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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章 第 32 章

言双凤差点叫出声来,想看那地上的军汉是死是活,却没有这个胆子,只忙先向着孟同甫赶过去“老孟这是怎么了”

孟同甫没有吱声,这更让言双凤摸不着头脑,赶忙进了门细看,才见他确实跪在地上,那没受伤的左手艰难地撑着地,似乎想站起来,可不知为什么就仿佛有人摁着他的肩膀似的,一张脸已然紫涨,却仍是无法起身。

“这满地乌龟爬的如意快来帮把手。”言双凤惊愕地问,又叫了如意来,两人一起抬手去扶。

正在这时,从里头走出一个人来,秀美超逸的容貌,偏是冷情无尘的眼神,冷冷然地打量着面前的情形。

言双凤跟如意正拼力要将孟同甫扶起来,但就算用尽了吃奶的劲儿,竟仍是没法儿将他抬起,就仿佛这身子有千斤重。

看到赵襄敏出现,言双凤正要叫他过来帮忙,谁知孟同甫看见了赵襄敏,脸更红了,不由分说地叫道“你、是你使了什么阴招儿”

言双凤愕然“老孟,你说什么”

孟同甫怒视赵襄敏,愤愤地说道“我才进这院门,我的随从才说了几句话,突然就栽倒了,看着像是给人打晕了,我觉着不对,进来找他,自己也中了招”

言双凤莫名其妙“你的腿脚受了伤,一时动不得也是有的。”

孟同甫道“是他,凤儿,我知道是他搞的鬼”

“搞鬼”言双凤越发不解。

赵襄敏听他口口声声叫“凤儿”,双眸里好像是冰河水在阳光下闪烁,又见言双凤满脸惊疑地,便淡淡道“原来我有这么大本事,我先前只在屋内,听到外头有人大吵大嚷,出来一看,他竟然就跪在这里了,口里还不干不净的,我疑心是不知哪里来的疯魔之人,所以不愿理会凤二,他是何人”

言双凤搬不动孟同甫,便起身拍拍手道“他是守备司的游击将军,我先前跟你说过的狗娃。”

“哦”赵襄敏满脸“原来如此”,又把孟同甫从头到尾地打量了一遍,仿佛又在说“不过如此。”

孟同甫受不得他那叫人无地自容的凉薄眼神“你看什么看就是你,你再能口灿莲花,也还是你”

言双凤见他蛮不讲理,便道“老孟,你少说一句,说话得讲道理,吉祥又不会妖法,他又没出过门,你要赖人也要编个说得通的。”

如意也跟着说“是不是地上滑,不小心跌倒了”

孟同甫气急“你们两个不懂,这种点穴的法子,是很上乘的武功有时候不要靠近就能施为。”

言双凤跟如意对视了一眼,又不约而同看向赵襄敏,却见他伶仃立于原地,人畜无害的一张脸庞。

如意先别过脸笑了,言双凤道“他要真会那种上乘的武功,我可就阿弥陀佛了。”说着问赵襄敏“你能吗”

赵襄敏不置可否地笑“你若想我能,我尽力就是了。”

言双凤嗤了声“倒也算是孺子可教,以后我叫你干什么别的,你也能这样咳。”说了一半儿突然醒悟孟同甫还跪在旁边,忙道“你这么跪着也不是回事儿,要不要去把任大夫请来”

赵襄敏不紧不慢地补了句“听闻本地也有许多的神鬼奇谈,孟将军方才说的又那样妖异,我看兴许叫个跳大神的反而会快些。”

孟同甫听出他在取笑自己“你别得意等老子”他咬牙切齿要站起来,谁知一鼓劲,整个人身子一轻,竟从地上陡然而起

如意还在旁边搀扶着,被他一震,几乎向后摔倒,还好言双凤早放了手,却也给他吓了一跳。

孟同甫用劲过猛,摇晃着站稳,惊魂未定,低头检查全身。

言双凤先笑道“这不是好了么我看啊先前恐怕就是哪里岔了股劲儿,你就自惊自怪的了”

孟同甫绝不能承认是自己大惊小怪了,但方才他跪在这里,赵襄敏却在前方,并没见他怎么动作过,难不成真个儿是自己多心了

悻悻地,孟同甫回头“我那随从呢”

如意早跑过去查看,见那人横在地上,看看身上没伤,摸摸鼻息,却是正常,如意拍拍他的脸“喂醒醒”

轻轻地打了两下子,那人咳嗽了声,猛地睁开眼睛,发现自己竟然躺倒在地,吓得急忙扎手舞脚地爬起来“我、我是怎么了将军呢”

如意问道“你不知道你怎么了”

随从慌乱四顾,看到孟同甫在堂屋里,这才松了口气,忙道“我先前扶着将军进来,只顾说话,不知说到哪里,身上突然麻了一下,接着就不省人事了。”

赵襄敏淡淡听着,并无表示,如意道“你总不是滑倒了摔晕的吧”

随从也想不出个所以然,只忙赶到门口,对着孟同甫道“大人,发生了什么事”

孟同甫没好气地说道“白日撞鬼了”

言双凤眼珠转动“别说这没意思的话我们这虎啸山庄是有山神爷爷坐镇的,歪门邪道可进不来,你也不许胡说。”

孟同甫的眼睛瞥着赵襄敏“是吗你可别灯下黑。”

言双凤恼他当面胡说,便要抬手拧他,手还没碰到孟同甫的臂膀,就给赵襄敏从旁把她拽了过去。言双凤没拧到孟同甫,便横了他一眼“你还想不想留下吃中饭了”

孟同甫看在酸菜白肉跟豆腐炖鱼的面上,把舌头咬住,模模糊糊道“你不爱听,我不说了就是。”

他的随从摸着后脑勺的包,眼睛却直直地看着赵襄敏,好像已经看呆了,也不去扶孟同甫,孟将军怒斥了声,那随从才忙赶过来,小声嘀咕“大人,我头一次见着这么好看的人,这回我信了那些话”

孟同甫很想踹他一脚,幸亏言双凤这会儿正跟赵襄敏四目相对,不知在眉目传些什么,倒是如意听见了“信了什么话”

随从赶忙闭嘴,孟同甫打着哈哈道“没什么,如意你听错了。”说着又看向赵襄敏“这位小兄弟,先前凤儿说你是定远将军麾下斥候营的,这可是真”

赵襄敏道“你若不信,大可去问张守备。”

“哼,你别怪我说实话,”孟同甫挑剔地皱眉“我看你细皮嫩肉的,别说那些整日在泥尘荆棘丛中打滚儿的斥候,就连个当兵的样儿都算不上”

赵襄敏还没回答,言双凤却不乐意了“孟狗娃,你胡吣些什么什么才是当兵的样儿你怎么知道吉祥不是”她想到赵襄敏身上的伤,恨不能给他扒开衣裳,让孟同甫看个真。

“我跟他说话,他都没怎样,你就急了”孟同甫啧了声看着言双凤道“凤儿,他又不是你儿子,你至于护得风雨不透的”

先前言双凤说赵襄敏是斥候的时候,也是一脸自傲,看的孟同甫甚觉刺眼,此时故意如此说,自也有当面羞辱之意。

言双凤叉腰道“他已经十八了,姑奶奶只比他大两岁若他是我儿子,你狗娃子是不是绝后了,至今没有个一子半女承欢膝下”

除了孟同甫,如意跟那随从都不由地忍笑。

赵襄敏望着她撒泼之状,却道“何必如此能被你护得风雨不透,我心里喜欢。”

言双凤正用眼神把孟同甫逼得低头,闻言一愕,回头看向赵襄敏。

赵襄敏却坦然道“能护我一辈子才好呢。”

这句话,引得言双凤脸上飞快地涨热,而孟同甫则瞪大了眼睛,他简直不敢相信自己听见了什么这、这还算是男人么真真的软饭硬吃,光明正大

孟同甫本打算赖一顿午饭,然后趁机在庄园内住上一夜。

可是在跟赵襄敏见过之后,他突然改了主意,吃了午饭后就打算回北镇。

回去的路上,随从道“大人怎么走的这么急不是说要留宿么”

孟同甫道“那男狐狸精道行太高,老子降服不住,回头查了他的底儿,再找能降服的人去”

随从听得稀里糊涂“我怎么不懂,大人指的是那个吉祥”

孟同甫咬牙切齿地说“你看他长得那祸水样子,当着咱们的面儿就撩拨凤儿,偏偏凤丫头吃他这一套,我看,迟早晚就着了他的道儿,我可不能坐视不理看她吃亏。”

随从琢磨了会儿“大人,我说句实话,他生得那个样子,这凤二姑娘又是个下堂妇,他们若是做一堆儿,谁吃亏还不一定呢。”

孟同甫目瞪口呆,片刻后怒道“闭嘴自然是凤儿吃亏,难道还是那个吉祥你懂什么那吉祥来历不明,只会甜言蜜语,又仗着一张狐狸精脸,凤儿却有整个虎啸山庄,收留这一个小白脸苟苟且且地干什么正经嫁人不成么”

随从陪笑“小人确实太过肤浅,不如大人想的深远。”心里却想“可惜大人没生那张狐狸精脸,不然他只怕也要死赖在山庄了。何况那山庄虽是瘦死的骆驼比马大,但也不是什么富得流油的地方,吉祥生得那样,留在这儿实在委屈了。”

回到北镇之时,已近黄昏,马车直奔北镇衙门,请见张守备。孟同甫本还担心守备大人不肯见,谁知里头不多时,即刻通传。

孟将军一瘸一拐进了守备府,在厅内见了张大人,正欲行礼,张守备道“免了,你这也不方便。”等孟同甫谢过,张守备道“听说你先前十万火急出城去了,怎么,又是去了哪座山上剿匪去了”

孟同甫知道张守备是在嘲讽自己先前贸然去少阳山之事,便陪笑道“大人,属下哪里敢再造次,不过,也确实跟那件事有点关系。”

张守备其实已经知道他是去虎啸山庄了,所以才故意召见,闻言却只做不知“哦”

孟同甫上前一步“大人,我去了虎啸山庄。”

张守备道“是么,本官恰也去过,你是去做什么”

孟同甫不敢说自己是听说张守备带兵前往、怕言双凤吃亏才赶去的,便道“我听说大人有行动,自然是去相助大人。”

张守备嗤之以鼻“看你红光满面,是在那里吃过饭了吧真要动手,你助谁还不一定呢。”

孟同甫摸了摸头,讪笑道“大人,既然无事,自是最好。不过属下这一趟去,的确发现了大不妥之处。”

“什么不妥”

孟同甫道“那个吉祥,他说是定远将军麾下的斥候,属下觉着,这必是谎话”

张守备挑眉“细说。”

孟同甫道“这还用说,看他那小白脸就知道不可能,一个斥候若是长的那样打眼,只怕还没侦查明白敌方,就先被人家侦查到了。而且定远将军治下甚严,岂会让那么一个娇生惯养纨绔子弟模样的担当斥候”

张守备沉默不语,孟同甫道“大人若不信,属下有一建议,不如即刻发书、或者派人前往定远军中,只需跟林将军确信就知究竟。”

半晌,张守备道“既然你去了一趟,那依你之见,若他不是定远军的斥候,那该是什么身份呢”

孟同甫认真想了想“我看他像是个专骗女人图谋财色的小白脸。”

“住口”张守备即刻喝止,声音极为严厉。

孟同甫一怔,张守备看了他片刻,终于缓和道“既然你尚且不知他的身份,就不用先用这些话编排人家。再者,定远将军身边的秉易先生都跟他照过面了,岂能有错,你疑心他是不是斥候虽有道理,但倘若他不是斥候,而是什么定远将军的秘密心腹等,自也是可能的。”

孟同甫愣神,继而道“大人,我总觉着那张脸那个人,不是个混迹军中的,这不是我偏见,实在是人家都说西北军这边儿都是一群虎狼,可人家是”

“是什么”

孟同甫绞尽脑汁地“是、是”心里浮现先前见过的那少年,清冷矜贵之态,明明近在眼前,却仿佛人在九霄,睥睨俯视着自己,他心里冒出一个影子,却又没法儿说出来,只支吾道“总之不是寻常的飞禽走兽,是个稀罕物件。”

张守备呆看着下属半天,脸上的表情变了又变,终于道“行了,你先回去吧。”

孟同甫还心怀期望“大人,你发不发信给定远将军”

张守备叹息“不必,朱先生已经回龙城去了,若是此人有假,不日,定远将军自会有指示。”

孟同甫大喜,却又道“那可要快些才好。”

张守备眯了眯眼“怎么”

“我、”孟同甫只好搪塞“我怕他察觉不对先跑了。”其实他只怕赵襄敏不跑。

打发孟同甫去后,张守备揉了揉太阳穴。他的幕僚走出来“这孟同甫,实在鲁莽且粗,这一趟去,也没探出什么有用的。”

张守备淡笑了声“谁说没有呢。”

幕僚道“大人的意思是”

张守备长叹,脸上却浮出浓重的担忧之色,摇头不语。幕僚见状,不便再问。

朱先生确实回了定远军中,而且是从山庄回来后,马不停蹄就走了的。

张守备并不是没追问过那“吉祥”的身份,可是朱先生始终含糊其辞,摆明了是搪塞。

只在临去之前,朱先生交代了两句话“大人千万不可再去为难虎啸山庄,尤其是那位吉祥。”

张守备谨慎地问“先生如此忌惮,他不是定远军中的斥候对么”

朱先生道“我要交代大人的第二件事,便是大人不可再追查此人的身份。”

张守备道“这是为何”

朱先生高深莫测地一笑“这是为大人的脑袋着想,大人若信我,就莫要轻举妄动,若不信”

张守备不敢不信“先生着急回定远军,莫非便是为了此人”

朱先生并没直接回答,而是说道“最后一件事,大人虽不可主动去探查山庄,但倘若那人、那位叫吉祥的有旨有话给大人,大人不管多为难,请务必照做。”

张守备听了这几句话,尤其是最后一句,如同轰雷掣电。

朱先生对一方的守备说这种话,叫人简直细思极恐,若那吉祥是个歹人,要守备调兵遣将或者如何,难道也要二话不说地“照做”

这种待遇,定远将军亲临也不过如此了。甚至就算是定远将军亲临,要调动守备军,也需要正规的调兵令跟必须出动的理由。

可是,朱先生竟为一个身份不明的人,如此交代张守备。

张守备思来想去并无头绪,直到方才孟同甫那有口无心的一句话。

“总之不是寻常的飞禽走兽,而是个稀罕物件。”

这乍听甚是粗俗不堪又引人发噱的一句话,细想,却让张守备简直坐不住太师椅。

文官的补服是飞禽,武官的补服是走兽,西北军是一帮虎狼,那么那位吉祥又是什么稀罕物件了。

想到朱先生讳莫如深的态度,以及从院子里出来后那惴惴的神情,膝头可疑的印记。

张守备的双腿也有些依稀发软。

过了小年,年味更重了,这日言双凤带着如意过廊下去马厩,无意中看到一个彪形大汉,手中提着两桶水,健步如飞的走过。

她仔细看了会儿,甚是眼生,那大汉却也看见了她,两只眼睛甚是锐利,看的言双凤越发稀奇“那个、谁等等”

那汉子慢慢止步,却似不情愿,反应迟钝。

如意扬声叫道“娘子叫你呢,还不过来回话”

大汉才把两桶水放下,走到言双凤跟前,低着头闷声道“娘子唤我何事”

言双凤凑近看了眼“你是哪里来的我先前怎么没见过你”

大汉道“我是前天才进庄子的,是账房李先生准了的。”

言双凤张了张口,先把肚子里的话咽下去“哦,你叫什么,哪里人,怎么跑到这儿来了”

大汉道“我叫阿苍,龙城那边的,早年出来跟人合伙做工,被人骗走了积蓄,年底无家可归,才求了山庄收留。”

言双凤道“你家里人岂不惦记”

阿苍道“家里没人了。只我一个。”

言双凤点点头,叫他去了。

等阿苍提着水桶走开,如意羡慕地看着阿苍粗壮的腰身道“这人看着有些凶,力气倒是很大,啧啧,那一桶水我提着还艰难呢。”

言双凤则道“顺儿大哥怎么了,都年底了,怎么还往庄子里招人。”

回头叫如意把李顺叫来,李顺忙解释“昨儿本是要告诉姑奶奶的,因有几个佃户来理事,就耽搁了。那个阿苍我本来也不想收留,可那日看他单衣在雪中晕倒,几乎死了,我觉着一来山庄确实人手太少,二来也算是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所以才做主留下。”

“那也罢了,”言双凤无奈地叹气“唉,就是又要多一笔开销了。”

李顺儿笑道“这个姑奶奶放心,这个阿苍很知道人事,年底了各家都不要人,所以他只求一个安身避寒的地方,每日有三餐就成,并没有跟我们要钱,还说开了春就能走的。”

言双凤听了这句,转忧为喜,十分熨帖“这倒好嗯,这人不错”

如意在后吐了吐舌头。

言双凤虽说阿苍甚好,可又想这事儿太好了,天上哪儿会掉馅饼,便又嘱咐李顺,叫他时常看着点儿阿苍,免得有什么不妥。

回头,言双凤闲话之中,告诉了赵襄敏这件事,道“他总不会是个歹人吧只干活不要钱,总觉着哪儿有点不对。”

赵襄敏道“世上无家可归的人多得是,能得一处容身之地,已然不易,也是世情所迫。”

言双凤笑道“我跟你商议呢,你跟我说这斯文酸派的。家里的书你都看遍了,开了春能去考状元么”

赵襄敏道“我没考过科考,如果要去的话,那要先秋试,再会试,最后殿试才是选状元的,怕还要等一年。”

言双凤撅着嘴嫌弃“说的一本正经,跟你去考就能考中一样,你要真考中了”

赵襄敏正剥了两个榛子送到她嘴边“那又怎么样”

言双凤张口吃了,柔软的唇碰到他的手指,她大概是吃的高兴了,瞟着赵襄敏道“那就随你怎么样。”

“那就”赵襄敏轻揉着指尖,看到一点玫瑰的紫红,那是她唇上的胭脂膏子,他轻声问“能以身相许了”

一点榛子的碎渣在喉头挪动,言双凤咳嗽了几声,含糊不清。

作者有话要说老孟可恶,老子也想吃这口软饭

小赵乖,你适合啃骨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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