

他朝树后避了避,看沈隽意抱着人径直往教职工停车的地方去,总觉得脑海里有什么东西要慢慢浮现出来。

许奕小心翼翼地跟过去,看见沈隽意拉开车门,而那辆车的车牌在黑夜里闪着路灯的光,赫然是……傅教授的车!

许奕踉跄了两步,下意识的抓住树干稳住身体,“不可能不可能。”

沈隽意没看见后面有人,将还在昏迷的傅清疏放在了后座平躺着,自己拉开了主驾将车开出了校门。

他去过一次傅清疏的家,上次看他从花盆底翻钥匙还笑着打趣:“哎你说咱俩这个放钥匙的习惯是不是也得算是天生一对儿,我插泥里,你垫底下。”

傅清疏当时淡淡地扫了他一眼没接话。

沈隽意把人放在床上,去卫生间兑了半盆温水回来给傅清疏擦身,抹掉他出的汗和那些因为发情期涌出来还未干涸的黏湿。

房间里有卫生间,他进去先了洗手,这才发现掌心里还有个玻璃碎,浑不在意地随手拔出来扔进了垃圾桶。

沈隽意自认自己不是什么好东西,打架斗殴全凭一股劲儿,说什么为了正义都是放屁,他也从来没打算做什么正人君子。

他端着水回来的时候傅清疏还没醒,睡的安静极了,连呼吸声都很浅。

沈隽意半蹲在床边,伸手摸了摸他的额头,似笑非笑地询问,“哎,不醒脱你衣服了啊。”

傅清疏毫无反应,睫毛都没有动过,沈隽意伸手敲了敲傅清疏的额头,依旧没醒,他又说:“很好,达成协议。”

他三下五除二的将傅清疏的衣服剥干净,原本白皙的皮肤被蒸腾的发红,颈侧那一小块像是过敏的红斑好像大了一些。

沈隽意呼吸一紧,艰难地别开眼,支棱着两只手像是个刚瞎不久的废柴给他擦身,然而掌下柔软的触感还是让他呼吸逐渐乱了。

这也太折磨了。

擦完手臂肩颈,他又把人扶起来靠在身上给他擦后背,拧毛巾时傅清疏因为昏迷身子软软的往一边歪,忙又手忙脚乱的将他扯回来靠在怀里,美人在怀软玉温香,他连连深吸了口气,“冷静,沈大爷。”

他给自己做了少说三分钟的心理建设才稍稍平复了心情,开始给他擦后背,陡然闯入眼里的红色纹身在暖黄的灯光下显得柔和又冶艳,他看不懂那是个什么图案,像是花,又像是某种图腾。

“呼。”

沈隽意胡乱给他擦了两下,单手握住他一只手臂抬高,捏着擦什么珍宝似的想碰又不敢碰,折磨的他汗流浃背。

他仰着头强迫自己不看傅清疏的玉润的背,换毛巾的时候视线一偏,落在傅清疏微微低着头而绷出的腺体上,破皮处不再流血,有一层层浅浅的痂。

沈隽意盯着看了一会,想起在实验室里咬破他腺体时从里头冲出来的那股清甜的松木香气,喉咙艰难吞咽了下,实在忍不住低下头轻轻吻了下。

等他全部擦完习惯性地看了下时间,结果才过了十几分钟,他却觉得好像过了几个小时似的,随手抹了一把额头上的汗,低低地呼出一口气,“这谁能忍得住啊,我能,我可真牛逼。”

沈隽意单方面夸了自己两句,拉开衣柜找衣服给傅清疏穿。

衣柜里透着一股清清淡淡的雪松气,和他身上一模一样,看来是某种香水的味道,很好闻。

傅清疏的衣服只有两色,黑色和白色,按照颜色区分的明明白白,沈隽意在心里“啧”了声,找出件白衬衫和一件能当做睡裤的东西。

他拿完了,侧身正要关柜门,手忽然一顿。

那个木盒子。

上次他在学校里见到祝川给他的那个盒子?沈隽意回过头看了眼床上依旧昏睡的男人,鬼使神差地伸手拿过了盒子,揭开。

五支玻璃管静静地躺在木盒里,倒映着灯光一晃一晃,显然就是他今天用的那个禁药。

沈隽意盖上盒子,将柜门关上,敛眉给傅清疏穿完衣服然后端起水盆去卫生间将毛巾洗干净挂起来,又重新拉开柜门,拿着木盒子转身出了房门。

他坐在客厅里,静静地看着那个木盒,几乎能将它硬生生刻出花儿来。

这种药不仅能改变一个人的性征,它还是个“毒药”,对身体伤害极大,像母亲那样的常年呕血,连端个碗都要发颤,那些拿枪的过往对她来说全是血泪。

沈隽意闭上眼,头一回放任自己在脑海里回忆起母亲的样子,没有一丁点模糊,清晰的仿佛上一秒才见过。

她长得很美,但最耀眼的还是她眼底的骄傲不服输,沈开云上班不在的时候她会偷偷地跟年幼的沈隽意讲自己当年征战四方的时候。

沈隽意那时候小,不明白她说那些话的时候是什么样的心情,但他能看到母亲的眼里有光,身上也发光,和平时那个痛苦呕血的她判若两人。

母亲到死都没有认过输,死对她来说不可怕,甘于被沈开云那样践踏折磨才是认输,她只怕自己终有一天会彻底沉沦,变成真正的“沈烟”。

那些Alpha站在食物链顶端,享受着基因给他的高人一等的待遇,怎么懂得被硬生生打碎尊严成为被欲望驱使的奴隶是什么感觉。

沈开霁能轻而易举地说原谅,因为在他眼里Alpha天生就该掌控Omega,成为他们的主宰者,沈开云那么“爱”母亲,为了她宁愿与世界为敌,他多伟大,多可怜。

母亲多不识抬举,被他这样“宠爱”还要寻死。

母亲死的那年他还很小,但从他有记忆开始,母亲的样子就刻在他的脑海里,被白天和黑夜硬生生劈成两个人。

晚上沈开云回来的时候她就是被情欲驱使到毫无尊严的在他脚下匍匐颤抖的奴隶,然而每次沈开云走了以后她就会变回那个骄傲冷漠的样子。

她的身体抵抗不了沈开云,但精神可以。

那时候沈隽意还小,怯生生地握住她的手喊“妈妈”,“妈妈,你疼不疼,给你呼呼就不疼了,妈妈别哭,等我长大了,我保护你!”

不知是不是这句话才又支撑着她多苟活了几年,有一次她趁沈开云不在偷偷给沈隽意看自己当年的录像。

小小的沈隽意看着镜头里的母亲风姿飒爽,握着枪的姿势帅极了,拍着小手崇拜,“等我长大了,也要和妈妈一样厉害!做将军!”

那是母亲第一次对他笑,伸手捏捏他的脸颊,从笑容到语气都温柔极了。“好啊,阿意将来一定是最厉害的小将军,比妈妈还要厉害很多倍。”

沈隽意拍着手还要再看一遍,可就是这一遍,沈开云回来了。

这些东西是沈开云的雷区,他红着眼睛站在门口,擎着满身的怒气和信息素直逼过来,恶狠狠的一把抓住沈烟的手腕,咬牙逼问,“谁允许你看这些东西。”

沈烟生理性地发抖,被他的信息素逼得头疼恶心脑子里嗡嗡直响,用尽最后一丝气力推开沈隽意,“你滚!”

沈隽意被推的一个踉跄,额头磕在沙发上当即就破了皮,疼得眼泪在眼圈里打转喊妈妈,沈开云冷冷地扫了他一眼,将沈烟拽进了房间。

沈开云不喜欢那个不被掌控又遥不可及的她,他要她臣服,完完全全地从身到心的臣服,即便不能,屈服也可以。

沈隽意爬起来要拽母亲的手,被沈开云一脚踹开,“滚开!”

沈隽意趔趄倒在地上哭,沈烟发狂似的挣扎,“阿意!”

“妈妈!”

沈开云暴怒,手背青筋绷起狠狠地打了沈烟一耳光,一言不发地将她往房间拽,沈烟扣住门框最后的一眼看向沈隽意,缓缓落下一滴泪来。

很快,布料撕裂的声音,凄厉的求饶和哭声响彻整个别墅,年幼的沈隽意心脏几乎被捶打成千万片,扒着门框试图打开门救出母亲。

“妈妈!!妈妈……”小小的手用力拍着门,指甲扣进门框又去扣门锁,细嫩的指尖很快开始渗血,伴随着撕心裂肺的惨叫他根本感觉不到疼,一个劲地哭着扣门。

“爸爸,你放了妈妈吧,妈妈在哭……求求你,爸爸你打我吧罚我吧是我的错,是我要看的你别伤害她了,我以后不看了,求求你开门啊,妈妈……妈妈……”

不知道过了多久,沈隽意嗓子都哑了,指甲因为扣的太用力而脱落了三片,他真的打不开门,便跑去求助宅子里的佣人和司机。

他求遍了每一个人,可这里的人个个冷漠,没有人在意她的痛苦折磨,甚至觉得Omega做错了事就必须被惩罚。

沈隽意绝望地砸门一声声哀求,直到很久之后沈开云才打开了门,狠狠地甩了他一耳光却不允许他进去看母亲,又叫人把他也锁了起来。

沈隽意谎称肚子疼偷跑了出来,跌跌撞撞地跑进房间里见到了奄奄一息的沈烟,她躺在床上毫无生气,身上还有沈开云留下的已经干涸的脏污和交错的鞭痕掌痕,床单半遮着几乎咽气的她。

她深蓝色的瞳仁几乎血红,眼白也布满血丝,嘴唇咬的血肉模糊,黑亮的长发裹成一团也沾着许多干涸的白色液体,整个人已然崩溃。

沈隽意不知道她是被催发的情/欲抑或是沈开云的变态折磨成这样,哭着去拉她的手,“妈妈……妈妈你醒醒。”

沈烟眼珠艰难的转了转,像是只剩最后一口气,用嘶哑至极的嗓子说:“阿意……妈妈爱你,但是妈妈坚持不了了,原谅妈妈。”

沈隽意擦擦眼泪,拼命摇头道歉,“对不起妈妈对不起,如果不是我,你就不会这样,对不起。”

沈烟艰难地摇了摇头,困难的绽放一丝血肉模糊的笑,“不是……妈妈希望阿意能看到妈妈当年的样子,不怪阿意,阿意很乖是妈妈的宝贝。”

沈隽意拼命的拽着床单给她擦去那些肮脏的污浊痕迹,被沈烟握住手,那只细瘦的腕抖的不像话,声音也很抖,“阿意,帮帮妈妈。”

一张“充满爱意”的全家福。

沈烟让沈隽意打碎了那张全家福,又让他捡起一片玻璃,然后握着他的手指一起放在了颈动脉上,微微笑着说:“阿意,帮妈妈照顾好阿遥。”

沈隽意来不及点头,那片锋利的玻璃便切断了颈动脉,温热的血迹喷涌出来,溅在他的脸上和手上,那么烫,那么腥。

“妈妈!!”沈隽意撕心裂肺的哭喊,她却永远地闭上了眼睛再也没能睁开,那双深蓝色的眼睛终于归于宁静再也没有了波澜。

没人知道她也曾骄傲,燃尽人间绚烂色。

沈遥没有见过母亲这种样子,她不知道沈开云做过什么,她可以轻易说原谅,但他不可以。

如果连他都原谅,母亲的尊严就彻底被踩在了尘埃里,任人践踏。

沈隽意看着自己的手,他小的时候见母亲痛苦便发誓要学医要救她,然而学医根本救不了她,他看过太多人因为这种药失去生命,抑或是像母亲一样被欲望驱使无法自控。

他束手无策。

救不了母亲,也救不了那些人,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他们被吞噬,被毁灭。

傅清疏这种人,清高冷傲事业已成,为什么也要碰这种药!

他真的再也不想眼睁睁看着另一个人在他的生命里,因为这种药而消失,而变成欲望的奴隶。

沈隽意睁开眼,看着桌上的手机被震动画了一个圈,轻轻颤抖。

他拿起手机,指尖在红色和绿色两个键位上挪动了几遍,回过头看了眼楼梯,这辈子头一回接了那个人的电话。

那边是凌晨三点,和这边有四个小时的时差。

他竟然没睡。

“隽意。”对方的声音很温和,像是一个儒雅斯文的前辈,声音不算低沉但很好听,仿佛带着似有若无的笑意让人非常舒适。

沈隽意听着却仿佛是一道冰锥,猛地刺破了耳膜还要往里钻再拧上一圈搅出浓重的血腥气,必须死死地咬着牙才能忍住不把手机摔成粉碎。

“遥遥到你那里没有?她现在怀着孕,我说让她别担心你,不用过去她就是不肯……”

“有事说事,没空跟你扯淡。”

沈开云猛地顿住,尴尬地轻咳了一声转了下话题,“过几天是你妈妈的忌日,我想去看看她,她一个人在那边也很孤独,一定很想见你,你回不回来?”

沈隽意说:“不去。”

“你离开家那么久了,就不回来看一眼吗?她去世的早,我知道你跟她可能没有太深厚的感情,你又恨我,可她到底是你妈妈,你就不能回来让她见见吗?”

沈隽意心里的怒气几乎灭顶,拼命克制才能忍住不冷笑出来,“人死了就是一把灰,没什么好看的。”

“你!你怎么说这种话!”

“我说什么话了?”沈隽意身子绷得笔直,坐在椅子上像是一把被安在武器架上的长枪,利落又锋利。

“你妈妈身子不好,她也不是故意不要你的,她很爱你,你说这种话就不怕她伤心吗?”

“您没事儿吧。”沈隽意冷讽道:“她死的时候我九岁了,该长的脑子都长全了,她爱不爱我我心里有数,你少在我面前演慈父,我不是沈遥。”

沈开云握着座椅扶手,被沈隽意气的牙根打颤。

沈隽意似乎能想象到他现在的表情,顿时有种报复的快感,接着又说:“你知道她怎么死的吗?我告诉沈开霁了,他没跟你说?”

沈开云声音一凛:“什么意思!”

沈隽意淡淡道:“我跟他说,我妈妈是我亲手杀的,就用我们一家四口的全家福的相框打碎了,玻璃片割上了她的动脉,血喷了很远,落在你留下的那些脏东西上。”

他说完,电话两端陷入了极致的宁静,要不是沈开云的呼吸声很重,沈隽意甚至以为他已经挂了电话。

沈隽意冷笑,搁在桌上的那只手又开始渗血,他却恍若不觉地继续说话:“你知不知道,每次我看见你以为她是自杀而对我百般隐瞒的时候,我有多恶心。”

沈开云不能接受地整个人瘫坐在椅子上,喃喃地说:“你杀了她!!”

“你是不是忘了,你惩罚她、折磨她的时候,从来没有避过我。”沈隽意胸中憋着一团气,让人毫不怀疑如果沈开云在他面前现在就能活撕了他,说出来的话字字锋利如刀,“你大概忘了吧,所以能心安理得地在我面前演这种慈父戏码,来诬蔑她抛弃我?”

“沈开云。”

“你是个什么废物。”

-

傅清疏恍惚醒来,艰难地睁开千斤重的眼皮,还没完全清醒过来的时候先本能的低吟了声,这才发现嗓子里像是被人塞了把滚烫的铁砂。

疼。

他咽了口唾沫润嗓子却被刺激的皱起眉,艰难地撑着床坐起来,茫然了半秒忽然发现这是在自己的卧室里。

回忆如同断壁残垣破损不堪,他只记得晕倒之前是在实验室,发情期被沈隽意硬生生逼出来,再然后就不记得了。

抬起酸软的手臂捏了捏额头,被子滑落时发现自己身上的衣服也被换过,原本黏液涌出的地方也很清爽。

他揭开被子,才一下床便摔在了床下,双腿软的打颤手也使不上力,好不容易才撑住了站直身子扶着墙出门,隐约听见说话声。

在楼下。

傅清疏扶着墙一点一点地挪到楼梯边,看见背对着他坐在客厅里和人讲电话的沈隽意,离得不算远,尽管声音不大,还是传到了他的耳里。

“我能杀了她,我也能杀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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