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前位置:冬日小说网>华西迷案>《华西迷案》中部《道中还有道》第11章 …
阅读设置

设置X

《华西迷案》中部《道中还有道》第11章 …

孔庙村委赵根办公室内。李周、裴强对盖教学楼的收入、预算和支出情况展开全面调查。村支部书记赵根,正在接受李周询问——

“赵书记,咱村人口多少,可耕地有多少?“

“3000口人,土地4500亩,人均1.5亩。”

“一年每亩上交粮食,折合人民币多少元?”

“连公粮、区统筹、村提留每亩共计72元。一年共计32.4万元。

“村里能完成任务吗?”

“完成还超呢!”

“为什么特区账面上,却显示村委还拖欠呢?”

“这我也不明白,明明是俺村的钱,管委该返回我们的,却让我打欠条。”

“照此计算1997—1999年,你村三年上交各种税费应该是32.4万元x3=97.2万元。”

“是的。”

“除此之外,村里还加收什么没有?”

“加收普九教育集资,按人头计,每人每年收20元,三年应收18万元。”

“普及九年义务教育集资款群众都交了吗?”

“没有交够。”

“为什么?”

“原因很多。有的是家有地,人却在外地打工,子女也在外就学;有的是娶妻生子,添人无地;有的村小组干部用民工修路、挖沟、植树、不兑现劳务费,等上交集资款时,就以此为由顶民工劳务费或拖欠集资。当然,也有的是村民百般耍赖,或村组干部埋数贪占。”

“那实际收多少呢?”

“三年收10多万元,拖欠管委8万元。”

“也就是说你村各种税费交够,甚至交超,只是普九集资没交够。你村拖欠的仅是普九集资款吗?”

“也许是吧,反正是三年内特区管委给我们算的是糊涂账。”

为了解实情,李周、裴强又来到村民赵末家走访。赵末64岁,是赵风州的父亲。赵末的板寸头发直直地竖着,显得精干而又质朴。他还一女叫赵梅叶,在孔庙小学当民师。以后还有大事在他们家发生,在此不表。

赵末正在清理猪圈,妻子帮他冲水......两圈肥猪嗷嗷叫,仰着头盼着主人喂食......赵末看到李周、裴强进院,急忙跳出猪圈,两眼放光问:“两位相中了俺养的猪?”

李周随口附和:“啊?是的。”

赵末招呼大家:“先坐,坐。”

赵末换下胶靴子,擦下脸和身子,在院内槐树下坐下来。满院子弥漫着猪的臊臭味。

赵末拿起破草帽扇凉,吆喝妻子:“快去杀一个西瓜,找大的,熟的!”他接着对李周说,“说价,这十几头张口货,我喂够了,一天得百拾斤料吃。”

李周和裴强相视而笑。裴强道出来意:“老赵,今天俺不是买猪的。如果你想卖,我们可以给收猪的老板介绍。我们是来调查您家庭收入和交公粮情况的,您不见外吧?”

赵末失去热情,平静而谦恭道:“哪里,哪里,来俺家,算看起老百姓了。”

“家有几口人,几亩地?”李周问。

“有5口人,种有6亩地。我和老伴守家看孙子种地,儿子、儿媳在柏子山特区道上开饭馆。”赵末答。

“就一个儿子吗?”李周又问。

“有一个姑娘早出嫁……”赵末面露痛苦,似乎不想说下去,“不提她了。吃瓜、吃瓜!”

“您家年人均收入多少?”裴强啃着西瓜,接话问。

赵末翻翻眼思考说:“咋算呢?光按地亩算,还赔呢。”

裴强把西瓜皮扔到猪圈里,问:“怎么赔法?”

赵末板着手指头算:“按正常年份算,小麦亩产680斤,每亩上交税费72元,按每斤上等麦4毛5算,每亩折合麦得交325斤,落到自己粮圈里只剩300多斤,再除去化肥、种子、农药、耕地、打场等钱,几乎净赔。你仔细算算,一亩地施复合肥70斤,每斤7毛5,合52.5元;用人家的机器耕地、收割,每亩成本30元;麦种子每亩20斤,每斤1块2,合24元;后期管理一喷三防,每亩10元。我大致算了一下,每亩投入共146.5元。小麦议价按现在每斤6毛算,一亩只卖408元。除去投资成本146.5元,公粮税72元,额外的乡镇教育统筹和村提留等,每亩赚100块钱就谢天谢地了。这两年天气不正常,不是旱就是涝。——小麦还稳产,秋季弄不好就赔进去。都感到种地不划算,有点门路的都出外务工了,地让别人代种,不要一分钱,也没人热乎。”

裴强接着问:“你养猪怎么样?”

赵末回答:“养猪比种地强一些,一茬猪每头弄好了摸100块钱,一年三茬,每茬15头,一年赚4000多块。唉,就是费工累人!”

裴强问:“你的秋季粮够喂猪吗?”

赵末把西瓜皮扔到猪圈内:“喂一茬就没有了,大都是买的饲料。”

裴强问:“养猪款是从哪里筹的?”

赵末答:“我自己攒点,儿子给我点。”

裴强问:“儿子每年给你多少钱?”

赵末淡淡答:“也不等。起初特区国道停车少,又修边道,挣钱不多;后来红火了,有些饭店养‘蚂虾’,老板敲诈顾客,坏了道上的生意,这二年几乎没给我钱。”

李周好奇问:“国道饭店老板养的什么‘蚂虾’?”

赵末呲着黄门牙:“看来,你不是道上的人,”他凑近李周,“就是养婊子呀,这是道上行话。”

李周还是不明白地问:“婊子怎么和蚂虾扯到一块?”

赵末像江湖老手,嘿嘿一笑说:“孔庙镇有一个寡妇,经常到镇集市去卖渔夫给她的蚂虾。时间长了人们知道寡妇和渔夫有一腿,就说指代寡妇叫‘蚂虾’。”

裴强听后哈哈大笑:“原来如此!”

李周点头却没有笑出来,他转移话题和赵末讨论村里不同群体的收入——

“像您这样的家庭收入,在村里算啥户?”

“算中等户。”

“冒尖户是哪些人?”

“包工头、跑运输、戴官帽......都比种地强。”

“你说戴官帽发财,指的是哪一级?”

“哪一级官都中,当然,官越大越发财,就连俺这村官,就比一般老百姓强。常言道,‘大小当个官,强似刨地边’。”

“村官比一般老百姓强哪儿?”

“这还让我说吗?你这当官的,不比俺老百姓了解得多?”

赵末把剩下的一块西瓜放一边,尔后把李周啃的西瓜皮倒进猪圈。他似乎不愿意再说下去。

李周给赵末套近乎:“来,请您抽烟!”他硬往赵末手里塞烟,然后又替赵末点上,顺便把整盒烟丢到西瓜桌上,谦恭地说,“俺是来调研,向您求教的。”

赵末皱皱眉,狠狠地吸了几口,缓缓地说:“您看起俺庄稼老冤,那俺就透一些实底吧。这几年,老百姓对村镇地方官的越来越不满。上头的经都是好的,都是‘歪嘴和尚念’念歪了。”

李周不解地问:“老百姓的日子好了,为啥还对村镇干部不满意呢?”

赵末说:“老百姓认为他们是‘瞒、吓、贪’。”

李周吃惊而困惑,刨根问底道:“怎么讲?请具体一些。”

赵末往外望望,压低声音,娓娓道来:“俺村组干部,一隐瞒土地亩数。俺村东北有洼地80亩,六七十年代时,长年积水,像一个死湖,实行土地承包后,这地都变成肥沃的‘黑地’。村组干部让人承包,承包费就归组里。村组干部欺骗上头说,此地常遭水灾,不是可耕地;上报土地数时,就没统计。可村组干部就对俺老百姓说,上级已把80亩洼地统计为可耕地,须缴税费。实际是,组干部把承包费一部分巴结给赵根,剩余部分装入自己腰包。村委还有180亩的林场,原来树木成林,他们把树卖掉后,变为可耕地承包给别人,也被隐瞒了。还有那柏子山不明不白地搞开发,建宾馆和公寓,使少数人闷发財,却亏了老百姓。二瞒集资的人口。俺村人口可能3000来口人,外出打工近500多人。村里向上级汇报,说收普及九年义务教育集资款收不起来,是因为外出人员多,不好找人。可实际是家家都交了。为孩子上学,谁装孬?村组干部收教育集资,找不到本人找他父亲,找不到父母亲找他的兄弟姐妹,没有不交的。”

赵末猛吸一口烟,咧咧嘴,继续说:“至于吓唬,更是五花八门了。他们说,‘九年义务教育不达标,干部的官帽要摘掉,百姓承包的责任田要没收’。有时候不是嘴吓,却动真格的。”

赵末吐出烟雾,咳嗽一阵,最后说:“至于贪,让人生疑的是修国道主干道和扩修辅道,那是‘道中还有道’......”他摇摇头,“不说了,你们调查其他人好了。”

突然,大门外传来赵末的儿子赵风州的声音:“您不敢说,我说!”

赵风州走进院子,拿西瓜边啃边问:“领导不来俺家调查,俺也准备去市里告状呢!”

赵末妻从厨房走出阻挠说:“风州,别再加酵(jiao)子。咱是树梢,哪能管树根?别吃饱撑着找事!”

赵末也对赵风州摆手,说道:“你娘说得有理。咱是拱地的土猪,没长勾嘴不吃瓢食。买好你的饭就行了。”

赵风州犟犟鼻子:“哼!没有地了,上哪里拱食?公鸡上树不叫几声,谁知道会打鸣?”

裴强忍不住笑起来。而李周却认真追问:“你状告谁呢?”

赵风州挺着腰板:“告一些人以修国道辅道为名,低价套购我们的土地,谋取修路暴利。而我们在自家土地上盖饭店,还要出高额租金。”

赵末说:“人家征地修路是本事,谁不知道金桥银路?”

李周问:“这些问题,群众向上反映过吗?”

赵风州显得无奈状:“反映过吆。因出‘叛徒、内奸’,市里‘葫芦僧判断葫芦案’——不了了之。”

李周自言自语:“情况越来越复杂。我们本是调查教楼坍塌,却勾拉出其他迷案。建议你们在适当时候再去专项反映。”

赵风州撂下大话:“他们欺上瞒下,群众不会搁置这。”

李周招呼裴强:“走,再调查赵根!”

下午。李周、裴强踩着泥泞的土路来到孔庙村东地,找村支部书记赵根。赵根在自己的责任田里和老伴一道疏导玉米地的积水。

赵根老伴对着玉米地喊:“老赵,有人找你!”

赵根从玉米地里窜了出来。他头顶玉米花粉,大红脸上沾满了汗水。他赤脚挽裤,握锨躬背站到李周、裴强面前,拧把鼻涕,咽一咽口水,很不耐烦地瞪着李周问:“还有事?”

李周说明来意:“群众反映,村组、村委和特区都有隐瞒土地数和普及九年义务教育集资款现象。我们想找您核实一下。”

赵根拉着铁锨把,在水沟里边涮脚边说:“群众说的瞒土地亩数、瞒普九集资款都是真的,但是,俺村、组干部的苦衷,有些群众和你们这些当官的都不理解。”他把脚趾缝的泥巴用手抠了抠,又闻了闻,接着又把脚涮了涮,尔后站到李周跟前,接着说,“村小组和村委是隐瞒了没交公粮的土地亩数,这些土地叫‘黑地’,瞒了几十年了。看,俺这儿往东的那洼地,蛤蟆尿一泡就淹,原来就是湿地,根本不成庄稼。人民公社成立后就不算成粮熟地,只是后来我们几代人辛苦改造才可以种庄稼了。就是现在,一下连阴雨,夏、秋庄稼都不成,可俺就是靠这望天收的‘黑地’,发村组干部的工资呀;特区管委连年不给俺村委结算,我这一班子人,喊东家交粮,叫西家流产,可到年底,管委一分钱也不给。我想打群众的主意,更别想。所以,我只有靠这‘昧良心地’打发俺这一班子人了。”

李周问:“群众反映,村委收的外出农民工普及九年教育款没有上交管委,有这回事吗?”

赵根从大裤衩兜里摸出一支烟点上,吸一口:“也是真的。那些外出务工青年,我建学校培养他,还没用着他呢,却带着老婆溜到大城市,撇下孩子让父母管着。当父母的也贱,护孙子比护儿子还卖力,擦屎把尿,白天上学接送,晚上搂着睡;把孙子惯得不成样子,在学校特别调皮,让老师格外费心。这外出民工有啥用?汗水留在高楼,钱装在自己衣兜,孩子闹在学校,困难让我扛着。我不收他的集资款收谁的集资款?这还不说,他们平时不搭理我罢,逢年过节走亲戚,串邻居拉拢村里年轻人和家人,说前街路有泥,北地种地不行,只有出去开食堂、做商贩、办企业才赚钱。本来这几年劳力就不足,这些熊孩子回来又走,还带跑了几个壮劳力。农村死个人,我就找不到劳力挖墓坑。特别是赵末的儿子赵风州,撇着洋腔,头点屁股撅,一肚子孬点子。除普九集资不让他老子交外,还鼓动村民阻止修特区国道辅道,严重影响工程的进度。我在上级领导那里招的赖,眼都不敢睁!”

裴强插话:“群众为什么不让征地修辅道呢?”

赵根说:“他们说国家补偿的少,征地数也不应该这么多。说实在的,国家应赔多少,该征多少,俺这一级也不清楚。”

李周站在教育角度,继续打破砂锅,问(纹)到底:“你们收的普及九年义务教育集资款没上交都干什么用了?”

赵根甩掉烟屁股,脖子硬起来:“都吃进了臭皮囊!”

李周脸一红,想怒,但他看裴强却笑眯眯的,只好强忍窘迫,弯腰捏住刚从土里爬出半截的蚯蚓,自言而又弦外有音:“蚯蚓没有眼——瞎吃。”

赵根听出李周是指桑骂槐,眉头一皱,放个闷屁,尔后缓过一口气,开始解释起来:“俺这一级官不大,但如针眼,上面千头线都要穿过这针眼。领导包村要安排,催欠缴粮要动员,计生工作要组织,新农村建设要调研,一拨人来一拨人走,俺忙得像个陀螺转。加之咱这儿交通又便利,离漫滩湖、柏子山、九头崖、虎牙山等风景区也较近,亲朋好友路过要歇歇,县市领导路过要转转,你说吃喝招待能少吗?说实话,每年俺的招待费不少于10万元,现在俺还欠餐馆一屁股债呢!”

赵根不遮不掩,说得头头是道。李周、裴强像被‘鬼打墙’,弄不清东西南北了。

李周有口难辩,心想:“这是当今农村现状。”

接着,李周、裴强又去柏子山经济特区管委调查刘喜贵。在管委会议室,刘喜贵品着花茶,头梳得油光可鉴,抑扬顿挫地汇报普及九年义务教育集资收执情况:“1997年至1999年,辖区人口46500人,土地6.4万亩,每年每亩向农民各项提取共72元,其中有每亩12元的教育附加费,用于教育基础设施建设。这三年政府应收教育附加费为6、4x12x3=220.4万元,但实际收入仅180.4万元。每年有些落后村都用各种理由,尾欠市、区、村三级提留,共计150多万元。不说其他村委小学,单说孔庙小学和区中学建设按上级标准要求就需要投资近400万元。这400万元,市政府一分线也没有拨,只有靠特区管委向农民集资,通过学校向学生家长借资。按计划这两项共筹集资金319.6万元。国家三令五申要求减轻农民负担,但地方“普九”反而还要加重农民负担;曲曲折折、反反复复,实际特区管委只筹措资金280万元。教育缺口资金约130万元,于是管委政府担保向银行贷款100万元,又向学生家长借30万元,共计130万元欠款。现在特区无力偿还,前天还被银行起诉,要求限期偿还。还个鸟,特区又没有像样的企业,上哪筹钱还贷?现在区干部按标准工资只发一半还欠俩月。‘人是个钱性,牲口是个料性’,大家的工资被拖欠,其他工作难做啊!”

刘喜贵思路清晰,有理有据。他满脸的无奈,让人感到真实可信。然而,裴强当着刘喜贵的面,指出在调查中发现的问题:“刘主任,你们‘普九’集资预算支出和实际支出不符。如盖孔庙小学教学楼预算100万元,而实际支出60万元,附加利润预算20万元,教楼落成价值仅80万元,多预算20万元。盖特区中学24班教楼预算220万元,按现在最高用工用料仅150万元,附加利润预算按50万元计,仍多预算20万元。两所教楼仅预算就多支出40万元,这钱进了谁的腰包?”

李周接着裴强的话:“另外,在审计中,我们还发现一笔贷款很可疑。特区中心校向银行借贷100万元,用于建孔庙小学教学楼,担保单位是特区管委,资产抵押却分别用秦平和你的房产证。问题出来了,你说干部都发不全工资,你俩怎么有能力每人拥有50多万元的房地产?”

刘喜贵摸摸鼻尖上的汗,低头不语。

李周拿着询问笔录,盯住刘喜贵继续发问:“据查,特特区管委和夏包签订了合同后,中途又让钱五承包并让他拿走70万元,这不仅多拿政府预算资金,而且也霸占了于秋叶、陈得索捐资助学资金和夏包的部分垫支资金。试问,钱五为什么有这么大的能量?”

刘喜贵额头上开始冒汗,他内急了,摸着腰带去小便……

裴强望刘喜贵背影,小声对李周说:“刘喜贵说各村欠特区管委各项提留资金150多万元,但通过几天调查,各村会计和支部书记,列出的数却没有这么大。同时管委又把银行贷款虚转到村委作为村室建设和教育投入,村账上显示村委欠特区管委贷款。”他往外望望,“此账如此颠覆混淆,说明一个问题,特区管委和村委有一方或双方在作假账,要么是特区管委隐瞒村民集资收入和贷款,要么是村委隐瞒村民集资建村室和特区管委贷款。给人的印象是,农民集资了,村委却截留不上缴,特区只得借贷款搞‘普九’,而把债务分解到村委负担......”

李周面色严峻道:“村委、村组瞒地亩数,挪用‘普九’部分资金已真相大白。但是,孔庙小学教学楼坍塌的真实原因仍扑朔迷离。表面看,是钱五侵占捐资助学资金和夏包的血汗钱使教楼出现质量问题。即工程前期,夏包垫支30万元,钱五仅给他15万元,还欠15万元,还不说夏包他们的劳动用工费。夏包虽然在施工质量和强行拉运塌楼废料上有错误,但他本身也是最大的受害者。那么,谁是最大的受益者呢?”

裴强说:“毫无疑问,钱五是最大受益者。从建孔庙小学教楼单项审计看,建筑预算100万元,实际支出也有100万元,但从教楼的质量、原材料、劳动用工评估分析,盖教楼实际用工用料仅60万元,加上钱五最大的承包利润20万元,特区支付钱五80万就足够了。而实际预算多出20万元,加上夏包的15万元垫支款和所交承建税5万元。这样一通算,钱五共获利60万元。”

李周问:“这些钱是钱五独吞了吗?”

裴强说:“这需要从钱五身上查证。”

李周说:“在钱五身上有诸多贪腐嫌疑,我们要继续追踪。”

裴强顾虑重重。他提醒李周:“这案虽从教育上引起,但涉及到有关责任单位,这是‘道中还有道’。如果要继续调查钱五,我俩的压力很大呀。”

李周点头,思考后坚定道:“压力大,我们也要调查。无论道中有多少暗道机关,我们都要踏个遍。这是我们的责任!”

【作者题外话】:本章拉开剧幕,全面展现故事发生的背景。)

上一章 下一章

足迹 目录 编辑本章 报错

随机推荐: 美漫最强美国队长重生九零:小辣妻,不太乖林阳叶玉清穿书炮灰女配自救指南离婚现场,和霸总穿到古代被迫养娃改造妖孽帝王别追我龙血神帝尊超级强者我以情殇换真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