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
我梦见自己被一条大蟒蛇缠住了身体,它的舌头还在不停地舔我的脸。
我倒吸一口冷气,猛地睁开眼睛,急喘着气。
不在预想中的房间里,而是在汽车后座。
我的酒已经醒的差不多了,只是脖子还有点疼。
“我们这是要直接回去吗?”我问旁边的蒋越。
他一言不发,周遭散发着寒意。
是因为我喝醉了,给他造成麻烦了吗?
“对不起啊,我没想到混着喝这么容易喝醉,没吐你身上吧……”
我小心翼翼地观察他的表情,冷的让人心寒。
不过,他的头上怎么有血迹
“你的头”我伸手想触碰。
“别动!”他对我吼了一声。
到底发生了什么,弱小可怜又无助。
为什么他总是喜欢当哑巴,什么都不说,也不解释,而我也不敢问。
“真的对不起,你别生气了,我——唔——”
“你别说话了。”他伸手捂住了我的嘴,语气像是在忍耐什么。
是我嘴里的酒味太难闻了吗?还是我身上的汗臭味
我慢慢把自己往旁边移,闭上了眼睛。
造孽啊,为什么第一次喝醉会是在蒋越面前,最要命的是,我还断片了。
“下车。”
居然又在车上睡着了。
我肢体僵硬地从车上下来,跟在蒋越屁股后面,不敢有大动作。
他自顾自地往前走,并没有回头看我。
这不是一个好迹象,我记得之前我只要惹他生气,他就会这个样子。
可我不能像以前那样装傻卖萌,撒泼打滚求原谅。
我已经是个成年男人了。
嗯,没错。
但这并不妨碍我怂。
一番心理建设之后,我准备跟他好好道歉,虽然我也记不得是哪里错了。
不知道错哪儿了,就承认自己哪儿都错。
但我还没来得及认罪,刚颤颤巍巍地打开门,蒋越就推搡着把我按到了墙上。
“你干——”嘛字还没说出来,他就咬住了我的唇。
生生咬住的,没有用夸张手法。
他的嘴里还有酒味,不是很重,居然还挺好闻。
我没有推开,也没有拒绝。
几次的亲密接触治疗确实是有效的,我现在没有那么害怕,也并不难受。
他咬了一会儿,大概是发现我没喊疼,觉得没什么意思,于是放开了我。
“你消气了吗?”我有点站不住,用手扶着墙。
蒋越还在死死地盯着我,眼睛里面布满了红血丝。这时我才发现他并没有受伤,那些血迹不知道是从哪儿沾到的,悬着的心终于放下了一点。
“我去给你拿热毛巾擦擦脸。”一直僵在这里也不是个办法,我选择主动出击。
蒋越抬眸瞥了我一眼,有些嫌恶地说道:“你还是先把自己身上洗洗吧,很脏。”
我下意识地低头把自己的全身扫视了一遍,没有酒渍,也没有脏污。
“行了,你早点睡吧,我走了。”他扔下这句话,扭头走了。
呼,我终于长舒了一口气。
现在几点了?
我手机呢?
慌忙摸口袋,幸好它还在。
不过,为什么关机了
开机之后,十几条未接电话弹了出来,而且都是院长打来的,把我吓了一跳。
已经十二点多了,我不想打扰他休息,但又怕真的有什么要紧的事。考量再三后,我还是拨通了电话。
五分钟后,如遭雷霆。
我又欠了蒋越一个彻彻底底的人情。
原来我不是对他做了什么,而且差点被别人做了什么。
他肯定觉得我特别没用,还不听劝。
那他身上的血迹,不会是那个老板的吧……
按照院长的话来看,他把我从房间里抱了出来,那他们两个人打了一架吗?
很多疑问,想要亲自问他。我的睡意一扫而空,很想向他道谢,也想知道具体发生了什么。
我的身体没有给我犹豫的时间,反应过来时,我已经按响了蒋越家的门铃。
一声过后,没人开门。
应该是睡了,我没敢按第二次,准备转身回去。
就在这时,门开了一个缝。
我慢慢推开门,走了进去。
他应该是刚洗完澡,身上只围了一条浴巾,头发还在湿漉漉地滴着水。
我想确定他有没有受伤,便毫无遮掩地把他全身上下巡视了一遍。
身材真好,啊不是,没有伤口。
“你有什么事”他问道。
我有什么事他不知道吗?如果不是院长告诉我,他是准备瞒着我吗还有我的手机,是他关机的吗?
我想问他很多事,但脱口就变成了:“谢谢你啊。”
“你知道了应该是那位院长告诉你的吧。你放心,他不会找你麻烦,我已经都处理好了。”他说着给我拿了瓶水,“坐,站着干嘛。”
他家的装修非常简洁,也没有任何多余的家具,像是随时都可以从这里搬走。
他把水递给我的时候,头发上的水珠甩到了我的脸上。
现在虽然已经春天了,但是这么晚了,还是有点冷,头发湿着,可能会感冒。
于是我提议道:“你家有没有吹风机,我帮你吹干头发吧。”
我确实想用行动来表达感激,有点慌不择路了。
他扫了我一眼,像是在确定。
我给了他一个十分笃定的眼神。
“我这里没有吹风机。”他回道。
我立刻站起来,对他说:“没关系,我回去拿,你稍等一下。”
几分钟后,空旷的房间里响起了吹风机运行的嗡嗡声。
他的头发和他本人一点都不一样,又软又顺滑,摸着特别舒服。
吹头发间隙时,我忍不住问他:“你是不是把那个老板打了啊,我之前看到你脸上的血了……”
蒋越的声音懒懒的,回道:“用花瓶砸的,流血了。”
不愧是他,能用工具绝对不用手。
“那我当时”我想问他那个猥琐男做到哪一步了,但是不好意思开口。
蒋越瞬间就明白了我的唯唯诺诺,淡定地说道:“他把你的衣服脱光了,正在亲你的脸和脖子。”
也没必要这么详细,我想到那张油腻的大脸此刻甚至有点反胃。
怪不得他说让我好好洗洗,我现在非
常想冲向浴室洗上一个小时。
不过,我醒过来时衣服穿得好好的。
蒋越看了我的裸体并且还帮我穿上了衣服,包括内裤!
“嘶,你在干嘛,好烫。”
“不好意思,不好意思,吹好了。”我放下吹风机,坐在他旁边,内心尴尬至极。
“总之真的非常感谢你,没有你的话,还不知道要发生什么。大恩大德,无以为报,以后您有什么吩咐,尽管提!”我感情充沛地说出这几句酝酿了很久的话。
蒋越看着我,说道:“这是我应该做的,我是你的男朋友。”
“治病而已……”我脱口而出,“你不用做到这种程度……”
这句话似乎触到了蒋越的逆鳞,他又捂住了我的嘴,眼神扫过来时带着不耐烦和愤怒。
“不要在这种时候提什么治病,很扫兴。”他冷冷地说了一句。
那我应该说什么
还是说,他对我这么好,是因为他真的想当我的男朋友
不可能啊,我俩都是男的,而且我又不是同性恋。
但是,蒋越是啊!
不过就算他是同性恋,也是绝对不可能喜欢我的。
我们当朋友那么多年,如果他对我有意思,不可能一点都没暴露出来。
他应该是享受这个治病的过程,就像是cosplay
柳方,不要太自恋啊。如果蒋越知道我在想这些有的没的,恐怕会觉得我是普信男。
我唔了几声,示意他放开手。
“我懂了。”他就是没谈恋爱,刚好在帮我治病的同时感受一下恋爱的快乐。
“你懂了”
“嗯,我以后不会扫你的兴了,你好好享受,我可以配合的。”我可真是个有担当的病人。
蒋越听到我这番话后,眼神有点同情,还是怜悯
很难用言语表达,但那不是一个好的眼神。
气氛有点微妙,我总觉得经过这件事,我们之间有什么发生改变了。
我回到自己家,洗完澡躺在床上时已经快两点了。
凭借生物钟肯定是没法起来上班的,于是我打开手机准备定个闹钟。
刚设置好时间,那个匿名手机号码刚好又给我发了一条信息。
[原来你也是同性恋啊。]
我把手机越攥越紧,紧锁着眉头。
他又发来了一条信息。
[我很快就来找你。]
为什么这么多年了他还是不肯放过我,那我该怎么办呢?
注定是一个无眠夜。
_
第二天早上。
令我略感欣慰的是陈警官一大早就给我打来了电话。
谢成晨已经出狱了,就在一个星期前。
我把匿名电话的事告诉了他,他让我不要害怕,说他们会处理。
我相信他们,但不相信谢成晨。
五年前的绑架已经让我彻底认识到这个人不计后果,可以付出任何代价。
如果他还想做什么,我根本没有任何办法。
我无法和一个疯子对峙,也根本比不了。
只能逃避,只能躲。
我没把他的事告诉任何人,甚至我的亲人和朋友,当然在国外的蒋越更不知道。
我请求医院的同事不要把这些事告诉他们,他们都以为我只是出了车祸。
这件事对我来说是一种疮痍,我避如蛇蝎,拼命隐藏。
我不想让任何人看到我的伤疤,这不是勇士的胸章,而且彻底的侮辱。
我不懂为什么这些让我猝不及防的事情接踵发生,从蒋越回国,再到我的心理疾病,现在连谢成晨也出现了。
一切都在向我预料之外的方向发展,我阻挡不了,只能接受,被迫屈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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