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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西迷案》中部《道中还有道》第50章 …

陈得索傻乎乎地走出公安局机关大门。有的同志看到他,故意躲一边;有的头碰头,无法回避,只得向他点头讪笑。

陈得索离开公安局100米外,走进龙泉公园步入幽静的树林,给漫滩湖宾馆陈冰莹打电话:“冰莹,你宾馆的204房间要加上锁,暂时不要住人,也不要让内部人进去。”

陈得索吩咐陈冰莹后,走出树林手机响,是石长远打来的,近乎声嘶力竭:“喂,我说陈局长,你们这些公安人员真是三花脸。一会儿是人,一会儿是神,有时又是鬼。我徒弟路新,按你的要求如实交待了,反而被抓也不知关在哪里。你怎么不讲仁呢?”

陈得索声音低沉耐心地解释:“石师傅,我们公安局内部的事,无法给你说清楚。我还没来得及拘捕路新呢,吴九清已捷足先登赶来了。我对此也感到奇怪!”

话筒内传出石长远的讥讽:“嘿嘿,你哄小孩?你不报信,谁报信?你怀疑是我,还是陈冰莹?”

“你别激动,话又说回来,路新承认他害死了‘小丽’。不管谁报信,他落入法网是罪有应得!”陈得索亮明原则态度。

“好,好,您厉害!咱骑驴看戏本——走着瞧!”‘啪’的一声,石长远把手机关了。

陈得索愣了愣,心如针扎,迷茫地左顾右盼,心想:“是呀,吴九清为什么知道我在审问路新?”他思考着在公园徘徊。觉得有点累,靠在一棵小树上。小树晃动,他险些后仰摔倒。他转身靠一棵大苦楝树,楝树上的鸟儿叽叽喳喳斗架,拉下白白乎乎的粪便撒落在他肩膀上......

“晦气!”陈得索感到懊恼,“该回家探望母亲了。参加公安刑侦工作以来,俺没有学历,没有背景依靠,全凭母亲的教育和自己对这份工作的珍惜,才有爱岗敬业的执着。”他走出公园,拦着一辆出租车回家。

陈得索心情郁闷地回到陈家庄老家,刚踏进门,手机突然响,机内传出一个女人有气无力又似乎恐惧的声音:“得索,你在哪里?我是小芳。”

“我刚到家。你怎么了?”陈得索不安地问。

“我在家,有病躺着。”小芳哭泣着说。

“你婆婆呢?”

“被冰莹接走了。”

“稍等。我去看看你!”

陈得索欲出门。母亲艾灵在室内问:“还没有进屋就走,谁打的电话?”

陈得索焦急地答:“小芳打的。她病了。”

艾灵也对小芳担忧起来,说:“我和你一起看她。”

陈得索母子急匆匆出自家院,向小芳家走去。小芳家在陈得索家南院,其住宅大门前,有一条溪沟,常年流水潺潺,溪沟南是陈青岩家宅。陈得索和小芳童年青梅竹马,非常要好,但后来小芳却成了沟南邻居陈青岩的儿子陈魁的老婆。读过《柏子山计划》的朋友都知道他们两家之间的恩怨情仇,在此不表。

陈得索快步走到小芳家大门前,下意识地看看南边的沟溪。溪流一如既往地叮咚叮咚地流淌。沟南陈青岩家的老宅院已经没有人烟,破败的房屋四周杂树东倒西歪地疯长着,阴森森地萦绕着紫烟,鸟儿藏于紫烟中,偶尔哀鸣几声......

陈得索和艾灵进了小芳家室内。小芳在卧室有气无力地喊:“得索哥。”

陈得索寻声走上前,小芳躺在床上,挣扎欲坐起,但一阵眩晕又躺下.....

陈得索探身问:“怎么回事?平时你的身体不是很好吗?”

“我憋在心里不说,害怕;说出来,羞死人。”小芳无精打采地说,“近一段时间,晚上有一个穿绿花衣的男人,声音像陈魁,缠着我做那害羞事,屁股下常常湿一片。我50岁的人了,顶不了这男人的折腾。”

陈得索听罢心中五味杂陈,认为小芳得的是思春病,心里有说不出的愧疚。小芳从小就喜欢自己,而自己始终没有碰过她。而母亲艾灵却不以为然,心想:“陈青岩家的女人怎么辈辈淫邪?”但碍于儿子在场,也不便说什么。

陈得索觉得小芳可怜,轻声说道:“晚上你住俺家,和俺娘睡在一起。我睡你家床上,看那男人敢不敢来!”

晚上,陈得索躺在小芳床上警惕地倾听着室内外的动静。只听外面的溪流叮咚,树叶哗哗。陈得索心情平静,慢慢地进入了梦乡......半夜时分,陈得索只听床头有一个女人在嘤嘤哭泣。他被惊醒,伸手抓,抓空。

“你是谁?”陈得索又惊恐又好奇地问。

“我是榆秋叶。你的女人把俺的男人勾引走了。我要和你睡!”那女人边说边往陈得索身边凑。

“你是于秋叶?你不是在郑大教书吗?怎么半夜在这儿?”陈得索不知道是梦幻,还是真实存在,紧张地问。

“嘎、嘎、嘎!”那女人似笑似哭地说,“我不是你的于秋叶,我是河南岸的‘榆秋叶’。”

陈得索睁眼仔细看,此女一身绿。绿发飘飘一半披肩,一半遮脸,仅露出一半绿面孔,一只绿眼睛、半边绿鼻子。她上身穿的是‘绿榆钱’做的花布衫,下身穿的是‘绿榆钱’做的花裤子,衣服好像湿漉漉地滴水珠......

‘榆秋叶’又往陈得索身边凑凑。陈得索闻到一种少年吃过的“榆钱子”的熟悉味道。‘榆秋叶’慢慢脱她的绿花布衫,露出明光光的绿肚皮,陈得索呼吸急促,坚决拒绝她靠近.....突然,“呴—呴—呴”,雄鸡一声啼叫,榆小姐“叽哇”一声瞬间消失......

天亮,日出。小芳和艾灵匆匆来探望陈得索。陈得索精神萎靡,眼圈发乌。

“晚上有什么动静没有?”小芳小心翼翼又战战兢兢地问。

陈得索没有答,反问小芳:“你呢?”

小芳看看艾灵,艾灵接话说:“小芳和我睡在一起,平安无事。”

陈得索面色阴郁道:“晚上遇到的恐怖事,颠覆了我的认知。”他看母亲和小芳懵懂,便进一步说,“小芳,你遇到的身穿绿花衣男人是真的。因为他的女人不依我来了。”

“啊?”小芳吓得直哆嗦,瘫坐地上。艾灵急忙上前呼喊:“小芳、小芳!”

陈得索不敢怠慢把小芳抱到床上。一回儿小芳苏醒,浑身出虚汗。她看自己躺在床上,挣扎着说,“得索哥,我害怕躺这儿,你救救我!”

陈得索抚摸小芳的秀发,轻声说:“放心,有我在,什么妖魔鬼怪都不要怕!”他趴到小芳耳朵嘀咕一阵......小芳情绪平静下来,频频点头。陈得索说,“晚上按照我的要求做。”他又趴到艾灵耳朵嘀咕一阵......

艾灵迟疑问:“这样做有什么用?”

陈得索武断地说:“别多问了,天机不可泄露。您按照我的要求做,交给小芳就行了!”

陈得索吃过早晨饭,匆匆离开家......

上午,杨弘坐在办公桌面朝西看文件。这时,陈得索大步跨进他的办公室。“我正想找你,你却不请自来。”杨弘向陈得索让座,续道,“你解除双规而停职,可以休息一段时间,养养身体。”

陈得索表情漠然,沉默不语,他没有坐,两眼盯着书柜上方墙壁挂的神剑。

杨弘感觉陈得索对自己有意见,用征询的口吻说:“对你的处理,有什么意见可以提提。”

陈得索看也不看杨弘,只是盯着神剑淡淡说,“我的官帽是你和宋得九戴的,想戴就戴,想摘就摘,我会有什么意见?”他指着墙上挂的宝剑说,“这把剑借给我用用!”

“这剑是高厂长赠送的祖传劈鬼宝剑,一般不转借。”杨弘不知陈得索借剑何意,“怎么?枪给你收了,用剑和歹徒搏斗呀?”

陈得索意味深长地说:“剑放到你这里‘藏污纳垢’有什么用?不如让它回到民间大显神力。”

杨弘听陈得索像指桑骂槐地讥讽他,脸一阵红,一阵白,没有好气地说:“得索,你擅自和社会流氓厮混一起,影响公安形象,难道停你的职不应该吗?”

陈得索淡淡道:“今天我不想深入谈工作,请你不要对我说的话太敏感。”他似乎向杨弘哀求,“我和小芳遇到妖精困扰,需要借剑斩杀。”

杨弘将信将疑,狐疑地看陈得索一会儿,上前把剑从墙上取下,端详一阵,依依不舍地递给陈得索,说,“你这猴精,不知道说的是真是假。那好,只要对你有利,送给你!”

陈得索接过宝剑,用纸巾轻轻擦去剑鞘和剑柄浮尘,手握剑柄,“唰”的一声抽出剑锋,霎时寒光四射,撩动窗帘卷动,文件翻页,接着“咔嚓”回剑入鞘,惊动外面麻雀“扑棱棱”远逃......

杨弘从书柜取出红绸子,替陈得索包裹好神剑。陈得索接过转身离开......

第二天,晨曦初上,朝阳东升,红霞染尽西山树林,乳白色的薄雾时而在山顶漂浮,时而滚下山谷翻涌,接着**地面,向四处弥漫,整个陈家庄被晨雾笼罩。陈得索双手握着明晃晃的宝剑,走出家门,他母亲艾灵,提着剑鞘跟后。说来神奇,陈得索剑指前方,薄雾立即散开让路。.七

陈得索母子一前一后走进小芳家门。小芳正站在门口神情紧张地往外张望。见到陈得索,

环顾左右压低声音说:“他晚上又纠缠我,我按你的要求做了。”

陈得索点头会意,说:“你俩跟在我后面。”

陈得索先绕着自己家的房子转。离他家后墙根不远,有一棵大榆树根,陈得索儿时记得,这是大炼钢铁时留下的,大榆树上有乌鸦窝和喜鹊窝。他还记得陈魁家屋后溪水边,也有一棵大榆树,那大榆树上的斑鸠有时飞到他家大榆树上不劳而获占鹊巢。陈得索弯腰察看自家屋后的老榆树根——老榆树根早已经腐烂,树根四周长着黑木耳,散发着菌香。陈得索在自己家房前房后转一圈,没有发现他要找的“标识”,也没有闻到榆钱味。他又绕着小芳家的房子转。小芳家的屋后有几颗带刺的椒梓树,椒梓树叶落尽,仅剩下对天发威的尖刺刺,也没有发现他要找的“标识”。

陈得索、艾灵、小芳找不到“标识”,忐忑不安地回到小芳家大门前。陈得索手握神剑,环视四周,追忆“榆钱子”的熟悉味道,耳际回荡“我不是你的于秋叶,我是河南岸的‘榆秋叶’。”

“河南岸,河南岸.....”陈得索重复着‘榆秋叶’夜里说的话,“难道‘榆秋叶’家在漫滩湖水闸楼下的河边?”接着他又摇头否定,“不,不。哪里太远了。”忽然,他感觉脚下吹来一股阴风,扭头看,溪沟的水流引起他的注意。他灵光闪现:“这溪流不就是一条河吗?陈青岩家的老宅不就是在河南岸吗?”他想到此打个寒噤,身上起鸡皮疙瘩。他迟疑片刻,决定握剑独自淌水到溪流对岸。

陈得索登石爬坡上岸仔细观察,令他恐怖的一幕出现了:在一棵老榆树根上长着两棵小榆树。两棵小榆树树干低矮皱巴巴的,叶子枯黄欲落。其中一棵歪歪扭扭地斜长在老榆树根的中间烂掉的洞穴里。在这小榆树的弯枝下,褪绿的榆叶掩盖着一根绣花针,针鼻里穿一条红线随风飘摆着。原来这‘红针线’就是陈得索秘密让母亲艾灵穿针引线后,悄悄用哑语交给小芳;小芳又按照陈得索的授意,在晚上把‘红针线’偷偷别在身穿绿花衣男人的旮旯肢里,从而留下了陈得索寻找的“标识”。陈得索又仔细地观察另一棵小榆树——它直直地长在老榆树根的外侧,看到陈得索走近,枯叶飞,枝条抖,树干发疯地摇晃......

陈得索警惕地观察着老榆树根的烂空心洞穴。心想:“这老榆树根和俺家屋后的老榆树根一样的年纪。只是俺屋后的老榆树根长了黑木耳,而这老榆树根成了害人的榆树精。”他提着鼻子闻闻,榆钱的青味直逼他的鼻孔。他举起剑,剑光如长空惊鸿,刹那间,两棵小榆树疯狂地摇摆着,散发出恶臭腥味。说时迟那时快,陈得索立稳马步,回旋剑锋垂直刺入老榆树根的洞穴,只听洞**有“呜哇、呜哇”惨叫......陈得索继续深入剑锋,一股红白混合的秽液喷出,两棵小榆树顷刻像面条一样瘫软下来。这一幕,惊得荒宅杂树上的鸟儿鸣叫四散......

陈得索从洞穴拔出剑锋带出红白秽物,让溪水洗涤剑锋,而后把剑递给小芳,说:“放在床头,保你平安健康!”

【作者题外话】:妙杀‘榆树精’虽荒诞而有现实意义。暗示陈得索扫黑除恶的大无畏精神,也预示他面临的处境更艰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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