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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53 章 挣扎

因为惯力,解辞衣的身子不由往后倒去,连带着曲尘也跟着摔落下去,殊不知下面却是万丈深渊!

两人直速往下坠落,耳边急风簌簌,因此狂乱了发丝,灌进衣袍猎猎作响,而陡峭崖壁还有歪斜树木相间交错,曲尘吃力的半睁开眼眸,凭着最后一丝气力将两人位置翻转,让自己垫在了解辞衣身下。

他紧紧的把他护在怀里,不被树枝剐蹭,但自己原本就受伤的背部却因而被刮伤,炽红魔袍被勾破出道道口子,衣料撕裂钩挂在尖锐的枝条上,曲尘气息已很是微弱,逸出的话也像是气声在轻呤,“辞衣,别怕”。

他的声音足以被沥沥风声所遮盖,但这四个字就像是无孔不入般窜进他的耳里,听的这般真切,他的身子在他怀中僵硬,可那颗被冰霜冻结的心脏却又开始砰砰的不停跳动,急乱又麻。

曲尘最后在意识逐渐昏沉时,一抹泛着淡色红光的结界将他们慢慢笼罩在其中,随着噗通声响,双双掉进了冰寒刺骨的深潭里。

这一切发生的有些猝不及防,谁都没有想到“花九楼”居然会为了一个男宠而舍身挡剑,因此掉落下山崖,甚至连苍御和拾月都被这突来的一幕给怔愣在了原地。

虽说魅骨可让一个无情之人心中生情,让中蛊者爱的“死心塌地,誓死不二”,可行为举止还是保留本性,可刚才的抵死相救,究竟是魅骨受影响,还是来自本心,苍御已不明白,可心中却隐隐有些不安错乱起来。

摘花和司空玉看到曲尘他们双双坠崖,快速的砍杀了几名挡在面前的小喽后,疾步跑到小路边口,可往下望去,皆被茂密的树枝叶给挡住了视线,下面到底有多深,是何情况都不得而知。

“魔主……”,摘花试着叫喊了几声,山间却只回响着他的声音,空灵且缥缈。

司空玉看着下边,也是秀眉紧皱,神情担忧的同时却掺杂着一抹复杂,里面暗暗蕴起一丝阴沉。

“我……是把花九楼给杀了吗?”,武林盟主庄嵩对刚才发生的事一时还未回神,甚至是不敢相信,三界中人人都要将其诛之,可每次派人围剿,不是全军覆没,就是死伤惨重,这让他们更加不敢轻举妄动,只能等待时机。

从花九楼坐上魔主之位已有两百余年,但心性却是血腥残暴,手段极为恶劣,仗着自己一身的逆天修为就烧杀淫|掠,无恶不作,后来夺得骨毒秘术后,更是不敢妄动,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他在三界中霸行。

魔族历代以来,除了第一任魔主幽邺,就属现任花九楼最为嗜血残酷,简直是修真界中的第一大害。

而现如今,花九楼极有可能死在自己剑下,因为这个,他此时的内心不禁暗暗激动,握着的剑也止不住的微颤抖着。

“他不会这么容易死”,苍廉走过来,冷冷的声音里夹糅着几分的阴翳。

“可我明明刺中了他的心脉”。

苍廉斜乜了他一眼,“你要知道,他可是花九楼,上次也同样给了他致命一击,最后还不是没死”。

“那怎么办”,庄嵩完全没有了刚才的兴奋。

苍廉眸子危险一眯,“派人下去找,这次定要找到!”

话音方落,苍御就跑过来,拦在他们面前,“你们是要找到再杀了他吗”,他转眸对苍廉说道,“哥哥,你答应过我不杀他的”。

“给我起开”,苍廉不耐烦的挥手推开他。

苍御仍固执且一脸怒气的伸臂阻拦,“不行,我不许你们伤害他”。

庄嵩看着眼前这个黄衣少年,虽叫着苍廉为哥哥,却言行却一直向着“花九楼”,他转而对妖王问道,“这位是?”

“是本王不成器的胞弟”,说此,苍廉眉头都快拧成了川字。

“……胞弟?”,自己所知情的,妖王苍廉是有个妹妹,但却不知什么时候冒出了弟弟来?

苍廉提起此事,脸色就阴沉到了极点,他瞪了苍御一眼,冷哼道,“不提也罢!”

庄嵩见他不愿言说,也不好再问,但见苍御还是执意阻截,却有些犯了难,“这……”。

而下一秒就见苍廉一步上前,狠狠的揪住其衣领,俯身来到他耳畔,阴恻的说道,“不要忘了,可是你出卖路线,要与我合作的,而且我也帮你除掉那解辞衣,你若再拦我,哥哥可不介意把这事直接抖出来”。

苍御转首看了看摘花他们三人,而后也用两个人才能听到的声音愤愤道,“可你答应不杀他的!”

“是你要哥哥将他废了,那便帮你废的彻彻底底,这样他才能完完全属于你,不是吗”。

“可我说的只是废除修为而已”。

苍廉这时起身离开,垂眸睨着苍御,嘴角却挂起一丝的残忍,“想要得到一件东西,最好的办法是不能有反抗的机会,哥哥这就帮你将他的尸体找来,然后——送你”。

苍御双眸阴郁的凝着他嘴角的那抹残笑,从他刚才的话语还有眼神中,他知道自家哥哥说的是认真的,而自己却傻傻的被利用,一股无处发泄的怒火在胸腔里不断的翻腾搅动。

但只过了须臾,眼底阴霾退去,换上了一副浅淡的笑容,“好啊,既如此,那我也要跟哥哥一起去找”。

苍廉见他又蓦然对自己笑,心里却也是格外的清楚明白他在打什么歪主意,于是想也不想便一口回绝,“你就在这乖乖的给我等”。

见被识破,刚才的那一瞬笑也即刻便淡去,轻哼一声,转身不理。

正当苍廉他们想要找寻下崖的路,摘花和拾月便迅速移身,一起挡在了他们面前,拾月用以探究和警告的眼神看向他,却均被故意无视,这让他心里万分窝火,可摘花和司空玉在这里,只能生生忍下。

苍廉顿步,倨傲的睥睨向他们,嘴角勾起一抹不屑与讥讽,“你们觉得能拦得住我们嘛!”

说着,他转首又对庄嵩说道,“在此之前,好像我们得先处理掉他们才行”。

——————

他们二人掉入进深潭,水瞬间将其吞没,冰澈透骨,潭底涌现出一个极速漩涡,就像一条巨大的盘蛇将他们袭卷圈圈缠绕,拉扯翻搅,最终被冲散。

汹涌且又湍急的水流不知将他们冲到了何处,等解辞衣再次醒来,天边宛如描染上了一层灰墨,但勉强还能识物。

他的身体半嵌在水里,浑身都被浸泡到发冷,他吃力的支撑站起,透进他衣内的水也跟着哗啦几声又重新汇聚到河里,他的脸色有些苍白,嘴唇也不见一分血色,乌黑长发湿透,几缕刘海发梢带有水滴顺着眉额滑落,流进了他那黝深的瞳眸。

玄色劲衣也被湿了个浸透,湿哒哒的紧贴在他身上,将他的身形勾勒出了几分的清瘦,胸口处破了一小口,但血已止住,曲尘为他挡的那一剑,其实多少也刺进了他的皮肉却不深,但由此可见,曲尘是直接被贯穿。

凉风吹拂而过,使他原本就冰冷的身体又摄去了仅有的那么一丝温度,等他走上岸,视线便不由的环肆向四周,眸光在灰沉的光线里依然淡漠,但隐隐又掺杂着连他自己都不知的慌乱。

可巡睃一圈,却没有看到那抹红色,他不禁微微指握成拳,可脚却不自主般已顺着下河走去,等前方一袭身影映入他眼帘时,脚步又陡然顿住,然后仿佛过了良久,他才一步一步的走到那人面前,居高临下的看着那奄奄一息的男人。

他面色保沉黝暗,眼里尽是冰寒,低垂着眸冷淡的俯视着现已昏迷的曲尘,他的身子几乎全被浸在了水里,墨黑发丝散乱开来,丝丝缕缕在水中荡漾。

他的红色衣袍像是被急流冲开而敞开,露出了里面素白睡衣,而那胸口处的衣襟已被鲜血晕染成了触目的猩红,甚是扎眼,水流漫过他的胸口,缓缓渗出的血液又被稀释成了淡粉色,却也很快的洇开冲刷掉。

看着眼下这紧闭双眸,毫无生气的男人,不知是死是活,心脏在此时一分分的不断收紧,胸膛此起彼伏,暴露着他内心的激动,这张英俊不羁的脸,自己痛恨了十年,每时每刻不想着手刃掉他,可真到了这一刻,身体却又不由的颤瑟起来。

他用尽气力压下那股子的慌乱失措,然后蹲下身来,伸手来到了他的鼻息间,伸递的手有丝颤抖,可心里的慌怕越愈发的明显,胸腔内好像被人抽走了全部的气,心缩紧的发疼,喉头也是干涩带着腥气。

解辞衣现在是心跳如雷,深扎在他心底的恨意不停的翻涌升腾,此时他很是复杂,内心极度的想让他死,可隐隐又不知在害怕什么,当手指探到他的鼻口,感受到那么一丝微弱的呼吸,他不觉暗松了口气。

可下一秒,他又顿时眉头紧皱,看着现已昏迷且毫无反应的男人,刚才胸臆无端散去的恨意又开始不断的滋长,内心深处仿佛有个声音在疯狂叫嚣,“杀了他,杀他就可以报仇雪恨”。

在万分挣扎之际,他手中幻化出了一把三寸长的短刀,眼里重新又布满了冷厉,刀尖对着那还在流血的胸口,愤力咬牙,恶狠的向那处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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