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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0玉牌

沈司呈轻轻低头,鼻尖轻闻心中已是了然。

“可以用来引-诱妖兽。”

宗门中若遇妖兽作乱,时常用这种丹药将其引诱至合适地点,再肆机绞杀。

“当日情况危机,又怎么会有弟子如此不当心,将这种东西掉出来呢。”

“你的意思是?”

江倦站起身,将手中泥土撒下,拍了拍手,“只怕是有人故意为之。”

难道会是君止?

江倦真的忍不住联想到他身上,没办法,主角这崩的也太严重了。

“江公子你鼻子好灵啊。”青竹惊讶,“这么弱的气味也能闻到,真厉害。”

要不是江倦知道青竹的性格,他真的要跳起来打人了。

有你这么说话的么,这一说,不摆明告诉你家少主我现在五感通敏么!

“可能是前段时间眼盲。”江倦摸了摸鼻子,“眼瞎了,鼻子就灵了。”

总不能说是跳血池,血腥味闻多了,这一下就能分辨出不一样的气味来。

“是么。”沈司呈漫不经心的语气中似乎已经有知晓一切的自信。

“别说这个。”

江倦赶紧转移话题,没办法沈司呈这狗崽崽的眼神一看就不简单。

“既然有可能是在这出的事,再找找吧,看看有没有其他遗留的东西或者痕迹。”

说完,他就自己一个人走开了,以这个地方为中心,慢慢的向四周找寻。

“江公子,有个玉牌。”

青竹从泥土中扒拉出一个造型小巧玲珑的玉牌,擦擦干净,递给了的江倦。

江倦伸手接过,手中率先传来一阵熟悉的温润触感,又仔细用手摩挲一番。

是秘境令牌!

“这块玉牌是揽星宗进入秘境用的,怎么会在这里!”

“秘境?”沈司呈疑惑,“令牌?”

随后想到既然是江倦肯定是在自己昏迷期间进入过秘境,不然以他眼盲,怎么可能自己进去。

“你是不是还和我说点什么?”

“咳。”江倦没办法,越想隐藏着越是藏不住,最后只能将安锦给地图等等事情抖了个干净。

偏偏没说魔窟红莲的事。

“这么说这个令牌很有可能是揽星宗失踪弟子留下的。”

江倦把玉牌收好,“看来还是得再去一次揽星宗。”

入夜之后,江倦一直把玩着玉佩,眸光隐晦,让人看不出他在想什么。

如果这些事情都和君止有关怎么办?

他是主角,即使黑化了应该也有主角光环吧,那若是自己想为民除害……

岂不是鸡蛋碰石头,自寻死路。

想到这些江倦心生烦躁,将手中的玉佩扔到沈司呈面前。

“我实在看不出有什么玄机,你看看。”说完便侧过身躺下,“睡了。”

青竹将玉牌捡起,吹了吹上面的的土,递给自家少主。

沈司呈伸手接过,目光深邃的看了一眼江倦,随后又注视着手中的玉牌。

可看了半天,也没从上面找到任何一点蛛丝马迹。

夜色渐渐深沉,三人也都渐渐睡去。

江倦翻了个身,眼睛睁开一条缝,看了看他们二人。

好像是睡着了。

随后蹑手蹑脚悄悄的小心爬起身来,朝上次发现诡谲阵法的地方走去。

今晚他就看看,这个阵,到底能出来个什么东西。

飞鹤崖上,夜间山风摧的江倦红衣猎猎。

他从旁边的一棵树上折下半截树枝,走到一处宽阔地界,笔下蛇走游龙,不过片刻功夫,已经将阵法复原出来。

凭借着从揽星宗学到以及青竹传授的阵法知识,江倦走到阵眼之中。

从怀中拿出匕首,掌心轻划,灼红的鲜血立刻涌出。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穿书受过的伤太多,江倦甚至觉得这样的“自残”行为都不是那么不能接受了。

如果放在从前,不是说娇气,但血还未出,人就先晕了。

“成败在此一举!”江倦捏出一个法诀,将鲜血沾染在阵法上。

霎时间,红光漫天飞起,凝聚成为一条光柱向天空射去,直入云霄。

揽星宗内,安锦正在品茗。

一名心腹弟子,跌跌撞撞的急促跑进来,将今晚的异动告诉了他。

安锦烦躁的将茶杯放下,杯身已经因为他的用力发出数道碎痕。

“再去探,注意不要让其他人发现。”

“是!”

看着心腹远走的背影,安锦如同凶兽狂吼一般,将所有的茶具扫落在地,口中发出狂怒的声音。

“怎么都不让人省心!”

飞鹤崖边,江倦杵着头,坐在地上,已经盯着这个阵看半天了。

本以为是召唤神龙的阵,没想到地头蛇都没一条。

“给点面子行不行,看在我流了这么多血的份上。”

似乎是因为江倦这句话,飞鹤崖中开始回应他。

先是一阵一阵不同于平常风掠山林的声音,紧接着是林海中传来更多的兽音,此起彼伏。

“什么情况!”江倦急忙起身,三步并作两步地跑到崖边,向下方看去。

远处山谷之中,无数妖兽身影如同狂风倦浪一般,汹涌澎湃的朝这里袭来。

此情此景,江倦已猜测的七七八八。这个阵法的真正用途,便是用来引起兽潮。

这么想来,沈司呈当时遇到的那只开智的赤血猿猴,也肯定是被这个阵吸引过来的。

因为他开了灵智,所以比一般的妖兽都更加敏锐。

或许是因为它察觉到不对,率先查看的时候,才会在仙草生长的下方遇到了沈司呈。

“遭了!”

江倦一拍脑袋,怎么把沈司呈忘记了,反派现在还在崖底呢。

江倦脚下生风,朝沈司呈与青竹所在的地方奔去。

“江公子!”青竹才见到江倦的身影,就高喊了他一声。

他们二人也察觉到不对劲,但四周都找不到江倦,所以急忙来找寻他。

江倦不好意思的摸了摸鼻子,一抬头,反派正双眼看着自己,大有一种我全都知道的意味在里面。

“别看我,我什么都不知道。”江倦不等他开口,已经率先发声。

“那你的手……”

青竹听他说手,看向了江倦的手。

江倦常年被江氏倾一族之力娇养,腕骨窄瘦不说,肌肤也是如白脂瓷玉一般。

只是如今这樽白瓷瓶上有道醒目丑陋的疤痕。

让沈司呈难以忽略。

江倦喉结滚了滚,咽了下口水,“我眼神不太好,受点伤很正常。”

沈司呈怎么可能信他的谎言说辞,一个转身也不等等江倦,就这个走在了前边。

“江公子,你眼神不好怎么不叫上我。”青竹靠近他默默地问。

“……”

因为你什么事都会对你家少主说,所以我躲你还来不及。

你没看见他现在就是在生我的闷气么。

没想到反派还是个傲娇啊。

三人顺利躲开兽潮后,开始商量下一步怎么做。

“下一步就得去趟揽星宗。”江倦又嚼了两口嘴里的肉,“玉牌是安锦给我的,你说我问他他会不会说。”

安锦老头在揽星宗中还算比较正直的人,就是不知道会不会知道什么有效信息。

“可以试一试。”

“那行!”江倦又啃了一嘴肉,“我明天就去趟揽星宗。”

“你?”沈司呈敏感的捕捉到这个字眼。

江倦微微的侧过脸,慢慢的咀嚼着,“你们等我消息吧。”

一切重重都有人在背后推波助澜,江倦实在不想让沈司呈涉险。

飞鹤崖底沈司呈虐杀妖兽的峡谷地坑的位置,江倦也去看了。

当时还未接近,漫天的血腥与酸臭味已经可以清晰闻到。

沈司呈呢,他从来都对这些不置一词,只懂得付出,却从未想过从自己身上得到点什么。

但倘若江倦知道沈司呈要的东西是人,埋藏在心底的偏执比十方血池还恐怖。

只怕会直接跑吧。

“你会去找君止么?”

“找他干嘛?”

江倦不明白,好好的查线索,没事我去惹那个疯批主角干什么。

沈司呈松了一口气,“嗯,一路顺风。”

江倦不明白了,这突然问君止,又突然祝福自己。

小小的脑袋,大大的疑惑。

第二日江倦就独自一个人上了揽星宗。

可悄然地找了一圈,也没有找到安锦,忽然想到安茜。

也许安茜会有主意,而且那日来揽星宗找她时,她桌上放着的似乎是很重要的地图。

不知道揽星宗有没有藏书阁之类的,如果有藏书阁,进入“借”本阵法书来查查也行啊。

“安茜!”江倦猫着身子,从窗外突然探出一个头,脸上还带着灿烂的笑容。

“是你!”安茜脸色一沉,想到上次他来的事,“你来我找就没好事。”

“这次不一样。”江倦一个翻身进来,“我带了个好东西给你。”

“你知不知道你这是擅闯。”安茜刚想把他赶出去,就被江倦递过来的东西阻止住了动作。

——秘境玉牌。

“你怎么会拥有!”

安茜一把将它抢到手中,震惊的看着,“这是刘贲的!”

“刘贲?”

江倦马上反应过来,这就是失踪的那名弟子的名字,“你怎么知道是他的!”

这块玉牌上都没有写着名字,安茜是如何得知并且十分肯定的语气说出。

这就是刘贲的。

“关于这块玉牌你还记得什么?”安茜目光看向江倦。

“让我想想。”

江倦的记忆随着时间倒流,缓缓的回到了当时进入秘境之前。

特定的秘境持有者……

捏碎玉牌即可脱离……

这一切,都让江倦立刻反应过来。

“玉牌上是有阵法的!”

“对!”安茜说道:“当时我被取消资格,刘贲便顺势顶上。”

“这个玉牌自然也就被印上了刘贲的气印法阵。”

“那……”

江倦低叹一声,呼出一口浊气,“你觉得谁是凶手?”

他并未将其他的线索说出来,但心中还是有一种不好的猜想。

似乎冥冥之中,那个名字已经呼之欲出。

“我也不知道啊。”安茜蹙起眉头,一张小巧的俏脸上写满了疑惑,眼底中却隐掠一抹猜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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