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83 章 Chapter83 星尘（下）

晚饭后，来了许多黎语绯的亲戚，她怕我觉得不自在，便让我回屋休息。

我一个人在屋子里躺着，百无聊赖的听着楼下孩童们的玩闹声、广场的歌舞声、邻里的嬉笑声，不由想起了朱自清先生的那句“热闹是他们的，我什么也没有。”

我开始唱起了荷塘月色。

“叮——”

信息提示音响起，我拿过手机，是黎语绯。

[懒语绯：你在干嘛？]

[我：想你。]

[懒语绯：我很快就上去，你再自己玩一会儿。]

我刚打上“好的。”信息没来得及发出去，一通视频电话打了进来。

我坐起身，不想接但还是接了。

“黎星……”

“姐姐~”

啊？

我呆愣的看着屏幕里那张稚嫩的小脸，那头的她也呆住了。突然她的手拍打在镜头上，画面霎时一黑一白，接着传来“砰砰砰”的声响，她自说自话道：“不是姐姐，坏掉了。”

我赶忙出声制止：“诶！别敲了！”

她没有停止敲打，边敲边问：“你是谁？我姐姐呢？我要我……”

嘟的一声通话结束。她怕是按到挂断了。我看着窗口上的备注，是黎星旭没错，难道是黎星旭的女儿？不对，她喊姐姐？不会是黎语绯的妹妹吧！正猜着，视频又打了进来。

我清咳了两声，理了理头发接起。

“姐姐~”

“嗨，你……”

小孩看了我一眼，嘟的一声又挂了。

我：“……”

没过两秒，又打了进来。这回我学聪明了，一接通就喊黎语绯的名字。果然，小家伙的姐字刚出口，眼睛就亮了。

“你认识我姐姐，我姐姐呢？”

“你姐……”

“我姐姐呢？”

“你……”

“我要我姐姐！”

……

我不说话了，因为她不让我说，我等她喊够。

终于通话时长到两分半的时候，她不喊了，认真盯着我看。

我甜甜一笑，“喊够……”

“你不会说话吗？”

我：“……”

“会说话，你是黎语绯的妹妹吗？”

小家伙点了点头。

“叫什么名字？”我问。

“进书，进来的进，书本的书。”

“噢……”这名字有点随意了……

“你是谁？我姐姐呢！我姐姐呢！我……”

又来了，我忙打断她，“你再喊我就不让你姐姐出来了！”

小家伙住口了，撅着嘴看我，眼睛扑闪扑闪的，很可爱。

“你是谁？”

“我叫宋辞桉，你姐姐的……”我犹豫了一下，说：“朋友。”

“我知道朋友！”她把手机放下，跑开了。过了一会儿听见她的声音，“这是娜娜、这是西西，我的朋友。西西有手，你看它的手可以……”

我干笑了两声，提醒道：“小朋友，我什么也看不见，请你把手机拿起来。”

她没有应我，但屏幕很快有画面了。我无奈的笑了，配合的把手机倒了过来。

接下去的几分钟里，我听着她介绍她的“朋友”，确认着自己对小孩子是真的没有耐心。

“西西会飞，你看，厉害吗？”她说着举着一只有翅膀的小猪甩了甩，我拍了拍手，“厉害厉害。”

“它还会唱歌。”不知道她按了哪里，那只猪唱了起来。我点点头，“真厉害，我听见了，关了吧。”

我累了。

“诶，进书，你是怎么知道这是你姐姐的电话的？”

小家伙停下了手，眼睛眨了眨，突然扑到镜头上又开始喊要姐姐。

我也要黎语绯！黎语绯你在哪里！我的黎语绯呢！我要被这个小家伙搞死了！

“你姐姐一会儿就回来了。”见她安静了下来，我又重复了一遍问题，她回答道：“照片是姐姐。”

“照片？”

“圆圆的照片。”

我盯着屏幕看了许久才恍然大悟，她说的是我的头像。我天，这都能看出来，这只是个背影。

“你眼神真好。”

“什么好？”

小家伙软糯的声音让我招架不住，我说：“夸你聪明的意思。”

“咔哒——”

听见开门声，一定是救星回来了！我立即爬下床，看了一眼镜头，“你姐回来了。”

小家伙来劲了，又开始喊黎语绯。

“宋……”黎语绯走进来，有些不解的看向我，“什么声音？”

“你妹！”我赶紧把手机递给她。

“啊？”

黎语绯刚拿过手机，那头开始嚎啕大哭。

“姐姐，你为什么不回来？”

黎语绯看着镜头，眼神渐渐温柔了起来，“婧纾，不许哭。”

那头瞬间止住了哭，抽泣着用小手擦眼泪。

“下次回去看你。你一个人在房间吗？”

“嗯，哥哥刚刚出去了，说马上回来。姐姐~我给你的糖果，收到了吗？”

“收到了，我很喜欢。”

小家伙有了笑意，摇晃着小脑袋一脸得意。

“不过字写的不好，再练练。”

“好~”

“这是哥哥的手机吗？”

小家伙点点头，说：“哥哥给我看小老虎的视频，还要小兔子，还有小猪猪。”

我嘀咕着黎星旭还不错。

黎语绯转头看我，表情有些不悦，我小声问：“不是吗？”

她回过头换上笑脸，“哥哥什么时候开给你看的？”

小家伙脱口而出，“吃完早饭就给我了。”

噢……黎星旭你完了……

黎语绯和她妹妹聊了没一会儿，黎星旭回来了。听见他的声音，我赶紧走开，省的他看到我又大喊大叫。

我给黎语绯倒了杯水，坐到一旁看她教训黎星旭。

那头大气不敢出，一直在认错道歉。我在心里暗爽，黎星旭你活该，哪有给小朋友看一天动画片的。

终于等她聊完了，我把窗帘拉上，抱着衣服等她脱。黎语绯咕噜咕噜喝了一杯水，放下后一边解扣子一边问我：“你在屋里干嘛呢？”

“发呆，看手机，刚刚跟你妹妹聊了一会儿。”

“嗯。”

“你家亲戚走了？”

“没有，还在楼下。外婆去睡觉了，我就先上来了。”

我点点头，把上衣递给她。

“你妹妹很听你的话。”

“是，特别乖。”

“有我乖嘛~”我凑上前求夸奖。

黎语绯笑着推开我，“比你乖。”

我不服气，趁她换好上衣准备换裤子之际，迅速将她扑倒。

“嗯……”黎语绯闷哼了一声，皱眉问我：“你干嘛。”

“我觉得我比她乖。”

“行。”黎语绯叹了口气，无奈道：“你比她乖，起来。”

“我不起，我想要。”

黎语绯不可置信的看着我，“下午还不够吗？”

我不愿让她觉得我索求无度，但我就是想了。

“不够。”

“不够也不行，我不想再洗澡了，累了。”

我真的要给黎语绯跪了，怎么能这么懒？我笑着说：“那我帮你洗。”

黎语绯微笑的注视着我，没有说话。

我觉得有戏，咧着嘴道：“可以吗~”

“3……2……”

“好好好！”我迅速起身，倒数倒数！总这样吓我！

“不要就不要。”我嘟囔着进了卫生间刷牙洗脸，我发誓今晚不抱她睡了！

黎语绯换好衣服也进来了，我迅速洗完，不看她一眼就转身走了。

我钻进被子里听着屋里的动静，过了一会儿，听见她的脚步声，我赶紧闭眼。竖起耳朵判断她在做什么。

她走到床边、上床、关灯、盖被子……

左等右等，这人竟然还没有靠过来。

我故意蹬了蹬腿，想整出点动静。见她还不理我，我开始翻来覆去。

“宋辞桉，够了。”

哼！

“转过来。”

“不要。”

“3……”

好，我认输了，我翻身看她，“你要……”

黎语绯轻推我的肩膀按着我躺平。

“干嘛？”

她俯下身吻住我，手贴着领口缓慢下移。我扣住她的头，加深亲吻，任由她解开我的衣服。

就在我情难自抑想要得到更多的时候，黎语绯松开我的唇，说：“够了，睡吧。”

“你！”我抓住她的手臂，重重喘了几下，“我都这样了，你现在停？”

“嗯。”

黎语绯帮我拢了拢衣服，我不答应的扯开。

“宋辞桉。”

每次听到她念我的名字，我的气势都不自觉的弱了下来。

我恳求道：“黎语绯，我要。”

黎语绯低头亲了亲我，退开身说：“改天。”

我知道只能到这了，生无可恋的问：“……你听过□□焚身吗？”

黎语绯笑着帮我把衣服扣上，我按住她的手垂死挣扎，“商量商量？”

“不商量。”

这人真的太禁欲了，但我就吃这一套。

我抱着她嘟囔道：“等你睡着我就动手。”

她笑了笑，说我不敢，我没有争辩。

过了不知多久，黎语绯的呼吸变得均匀，搭在我腰上的手已经滑落。她像一只毫无防备的小猫窝在我怀里，而我“虎视眈眈”的看着她，感受着身上的燥热一点点褪下。黎语绯睡得很香，我小心翼翼的摸了摸她的脸，压不住嘴角的笑意。

嘻嘻，谁说我不敢，我这不是动手了。

我心满意足的搂着她，希望她一夜好梦。

第二天醒来我习惯性的摸了摸身旁，发现她不在。窗帘已然被拉开，光线虽然柔和但还是有些刺眼，我抬手挡在眼前。朦胧间看见她穿着睡衣站在阳台上。

不冷吗？

我瞬间没了困意，迅速起身下床。推开门唤道：“黎语绯。”

她转身朝我比了个手势，示意我安静，我闭嘴了。回屋穿上外套，拿了件衣服立即出去找她。

我怕她着凉，赶紧给她披上，小声问：“干嘛呢？”

她笑着给我指了指，我拉过她的手揣进兜里，往下望去，有几位老奶奶正在楼下跳舞，外婆也在里面。

“外婆今天心情不错。”

我看不出老人家今天心情好不好，只知道笑的很灿烂。我拢了拢黎语绯的衣服，说：“你手很冰，我们进去吧。”

“再看看。”

见她有兴致，我便没再阻止，但还是忍不住的问她：“干嘛不下去看？”

“你看见椅子上那位老爷爷了吗？”

我看了看，椅子？老爷爷？

哪有老爷爷！满院子都是女的啊！

“哪……你……”我回头有些惊恐，“哪有老爷爷？”

黎语绯眨了眨眼，沉声道：“你不是看的见我妈妈吗？”

“黎语绯，你不要吓我。”我要哭了，“你说真的吗？”

她从我口袋里抽出手，拍我的头，“长头发，蓝衣服的。”

我赶紧回头看去，松了口气，是有，只不过我刚刚误以为是女生。

“看见了吗？”黎语绯上前贴近我，搂上我的腰，靠进我怀里。

我抱着她点点头，见老大爷笑容可掬的看着人群里的外婆，我好像懂了。

“他喜欢外婆？”

“嗯，每次他来，舅舅、舅妈都会躲起来，现在八成在一楼的窗户偷看。”

“外婆记得他吗？”

黎语绯摇了摇头，“有时候记得，不过老爷爷每次都会重新介绍自己。”

“挺好的，不过如果是我，我才不重新认识。”

“嗯？”黎语绯抬头看我，眉头轻蹙，像是对我的话不满。

我认真道：“与其花时间重新认识，我更想立马娶了她，朝夕相对。每天老婆老婆的叫不好吗？还要有礼貌的喊……”我挑了挑眉，故意压低了声音，“黎语绯。”

她眉眼微动，立即推开我，“太冷了，我进去了。”

撂下话她就走了，我瞥见她的脸上浮现出不自然的红晕，笑着快步跟上。

我们收拾完就下了楼，舅舅、舅妈果真站在一楼的窗户边，看到我们，开心的摆了摆手招呼我们过去。

“崽崽，你看那赵叔，诶哟那个笑啊，好腻~”舅妈说着去搂舅舅。

我收回眼神，你俩也不差。

“天天来，还给妈带吃的，昨天那条鱼真好吃。”

舅舅笑道：“对妈是挺好的，但就是太腼腆了。我妈更喜欢外向一点的。”

“哪里腼腆？比你外向多了。”舅妈嗔怪的看了舅舅一眼，舅舅不应声只是笑笑。转头对黎语绯说：“崽崽你们去吃饭吧。”说着他看向我，“宋辞桉，崽崽说你想坐船，你们吃完过去时间刚好。”

“好呀。”我不想当灯泡，听见能坐船，立马请示：“黎语绯，走吗？”

“走。”黎语绯牵过我的手，深深看了一眼外婆的方向，才迈步离开。我们吃完饭出来时，外头已经跳完舞，老爷爷和外婆正坐在院子里聊天。外婆背对着我们，虽然看不见她此刻的表情，但是可以听得见她的笑声，想必两人聊的很愉快。

老爷爷看见了我们，微笑颔首，眼神不自觉的闪躲，看得出在不好意思。

我们没有上前，而是绕开他们出了门。一路上我举着手机四处拍个不停，黎语绯不气不恼不催我，始终在旁边安静的陪着。每每回头看她，她都是一副有耐心的笑脸，让人心动。

“黎语绯，你知道你妹妹昨天为什么会给我打视频电话吗？”

“为什么？”

“她认出我的头像是你。”

“噢。”

我拿着手机点了点，将音量调大，回身找她，“你看这张怎么样？”

见她看向手机，我迅速亲了上去，直到听见咔嚓一声，我才退开。

“宋辞桉。”黎语绯抬眸瞪我，“总这样不说一声。”

“哈哈哈哈哈，我错了，下次还敢。”我嬉皮笑脸的检查照片，拍的很不错。画面里黎语绯被强吻的时候，眼底流露出的措手不及也掩盖不住对我的爱意~

“怎么样，我女朋友好看吧~”我满意的将手机递给她。

黎语绯看了一眼，把手机还我，说我幼稚。

“你没说不好看就是好看了。”

她没有应我，但嘴角挂着笑。我得意的牵上她的手，继续欣赏照片。

黎语绯带我坐了船、去了她妈妈的小学。中午我们没回去，她带我去吃了她妈妈喜欢吃的小吃。我担心她会难过，所以一直想办法逗她笑。

好在，她的情绪很稳定。

下午我们又去了许多地方，每到一处黎语绯都会跟我讲述有关姜阿姨的事。她说的那些事将我脑海中姜阿姨的形象勾勒的愈发具体。我能想象，姜阿姨是一位善良、真诚、浪漫的人，她会无微不至的关心亲人朋友，会怀揣赤诚之心对待任何事、任何人，会将生活过成一首诗。

总之，在黎语绯口中的她十分美好，好到无以复加。

在太阳要落山前，黎语绯带我打车到了一个公园。她说这里是小时候她妈妈最喜欢带她来郊游的地方。

公园很大，她牵着我一路沿着主干道走，路过几处颇具标识的景观后，视野渐渐开阔了起来。从不远处的喷泉传来悠扬的曲调，随着我们走近，潺潺的流水声愈发清晰。道路的尽头有一座教堂，钟声突兀的敲响，引得路旁的白鸽振翅扑扇，过了一会儿才平静下来。黎语绯拉着我找了张长椅坐下，这里环境优美很适合情侣幽会，但因为没有遮蔽，风太大了。

“冷不冷？”

黎语绯摇了摇头，指着我身后说：“那座教堂很漂亮，可我走不动了，你去看看吧。”

我回头望去，外观挺独特的，我确实有些兴趣。但她不去，我何必去。

“不去，我陪你休息。”

黎语绯笑着搂过我的胳膊，靠上我的肩膀。过了好一会儿，她说：“宋辞桉，暑假我来过这里。我存了一个东西在教堂里，你去找里面的管理员拿，报你的名字就好。”黎语绯说完松开我，“去吧。”

我不是很愿意，不想留她一个人在这，“天快黑了。”

“所以你快去吧，别让我等太久。”

我仔细看了看黎语绯的衣服，都拉好了，嘱咐道：“我很快回来，你别跟坏人走了。”

黎语绯点点头，我一步一回头，她摆了摆手，我才快步跑开。道路平坦，加上我腿长，很快就到了。

我没来过教堂，不知道有没有什么注意事项需要遵守，譬如大门不让进。可我观察了一下，只有一个门。就在我犹豫要不要踏进去的时候，一位男士走了出来。他身上挂着一张名牌，我看了一眼，有“管理员”的字样。

“您好，请问有什么可以帮忙的吗？”

不知道为什么，一见到他我就想双手合十，我也确实这么做了。

我弯腰道：“您好，我叫宋辞桉，我来取一样东西。”

“您稍等。”

他转身离去后，我赶紧回头往黎语绯的方向看，她还坐在长椅上，模样十分乖巧。

我掏出手机给她发消息，[风大吗？]

[懒语绯：不大，你别担心，我又不是弱不禁风。]

我抬头看她，她朝我挥了挥手。是不弱不禁风，但我就是不放心，我想跑回她身边了。

我心急如焚的等着，过了几分钟，管理员终于回来了。他递给我一个本子，我接过本子说了句谢谢转身便跑。

“诶！姑娘！别走！”

“啊？”我顿住脚，“怎么了？”

管理员追了上来，“这本子是给您签字的，请在签领处签字。”

“哦哦哦，不好意思。”我打开本子，接过他给的笔，在他指的位置签了字，又向他道了一遍歉。

他微笑着说没事，递给我一封信，“这个是您的。”

“谢谢。”

管理员颔首，转身走了。我看了看手上的信，封面上写的收件人是我，字迹是黎语绯的。

我有些惊喜，立即将信拆开。看了还没一半我已经泪流满面，当整封信看完，我又哭又笑，有些滑稽。我将信折好装回信封，顾不得擦眼泪，便往回跑。

黎语绯已经站起身，在原地等我。她身后的晚霞将天边晕染的一片绮丽，光彩熠熠。

景色很美，但我眼里只有她，她胜过世间所有美景。

信，我很喜欢。

[宋辞桉，

你给过我真心的告白、真诚的情书，但我却什么都没有给过你。就像你说的，连一句“喜欢你”我之前也没有说过。这封信，就当我补给你的情书。告白的话，有机会再说给你听。

在你第一次表白后，我开始回忆所有关于你的事情。我才发现那些不经意间、那些你开的玩笑背后藏着的深意。高中时你在操场上对我说的话；每一次有男生找我时你板着的脸；课间你看着我发呆；你拿到录取通知单开心的来告诉我；上大学时你让我晚点谈恋爱……这么多的事，我都没有发现你对我的不同，对不起让你难过了。还好，我们没有错过。

和你在一起，我觉得很幸福，虽然有过争执，但我从没有想过分手，因为你很好。你会时刻关注我的情绪，我开心时你会陪着我；生气时你会哄我；难过时你会逗我笑。我常常在想，自己究竟做了什么让你喜欢我，让你愿意耗费精力在我身上。你为我做的一切我都很感激，谢谢你宋辞桉，你让我看到了爱情美好的模样。

你还记得大一下放假回来前的那晚吗？你说如果有一天我想离开你，你会放我走，不过你希望我还能回头找你，因为你会等我。每每回想起这句话，我都很感动。我对爱情本身没有自信，无关你我。但我不得不说，我看不清我们的未来。如果可以，我们能不能慢一点？因为我想和你好好走下去。

我不知道这封信什么时候会到你手里，也许明年，也许毕业，也许永远也不会。但如果你看到，就代表我已经下定决心要跟你有未来了。

宋辞桉，你愿意吗？

黎语绯]

我奋力奔向她，我看到她张开双臂，我看到她笑靥如花，我看到她眼眶含泪……

“宋辞桉我爱你。”

“黎语绯我愿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