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为啥啊？”季小宝那包子脸一下子皱成了一团。（.
连季明山也是拉下了脸：“说啥呢小初！这是能说去去说不去不去的吗？”
“不是，阿爹，我是说—”
“二丫你胡闹啥？说要去的是你，这会儿说不去的也是你，你当这是小孩子过家家啊！”季老爹从屋内走出来，叼着烟杆，一脸怒色瞪着季如初。
连阿娘都拉了拉她的袖子：“小初—”摇摇头示意她别说话了，连公爹都发话了。再说她这确实是胡闹啊！
“阿娘，你也同意？”季如初皱眉，盯了一会儿杨氏，“小宝这么丁点儿大，您真的放心？走那么远，每天吃这些？那住呢？是不是还得来回跑？”
是她想得太简单了，理所当然的认为村塾在村里，却根本没想到是这么远，看看阿爹和小宝的准备知道。难道以后小宝都要这样？这简直二十一世纪的学寄宿生还惨，更何况是这么小的孩子呢？
“小宝这么小，你们忍心？”
杨氏沉默了，这个问题，在经过小宝能念书的激动之后，他们不是没想过，可是难道因为累，不去了？明明都有机会摆在面前了。
季明山显然也是愧疚着。都是自己这个当爹的没能耐，别的孩子都能在村塾里吃热乎乎的饭，自家却拿不出那点钱……
“别扯这些有的没的，这读书人不吃点苦头能成啥大气？”季老爹拿着烟杆在门敲了敲，皱着眉顿了半晌，“那不是古话说得好，叫啥玉、玉不—”
“玉不琢，不成器。”季如初接了话，话是这样说，可她季如初承认的人，怎能让小宝真的这么去吃苦，“爷，可你看小宝这样，这么小，把身体累垮了怎么办？”
又转身：“奶，你舍得小宝这么去吃苦啊？这可不是花钱买罪受吗？”她看准了吕氏多多少少是最溺爱季小宝的。
“这—”吕氏动摇了，本来她是把季小宝这个三代独苗当眼珠子来疼的，加又提到钱，这可是好大一笔费用呢，都没揣热乎要拿出去，这心跟滴血一样。这会儿季如初这么问，当然忍不住嘴了。
“老头子，我看二丫说—”
“说什么说！她说咋的咋的，这家里谁说了算？我季家的子孙要念书成才，她个丫头值什么？我看你这婆娘也是跟着糊涂了！”
吕氏本来还没多坚持，毕竟在家里还是季老爹说了算的，可这会儿听他这么骂，受不得了，立马翻了脸：“你个死老头子，我糊涂了怎么着？我的亲孙儿，我是护着怎么着了？”
更是撒起泼来，“你舍得。我知道你舍得，当年要不是这样，我的老三老四—”
“够了你个疯婆娘，疯了疯了，真是疯了，还提什么当年？我看你真是老糊涂了！”
“我是要提，是要提，你这死老头子的心，到现在都是—”
“爷、奶，你们别吵了。”季如初低头，却是季小宝拉了拉她的袖子，一脸正经打断了两个大家长的吵架，也打断了她想听内幕的兴奋脸，当年，老三老四？
“我可以的。奶，我不怕吃苦的，二姐，我想念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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